《[HP]长腿叔叔》绿了一下下

22、Battle

　　这次的挑战题目是不指名魔药，所以具体做哪一种魔药，需要些什么材料都要双方自行决定，韦博斯特家主很大方地开放了自家魔药仓库。
　　出去一趟又回到宴会厅的的凯文看上去胜券在握，应该是选定了要制作的魔药，于是带着老管家去拿材料了。
　　艾文则还在思考应该做什么，如果是已有的魔药配方，大概就是迷情剂或是爱情魔药这一类的吧，但是若要说让女人绝对无法抗拒的话，也许他可以尝试一下……
　　有了想法就放手去做，艾文飞快地挑好了所需材料，来到自己的工作台前。
　　表演台上的乐手们也接到宴会主人的指示，开始演奏华丽的交响乐，坩埚里的白烟轻舞着升腾起来，人们散在四周，端着酒杯三三两两地交谈着，但话题大多和中间的两个少年有关。
　　“担心吗？”茱莉亚不知何时走到斯内普身边，低声问道。
　　斯内普双臂交叠抱在胸前，闻言不过是冷淡地瞥了她一眼。
　　茱莉亚笑了起来，笑声清越动听，“看来你对自己的学生很有信心啊。”
　　眼前的两个少年，誉满天下的那个动作流畅优雅，显然对于自己要制作的魔药很是熟悉，在坩埚前也依然傲慢，反倒是有了一种睥睨天下指点江山的非凡感。而名声不显的那个则显得有些神神叨叨，一直在小声嘀咕着什么，把一种又一种魔药材料凑到鼻子下闻来闻去。
　　“他在做什么？”茱莉亚有些好奇地问，不过也没指望那个冷冰冰的男人会给自己答案。
　　没想到斯内普倒是开口解释了，“确定材料的药性，对于研发魔药来说，差之毫厘谬以千里。”
　　茱莉亚惊讶地掩唇，漂亮的脸上满是诧异，“你的意思是……那个孩子，在研发一种新的魔药？”
　　在宴会厅那亮如白昼的灯光下，斯内普苍白的面容看不出情绪，那双深邃的黑色眼眸此时难得地不那么空洞，静谧的墨色里映出少年的身影，带着一丝生动的感觉。
　　凯文已经完成了全部的流程，只需静待熬制结束了。他偏头看向一侧，那个大言不惭的小鬼也在熬制魔药了，不过每扔进去一种药材他就探头去闻嗅，嘴里也嘟嘟囔囔一直在自言自语，还时不时地在旁边的羊皮纸上写写画画。凯文有些不屑地哂笑。
　　当魔法沙漏中的最后一颗金沙也落到它应该在的位置，比赛结束了。
　　凯文做的，是一种珍珠色的药剂，烟雾环绕着在坩埚上方形成一种螺旋状的心形。在座的大都是在魔药学上浸淫了很多年的权威，只一眼就能看出来那是迷情剂。
　　有评选权的人们从桌前走过，挨个审视着坩埚里的药汤。茱莉亚却明显对艾文做的更感兴趣，她直接来到他面前。
　　艾文已经把药剂装进了小药瓶里，浅金色的透明液体，有小小的漩涡自行形成又湮灭。
　　“这是什么？”茱莉亚拿起一个小药瓶，对着灯光仔细看了看里面的药剂，饶是她见多识广，也认不出来这种魔药，看来确实有可能是新研发的还未曾面世的魔药配方。
　　“美容魔药。”艾文的脸上是他惯常用的腼腆微笑，显得乖巧有礼，“有美白嫩肤补水除皱的功效，如果是韦博斯特小姐这样天生丽质的美人，用了之后也会更加荣光焕发白皙动人哦。”
　　“啊！”茱莉亚看着手中不起眼的小药瓶，“真的吗？”
　　听到她的惊呼声，很多人都询问地看了过来，当他们听过茱莉亚的转述之后，毫无疑问，这种直击女性内心的药剂完败迷情剂，只要它的功效真的有艾文说的这么完美的话。
　　斯内普走到艾文身边，拿起他刚刚制作过程中记录的羊皮纸，缓缓地卷起来，“把这个收好。”
　　艾文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他习惯性的做了实验记录，却没想到这是在大庭广众之下，尤其这里大多数人都是魔药大师，只要看到一点也许就能推断整个配方。他研究这个配方有一段时间了，不过是最后一点配比的问题，所以今天借着比赛的压力，也逼迫了自己一把。
　　韦博斯特家的女仆里有人自告奋勇试药，很快就验证了这款新型魔药的效果。那个已经三十多岁的女人惊喜地摸着自己变得像鸡蛋一般嫩滑的脸，开心地跳起了她十六岁时最喜欢的那支舞。
　　结果毫无疑义，虽然两份魔药同样的品质优良，但从出题的角度来说，艾文的美容魔药完美地抓住了女人爱美的心理，相比于迷情剂这种其实不怎么名誉的药剂，艾文完胜。
　　而且一人因循守旧，一人自创新配方，孰优孰劣大家都看得清楚。
　　凯文灰溜溜地带着他的女伴和老管家离开了，艾文则在一片赞誉声里回到教授身边继续当乖宝宝，一点因此而骄傲自满的神色都没有，又让那群沉迷魔药其实没那么多乱七八糟的想法的老头一顿好夸。

