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冰行动之亲历灿烂》琥珀色太阳

25、第 25 章

　　25】

　　李飞的身体稍好，就被送回了驻地继续询问。
　　秦楠没有赶得上送他回去。
　　因为她知道，她是一名警察。
　　感情再深，也只能在工作允许的情况下去驻地楼下夜夜在车里守着他。
　　但在平时，只要手头有案子，她还是得先忙工作。
　　这天，马云波来到了驻地，想向李维民和左兰关于513案件汇报，却被告知李维民回到了广州开会。于是他给左兰留下了书面报告，并告知她等李维民回来再一起详细汇报。
　　在准备离开时，马云波提出了一个要求。
　　他想和李飞见一面。
　　陈岩的父母被接回来后，陈岩说出了全部的情况，李飞身上的一项指控就不存在了。再加上在陈珂的帮助下，中山警方终于功夫不负有心人，成功抓住并连夜审讯了包星，了解了513案件的实情和来龙去脉。
　　事已至此，李飞身上的嫌疑就已经基本洗清了。
　　左兰有点讶异，身为专案组副组长的马云波会开口提出这样的要求。
　　但她的表情看不出任何破绽。
　　想了一会儿，左兰还是答应了，“可以，你是专案组的组长，有这个权限，不过按照规定……”
　　“规定我知道……”马云波笑着回应她，“肯定要带个人跟着……谢谢左处！”马云波向她颔首示意，走了。

　　还在羁押室里的李飞听到门锁的响动，转过了头。
　　门一打开，还未等到看清马云波的整张脸，竟是秦楠一下撞进了他的怀里。
　　李飞感激地看了马云波一眼，低头紧紧搂住死死抱着自己啜泣的秦楠。
　　片刻，他一把扯下了她，推了她一把，朝她生气地大吼，“谁让你去爬12楼呢？！1、2楼爬多了长能耐了啊？敢去爬12楼了？！！”
　　秦楠噘着嘴呜呜地哭，听着李飞生气地大骂无话可回。
　　李飞扯开她，她就抱回去；再扯开她，她再赖回去……
　　几次下来，李飞都不忍再推开她，紧紧地把她圈在怀里，低头深深地吻着她的头发，几乎要掉下泪来。
　　“12楼和1、2楼能一样吗？能一样吗？！你怎么这么不听话？万一有个闪失，你让我拼命证明了自己的清白出去了见谁……？”
　　“行了行了啊，骂两句得了……”马云波第一次以恋人的目光审视这两个彼此很久未见的孩子，竟然有些出乎意料的合适，他听着李飞一句一句骂着秦楠也不还口，反倒像是自己才是那个做错了的孩子，忍不住打着圆场，“要不是你惹事，人家能为了帮你去爬12楼？你要是能老老实实在她旁边看着她，也不会有这么多事……”
　　两个人意识到马云波的存在，才慢慢放开了手。
　　秦楠松开死死抱着李飞的手，识相地慢慢推到李飞身后，一句话也不说。
　　李飞捧着秦楠的脸给她擦了擦蹭的满脸都是眼泪，一只手牢牢握住她把她藏在身后，另一手别过头轻轻摸了摸自己的眼眶，随即向马云波致谢，“马局，谢谢你……”
　　马云波看着两个人紧紧相握的手，脸上微微地笑着，转身去观察李飞呆了很久的这间观察室。
　　“别谢我，我可不是专门带她来看你的……只是按照规定，我也得避嫌，不能自己来，必须得带个人跟着，正好秦警官手头的案子完成了，我就让她来盯着我呗……”
　　秦楠依然礼貌地站在身后，只待李飞代替自己说一句，“谢谢您……谢谢您，马局！”
　　“伤怎么样了？”马云波一边伸手试探李飞的床睡着是否舒服，一边头也不转的问他。
　　“恢复的差不多了……”李飞回答。
　　“你要相信李局，一定会还你清白！”马云波转过头。
　　“我跟联合调查组都说了，从进塔寨抓捕林胜文开始，到后面所有的疑惑，和疑问……都说了”
　　“说得好……”马云波淡淡开口。他转身面对李飞，坐在了他的床上，“你一定要把你知道的，和你怀疑的，毫无保留地向联合调查组汇报。”
　　李飞犹豫了片刻，还是开了口，“我把对蔡永强的怀疑……也说了……”
　　马云波稍一犹豫，还是向他表达了信任，“不要有顾虑，想说什么就说什么……”他似是对李飞，又似是对一直站在他身后紧紧握着他的秦楠说，“没几天了，忍忍吧……”
　　马云波稍一示意，秦楠会意，准备跟着离开。
　　她不再哭，不愿意让眼泪再模糊了眼睛，以耽误她多看李飞一眼。
　　李飞仔细摸着她的头发，想记住这种手感来度过以后的几天，脸上却努力地对着她笑，“跟马局回去吧，听话……很快了”
　　秦楠不再哭，她用双手使劲握了握李飞的手腕，还是抬头努力地点了点头，不舍地松开了手，转身跟着马云波离开。

　　秦楠再见到李飞，是在宣告513案件结案，宣告他自由的那天。
　　秦楠试探性地去和蔡永强请假，却意外地得到了蔡永强人性化的同意。
　　她等在市局办公楼的门口，看着李飞和马雯进来时，看到了李飞对着他脸上的微笑。
　　秦楠想起了李飞在中山市公安局被崔振江带走的时候。
　　那个时候，她也是在一旁就那么等着他，看着他。
　　她说，我跟你一起走。
　　终于这次，她说……
　　“我等着你，我们一起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