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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庸医啊!庸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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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门来,易寒之才发现,自己初来乍到这地方,压根不清楚自己现在所在何处。
白君默默的跟在他的身后,一直很安静,即便在听了那个类似于笑话的消息之后,他也没笑。
身后的秋大夫还在说什么他已经听不清了,只是默默了抬头望着天空,良久良久,才突然大笑了起来!
“哈哈哈哈……”
那个庸医,居然说他怀孕了?他可是男人啊!男人怎么可能会怀孕?这个庸医居然说他行医40多年了,他这40多年的大夫算是白当了,这么简单的错误居然也能犯,易寒之觉得自己的眼泪都要笑出来了。
秋大夫在里面明显也听到了外面的动静,他追出房来,看着易寒之。
“公子现在胎息不稳,不宜大喜大悲,不宜大度运动。”
易寒之上前一把抓住对方的胸前的衣服,将人死抵在墙上。
“臭老头,你看清楚了,爷可是男人。”
那老头也不怕他,点了点头。
“我知道你是男人,我也很匪夷所思,但按脉象和公子的现状来看,确是喜脉无疑,而且已有两个多月了。公子莫要动怒,对胎儿不好。”
白君赶忙上前来阻止,别看他一副吐到快要挂掉的样子,这力气还真不小。他废了好大劲才将二人分来。
“什么胎儿,你这庸医!找不出病根就乱说,老子不过是胃病罢了!你再乱说,老子明天命人来拆了你这破医馆。”
他不相信自己怀孕了,大夫可以理解,毕竟是个男人都接受不了。但他质疑自己的医术,还这么明目张胆的说出来这就惹怒了他了。
“臭小子你说什么呢?你以为你在质疑谁的医术,我好好诉你,老夫可是行医四十多载,从未出过错的。你就是有了,两个多月了。”
要看二人又要吵起来了,白君顿觉头大,赶紧将易寒拉到一旁,轻抚他的背,为他顺气。
易寒之貌似被气得不轻,整个身体都在发抖。
也就在这时,易寒之觉得自己的身体就是老爱和自己作对一般,肚子开始疼了,一开始他还未在意,还想与那老头争论一番。
不一会就受不住了,头上出了一头冷汗,他紧紧的抓住白君的手,蹲了下去。
白君发现了他的异样,忙蹲下身去查看。
“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易寒之捂着肚子,神识有些不清了,实在是太疼了。
“我肚子疼!好疼……”
“秋大夫,你快来看看!”
白君打横抱起蹲在地上的易寒之,将他请放在床上。
秋大夫虽然生气,但医德还是很好的,忙拿着药箱忙活了起来。
半晌才忙活完,秋大夫用衣袖擦了擦额头的汗。
此时易寒之已经熟睡了过去,白君望着他的睡颜,眼里尽是温柔。
“到底怎么回事?”
白君一直看着易寒之,连头都未回。
秋大夫知道他在问自己,也不敢怠慢。
“回门主,公子乃是男儿身,孕育子嗣自与女子不同,胎儿自是比平常胎儿脆弱些,反应自然也比寻常女子大了些。以后必当要细心调养才是,待我开几服药调养一番,等过了这两月,等胎息稳了些,就好了。”
白君点了点头,对着秋大夫挥了挥手,示意他退下。
秋大夫得了命,退了下去。
再次醒来时,已是正午,易寒之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醒来时便发现自己还躺在医馆的床上,白君坐在他旁边。他们二人身上的衣服都换过了,想来是白君趁他睡着时换的!
此时腹中饿得生疼。
白君貌似知道他饿了一般,从旁边的桌子上端了一碗粥,舀了一勺放在口边吹了吹,才送入他口中。
易寒之看了一眼那碗粥,白白的,什么都没放,看起来并不怎么样。但现在他饿的很,也顾不得其他了,一口就将粥含入口中。
他是真的饿了,不一会,一碗粥便见了低。
“还有么?”
易寒之眨了眨他那双大眼,满目期待的看着白君。
白君有一瞬间的晃神,随即便端起了旁边的一碗药。
“秋大夫说你最近不宜多食,来把药喝了……”
易寒之看着那碗黑乎乎的中药,胃里又是一阵恶心,把刚吃下去的粥又吐了个干净。
“你把那玩意拿开,我不喝,我看着就恶心!”
易寒之往床里缩了缩,尽量离药远一点,他真的是闻了那个味都受不了。
白君就郁闷了,秋大夫说不能空腹吃药,他才准备了粥的,结果这喝下去还没过一会,就全给吐了出来,那这药到底是喂?还是不喂?
