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之养老生活》帝钟君磬

9、世界的改变

　　第九章世界的改变

　　所爱隔山海，山海不可平。

　　这个世界的第一个不同之处就是女子也可以上学，不是家学的那种,而是官办的学院。毕业时差不多相当于现代小学四年级的水平。想要再继续深造就可以根据自己想学的选择性缴费，根据选择的不同，所学的侧重也点不同。因为每天只需学习半天，也耽误不了太多家务，即使是农家也大都会让女孩子去上学。去学学认字，学学律法道理，这样将来比较好嫁人。以后也能看懂报纸契书，能为孩子启蒙就够了。

　　之前原主的记忆里是没有关于这些的只言片语的，所以莫婉一直不知道这些变化。莫婉结合今天所了解到的消息，猜测了一番原因。一是因为清朝开国至今并没有多久，满人还保留着自己的习惯，并且看不起汉学。认为自家女孩只要识得汉字看懂账本，不被底下的奴才糊弄就行了。并不想家里女儿深入学习汉学，认为会移了性情。二是可能是康熙因为之前的接连征战：三番，台湾以及沙俄等战争导致国库空虚，自是无暇顾及满族贵女学习这类事情。清朝初期的选秀更看重的是秀女背后的家族和品格，而不是才学，所以大部分满族贵女都是才学平平，所谓上行下效不外如是。

　　相比起来本就文风盛行的江南，北方就更显不足。虽然北方的文风不如南方，不过作为国都的京师还是有自己的优势的。

　　目前市面上的报刊大致可以分为三类：一类是官方报纸及其半官方的喉舌类报纸，公信力度比较强。主要发布一些国家的政令，和一些法律知识，农业知识，救灾进程之类的。第二类是综合类报纸，以国家发布的政令，当地实时性新闻以及小说类为主。第三类则是各种当地小报，这种报纸为了销量经常刊登一些耸人听闻的故事，有时还会报道一些代指性的八卦，还有一些打擦边球的香艳小说，其胆大程度非同一般。不过也因此这些小报虽然竞争激烈且臭名昭著，但也很是有一批追随者。

　　莫婉第一次听到简直被惊呆了，要知道这可是文字狱盛行的清朝啊！这言论开放程度，简直不亚于莫婉第一世的时候。不过后来莫婉了解到，言论私下其实还是有控制的，要知道朱载垕原来有颁过这样一条政令，那就是在有理有据，且不犯法的情况下，不允许有人因言获罪。清朝不是不想严格的管控言论，但是一直没敢实行。原因有三：
　　一是因为明朝时广开民智已有上百年的时间，愚民之策已经不适用了。
　　二是因为国家前期没有稳定下来，不易大动干戈，导致民心向背。
　　三是因为这百年下来报刊自有其一套发行规则，不能轻易打破规则。

　　最重要的一点是一旦动了这块蛋糕，与此有关且赖此生存的人就会顷刻间露出獠牙咬死对方。康熙即使从战争上腾出手来想要管控这一块使其成为统治者的一言堂，也只能徐徐图之。

　　因为一旦曝露出来，即使是皇帝也要权衡一下其中的利益得失。别以为这是危言耸听，要知道明朝之所以灭亡，有天灾的原因，比如旱灾；也有人祸的因素在，比如党争。但是最主要的原因在于经济危机，这些因素加在一起导致了频繁的农民起义，从而让清朝趁虚而入。所以康熙从不看小看商人，且报刊业的发展还与一群人息息相关，那就是文人。自古文人杀人不用刀，被杀之人不知道。文人杀人诛心，一不小心就要做好遗臭万年的准备。

　　当然根据行业内的规矩，报刊业也不会想不开的把权贵得罪狠了。他们也有类似现代的文化局的机构，其名义上也是归朝廷管理的。明清两朝本就是中国小说史上的鼎盛时期，现在因为朱载垕的存在使其空前繁荣。开始是因为许多科举屡试不第的读书人为了养家糊口转而选择了此类工作。后来更是有读书人在科举之道上屡试屡败，但是在编辑和写小说上大获成功。除了在报纸，杂志上连载的，也有优秀的小说出了单独的话本和戏剧之类的。这些已经成为普通百姓茶余饭后的习惯性消遣，大家都很关注这些，很多大神级的人物因此名满天下。

　　莫婉对于这个与记忆中相似却不相同的时代很感兴趣，这是她穿越这几世来，第一个她不知道所谓的剧情的世界。她决定参与进来，看一看这个时代的不同之处。

　　最主要的还是小说作者非常的赚钱，而她需要钱。从没为钱愁过的她，因为这一世的开局不理想，只能自己赚钱。而且写小说的工作很适合她现在的身份。莫婉之前也看过不少小说话本，但她从没有动手写过。不过关于故事她这里有很多，不论是听过的，看过的，还是经历过的她这里都有，她决定试着写写看。她觉得能赚到钱当然很好，赚不到也没什么，人总是要不断学习和尝试一下新鲜事物的吗？

