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之养老生活》帝钟君磬

41、故地重游

　　第四十章 故地重游

　　初听不知曲中意，再听已是曲中人。

　　莫婉醒来时已经天光大亮，昨夜直到莫婉入睡胤禛也没有回来。莫婉深觉自己堕落了，自从有了自保之力，又了解到过这个世界普遍的武力值后，她就慢慢变的懒散起来。更别说出来的这大半个月，基本上就没有练过武功。就在莫婉坐在床上反思的时候，胤禛进来了。

　　“一大早的发什么呆呢？昨晚那么早就睡了，这是还没睡醒？你这又能吃又能睡的，得亏是爷接手了，不然谁家养的起！”胤禛是真的又一次被莫婉惊到，就没见过这么能吃能睡的女人。

　　“我还在长身体呢！多睡点是要长高了。”莫婉不满的反驳道。

　　“再说了，我能吃也侧面证明爷您的能力，不然我哪能长的这么白白胖胖的。”

　　“爷要是连自己的女人都养不起，不得被人笑话死。你就一天天的贫嘴，这几天在马车上待烦了吧，今儿爷带你好好的逛逛这金陵城。”

　　昨天一来金陵就开始忙，一行人都没怎么修整，是以康熙大手一挥就准了几位阿哥一天的假，让他们自由行动。

　　“您今天不用忙？有时间出去？”

　　莫婉本来还想着等下午借着午睡的借口，自己偷偷的溜出去看看。没想到今天还有意外之喜，虽然带着胤禛并不方便，但是能光明正大的出去，她也不愿意偷偷摸摸的。

　　“皇阿玛准了一天的假，让我们休息调整一下。你不是很喜欢金陵吗？今天一天都我都有时间。”胤禛看着一脸惊喜的莫婉柔和道。

　　“你怎么知道我喜欢金陵的？”莫婉惊诧的问道。

　　“你说呢？”胤禛没有正面回答莫婉的疑问。

　　他其实不太喜欢她谈到金陵时的样子，感觉那一瞬间她离他好远。那是一种陷入到回忆中的样子，那是他没参与过的过去。胤禛一度认为自己看错了，毕竟以瓜尔佳谷梵的人生经历来看，她谈到金陵不该是那副样子的，她该是没有去过金陵的。

　　只是胤禛对自己的眼力和判断都很有信心，他自信以自己的眼力绝不可能看错。但是他曾经深入调查过瓜尔佳氏，瓜尔佳氏不存在被掉包的可能。胤禛越是接近莫婉，就越是为她偶尔露出的一星半点的东西心惊，而他知道这不过是他窥见的冰山一角罢了。

　　索性路上的时间足够他在心里反复的思量。虽说子不语怪力乱神，但胤禛的心里已经有了自己的结论。不管她是什么，她既然已经嫁给他了，他无论如何也不会放开她的手。

　　“爷，我准备好了。”莫婉换上了一身方便出门的汉服，对坐在一边喝茶等她的胤禛说道。

　　胤禛看到俏生生站在他面前的莫婉，眼里闪过一丝惊艳。胤禛压下自己心里因为看到与以往不同打扮的莫婉而泛起的波澜，不动声色道：“走吧。”

　　“武格格不去吗？”

　　莫婉本以为武氏已经收拾好了，等着他们呢，还有些不好意思。结果等她随胤禛出了院子没看到人，出了江宁织造府还是没看见人。莫婉往四周看看，只看到了马车边上的牵着马的四个侍卫，以及驾车的车夫。这次出门只胤禛带了自己的四个贴身侍卫和一个车夫，连苏培盛都没带，莫婉自然也就没带如意。

　　莫婉打量过周围一圈后，再看看一边已经上了马车，面无表情的把手递给她示意她扶着的胤禛，疑惑的问道。

　　“怎么？想要武氏一起去？”

　　别的女人巴不得他身边只她一个，对其他人能不提就不提。她到好，主动问。这女人也是个没心没肺的，爷对她还不够好吗？

　　莫婉觑了眼胤禛冷下来的脸，又感觉到了周围骤然低下来的气压，但是又不知道哪惹了他，只能归结于他就是这么一副喜怒无常的性子。

　　“我就是随便问问，她去不去那得看爷的意思。”莫婉才不惯他的脾气，因此不冷不热的顶了回去。

　　看着她一脸无所谓的样子，胤禛一阵气结。他对她不够好吗？她喜欢练字喜欢画画，他就纵着她折腾，对她有自己的小书房视而不见。她喜欢看书，他就容许她自由进出他的书房。她喜欢住在庄子里，即使他每次见她都要骑半个时辰的马，他还是拒绝了福晋三番五次的要接她回来的要求。他甚至对她身份上的疑点视而不见，她的心到底是什么做的？为什么这么硬？

　　对于胤禛的心思，莫婉并不知道。要是知道了，也不会放在心上。毕竟他对她再好，也没耽误他继续宠幸其女人。莫婉不喜欢胤禛，自然也不会吃醋。

　　只是她对感情最基本的要求就是忠贞，过去的没办法改变，一旦有了真心相待的爱人，自然会为了对方忠贞。对她来说最好的感情就是互相尊重，互相扶持，因为对方而成为更好的自己。所以在当年成为冯衡，后来又恢复记忆时才会痛苦，导致最后难产而死。

