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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我恨干锅虾 ...

  •   林洋啪的一声把手机摔到桌子上,季准真的气得他脑壳疼。

      什么样的心能粗到连天天访问自己空间,逢年过节还会勉强留个言的人是谁都不知道?

      虽然说季准一年也不跟新几条动态,但是这也不能作为他一点都不记得自己的理由啊!

      林洋气恼的又拿起手机,点开□□,季准的名片还停留在他刚加的时候,连头像都没换过。

      作为一个资深深柜,主动去要到季准的□□,对林洋来说已经是鼓起了莫大的勇气了。

      毕竟他们是两个八竿子打不着的系,还不是同级,要个联系方式弯弯绕绕的得过多少人的嘴。

      可是林洋就是死心眼,看对眼了就死倔死倔的。

      一次偶然的接触让他嗅到了季准身上类似同类的气息,然后他就开始了漫长的默默关注,结果越关注越不确定自己一开始的判断,每次想发个消息又不知道用什么理由,犹豫着犹豫着才惊觉自己居然就要毕业了。

      林洋只好在各种游戏里看季准的账号,想着怎么也要找机会说句话吧?好歹也让他知道一下有我这么一个人吧?不然这两年的暗恋毕业了还一句话都没有说过,多怂啊?

      好不容易在绝地求生里抓到了季准,结果对方是个二傻子,居然把自己当随机匹配的网友了。

      不过这个二傻子看起来好像很自来熟的样子,虽然技术菜了点,但是居然比他想象的要有意思。

      林洋翻着季准的空间,原本的火气不知道都散到哪里去了,窗外日头愈发西斜,凉风渐起,他抓起桌上的耳机出了宿舍。

      开满紫色鸢尾的林荫道,已经不知道走过多少遍,不知道季准现在在干什么,听说他挺喜欢学校刚修好的新图书馆的……林洋漫无目的地闲逛,最后竟然下意识的走到了图书馆前。

      犹豫再三他还是难得的踏进了图书馆,新图书馆修的恢弘大气,听说还上过报纸。

      可是林洋还是觉得图书馆没意思,他已经逛了半个小时了,那么多借阅室,坐了那么多人,可是没有一个叫季准。

      算了,来都来了。那就给图书馆留个好印象吧。

      可惜一架架的书并没有把林洋熏陶的心平气和,那密密麻麻的字看得他脑壳痛。他烦躁的放下书,在休息区的沙发上坐下掏出耳机开始打游戏。

      季准在自助借阅器上还好书,拎着水杯去休息区打水。眼睛百无聊赖的乱转,一排排坐在沙发里静静看书的人里,一个带着耳机背对着他的男生吸引了他的注意。

      还有特意到图书馆打游戏的奇葩?坐在沙发里打游戏的男生,并不知道自己已经被身后的学霸扣上了一定名叫奇葩的帽子,正打的起劲。

      他玩的是绝地求生,季准潦草的瞟了一眼,却不知道怎么的就想起了中午游戏里那个莫名其妙的“平底锅”。

      他放慢了脚步,嘭——野地里冒起一阵青烟,又收了一个人头。

      技术还不错,季准默默赞叹。屏幕上代表脚步声的图标闪动,周围起码还有三个人。

      季准看着那不断闪动逼近的图标,暗暗替他捏了把汗:这哥们看来是跑不脱了。

      季准站在沙发后面替人家紧张兮兮的思索着着怎么跑,一对三,开枪就会暴露自己的位置,不开枪等他们搜到楼里那更是任人宰割了。

      季准还没想好怎么办,那个哥们已经打好了药移到楼梯口,利落的往楼下扔了个烟雾弹静静等着,果然枪声就响了起来,一阵扫射过后,那三个人悄悄摸过来,刚一露头就被埋伏在楼口的哥们打倒了两,另一个想来扶队友直接就被一枪爆了头。

      “厉害了!”季准一时激动忘了收声。

      哗——一排头颅从书里抬了起来转向看着他,眼睛里分明在问:你厉害什么你是来搞笑的吗?

