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魔头的末日（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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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特制化功散如何？”羽洋洋得意，成竹在胸。
“朝廷的走狗？低估你了。”大难临头，独孤凌享受着徘徊在死亡边缘的快感，丝毫不见惧色。
“是你低估红袖了。”莫二少瞬移至独孤凌与红袖身边，一甩手将独孤凌打到了门边。独孤凌虽反应及时双臂护胸，但无法使用护体功力的他明显不敌内劲不弱的少扬重重摔倒在地，一旁的暗羽一拥而上压制住他。
“教主。”阿左的心像被刀子一片一片地剜走一样。
“我知道你在酒里下了毒。不过没想到这个男人还活着。”独孤凌淡淡地看着她和紧挨在她身边的男人，听不出任何的恨意。
“那你为何？”红袖不自觉地拉住少扬的手，少扬也回握住她。
“我所修习的护体内功为七星教独门心法，可以化解体内各种药性猛烈的剧毒。”独孤凌被方才少扬的内力伤得不轻，干咳了几声，“本来想借中毒引出你们这群碍事的老鼠一举消灭，不过这次。。。”不过这次他没想到此药是无法用内功化解的。
“你这个魔头，竟然把我们比作鼠辈？”暗羽的某人抡起一拳朝他英俊惨白的脸上揍去。
没有求饶没有哀号，独孤凌和血吐出被打断的半颗牙。
“别打了，你们别打教主了。”阿右越是反抗，暗羽压住她的手劲就越大，“咯”地一声，她的肩胛骨被捏碎了。悔意胜过了疼痛，阿右不住地忏悔，“属下该死，属下当日不该放他生路的，是属下的错，害了教主害了我教！”
“今日七星教有此劫是我刚愎自用，但我知道你们这群自命清高的人是不会留我教众性命，所以别指望我会像狗一样摇尾乞怜。”即使被强制按住跪倒在地，独孤凌的眼神却像企图放手一搏的猛兽桀骜不驯，只是被他望着就让人心生恐惧，暗羽没人敢将注意力从他身上离开。
“你这个败类休得口出狂言。”有人心虚地用花瓶砸向他的脑门。
乌丝披散于肩头，血流贴着发际往下。
“教主。”阿左愤恨地对红袖恶语相向，“你这个女人，好狠的心。教主把你当宝，天天对着你的画像发呆，每日用你的发带束发，你为何要这样糟蹋他的一片深情？”
我的发带？红袖的视线搜索到地上那根被血染得深红的发带，一眼就认出了那是张大婶自制编法特殊的红色缎带。因为独孤凌比自己高整整一个半头，她从来看不着他的头顶，而且他总是小心谨慎地或将娇小的自己拥在怀里或置在他视线看得到的地方，从来不会弃她而去让她看到他的背影，所以，她从来都没有注意到他每天系在发上的是同一根发带，而且是自己失落多时不值几个钱的红色带子。
“我。。。”红袖似乎想到了什么，可是她不知道说什么，只是与独孤凌四目相对。
“红袖没有错，是我让她这样做的。”少扬一把将红袖揽到身后，“不要再做困兽之斗了。”
独孤凌若有所思无力地点点头：“阿左阿右，今日七星教葬于我手。。。你们二人从小就跟着我，被我视为心腹，虽然你们是女子，我一样重用。但是因为你们女子，现下落于人手日后必会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属下明白，教主保重！”阿右明白独孤凌的所指，仇恨的眼神扫过在场每一个侵入者，似是要将他们的脸孔记到骨髓里，随即决绝地咬舌自尽。
“属下遵命。”阿左一直爱慕着独孤凌，但是她知道那份得不到回报的爱只会成为教主的负担，她会将这份至死都不会说不口的爱意带入九泉，“只是，容属下自作主张，临死前替教主做最后一件事。”
少扬的心头略过不详的感觉，从刚才起这个女人的眼内就一直映着自己身后娇小红衣女子的影子。
“拦住她。”少卿也发现了异样，只是来不及了，阿左一欠身摆脱暗羽狠狠地撞向屏风后的盘龙砥柱。
很诧异她没有攻击红袖，少扬来不及庆幸，只觉脚下一空。站在自己身边的红袖同他一起堕入无底的深渊。
“红袖！”少卿巴不得自己也随她一起落下，哪怕堕入的是炎狱火海。
“二少！”羽在悔恨怎么会有时间让这个形同废人的女人得了手。
“说，你把他们怎么了？”怒气冲天，救人心切，少卿往日儒雅风度尽失，杀气若隐若现逼近阿左。
“这次重修总坛，我就特地让巧匠弄了个这个机关，下次若七星教再有人入侵，只要教主房内的盘龙柱被猛烈撞击就会打开逃生暗道。不过这个暗道只能使用一次。”竭尽全力的阿左奄奄一息，“下面的通路错综复杂，机关重重，除了我和那个巧匠没人知道如何安全抵达出口。”
“说，快说，怎么救他们？”羽也知道情况不妙。
“无可奉告。”阿左使劲全身力气挤出这几个字，上下牙床一用力，恋恋不舍地离开了有独孤凌的人世。
“阿左，我知你忠心。但你不该如此。”独孤凌无奈。背叛他独孤凌的人一向不会有好结果，他痛恨所有背信弃义的人，此刻他也一样恨红袖，不理解红袖背叛的初衷，但是他对她的爱已经超过了本该有的微不足道的恨意。
人生得意之事，金榜题名时，洞房花烛夜。可惜，如今得意的不是他独孤凌。
“魔头，你一定知道的！”暗羽众人企图当场对他拷打逼问。
“住手。”羽恢复了理智，扫了眼落寞神伤的独孤凌，“若他知道也不会如此无奈了。传我令下去，七星教总坛教众全部关押进这里的牢房，抵抗者斩！放了所有的女婢和下人，同时将疑似擅长机关的人扣下。独孤凌不可杀，要带回京城听从圣上发落。”
“羽你压他走。我要留在这里想办法。”少卿下定决心。
“我知道你是不听劝的。放心好了，我回京后就调派人手和机关巧匠过来帮忙找寻他们的下落。”看似最靠不住的羽却凭借惊人的智慧和出乎意料冷静的头脑掌控住了局势。不是不担心少扬和丫头，只是他有皇命在身，不然就是置天下苍生的安危为不顾，这次擒住独孤凌是运气加计谋，若硬拼绝对不会这么简单就拿下此人。为今之计最先决之事便是将他押回大内的天牢用最坚固的锁链让他插翅难飞，然后将血案彻底查清楚。
作者有话说
第26章 魔头的末日（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