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之养老生活》帝钟君磬

21、擦肩而过

　　第二十一章 擦肩而过

　　白茶清风无别事，我在等风也等你。

　　因为惦记着为胤禌治病的事，莫婉想再回去查查医书，看看有没有更好的治疗方法。因此莫婉与胤禩他们用过午膳后就告别了，并没有像上次一样呆到天黑才回去。

　　下楼结账时莫婉还和掌柜的推让了很久，掌柜的说顾肆他们和这家店的东家是朋友，东家曾今吩咐过但凡顾肆他们来吃饭都不用付钱。

　　莫婉还在想怪不得顾肆他们听她说请客时表情那么奇怪，后来她点菜时也只是劝她少点一点，但也没有阻止自己。不过自己说好请客的，总不能用顾肆他们的人情。最后掌柜的没有拗过她，还是让她把钱给付了。

　　莫婉因为又一次拒绝了胤禩他们相送的提议，总觉得现在这样没有一个自己的落脚地点并不方便。正满脑子盘算着要不要买个宅子，并没有注意在门口和她擦肩而过的那个男人。当然她也不知道那个随后就被掌柜的迎着的男人盯着她看了好久，直到她的背影消失为止。

　　“小的给爷请安。八爷、十一爷和十四爷他们正在‘花间一壶酒’用膳，您看您要不要过去看看。”

　　胤禟觉得他最近可能是真的魔怔了，看谁都感觉熟悉。张掌柜的话打断了胤禟的思绪，让胤禟把刚刚的那点疑惑抛诸脑后。为此胤禟事后无数次后悔，如果当时他能再想想，他们之间也许就不会有后来那些事了。

　　“既然八哥他们来了，爷肯定要去看看的。张掌柜你就不用跟着了，你忙你的去吧。”胤禟因为生病的事情，也很久没有来这了。

　　“是。小的还有一事要禀报爷。”张掌柜的把刚才的事说了。

　　“是八哥他们的朋友？没事，要给就给了。这事我等等和他们说。”胤禟这么多天来，难得提了点兴致起来。

　　“等一下让小二送点茶点到‘手可摘星辰’来。秦进忠先去‘手可摘星辰’把爷的等会要用的东西整理一下。”胤禟其实是在府里呆烦了，决定自个出来转转。

　　手底下生意虽然有人管着不用他操心，但是胤禟就喜欢做生意的那种感觉。正好闲逛到太白居，决定进来查查账，没想到就那么巧八哥他们也在。

　　“嗻。”秦进忠本来是比较担心自家主子的，毕竟前不久才刚大病一场。病还没好就要出门闲逛，但是主子的吩咐做奴才的也只能听从了。这下好了，有八爷他们在这儿，主子定是不会乱来的。

　　“八哥，你们出来吃饭竟然不叫我。”

　　胤禩他们正讨论着莫婉刚才给胤禌的药丸的效果呢，就听到胤禟含笑的声音随着推门声一起传来。

　　“老九，你怎么出门了？身体好了吗？太医说你可以出门了吗？”胤禩看着脸色还透着青白的胤禟担心道。

　　“是啊，九哥。你这样不在家好好养着，出来做什么？”胤祯也帮腔道。

　　“好了，好了，我自己的身体我自己还不清楚吗？我再呆在府里都要发霉了，出来走动走动反而有利于养病。打住啊！老十一你就别说了，你那身体还不如我呢。”胤禟一看胤禌也准备开口忙制止道。

　　“行行行，不说你了。你也不是小孩子了，自己心里有数就行。我这做哥哥回头说多了在遭人烦。”胤禩故意道。

　　“八哥，你这话说得到叫弟弟无地自容了。我要是那样想你，我还是个人吗？”胤禟一看一向好脾气的八哥都不高兴了，也知道这事是自己不对。这几个兄弟也都是因为关心自己才这样的，赶紧伏低做小的说些软话，让他们消消气。

　　“还愣着做什么，快过来坐。”胤禩冷着脸招呼他。

　　要是莫婉在这儿说不定还会觉得眼熟，胤禩现在的样子和胤禛冷着脸的时候有几分相似。其实十四和胤禛长得最像，毕竟是亲兄弟。只不过十四还没张开，而且他们一个一直冷着一张脸，另一个则表情丰富，不仔细看还真看不出来。

　　胤禩其实没有真的生胤禟的气，就是想让他涨涨记性。现在一听他这么说，就是有气也消了。他这个弟弟打小就是个坐不住的，也知道他前些日子就没怎么出门，后来又被五哥拘在家养病。现在好点了，可不是要逮着机会出来转转嘛。

　　“八哥，你们刚才在什么呢？这么热闹。”胤禟怕胤禩他们还盯着他的事，一边朝十一和十四使眼色，一边转移话题道。

　　胤禌对着胤禟戏谑的耸耸肩，回了他亲哥一个爱莫能助的眼神。要他说啊，他九哥就是欠的。前几天还病的要死，现在身体还没好全呢，就敢出来逛，也是嫌命大了，让他涨点教训才好。

　　“我们刚刚再谈或忘留下来的药。”胤祯也是很少看到胤禩的冷脸，那威力和他亲哥比也不遑多让。胤祯虽然也回了胤禟一个爱莫能助的眼神，但还是帮他转移话题。

　　“或忘，或忘是谁？”胤禟因为前一段时间的事情很久没有和胤禩他们一起了，也就没人和他说起过莫婉这个新认识的朋友。

　　“或忘是我们新交的朋友，他叫莫兹，字或忘。”胤祯解释道。

　　“这名儿没听过？哪家的？这和十一的名字一个音啊？”胤禟看胤祯配合他，也就顺着他的话闲扯呗。

　　看胤祯的样子应该挺喜欢这个新交的朋友的，胤祯从小就受宠，虽然性格有点骄纵但是只要对他脾气，他还算是好相处的。

　　但是八哥和老十一他可是了解的，八哥看起来风光霁月，为人也温柔可亲，其实骨子里最是疏离。除了从小跟他一起长大的几个兄弟，轻易不会认同什么人的。老十一就更是如此，十一的性格阴郁，脾气喜怒不定，也就是在他们几个面前才好一点。这个莫兹到底有什么魅力，能让八哥他们也承认他是他们的朋友呢。