      “额,对不起对不起——”季准尴尬的连忙点头道歉。

      “季准?”林洋难以置信地看着身后的人,下意识就喊了出来。

      “你——?”季准尴尬且懵逼的僵住,自己这一天天的是见了鬼了?干的都什么事

      这不是美术系的学长林洋吗?偷窥别人打游戏被抓现行了,还有比这更尴尬的吗?没有。

      “额……我——”林洋飞快的思考,该怎么说自己认识他才能显得清新脱俗。

      但是季准没有给他思考的时间。

      “你就是那个平底锅?”季准震惊的看着林洋的手机屏幕,世界真大,可是世界也很小。

      谁能想到中午一起打游戏的网友下午就意外面基了呢?

      谁又能想到面基的网友还是自己欣赏了好久的学长呢?

      林洋哭笑不得的点了点头,我在你空间里溜达了两年还赶不上一场游戏让你印象深刻?

      “居然是同校!哎巧了巧了。你怎么在图书馆?”作为吃鸡菜鸟,季准见到了活的大神,而且这大神还是个画的一手好画的林洋!激动得他简直想立马掏出手机讨教一番。

      “这怎么说呢?我来图书馆研究电子竞技的。”林洋看着季准,压低声音认真说:“不知道这样说能不能显的我比较正经一些?”

      “噗——”季准被自己的问题蠢笑了,“你等一下啊。”说完就快步走了。

      林洋还没想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就又看见了季准,他垮着一个CK的男士单肩包笑着朝自己走了过来。

      宽阔的肩膀,精瘦的腰,长直的腿,阳光的笑,跟他默默看的无数次一样却又不一样。

      林洋敢赌咒图书馆的空调一定是坏了,因为他突然热了起来,心脏都热的受不了想蹦出来凉快凉快了。

      “你一会有事吗?”季准走到林洋面前,为了不打扰其他学习的人,他弯下腰凑到林洋耳边低低的说,“没事咱们去吃饭去?刚好饭点了。”

      温热的气息拂过林洋的侧脸和耳朵。

      林洋知道了,图书馆的空调没坏,是季准这个小子太坏,说话就好好说话,凑那么近做什么?

      暗恋对象就在自己耳边低语,话语间还能闻见一阵柠檬似的浅香,细白的脖颈就露在自己眼里。林洋居然还能保持平静正经的像个人一样,这份意志力要是生在革命时代,简直就是老虎凳辣椒水都撬不开嘴的英雄同志。

      革命的好同志,现代的柳下惠林洋面对美□□惑,他没有屈服,他只是象征性的气定神闲的把脸红到出了图书馆,以表示对美色应有的尊重。

      噗——凉亭里,季准把刚买的冰可乐打开,递到林洋手里,即担心又好奇甚至还带着一丝兴奋,“你是不是中暑了?怎么脸这么红?要去医院吗?”

      林洋接过可乐,微不可闻地叹了口气,这家伙大概不知道什么叫撩人不自知,哎,算了,现在要是有人跟他说季准是直男他绝对就信了,“我没事,就是天太热了。”

      “嗯,那咱们在这躲会儿凉先,一会太阳再落落我们再去吃饭,好吗?”说着季准突然把握可乐的手贴在了林洋手臂上,“凉不凉,哈哈。”

      被汽水瓶冰的凉凉的手贴在林洋精瘦的小臂肌肉上,凉着凉着那手似乎又变成了暖宝宝,须臾之间就烘得林洋背后起了一层薄汗。

      凉不凉的林洋不知道,就是想问季准自重一点行不行?一个男孩子,怎么能随便抓男生的手呢?更何况是一个觊觎你了两年的男生的手。简直是……要人老命。

      林洋心理建设了千百遍,念了无数遍色即是空空即是色,我是个人我是个人我是个人之后……终于能像个正经人一样说话了,“你怎么不问问我叫什么呢?”

