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尊之天命风流》Swire

5、命好

　　裴凤桐的胎过了四个月，阿橙就不敢再跟他一起睡觉了。

　　不过外出还是可以的，江都城的茶楼在大元朝是数一数二，阿橙就跟裴凤桐一起去茶楼。

　　裴家豪富，产业遍布江都，茶楼亦有，非常受财主富户欢迎。
　　不过裴凤桐带阿橙去的是他们的死对头家清风楼，尝新菜。

　　黄家亦是江都城名门，走的生意路线主打亲民与清雅，跟名为“富贵楼”的裴家茶楼天壤之别。

　　阿橙去哪里都行，她主要看裴凤桐那张脸。

　　阿橙已经学会骑马了，出门都会骑一骑。

　　裴凤桐却要求她跟他同坐。

　　“我在外头骑马保护你。”阿橙说。她嫌车闷，又不像裴凤桐怀胎四月。

　　裴凤桐温声说：“里面也能保护。”

　　裴凤桐生得好，这么求她，阿橙就答应了。

　　其实裴凤桐是不想别人围观阿橙。
　　阿橙，也长得不错，容貌清美，尤其是跟他在一起之后，营养上去了，又是生长旺盛的年龄，有些枯黄头发立马变成堆积般的黑色浓云，映衬得皮肤更雪白，精致鼻梁的弧度更优美，简直是尘尽光生。
　　她生辰马上就到了，是女子最明媚瞩目的年龄，按照阿橙飞扬的个性，打马路过一定光芒四射。

　　两人既然坐在车内，就说起了茶楼。
　　阿橙与裴凤桐更熟稔，不再介怀说一说自己过往，指着一间路边小小茶肆，感慨道：“以前这个位置，差点就被我买下了。”

　　裴凤桐：“怎么说？”
　　他已经知道许多，不过还是想听阿橙自己说，分享她的过去。

　　阿橙说起了自己的悲惨过往。
　　“我乞讨，其实也挺赚钱，江都多来客，有的人心善，看我小，就给我一大笔银子。我支了个摊子卖豆腐花和甜粥，生意也不错。”

　　裴凤桐是做生意一把好手，即便没调查过也会猜到后来怎么发展，他挽着阿橙的手：“有人为难你了？”

　　阿橙嗯了一声。

　　“前年江都换了知府，知府那位公子雁过拔毛，下面人争相孝敬，便缺银子，连我这样的小摊也时常勒索，后来我开不下去，只好把摊子收了，赚的钱都赔了铺租。”

　　裴凤桐说：“我高祖父也做小生意，祖父跟我说，那时候无一天不汲汲营营，胆颤心惊。小生意最是难做。”

　　阿橙问：“大生意怎么做呢？”

　　裴家生意很多，说哪一桩都是很长的故事。
　　裴凤桐言简意赅总结，道：“用别人的钱做，然后用人唯贤。有本事的其实是我祖父，我与父亲只是萧规曹随，把掌柜管好。。”

　　阿橙郁闷脸，“嗯，你直接说你命好呗。”

　　裴凤桐平时就爱看她郁闷的脸，此刻却是眉心一皱，“命好也是相公的人。”
　　如果不是她，他会怎么样呢。
　　至少不会有那样钟鸣鼎食的日子，或许庸庸碌碌，浑浑噩噩。

　　阿橙喜欢听这话，欺过来吻住裴凤桐的唇，“好，你是我的，永远都是我的。”

　　“唔…会被车夫听到。”

　　阿橙的吻炙热，眼神又灼热，把裴凤桐压在车壁亲吻。

　　她很有分寸，不似室内孟浪，裴凤桐很快就不再反对，任她索取。

　　一阵激吻，阿橙才放开裴凤桐，裴凤桐的唇没有肿，可那殷红的颜色，水色的眼神，任谁都知道两人发生过什么好事。

　　阿橙看着自家媳妇举世无双的俊脸为自己染红，真是稀罕得不行。

　　裴凤桐有些不好意思地喝茶。“我只是担心压着孩子。”

　　阿橙也不揭穿他，搂着自家孕夫，轻声说：“等你生了，我们到郊外骑马，你想怎么叫就怎么叫。”

　　裴凤桐：“咳咳。”

　　阿橙为了缓解气氛，还问车夫：“还没到么？”

　　“还有三条街。”

　　裴凤桐的头低得更低。

　　阿橙才恍然大悟，捏起裴凤桐白皙的下巴，“娘子，你故意的吧。”
　　故意挑了最远的茶楼，故意让她调戏。

　　她一副明知故问的表情，裴凤桐雪一样的耳垂也红了。
　　被阿橙这样沉沉地看着，抚摸着，对他来说是双重的折磨。

　　阿橙纤细的手指摸了摸他，眼里是遮掩不住的笑意，心里起了几分怜惜。
　　“真可爱。”

　　裴凤桐终于受不住了，挑开车帘，暗哑的声音说，“阿橙，放开我吧，我给你说说裴家的产业。”

　　“这样也能说。”阿橙搂着裴凤桐，上下其手，还不许他关窗。

　　裴凤桐就忍耐得更厉害了，后来声音都带了哭腔。
　　“求你，相公，不要了…”

　　阿橙勾了勾唇，放下帘子，对裴凤桐又是亲怜密爱了一阵。

　　两人在清风楼吃了不少茶点，有做成桂花模样的千层油糕，精致的大煮干丝，蟹粉馅的小个狮子头，再就是皮薄料足的萝卜丝包子、翡翠烧麦。
　　虽然比不上裴家大厨做的早餐，但对外头普通百姓来说，已经非常细致。

　　裴凤桐与阿橙来，坐在靠窗的位置，那家掌柜认得裴凤桐这位城中名人，还带着子侄来打招呼。
　　裴凤桐摘了身上一块极名贵的玉当见面礼。
　　打赏的银子也去了不少。

　　阿橙看得心里直抽抽。
　　她媳妇可真有钱，手面真广，她吃软饭也吃得有点牙酸啊。
　　不过那都是裴凤桐的钱，她不会管裴凤桐怎么花。
　　那种觉得老婆的钱都应该是自己的人最讨厌了。

　　回家之后，阿橙沉默不少，还主动去了书房。

　　裴凤桐本来以为把她哄好了，想着她可能伤感身世，也有可能觉得自己花钱多。
　　他有点郁闷，但也没有打扰她。

　　直到很晚，阿橙还没有回主院骚扰他，裴凤桐就不得不过去一趟。

　　书房点着蜡烛，阿橙趴在桌子上睡觉，摊着本合拢的《诗经》。

　　裴凤桐先是心下一跳，怀疑阿橙想起什么旧情人。

　　他调查过，阿橙跟某个乞丐头子可是很要好的。

　　他抿着唇，肚子有点不舒坦，回到屋外，淡淡对丫鬟：“姑爷看书这么晚，为何不告诉我。”

　　“是姑爷不让我们说。”

　　裴凤桐心下就更不舒服，肚子也痛起来，蹲在地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