　　既然决定写一部小说，写什么题材的故事反而对于莫婉是一个大问题。别人都是因为缺乏题材而伤脑筋，她却是因为脑子里故事太多的原因，反而不知道从何下手了。莫婉又想到最近一段时间看的小说，有不少都是当时书肆的人推荐的，属于畅销的书类别的。推荐的小说大部分都写的很好看，果然能做到每个行业金字塔上层的都非浪得虚名之辈。

　　从今天了解到的信息中不难发现，小说界的古早大神比如石窗散人，古御居士、东来公子等这些前辈已经过了和后辈拼精力和字数的年纪，他们一般每隔两三年才会发行一部小说，直接让书商出版。每次出版都会引起巨大的反响，说是万众瞩目一点也不为过。

　　像前一段时间莫婉看过的《刺客列传》就是大神石窗散人所写，这本小说脱胎于司马迁史记中的一篇类转，名字就叫《刺客列传》。与司马迁一共写的五个刺客不同，他写的是刺客聂政跌宕起伏的一生。大神的文笔以及对情节的把握能力真的不是说说而已，看的经历过现代各种脑洞洗礼的莫婉都欲罢不能。

　　这些古早大神算是半隐退状态，现今小说界的领军人物大概算是南边的烟雨道人慕容询和北边的金石玩家柳稼轩了。这两人因为年岁相近，成名时间也相近，又都是写演义类小说的。时常被好事者拿到一起比较，算是南北方小说界的领军人物。还有善写才子佳人类小说的泉柳先生，和善写志怪类的元久居士等都是各自小圈子的核心人物。

　　莫婉思考良久，终于定下了写作的题材。因为从没写过小说，莫婉决定就写自己最熟悉的武侠小说。也就是类似于当下的侠义类小说，与当下侠义类小说重点突出义字不同的是，武功在里面起到的作用。

　　不知道是历史走向不同，还是时间太久导致武功的失传。这个世界似乎没有那种高来高去，摘叶飞花皆可伤人的武功。就连胤禛派来监视莫婉的暗卫，也只是隐蔽的功夫相对好一点，他们就是翻高一点的围墙都需要助力。他们刚被派来监视时莫婉就已经察觉到了，只是当时心绪不佳，再加上没有自保之力才勉强忍耐。后来则是莫婉有了自保之力，又觉得处在贝勒府也不错，起居有人打理不说，也不用为了生活奔波。虽然她有能力让自己过得很好，可是那样也很繁琐，只想当一条咸鱼自在养老的某人想。

　　莫婉所要写的故事就是以王重阳为原型的男主，只不过改了时代背景，要知道即使现在的言论比较自由，有些东西写了如果被有心人利用还是会惹麻烦的。对于王重阳的生平，莫婉在还是冯衡的的时候了解的还是比较多的。当时冯父虽入朝为官，但也算是半个江湖中人。因为只有冯衡一个女儿，从小就把她当成男儿教导。

　　王重阳和黄药师他们虽说被称为五绝，但是年龄的差距还是挺大的。当年王重阳因抗金失败，愤而出家时，黄药师才在江湖上小有名气。莫婉作为冯衡时是见过王重阳的，他确实是个极具个人魅力的男子，也不怪林朝英一辈子都对她念念不忘。

　　王重阳这个人少年学文，后又习武，年纪轻轻就已闯下偌大名头。当时朝廷无能，金兵南下入侵导致山河破碎，百姓流离失所。王重阳见之不忍，因此起义抗金。后来抗金失败，心灰意冷的了出家，创立了全真教。全真教的弟子虽然人品良莠不齐，但在当时确实是庇护了许多的百姓，以至于不管是在朝廷还是江湖上都是十分有威望的。这个人的一生不管是事业还是感情都很是传奇，非常具有故事性。

　　说到王重阳的一生就不得不提到一个人，那就是林朝英，她在王重阳的一生里绝对占据了极大的分量。林朝英林女侠是冯衡相当佩服的一位女性，她不仅容貌才华冠绝天下，且武功心智亦是出类拔萃。小时候的冯衡一度把她作为自己的偶像，这样一位风华绝代的女性于感情一事上，也只能说是造化弄人。至于王重阳和林朝英女侠的事，只能说是如鱼饮水冷暖自知了。王重阳这是个心怀家国天下的人，作为外人只能说他这个人大节无损，但是小结有亏。林朝英的事也只有他们两个有资格评价。

　　莫婉写的故事虽然是以王重阳为原型，但是她并不准备只写这个人，而是以主角的视角写当时的江湖与朝廷，国与国之间的关系，以及在这种关系下挣扎生存的每个人的选择和结局。莫婉把想到故事列了大纲写在纸上，正准备写细纲时，如意就提醒她该就寝了。莫婉看天色确实已经晚，就歇下了。

　　这边莫婉睡的正香，却不知道那边有人为了她辗转难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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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检查完身体的我，已经是个废柴了。蠢作者肚子里长了个良性肿瘤，医生说现在瘤还太小，不建议做掉。要等长的大一点再开刀，三个月后还要复查。当时还害怕的瑟瑟发抖的我，现在已经心宽的能跑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