      “我知道你叫什么啊,你难道到不是美术系的林洋学长吗?嗯?”季准一脸得意的地看着林洋。

      刚刚在图书馆林洋叫他名字的时候他就反应过来了,只是有点惊讶林洋居然也认识自己。

      悄悄是离别的笙箫,沉默是眼前的林洋。原来季准知道自己,那他们这两年是怎么做到一次有效对话都没有的?操!他懊恼的的仰头灌了一口可乐,喝出了错过一百个亿的气势。

      “学长,你不会以为我不认识你吧?”季准挑着眉笑,露出尖尖的小虎牙,“学长当年一把吉他一手画可是迷倒了我们社团不少女社员啊,吉他弹唱虽然我去迟了没看到完整版,但是学长的画作我可是看过不少的。”不认识怎么会一见就约他吃饭呢,他季准好歹也是深受马列毛邓思想熏陶的政治系好儿郎。

      呵,又错过了一百个亿。

      没想到林洋短短二十出头的年纪就已经拥有错过两百个亿的实力了。

      “是吗?系里画展我好像没见过你。”林洋还沉浸在错过两百亿的悲痛之中,他破罐子破摔的想要看看自己还有几百亿能错过。

      “哎,谁叫学长您粉丝太多呢?我每次去都能看见您带着一帮学妹学姐的在亲自讲解呢,我想着我已经是个大孩子了,要学会自己看画展了,就没有过去请学长亲自讲解了。”季准也不是酸,他就是陈述事实而已。

      林洋:“???”

      有这么一回事吗?他怎么不记得。林洋开始回忆以前参加过的画展,他明明就只是站在那什么都没做,偏偏就那么多人要来问他创作理念表达内涵什么的,甚至连别人的作品也要指着来问一通,他也很绝望啊。

      不对,季准没有资格说他招蜂引蝶,毕竟他每次去篮球馆看比赛,场外喊季准加油,给他递水的妹子绝对要比画展上缠他讲解的妹子多。

      这么一想,林洋的腰杆也直了,说话也硬气了许多,“哎,这么说起来还是学弟的粉丝更多一些,这两年你靠卖水卖饮料都能发家致富了吧?我看学弟打篮球赛的时候可是座无虚席呢!”

      季准:……沉默、长久的沉默……

      他突然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有些事是不是不是他单方面的有想法?林洋他、是不是也和自己一样?不然他怎么……

      林洋:额、我是不是说太多了?季准他怎么这样看着我?

      “学长,我有个大胆的想法不知当讲不当讲?你——”季准呼吸有些不稳,手里还没开的可乐罐被他攥的有些凹陷。

      “不当讲!”话一出口林洋自己都惊呆了,为了维持人样,他假模假样的咳了两声,然后拍着季准的肩膀像个老父亲一样教导他:“年轻人不要冲动,做人做事呢一定要慎重。”

      呲呲拉拉——季准心里的一塘火被林洋一盆水浇了个底儿透,红红的热炭滋啦的就暗了下去,激起一阵碳灰,呛的季准胸口火辣辣的。

      幸好没说啊,不然林洋会把他当神经病的吧?

      从在图书馆林洋看自己的眼神到他靠近说话时他那烧红的脸,都几乎让季准确信林洋跟自己一样了,结果却是自己想太多。

      可能学长他就是脸皮薄不习惯跟别人太亲近吧。季准用短暂的时间做了个深刻的自我反省:是他太冒失了。

      “学长吃个干锅虾就不用太慎重了我们现在就去吧再晚就没位置了!”季准仿佛怕话烫嘴一样一口气飞似的说完然后拎上包就匆匆的往前走。

      林洋看着他逃也似的背影苦笑了一下,无奈的叫住季准,“哎,小哥哥,吃虾的话得往北门走——你走反方向了。”

      季准:我恨干锅虾!

  • 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还是没话说,可是林洋有话说:“不当讲”这不能怪我,我只是一时反应不过来。谁又像我一样经历过表面稳如老狗内心慌的一匹的场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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