　　“哪家的不知道，不过和十一哥名字音同字不同，他的‘兹’是念兹在兹的‘兹’。”

　　“哪家的都不知道？你们就没想着查查？万一要是心怀叵测之人呢？”胤禟也是被他们的胆大惊到了，十四还小想的不周全情有可原，怎么八哥和十一也跟着胡闹。

　　“没事啦！我们心里有数，你就别操那么多的心，管好你自己就谢天谢地了。”胤禌一看胤禟就知道他在想什么，堵他亲哥是一堵一个准。

　　“就是，九哥不是做弟弟是我说你，你说你病还没养好就出来，用或忘的话来说，你这就是‘树叶子过河全凭那股浪劲啊！’要是被皇阿玛知道了，有你好看的。”十四也听出了胤禟的话外之意。虽然知道胤禟是出于好意，但还是有点不高兴他质疑挑选朋友的眼光，立刻就开始戳胤禟的肺管子。

　　要知道，康熙本来就对胤禟生病的原因恨铁不成钢，怨他让父母操心难过不说，还没有一点爱新觉罗子孙的担当。也就是看在他生病的份上当时才没有训他，现在要是知道他病还没好就出来作，能把他提到乾清宫喷到他怀疑人生。

　　请别怀疑康熙爷骂人的功底，这位骂人可是出了名的，从史书上记载的废太子时说胤礽“无义无孝，寡廉鲜耻”还说他“生而克母”以及训斥胤禩“柔奸成性，妄蓄大志”还说他“系辛者库贱妇所生”。由此可见康熙骂人之毒辣，远超历代皇帝。

　　“好了，九弟你就少操点子心，先养好你自己的身体再说吧。至于莫兹的事，我心里有数。”胤禩看着有点心虚的胤禟说。

　　“或忘是哪两个字？”胤禟看着都对他出门表示不赞同的兄弟三人，只好生硬的扯开话题。

　　“是‘在兹念兹，无日或忘’的或忘两个字。”胤禌也问过莫婉这个问题。

　　“‘在兹念兹’我知道是出自《尚书·大禹谟》，这无日或忘是出自哪？”

　　“我问过的，莫兹说是别人编的，感觉不错就拿过来用了。”胤祯把莫婉敷衍他的话原封不动告诉胤禟。

　　“你是不是缺心眼啊？他这名和字一听就是假的，他都明摆着告诉你了，你还对他一点戒心也没有？”胤禟差点没被胤祯的话噎死。

　　也不知道那个莫兹倒是给他们下了什么迷药，他都这么明明白白的告诉他们这是化名了，他们还没觉得有什么不对。他一定要找人查查这个莫兹，先探探他的底子。有机会一定要会会这个莫兹，看看他到底是何方神圣。

　　“我知道啊，或忘这样说其实是告诉我们这是他的化名了。而且我还知道这化名他用的挺久的了，和真名也不差什么。他虽然不叫‘莫兹’，但我也不叫‘顾勤’啊，更何况他还不知道我的也是化名。大家都是有苦衷的，等以后能说的时候说开了就好。”不得不说胤祯是真的心大。

　　“九哥，你和他相处过就知道了，他不是你想的那种人。更何况我们现在的身份也没什么让人好图的。别的我不敢说，看人我还是会的。”胤禌难得对人解释，他对莫兹挺有好感的，并不想胤禟误会莫兹。而且他自认在看人上还是有两把刷子的，莫兹骨子里的傲气并不比他们少，这种人是不屑做那些下作的事的。

　　“算了，你们自己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就好。”胤禟看胤禩都赞同他们所说，且话都说到这份上，再说下去虽然不至于影响兄弟感情，但到底不好。

　　大家也都不是小孩子了，自有自己的思量，即使是兄弟也不好插手太过。他决定多了解一下这个或忘，好了解一下这是个什么样的人。

　　“这个莫兹是做什么的？”

　　“原来是做什么的不知道，现在是个写小说的。”胤祯扬扬手里的书稿玩笑道。

　　“十四，你看莫兹的小说写得如何？能不能在朝歌馆的报纸上连载？”胤禌倚在窗边看着外面的风景懒散的问。

　　“能，怎么不能？”胤祯被胤禌问的来了兴致，提高声音道：“或忘看不出来是真的有两下子，虽然这部小说才开头，但是只要维持现在的水准，别的不敢说肯定能让他在小说界占据一席之地。反正我觉得是我目前为止看过的最好看的侠义类小说，没有之一。”

　　“他写的真有这么好？要知道现在小说界的竞争可是很激烈的。”胤禟忍不住怀疑道。

　　“你要是不信，你就拿回去看看。本来这个小说也是准备找你帮忙的，你门下的奴才不是经常和朝歌日报的人打交道吗，正好让人拿去给编辑看看。要是写的不错能连载最好，要是写的不行，你就让编辑给指点指点，挑出点毛病来，也好让他死心。”胤禌是相信胤祯的眼光的，只是话也不能说得太死，毕竟他们都是门外汉。

　　“行，这事就交给我吧。我今儿回去就好好拜读一下这个或忘的大作，明天我就叫人去办。”胤禟接过胤祯递过来的书稿顺手放到桌子上，又想到他刚来是在门外听见的药效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