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大人们去打败秃头黑魔王吧》蒲察逍遥

4、Chapter4

　　Chapter 4
　　九月一号那天，按照斯内普的指示，凡推着他的行李来到九号站台。要不是他真看见有两个红头发的男孩跑着扎进那根柱子，他真有点害怕自己会撞坏这辆行李推车，或者像傻瓜一样跟柱子较劲。
　　他小跑着穿过站台柱，脑子里却胡思乱想着，自己从另一边冒出去的时候撞到别人怎么办。不过穿柱子的过程很快，那个念头刚闪过，他就看到一辆红彤彤的蒸汽火车头停在站台边，四周都是孩子们那种轻快又尖细的叽叽喳喳声。
　　这里不像对角巷，那里的孩子的快乐大多是源于飞天扫帚、蜜蜂公爵还有冷饮店，而这里是源于跟朋友相隔一个暑假的重聚还有父母不厌其烦的关心，而他那点踏入魔法界的新奇带来的快乐跟这些比起来简直寒酸。他觉得自己就像狄更斯小说里，在橱窗巴望的穷孩子。

　　从小到大作为学校的第一名，凡·坎贝尔对进入魔法界却并没有十足的信心，一是因为他原本的学校不是什么好学校，二是他从来没接触魔法界的一些常识。所以他整个暑假战战兢兢地看完了所有的教材和那些课外书，但他还是觉得有很多施咒的手势和奇怪的草药没见过就很难真正理解。
　　所以他并不是自信满满也不是傻傻地憧憬着穿过那根站台柱，反而是十分忐忑和谨慎地来到九又四分之三站台。

　　他检了票上车，列车员倒是跟麻瓜界的没什么两样，除了会用魔法漂浮行李。因为他来得早，包厢还挺空，不过他想试试能不能提前交到朋友，再问问学校的事。凡从包厢里探头往过道看，他看到车厢门口上来两个红头发的双胞胎，他俩有说有笑地谈着自己终于能参加魁地奇，但是扫帚不太好办什么的。于是凡跟他们招招手问：“你们是二年级吗，我从麻瓜界来，听说魁地奇非常刺激，可惜一年级并不能参赛。”
　　他俩也挺热情，就走进了包厢坐下一脸兴奋地跟他聊了起来。
　　“噢，麻瓜界的可爱学弟，”
　　“你可得知道魁地奇有多么伟大，”
　　“他不仅刺激，而且能替你补回”
　　“夜游扣掉的学院分”
　　“虽然我们没有好扫帚”
　　“但我们打游走球的配合”
　　“绝对一流”这句是两个人一起说的。
　　“学院分，《霍格沃兹一段校史》提过这个。你们是哪个学院，不等等，让我猜猜。”凡挠挠下巴，“这么热情自信，应该是格兰芬多吧。”
　　“哈，聪明的孩子”
　　“我们打赌你会是拉文克劳”
　　“不过还是希望你也来格兰芬多”
　　“我们忘了自我介绍”
　　“我是乔治”
　　“我是弗雷德”
　　他们一起伸出手，一人伸左手，一人伸右手，于是凡同时跟他们握了握手。
　　“抱歉，我也忘了说，我是凡·坎贝尔，跟你们聊天很高兴。我还有想再跟你们了解下魔法界的事。”
　　乔治和弗雷德笑着点头，于是他们解答了一堆问题，除了分院要和巨怪打架这点凡不太相信，其他的他们说得头头是道。
　　期间凡买了好多魔法零食，分给他们一起吃，然后凡打开巧克力蛙的时候，因为吓了一跳，一捉它直接拍在了自己衣服上。然后乔治和弗雷德佩服地看着他用了个清洁咒。
　　“噢，天哪，老兄你知道我看见了谁？”
　　“这简直是珀西。”
　　凡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我是听说小巫师放假不许用魔法，趁着没上学装不知道，赶紧享受自由。”
　　“乔治，我们要是这么聪明，”
　　“真可惜妈妈也不会允许的。”
　　接着他们又聊了聊自己喜欢麻瓜的父亲，还有捉弄起来很有趣的弟弟，让凡很羡慕。

　　有朋友一起的旅程总是短暂的，不知不觉太阳已经从原野的尽头落了下去，魔法界的星空非常清澈。凡开始憧憬了。
　　换上校袍没多久火车就到站了。乔治和韦斯莱跟他挥挥手找他们的熟人去了，凡看着一个巨人一样的人提着灯招呼一年级新生，就跟了过去。他看得出有些孩子一看到这个满脸胡子的“巨人”还挺紧张的。

　　霍格沃茨城堡外十分安静，尤其是在黑湖上，除了一点风声，几乎听不到树林里的动静，要不是城堡灯火通明，还真有点瘆人。不过现在，凡和其他孩子一样，坐在船里仰着头眺望那座在夜幕笼罩下更显神秘的城堡，凡已经开始期待去寻找韦斯莱兄弟所说的那些密道了。

　　随着海格喊低头，他们驶过一座石桥，然后很快上了岸。台阶上，凡看到一位表情严肃的瘦削女巫，她尖尖的帽子太有女巫的感觉了。“大家晚上好，我是麦格教授。晚宴马上开始了，请跟我去礼堂。”他们地跟着她上楼梯，一些相熟的小巫师在窃窃私语，讨论着究竟怎么分院。