　　最重要的是一段感情不可以太拥挤，俩个人刚刚好。而这恰恰是这个时代的男人鲜有能做到的。

　　她珍惜一切干净明朗的爱情，只是不认同那种一边娶妻生子，一边说爱的行为。经历过纷扰世事的莫婉，早就没有感情可谈。她自认没有改变世界的能力，穿到已经嫁人的瓜尔佳氏身上，也只想着顺其自然。所以对胤禛则是上床可以有，但是感情则没有的这种状态。她认为他们是各取所需的关系，所以莫婉就是一个只走肾不走心的渣女。

　　胤禛的那种好，不是她想要的。那么即使他在掏心掏肺，莫婉都不会多看一眼。这可能就是她性子里的凉薄之处。

　　至于胤禛对她的种种优待之处，到不能说莫婉迟钝或者装傻。只能说两人的思维不在一条线上，自然没有察觉到胤禛对她也算是打破了自己以往的种种规矩。她也只是把胤禛当做上司和还算说得来的朋友。

　　马车上的气氛有点凝固，胤禛持续低气压中，莫婉则一点都不受影响的吃着南京特色茶点。马车是曹家的准备的，很是妥帖的在马车上备了茶点。准备的糕团还是热乎乎的，特别是其中几样像是桂花糕、海棠糕、梅花糕和茶糕都很不错。虽然桂花糕中的桂花是去年留下的干桂花，但是比起北京的桂花糕还是别有风味的。

　　胤禛看着边上丝毫不受他冷气影响，一直在专心吃东西的某人，不禁微微挫败。他敢说他要是一直不出声，人家也能一直不找他说话，并且自得其乐。

　　“想去哪玩？是想去栖霞山鸡鸣寺这类的地方赏赏景，还是去夫子庙和南都第一园这类的地方即能看看市井人情，又能赏赏人文景观。”本就是胤禛带莫婉出来的，要去哪自然都想好了，现在也不过是找个台阶给自己下罢了。

　　“去夫子庙吧，先去那边吃点早饭。可惜不是晚上，欣赏不到真正的十里秦淮。”莫婉有点惋惜道。

　　她欣赏过现代南京的灯火通明，也看过金陵和健康的繁华喧闹，如今只这江宁的秦淮夜景还没有看过。

　　“白日里的十里秦淮也别有一番风味，你要是喜欢，我晚上再陪你来。”胤禛承诺道。

　　胤禛突然发现自己看不得她失落的样子，他喜欢看到她的鲜活的表情。

　　“不用了，我也只是随便说说而已。爷您公务繁忙，就不麻烦您了。”莫婉推脱道。

　　“没事，皇阿玛没安排什么差事，爷晚上还是有时间的。”胤禛对莫婉的拒绝不以为意，对于她的性子他是知道的。

　　莫婉还要说话，马车正好停了下来。外面响起车夫的声音:“爷，夫子庙到了。”

　　胤禛率先跳下了马车，随后扶着莫婉下了马车。

　　“不是饿了吗？先用完早膳在逛吧。”看着东张西望打量周边街道的莫婉，胤禛提醒道。

　　“刚刚吃的差不多了，现在想吃些金陵的街边特色。”两人在街前下的车，侍卫们已经隐入人群。只莫婉和胤禛两个人并肩走着。

　　莫婉看到街边的各种小吃后，立刻就改变了主意。虽然在街边吃东西不雅观，但她可不是个会为了别人的眼光而委屈自己的主儿。

　　“好。”胤禛本想阻止，但在看到莫婉跃跃欲试的表情后，又咽下到了嘴边的话，只得说了个好字。

　　“不愧是六朝金粉地啊！”莫婉顺着街道往夫子庙行去，一路上游人如织。街头巷尾一片繁华景象，经常有穿着文士服的学子从他们身边路过。

　　莫婉被一处挤满了客人的摊子吸引住了注意力，那是一家卖早餐的摊子。坐在那吃早餐的有穿着锦衣华服的，也有穿着粗衣麻布的，但是大部分人都在埋头苦吃。只几个吃的差不多，在一边闲聊一边有一口没一口得吃着。

　　“老伯，我要 一碗桂花糖芋苗，一个蟹壳黄，一个五香茶叶蛋。”莫婉上前看了看摊子上的吃食，选了几个品种对着店家点餐道。

　　“姑娘您稍等片刻，马上就好。”做生意的是一对老两口，老婆婆很利索的上前把桌子收拾干净。

　　“爷，您看着干什么，想吃什么自己点啊？”莫婉看着还站在一边的胤禛道。

　　其实莫婉一说话周围人的目光就都集中在她身上了，因为很少看到这么漂亮的女子在小摊子上吃饭。

　　虽说现在风气比较开放，女子外出做事的也不少，特别是江南地区，因为商业和工业的发达，且文风鼎盛，百年来对女子的要宽容很多。但是也不乏有些老学究固执己见，看不惯这些抛头露面的女子。

　　这女子的穿着打扮，一看就是富贵人家的大小姐。先不说家里人允不允许她吃路边摊，就算想吃也肯定会派人买回去。

　　胤禛听到莫婉的招呼，又看到周围人的眼神，忙上前去挡在她身前。拍了拍她的头，语含宠溺道:“就知道吃，看到吃把自家爷都忘到脑后了。”

　　周围众人看到气势惊人，浑身贵气的胤禛后，都敛声息气，不敢再往莫婉那边看了。

　　胤禛看着收拾的利索干净的桌子，又看了看站在一边有点拘谨的老板和老板娘。挤出一个笑脸，安抚道：“老伯，我和内子要一样的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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