正在他摇摆不定之时,秋大夫来了,手里还拿着个东西。
白君朝他手上看去,发现是一包梅子,那玩意他看着都觉得酸。
秋大夫将梅子放在桌子上,来到床前,查看易寒之的情况。
白君将刚才之事,讲给秋大夫听。秋大夫听了也没说什么,拿起桌上的梅子走了过去。
“公子要不要尝尝这个?”
易寒之朝他手上之物看去,发现梅子,平日里,他最怕酸,可是也不知道怎么了,他现在看到,倒是有一点点想吃了。
他伸手,拿了一个咬了一口,发现酸酸甜甜的,还挺好吃的。
“白公子再去端一碗粥来吧!”
秋大夫将一整包梅子都给了易寒之,随后对白君说道。
白君点了点头,出去了,进来时手中又端了一碗粥。
这次不用他喂,易寒之自己将粥给喝完了。
“白公子莫急,待过个把时辰再将药喂给易公子喝也不迟。”
白君点点头,秋大夫就出去了。
吃了梅子又喝了粥,易寒之总算觉得胃里好受了点,身体好受了,他就有些闲不住了。
“白少侠不是回烽火门了么?怎会在这里?”
白君坐在床边,看着此刻又生龙活虎的某人,缓缓的舒了一口气。昨日他和师弟下山来办事,偶然想起已有几月未见某人了,一时心血来潮想去看看。本想从大门进去又怕被仆人拦住去路,于是他便踩着瓦片来到他的住处,哪知刚到就看到他差点摔倒,他来不及思考,便飞下去将人给扶住了。
当然这些他是不会对易寒之讲的。
“我与师弟前来办事。”
“办啥事?”
易寒之挺好奇的,他是如何让自家二师弟娶了自家师妹的?据他所知,师妹的孩子就是二师兄的!
“这是我烽火门的事,与你无关。”
易寒之自觉无趣,靠在床上,双手放在脑后,抬头看着床顶,思考着后面的剧情。
那本书他熬夜看的,看的急,很多的小细节他记不住。但仔细想想,主角这次下山,貌似是为了一把剑,剑叫啥名他忘了,反正后来这把剑变成了主角的佩剑,不过这些都与他无关啦!
他现在比较好奇关于他师妹的事情。
“白少侠,你师妹的事你就不觉得可惜么?”到手的鸭子都飞了,这要是换做他自己,估计得郁闷死!二人居然在自己眼皮底下给自己戴绿帽子。
“有何可惜?自幼以来,我都只把师妹当妹妹来看,既然他与二师弟情投意合,我又何苦棒打鸳鸯?再者,我觉得某人比她有趣得多。”白君说着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一眼。
那一眼,看的他鸡皮疙瘩起了一身。
也是,书中说女主俏皮可爱,长得也是如花似玉,自是比他家那位师妹强上不少的。
一时间二人陷入了沉默之中。
不久白君便端着药,离开了。
易寒之躺了会,觉得实在无聊,便挣扎着要起身。
这会刚好白君又端着碗回来了,易寒之看着那碗黑乎乎的药汁,皱了皱眉头。
“我可以不喝么?我感觉我已经好了,也不想吐了……”
白君摇了摇头,将他按在床上。
“不可以,以后每天都要喝。”
每天都要喝……想想,易寒之都觉得可怕!
但此刻,迫于主角的威严,他只好将药接过。
他眼睛睁得大大的盯着眼前的药,满面愁容,久久没有下一步动作。
白君见他犹豫不决,这大冬天的,眼看着药又要冷了,没法,他只得将药接过,掀起面纱一角,自己抿了一口,在对方还未来得及反应的情况下,将自己的唇堵上了对方的唇上,缓缓的将药汁推入对方口中,以防他吐出来,他还专门用手拖住了他的下巴,迫使他吞了下去。
易寒之愣住了,这是个什么情况?口中的药汁苦涩无比,吐不出去,只得吞下。
还有这样的喂药方式?不,不对,他居然被主角占便宜了!
他伸手去推对方的胸膛,可是对方力气极大,任他如何使劲都推不开。
良久,对方终于将他放开,随后挑了挑眉。
“你是选择自己喝呢?还是要我来喂你?我可是不介意就这样将整碗药以这种方式全数喂完的。”
易寒之脸腾的一下红了起来,他可对男人没兴趣!他一把抢过对方手中的药,咕噜噜的灌了下去。
“我自己喝。”
白君抚着他的背,怕他喝的太急,会呛到。
在对方将最后一口药喝尽时,才将一物送入他口中。
易寒之含着嘴里的东西,发现是蜜饯,瞬间唇齿之中那苦涩的味道被蜜饯所代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