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四十二 （文豪）森鸥外面如菜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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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二 （文豪）森鸥外面如菜色
“您好。”中原荒中规中矩地向森鸥外问好。
这实在是一件很奇怪的事，毕竟中原荒的哥哥还跪在一边摘下帽子效忠呢，面若好女的中原荒瞪着一副死鱼眼却不为所动。
森鸥外眯了下眼睛，上下打量眼前站的也松松散散的人。
在太宰治的报告里，这一位可是真正的吐霸荒拥有者，俗称战术核弹。
在她面前，哪怕是她的哥哥中原中也，大致也不过是一位有了可控部分吐霸荒的人而已。
森鸥外于是战术性咳嗽了一下，然后再慢慢开口：“你好，中原荒小姐……或者我该直接叫你吐霸荒？”
中原荒挑挑眉毛，这幅表情和她本身就张扬的外表相得益彰：“明明都已经承认了中也的人类身份，却还来问我的身份，森先生真是好记性。”
“说这么带刺的话就显得没那么可爱了啊，小姐。”森鸥外毕竟是经受过芥川芥子语言折磨长达数年的老油条，也不怕这么点讽刺。
他双手十指交叉撑在下巴下，酒红色的眼睛在光影中像是一种特殊的鬼影，冰凉地打量着眼前这个名叫中原荒的人——但让他感到不妙的是，他看不透眼前这位看上去不过十四五岁的小女孩。
上次出现这种情况，是看着那个自称是芥子小姐丈夫的“月先生”的资料的时候。
那实在是一个夺目到让人失神的男人，哪怕只是看脸和那身神秘的气质，森鸥外也不会意外芥子会和他有恋爱关系。但森鸥外更在意他无法从搜集来的“月”的资料里推断出那是个什么样的人。
神秘而强大，甚至到了森鸥外感到头疼的地步。
而眼前这个小女孩——森鸥外也看不透。
森鸥外：难道真的是我太老拿不动刀了？
森鸥外感到了久违的胃痛。
荒木树作为芥子的时候与森鸥外相处了许久也互相斗智斗勇了许久，久到森鸥外眨眼频率的变化也能轻易察觉出来，现在自然也看出了对面那个坐在办公桌后面的青年走神的样子。
中原荒的脸上于是勾起一抹微妙的笑容，像是抓住了一只狐狸踪迹的另一只恶劣的狐狸。
于是做了首领之后比以前更加谨慎、回神更快的森鸥外，一抬头就看到带着既视感极其强烈的笑容的中原荒，然后愣在原地。
那种带着一丝得意和戏谑的表情，森鸥外敢拿头上的头发发誓，绝对和芥子八九不离十。
那一刻，年轻的港口黑手党新任Boss如遭雷亟又如坠深渊，心脏突然开始猛烈擂动，冰冷的汗液也在缓慢地出现。
森鸥外几乎就要以为失踪甚至很有可能已经死亡的芥川芥子从地狱中爬了上来，但高度的理智又在告诉他：你怎么还在做梦。
——但不管是理性还是感性，都在告诉森鸥外一句话：中原荒和芥川芥子绝对有某种层次上的联系。
于是例行公事把中原荒叫来单独询问的森鸥外一下子迸发了稀少的活力。
“……你知道芥川芥子吗？”
森鸥外决定单刀直入，他的直觉让他已经不想试探。
“知道哦。”中原荒也回答得毫不费力，艳蓝色的眸子几乎比横滨的海还要耀眼。
荒木树需要一个途径把芥川芥子的行踪泄露出来。
——这段时间他已经体会到涩泽龙彦保密和情报控制的能力，否则在□□和武装侦探社天罗地网的情报网下，也不会一点芥子的消息都没有。
就算太宰修治也在“搜集情报”，但也不能师出无名，在一点信息都没有的情况下说出芥子的踪迹。
——再不给这些人一点情报，荒木树都怀疑芥子能不能成功出逃。
别到时候他单枪匹马冲出来，发现所有人都默认芥子已经死了，而他的宝贝龙之介和银已经被仇恨变成了冷冰冰的野犬。
于是中原荒在森鸥外瞳孔地震的同时慢悠悠地说道：“我只见过她不到两三周的时间，第一次看到她，还是看她胸口的血洞太可怕，忍不住问了一下。”
森鸥外下意识咬了下后槽牙，判断着真假，缓缓问道：“那个时候她还活着？”
“活着，离死不远了。”中原荒说，“不过我给了她一点药物，后来见到她就好很多了，起码没有流血了。”
“你说见了她两三周？”森鸥外看着中原荒，不为所动：“你们见了好几面？”
中原荒却因为森鸥外冰冷的态度而发出了抗议：“森先生，我记得你是在招安我和中也，儿不是审讯犯人——”
“你如果不说，那就真的是审讯犯人了。”还没有上任多久的森鸥外为了抓住这好不容易有的消息源，显然失去了一些冷静。“相信你和中也君也都接触过我手下可以异能无效化的人，如果荒小姐不好好说，那还是要浪费很多人力的。”
奇了怪了。荒木树有点奇怪地看了明显有些沉下脸来的森鸥外。
明明以前森鸥外对芥川芥子插科打诨的忍耐度是很高的，而这种忍耐的本事也延续到了天天撒着娇想要自杀的太宰治身上。
看来森鸥外果然不止两幅面孔。荒木树心想。
“我那几周自然和她次次见面。”荒木树皱起了眉，现在强硬到某种地步的森鸥外让他也有了些微妙的火气。
荒木树如果更有些丰富的人性就会明白，那是对森鸥外陌生态度和语气的一种背叛感，他已经习惯了作为芥子时看到的懒懒散散的森鸥外，而不是□□首领森鸥外。
“——因为她是我的老师。”荒木树忍着那一股隐秘的愤怒说道。
森鸥外突然脑子一片空白，眼前小小的孩子压低的声音和语调几乎和芥川芥子一般向他袭来。
作者有话说第42章 四十二 （文豪）森鸥外面如菜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