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豪野犬】致更好的未来》霓炎

7、6.新生上课

　　日奈暮看眼前的两位少年沉默不语，空气一下子沉寂。
　　“森林太郎。”日奈暮突然就叫了森欧外的名字，而被叫的人则是一脸‘今天天气很好’的表情。
　　“树上有五只鸟，猎人打下了一只，那么还剩几只？”
　　“当然是没有鸟。”森欧外丝毫没有迟疑。
　　日奈暮用极其无奈的口气说：“……正确，那么从今天开始，你就来我这里吧。”
　　这就是另一种答案？
　　福泽开始盯着森欧外，后者则是回以微笑。
　　福泽谕吉：……怎么办，为什么看见这个笑容好想揍他。

　　三人盘膝而坐，日奈暮则低头一边倒茶一边说：“具体课程，森君就去问福泽吧，若是战斗课程，我会分别按照你们要学的内容安排。”
　　倒完茶，她抬头，问：“这一节课，我想知道，如果你们要将一颗钻石打造成得更完美，你们会用什么方法？”
　　把钻石打造得……更完美？
　　福泽皱眉，但他并没有疑惑太久，当他抬头时，正和森欧外对上眼神，对方的眼光如明镜一般。
　　不知为何，他竟和这个默契度一点也没有的家伙异口同声地说：“用钻石打磨钻石！”
　　日奈暮在两个人眼中看到了同样的光芒。
　　那种存在于智者的光芒。
　　很好看……
　　“确实，但是在用钻石打磨钻石的时候，一定要小心翼翼啊。”日奈暮笑了。
　　“因为我们手上的两颗钻石必定要是同一个硬度才可以互相打磨。”森欧外抢先接话，他已经激起了兴趣，从没有一个人问过他这样的问题。
　　他没有猜错，来这里是正确的选择。
　　福泽冷静地补充：“而且如果手上力道不控制好，导致两者力量失衡，必定有一个钻石会受损。”
　　日奈暮点点头，她继续说：“对于手下也是如此，你若要提高两个有同样潜力的人，最好的方法就是把他们调到一起工作。但也要做到领导人该有的工作。”
　　“可是我只想做一个医生而已。”森欧外表示自己没有什么野心勃勃的目标。
　　“我也只想做一个剑客。”福泽点头。
　　当时的两个人都没料到，这个falg在十年后倒了。
　　日奈暮想起了前天所看到的未来，静了一秒，终是咽下送到嘴边的话。
　　“未来的事，谁知道呢……”

　　在课程结束后，日奈暮留下森欧外。
　　“老师叫我留下有什么事？”森欧外有些诧异。
　　“不是偶然吧。”日奈暮这次说出的是陈述句，“不管是突然出现在山下帮助福泽，还是提出的要求，这一切你都料到了吧，整整一个星期都在山里偷偷摸摸的跟踪狂君。”
　　森欧外摸摸脑袋，“说跟踪狂什么的太过分了吧，我不过是太无聊了而已。”
　　不过，没想到老师竟然都知道。这算是他为数不多的没有料到的事。
　　“唉――”日奈暮重重地叹了口气。
　　“老师后悔让我当你的学生了？”
　　说真的，一想到那个该死的未来，她是真有点后悔的。
　　“我可是言出必行的人，既然你是我认的学生，自然要教到底。”日奈暮站起身，理理和服，说：“时间不早了，早些回去吧。”
　　可当森欧外快要跨出大门时，日奈暮的声音从远处传来。
　　“你真以为他没有察觉到吗？”
　　他不过是不想将时间浪费在这种没有恶意的跟踪罢了。
　　森欧外的脚步一顿，后快步离开。

　　第二天，是所谓的实践课。
　　当福泽练完太刀，正要休息时，突然一阵腥气扑鼻而来，他愣了愣，寻着方向早到神庙的小树林里。
　　一位黑色头发的少年手抓兔子的耳朵，用手术刀在那雪白的绒毛上留下刀刀血迹，可偏偏每一刀都不致命，导致兔子在死死挣扎。
　　男孩没有任何激动，他平静地举起手术刀滑下，毫不犹豫。
　　宛如地上修罗。
　　“你在干什么？！”福泽一把夺过兔子，又小心翼翼地抚摸它的伤口。
　　“啊……福泽，我在实验哪些地方可以不致命。”森欧外那留有血迹的脸露出了一个骇人的微笑。
　　“那你也不该这么过分！”
　　他立刻转身跑向神庙大厅。
　　如果是老师，就能够救它！
　　可是当他跑到半路低头看兔子时，兔子已经睁大了它血红的眼睛，不再挣扎了。
　　……可恶！
　　福泽停下脚步，他合上了兔子的眼睛，在一边用刀挖了一个小坑，将它的尸体葬在那里。
　　之后，他跪在那里，沉默不语。
　　如果他早些发现，是不是这只兔子就可以获救了？
　　他不知道，也不敢再想。
　　森欧外站在他背后，面无表情地说：“难道你还不能接受一个生命的死亡吗？未来的剑客大人。”
　　“难道可以接受吗？！”那么脆弱又无辜的生命就这么结束……
　　“可你未来也会杀了许多无辜的人，不是吗？”森欧外讽刺道。
　　“……”
　　两个人就这么沉默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