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之养老生活》帝钟君磬

13、疑似故人

　　第十三章疑似故人

　　浮生如此，别都会少，不如莫遇。

　　一觉醒来的胤禟，看到在床边守着他的五哥和老十，有一刻是懵了的。然后就看到胤祺激动地派人叫太医们过来会诊，又安排人去宫里报信。忙得团团转，就是没时间搭理他。

　　而胤俄就凑在他身边嘘寒问暖，那温柔小心的样子，让胤禟汗毛都要竖起来。一度以为自己又在做梦，我的十弟不可能这么温柔，这个一定是假的。

　　等到太医会诊完，胤禟还恍恍惚惚的。完全不知道他只是睡了一觉，怎么一觉醒来世界就变成了这样。

　　“九弟，你现在感觉如何？要不要请太医来再检查检查？”胤祺看着眼神没有焦距的胤禟担心道。

　　“是啊，九哥，你可不能讳疾忌医啊！”胤俄看着一脸还没回过神胤禟在一旁帮腔道。

　　“不是，谁能告诉我到底怎么了？你们为什么会在我府上？还有太医是怎么回事？”

　　胤俄一看胤禟好像真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于是巴拉巴拉的把前因后果通通的讲了一遍。

　　胤祺坐在一边看着讲到兴起处手舞足蹈的胤俄，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心里想到：看来老十一说的不错，老十的嘴是真的碎啊！

　　胤禟真的没想到在他看来只是睡了一觉的时间里发生了这么多事，累得皇阿玛和额娘也跟着操心。

　　这次进入梦境，梦境里的时间好像有了变化。刚开始做梦时候，他觉得梦里的时间过得太慢了。后来他适应了以后，也曾计算过梦境内外的时间流速。

　　他从京郊回来后就开始做梦，每天晚上一入睡就会进入梦里，做了大约大半个月的梦，小姑娘也从4岁长到了8岁。也就是说梦外的一天相当于梦里的3个月左右。

　　让胤禟郁闷的是这次从新进入梦境，他就不像原来那样不能离开小姑娘十米的范围了。这次他变成了跟在鲁达少年的身后了，每次看着鲁达少年学习各种技能，他总是惊叹不已，他总算知道了什么是叫天纵奇才了，虽然他跟在后面学的也不差。不过唯一不好的事他跟在鲁达少年的身后有半年之久，却只看见过小姑娘两次。

　　这两次见小姑娘一次是小姑娘刚被那个秦斋主抱走的时候，鲁达和他师傅在城门外送别他们。

　　还有一次就是半年后，他醒来之前的事。那个时候鲁达奉他师父的之命去慈航静斋送信，他跟在鲁达身后看到了想念很久的小姑娘。

　　那个时候的小姑娘已经有别于上一次见面时病恹恹的样子了，小脸蛋又重新变得圆圆的，小脸笑的红扑扑的，正跟在一个秀美绝俗，冷若冰霜的少女身后：师姐，师姐的叫着。

　　那个少女可能是察觉到师妹的小短腿跟不上她，嘴里还说着让她快点跟上来的话，却状似无意的放慢了步伐。胤禟看得出她在慈航静斋过得很好。

　　只是小姑娘好像已经不认识鲁达了。在经过鲁达时，只是好奇的看了他几眼。又在她师姐的催促下，只来得及给了他一个腼腆的笑脸，就匆匆的去追赶她师姐的步伐了。

　　等到回信后的鲁达就要离开慈航静斋了，胤禟能看出他的不舍，胤禟也很舍不得小姑娘。

　　只是现在的他只能跟在鲁达身边，鲁达下山后特意去一趟小姑娘的家。昔年感觉不算大的院子，现在显得空旷了很多。以前和乐融融一家人的身影，在这里却再也寻不见了，只余一个身材单薄的少年还守在这里。

　　“我前几日，刚从慈航静斋回来。”

　　胤禟看到本来在躺椅上晒这太阳的懒散少年，一下子站了起来，盯着鲁达问：“她怎么样？还好吗？慈航静斋的人对她好吗？”

　　“她很好，还像以前一样喜欢调皮，喜欢撒娇。秦斋主和樊师姐以及其他前辈都对她不错。只是她的好像真的忘了以前的事了，听我师父说秦斋主为她斩了一次俗缘，但是效果好像不大，后来还是太上长老亲自出手的。”鲁达说到这有些歉意的望着少年。

　　他知道婉婉对这个少年有多重要的，但他还是说了。他私心里是希望婉婉忘记的那些不愉快的事，他想要那个眼眸明亮的小姑娘永远都是他初见她时的快活模样。

　　“那就好，那就好……彻底忘了也好，她只要开心就好。”少年知道鲁达说这些的意思，本来他还寄希望与小妹的斩俗缘只是忘掉他们的感情，还记得他的样子。只是现在这样也好，小妹过得好他才会过的好。

　　“阿昀，我也要离开这里和师父去四处游历。以后有事，就去老地方叫人给我托信。记得写我现在的名字‘鲁妙子’，到时候别写错名字了。”

　　“正好，我也准备离开这里，去秦岭一带定居。”

　　“你这又是何苦？”鲁达不，是鲁妙子的脸上显现出一点不忍来。

　　“放心，我不会让静斋的人发现的，我只是想离她近一点。”

　　“阿昀，我走了。”

　　“我就不送了，一路顺风。”