　　麦格教授将他们带到一扇大门前，清了清嗓子，让他们整理一下仪表一会儿进去分院。麦格教授一走，小巫师们的交谈声立刻大了，还有两三个大胆，举高了手臂叫着朋友的名字，然后一脸兴奋地挤过人群。除了几个孩子微微抬着下巴，故意显出对这种杂乱而愉快的场面十分不屑，大部分人眼神相交时都会友好地微笑。

　　凡突然觉得巫师界的普遍素质比一些穷人区强多了，而且能让大部分人都“入乡随俗”也挺厉害的。他觉得自己没什么要打理的，但还是捋了捋自己的头发。

　　没一会儿麦格教授回来了，咳了咳示意大家安静。不得不说，这种严肃的老师挺容易管低年级生的。很快大家安安静静地按要求列成两队，大门自动打开，明亮的大厅跃入眼帘，四条长桌分列在前，老生们齐齐投来友好的目光，而他们自己大多被星空状的天花板所吸引。不知道是谁说了句，“我在《霍格沃兹一段校史》读到过”，凡心想哪儿都有爱炫耀的书虫啊。

　　然后他们在一顶旧帽子前停下，帽子开始唱一首有些奇怪的歌。凡一开始没看见帽子，因为他不算太高，男孩子又发育晚，而他前面刚好有个很高的女孩子，让他有些尴尬。所以帽子一唱歌他还起了一身鸡皮疙瘩，然后他往边上挤了挤才看到帽子。

　　帽子唱完还有模有样的向学生们鞠躬，搞得好像不给他鼓掌不行一样。凡虽然不喜欢它的音调，但还挺喜欢它那新奇的歌词。
　　“那么开始分院，被叫到名字的学生请上来。”麦格教授提着一卷长长的羊皮纸，开始一个一个叫。
　　头几个被喊到的孩子都有些畏缩，毕竟在魔法界有思想的帽子也不多见，起码凡看的书里是这么说的。不过相比孩子们的犹犹豫豫，帽子大多时候挺痛快，不多时就念出学院，偶尔还有没挨着凳子就被分走的。

　　过了一会儿，凡感觉不太对，他明明是C开头的姓氏，但R开头的都被叫完了，却没叫他。虽然他觉得不可能，但还是不由自主地担心教授们告诉他他们搞错了，自己得回去，甚至消除记忆，他知道有个咒语能干这个。他紧张得手心都冒汗了，现在简直是他最希望学习魔法的时候。
　　不过还好，他终于听到了自己的名字。
　　“凡·坎贝尔。”麦格教授看了看名单，“不好意思让你担心了坎贝尔先生，名单有些错误。”
　　“我没事教授，名单太长了在所难免。”他声音不大，对着麦格教授笑笑后坐上了凳子。
　　“哦，一个善于伪装又不乏忠厚善良的孩子，还很爱学习，不过不是爱研究。你倒不是很勇敢。让我看看，你很想交体贴的朋友，但斯莱特林会帮你成就伟业，而且你还有魔药世家的血统。”
　　凡听着他唠叨，突然一惊，想问它自己不是纯麻瓜出身吗，结果就听它嘟囔一声“啊，说走嘴了”，紧接着是一嗓子“斯莱特林”。同学们一鼓掌，麦格教授把帽子提了起来，他心里疑惑着，不过还是高高兴兴地来到斯莱特林的长桌，向同学们点头致意然后坐下看后面的分院。

　　说实话根据学院选择标准和知名毕业生来看，凡还挺期待去赫奇帕奇的，不过跟上流社会的下一代做朋友是个上升的助力。他觉得四个学院都挺好的，只不过按他的性格是不可能去格兰芬多，不好意思了，韦斯莱兄弟。

　　分院结束，校长说了些安全问题和纪律，然后是一句疯疯癫癫的话。凡听见旁边的一个女孩问学长那是什么意思，有人说是古老的保护魔咒，旁边一个学长插嘴嘲笑他不懂拉丁文，说是“愿梅林保佑你”，然后两个人就开始文雅地扯皮拉丁文祝福语是不是魔咒。

　　凡听着觉得还挺有趣，突然想起来自己忘了找找乔治和弗雷德。他扫视着格兰芬多的长桌，很幸运地发现他们从人缝里漏了出来。凡盯了一会儿，等到他们看过来的时候向他们微笑着举了举杯。然后发现他俩表情有点尴尬地向他也举了举杯。这时一个高年级隔着一个位子叫他：“嘿坎贝尔，你要知道我们和格兰芬多可不扯在一起。如果你恰好还是个混血，最好注意点。”对方淡淡地说完也没多看他，接着吃饭。
　　凡的态度倒很好，“抱歉我不太清楚，谢谢学长提醒。”也没多问什么埋头接着吃饭。

　　现在他觉得管他什么血统、学院，这大鸡腿放在眼前不快吃还是人吗。他给自己的手一个清理一新就抓过一只大鸡腿咬了上去。快速啃完一个他觉得自己可以学着高年级优雅地进餐了，于是他坐直了身子，慢条斯理地取了些沙拉和肉酱派。

　　虽然谈吐他可以从书里学，但礼仪动作还是需要看示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