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冰行动之亲历灿烂》琥珀色太阳

19、第 19 章

　　19】

　　“你？”马云波疑问着，脱口而出。
　　“是的，我……”秦楠嘴角一撇，认真地咬紧了每一个字，“我和李飞……是恋爱关系。”
　　“你们不是兄妹吗？怎么会是恋爱关系？”苏康不解。
　　“我和李飞不同父不同母，五福之内没有血亲，撑死了就是半个共同的养父的关系，为什么不能是恋爱关系？”秦楠的笑有些微微的不屑。
　　苏康回头看了看马云波，两人会意，不约而同地拿起秦楠为他们准备好的笔，开始在本子上准备记录。
　　“你和李飞是什么时候确定恋爱关系的？”
　　“半年多前，就在我来到禁毒大队不久，快一年了吧……”
　　“你们因为什么确定的恋爱关系？”苏康问。
　　“看对眼儿了呗！这还有什么原因？”秦楠嗤笑。
　　“秦楠！”马云波气怒，但却找不出秦楠的话有什么可反驳的地方。
　　也是。
　　这有什么原因？还得需要什么原因才能确定恋爱关系？
　　秦楠还是忍不住嗤笑了一下，可能是不想和上司闹得太僵，她开始慢慢开口。“我们俩从小就认识，也算是一起长大，本来就熟，再加上身世相同，有着一模一样的亲身经历，自然容易感同身受，有共同语言。李飞是个彻彻底底地冲动的直男，大学里那么多优秀的女生喜欢他，他都不为所动，不是因为他傻到对女生不感兴趣，而是他从小的经历让他很难接受外界的人和事。在这一点上，我和他一样。其实，在他的心里有一个圈子，在乎的人他会把他放进来，无关的他根本不会放进去。所以对着天天只会跟在他屁股后边喊着他好帅身材真好的肤浅女人，就连让他和她们多说几句话，估计他都会疯掉的……”
　　“所以说，是因为李飞把你放进了他的的圈子里，而你也把李飞放进了你的圈子里，所以你们走到了一起？”
　　“不，不是我们把各自放进了自己的圈子，而是对我们来说，我们两个的圈子是一样的！我在里面，他也在里面……我们的家乡一样，经历一样，养父养母一样，连在什么年纪上的哪所学校、要做什么训练都一般无二，所以我们对人的看法是一样的，圈子也就自然一样。”
　　“既然你们从小就在同一个圈子里，那你们为什么最近一年才确定恋爱关系？”
　　“大概是体味了越来越多的人情冷暖吧……”秦楠叹了一口气，“自从李飞毕业分回了东山，我就感觉他有些不一样了。也许是每天办毒案、打交道的，都是一些刀口舔血的亡命徒，时不时地就有战友同事失踪或者牺牲……总之那段时间以来，他体会到了很多。而这种感觉在我也进入禁毒大队之后也亲身经历到了，开始慢慢觉得人与人之间关系的可贵，也越来越看重他。所以大概半年多以前，某一天，李飞主动捅破了这层窗户纸，我们也就自然而然的在一起了……”
　　“那你们的关系，为什么不对外界公开？尤其是同事们……”马云波问她。
　　秦楠的头转了转方向，她转头不看马云波，抬了抬眼皮盯着另一侧的苏康，“对于我们之间，我和李飞的相处并没有变多少。我们在确定恋爱关系以前就是这么相处的，别人也没有问过我们关系是不是发生了变化。而且，自从蔡三毛的案子之后……”秦楠又瞥了一眼马云波的眼睛，“李飞就受到了敌对。这种敌对不仅仅限于整个禁毒大队，甚至弥漫到了整个东山市公安局。他们排挤他，冷嘲热讽！我的身份本就特殊，有不少知情人因为我父亲的关系怀疑我的能力，或者疏远我。李飞更不希望我因为他的关系也受到这种对待，所以不愿意向他们认认真真地公开我们的关系……”
　　“那宋杨呢？宋杨知道吗？”苏康问。
　　“不知道。”秦楠似乎早就知道他们想问什么，主动接口说，“陈珂也不知道。”

　　“为什么宋杨和陈珂都不知道？宋杨不是你们最好的朋友吗？你们连他们都瞒？”
　　“倒不是刻意地瞒，只是一开始不知道该怎么和宋杨他们开口。后来又赶上陈珂和宋杨闹分手，我们俩觉得这个时候和他们再说这些也不合适，就耽搁了……”
　　“既然陈珂不知道李飞和你是恋爱关系，你又怎么能证明你和李飞感情很好，而李飞也没有在你之外和陈珂有二心呢？”
　　马云波有些惊惧，他不意苏康会这样直接的问出这种问题，他看看眼前冰冷的秦楠，恐怕苏康一个问题就一时不慎，炸了眼前这个小炮仗。
　　可秦楠却没有像马云波想的那样炸毛，反而被苏康的问题气笑了。她无奈地摇了摇头，虽然笑着却言语带刺儿，“按蔡永强的话来说……你们应该让陈岩拿出证据来证明我和李飞关系不好，而不是让我在这证明我们的感情很好……”
　　“秦楠！”马云波开口打断了他。
　　在副处和副局面前开口直呼自己的顶头上司的名字，是一件多么桀骜不驯的事。
　　马云波觉得很没面子的同时，还是被秦楠的刺扎的想退缩。
　　秦楠还是狠不下心来。她自己给自己找了个“警察有义务配合”的台阶下来，慢慢开口。
　　“这样吧，你们问李飞一个问题。这个问题，我们从来没有讨论过，更没有商量过，但是如果李飞回答的话和我的意思有任何不同，你们都可以把我的证词视作废话。”

　　苏康严肃地站起身，走到另一间李飞的审讯室，敲敲门坐下。李飞看到他和左兰耳语了几句，左兰点了点头，他便开了口。
　　“李飞，我们想问你一个问题。”
　　李飞抬了抬眼盯着他，算是回应。

　　“如果陈珂和秦楠同时掉到水里，你会先救谁？”
　　左兰和李维民忽然一副惊奇的表情，他们没想到苏康这么严肃地进来却问了这么一个无厘头的问题，那副想笑又很奇怪的表情在他们俩的脸上有些滑稽。
　　李飞的眸子使劲闪了一下，随即转头看向了另外一个方向很久没开口。
　　他沉默了很久，最后眼睛盯着地面，轻轻地吐出了两个字。

　　“陈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