　　黑狗百无聊赖地用一只爪子扒拉着面前的草叶，还没有结束吗，那什么劳什子宴会？不过刚刚的烤肉倒是挺好吃的，就是有点没吃饱啊……口水……什么叫饿了太久不能吃太油腻不能吃太多，那个男孩还真是啰嗦……也不知道他在干什么。
　　咦，那是谁？
　　唔，好像发生了什么，得去看看……
　　黑狗站起来，悄无声息地潜到靠近出口的一处草丛里。
　　“该死的！怎么会这样！约瑟夫，你怎么可能会输给一个十几岁的小鬼！”
　　气急败坏的咒骂声传来，黑狗支起了耳朵。
　　“那个小鬼叫什么？艾文什么玩意来着？从来都没有听说过的姓氏，他是个什么东西！”
　　“少爷，息怒，是在下轻敌了。”
　　“你个没用的老东西，本少爷的名声都毁了！息怒，息怒有个屁用！”
　　听起来像是……在什么比试上输给了那个温柔的少年啊，活该！黑狗继续支着耳朵听。
　　那个一直在低声咒骂的声音突然压得更低了，“约瑟夫，你没有用那玩意吗？”
　　苍老的声音也压得很低，仿佛说的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少爷，那种混淆魔药虽然很有用，但是在这种都是真正的魔药大师的场合，很容易被发现。而且在下用复方汤剂变成您的样子去参加比试，必须在药效消失前完成这一局，若是……”
　　……什么？魔药大师？黑狗突然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那一老一少渐行渐远，黑狗若有所思地看向明明赫赫的厅堂，总觉得自己好像忘掉了什么挺重要的事情……

　　“小雷！小雷！”艾文在刚刚的地方没有找到黑狗，有些焦急地小声呼喊起来。
　　黑狗懒洋洋地从篱笆后钻了出来，走到艾文身前。
　　“你在这儿啊！我还以为你不见了！”艾文蹲下身，揉了揉他的头，“你是不是等得很无聊啦？马上就可以回家了……”
　　他想了想，突然凑到黑狗面前，用耳语一般的声音说道，“我知道你不是普通的狗狗。”
　　黑狗身体一僵。
　　“你似乎能听得懂我说话，这不是普通的宠物能做到的。我的好朋友罗恩有一只老鼠，叫斑斑，它给我的感觉和你一样。”
　　黑狗呲牙，想咆哮出声，但艾文伸出一个手指压在他的嘴巴上，“嘘，安静。这里都是巫师，你不想被发现吧？”
　　黑狗颓然地呜咽一声，用鼻子碰了一下艾文的手指，低垂下头去了。
　　“和我一起的是斯内普教授，我假设你可能听说过这个人。”黑狗突然抬起头，面目变得狰狞起来，艾文只能假装没有发现继续说道，“他是邓布利多校长的人。所以你要保证不会表现出异常，让他发现你是一个……嗯，你懂的。”
　　黑狗有点愣怔，原本狰狞的神色也渐趋缓和，他的眼睛里有哀伤悔恨怨憎等等复杂到艾文看不明白的情绪，但他终究还是安静下来了。
　　艾文在心里暗叹，当年那个风华正茂的青年失去的岂止是十多年的大好年华，还有很多很多……
　　终于安抚好了可能炸毛的黑狗，艾文才带着他去见教授。教授对于这只看上去就像一只流浪狗的大家伙重重地喷了一声鼻息，但看在艾文的份上，没有评价什么。
　　重生的教授虽然见过前世的布莱克狗形，但都是已经养回来了的健壮结实的大黑狗，至于第一次在打人柳那儿狼狗对决时的匆匆一瞥，那时候的布莱克也已在霍格沃茨待了大半年，远比刚从阿兹卡班游上岸时健康。
　　而且在教授心里，那只臭狗应该要在三年级才会越狱，俗称的灯下黑就是如此了。总之教授没有认出来这只狗就是他的陈年老对头，而西里斯狗狗也被艾文提前教育过，从头到尾都没有对教授呲牙。虽然黑狗很有可能是干脆自我催眠我是一只狗看不见鼻涕精看不见鼻涕精这样子，也算是为了安稳混入霍格沃茨接近罗恩去抓老鼠而难得地保持了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