　　胤禟跟着鲁妙子走出很远后，回头望去，发现少年还站在原地，衬着身后的院子好像一副泛黄的画。

　　要胤禟说他从没这么在乎过一个人，在他心里小姑娘的重要性好像比从小一起长大的胤俄胤禌也不遑多让，但是和对他们的感情又不是一回事。

　　要说他对小姑娘有什么想法吧，他还没有那么丧心病狂，毕竟她才只有八岁。而且上次他在京郊遇见的那个女子时的感觉，才更像是人们对于爱情的描绘。

　　要说他对小姑娘的感情如兄如父吧，好像也不是。他虽然还没有女儿，但是妹妹却多的很啊，没有一个像是他对小姑娘这样的。一日不见就牵肠挂肚，担心她吃没吃好，穿没穿暖，看到好的东西就想送给她，想要她一直开心。胤禟一时也理不清这种感觉，索性抛到一边，以后总会有理清的一天的。

　　胤祺看着又在走神的胤禟，想到太医的话，决定和胤禟好好地谈谈，开解开解他。

　　胤禟知道胤祺的担忧，但是对胤祺他也只能说声抱歉了。这种离奇的事，他现在是不会告诉给任何人的。就算有一天要告诉别人，那也是以后的事了，也要等到这一场梦境结束才行。

　　胤祺知道胤禟只是在敷衍自己并没有说实话，但是能得到这个弟弟的保证也就暂时先放过他了。可惜胤祺只能是无功而返了。

　　胤俄在边上看到胤禟朝他使眼色，多年的默契让他立马了解到胤禟的意图。“五哥，九哥昏睡了一天了，滴米未进，不如让他先用膳吧。”

　　“好吧，我这个讨人厌的哥哥就不在你们俩面前现了，我去叫人送点吃的上来，顺便就回房休息，明儿一早再来看你。”胤祺怎么会看不到他们的小动作，心内叹了一口气，想到果然是打小一起长大的情分，到底不一样。看着默契十足的两人，只能状似无奈的调侃道。

　　“五哥……”胤禟知道有点伤了五哥的心，又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和他解释。

　　“好了，做什么一副小女儿态。你身体还没好，等会和老十别聊到太晚，早点休息，知道吗？”胤祺知道胤禟的歉意，转而安慰他。两人目送着胤祺走出门后，胤俄看向胤禟的眼神满是担忧。

　　“九哥，你到底是怎么了？遇到什么解决不了的事？”胤祺一走，胤俄就迫不及待的问。

　　胤禟对这个从小一起长大的弟弟，就没有办法像敷衍胤祺一样去敷衍他。要知道胤俄可不是看上去那么简单的，他只不过惯常会扮猪吃老虎而已。就像他了解胤俄一样，胤俄也同样了解他。就在胤禟思考该怎么对胤俄说的时候，秦进忠带着食盒来了。

　　“九哥，你先喝点粥垫垫，太医说你今晚只能先喝点白粥了。”胤俄看出了胤禟吃饭吃的漫不经心，应该是在组织语言，于是体贴的给他时间思考。

　　“老十，我现在也不知道怎么和你说，我自个儿还糊里糊涂的呢？”胤禟其实也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做这个梦？他进入梦境的契机是什么？他到现在还没有搞懂，但是现在可以确定的是他在梦里所学，所知皆能带回大清。其余的还有一些事，他在摸索摸索。

　　“九哥，别的你现在不想说我也不问，我就想知道你这次昏迷是不是和上次在京郊的事有关？”胤俄目光炯炯的盯着胤禟，好像一定要得到一个答案一样。胤禟有时候也不得不佩服胤俄的敏锐，所以说有时候有一个太了解你的人也不一定是好事。

　　“是。”胤禟看着胤俄的表情，咬牙回道。

　　他是从京郊回来就开始做梦的，而且他总觉得小姑娘与那日遇到的女子有千丝万缕的关系，只是现在的他还不清楚到底什么关系。

　　“你遇到的事严重吗？你还会像这次一样忧思过度吗？”胤俄紧接着又问。

　　“遇到的事不严重，我当时只是一时魔怔，钻了牛角尖。下次不会在发生这种事了。”胤禟对着胤俄保证道。

　　“九哥，你要记得你不是只为你自己而活，你要是出事，那些关心你的人怎么办？你就是不想想皇阿玛，你也想想宜母妃，想想九嫂。”

　　胤禟听他这样说自嘲一笑，皇阿玛儿子多的是，少他一个不学无术的儿子也没什么。也许会难过一段时间，但是他还有大清要治理，还有那么多儿女绕换膝下，有他没他都一样。

　　而额娘有皇阿玛相伴，还有五哥和十一在身边孝顺。至于后院的那些女人没有一个是他选的，也没有一个是他爱的。皇阿玛和额娘赐下来他就接着，左不过是花点银子，就当讨他们开心了。

　　这些女人里除了福晋，与他不过是各取所需罢了。他需要她们帮讨长辈开心，应付外人的目光，而她们有的想要他的身份、地位、银子、皮囊，但就是没有人只想要他这个人的。

　　至于福晋，他与她不过是相敬如宾而已，他知道她心里一直住着一个永远不会回来的人，她在等着一个不归人。

　　“九哥，你好好休息。你不想说我也不逼你，你还是想想明儿一早怎么对八哥和十一解释这次的事吧。”

　　胤俄站起身准备出去，结果看到胤禟手上的粥还没吃几口。又接着劝慰道：“九哥，你现在可不比以前了，你这次一病伤了根基，你就算不想吃，为了身体也再吃几口吧。”

　　胤禟又勉强吃了几口粥，一想到明天还要应付皇阿玛和额娘，以及众位兄弟的探望和盘问，就头疼的没有胃口了。

　　胤俄吃不下，也没有在勉强他。顺手就端着碗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