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移形换性》微枫淌棠

33、血痕的研究

　　接近中午时分，高中生结束了上午的不太正经的课程之后，三三两两的，有的准备在食堂吃完午饭再回家，有的就只是结伴去看了看二楼的菜色就踱步而去。
　　阿莲吵着拉着阿兰去看食堂的关东煮窗口是否开放，很明显这次她们只是吃了个闭门羹，所以阿莲只是一副悻悻的无精打采的神情。
　　衫季也不太喜欢今天食堂的午饭，吃面的窗口也没开放，他只好学校的本帮面窗口，但下午衫季，毛俊杰和筱美有达尔文博物公学的社团课，所以囫囵吞枣式地也只好应付几口。
　　“大眼，不错，最近3分球技渐长。”陈祁樊笑着说道，“就是咱学校男老师太少了，不然还能凑一只篮球队出来打对抗。”
　　“伟歌不行啊，我倒觉得你跟他关系不错！”大眼老师话说到一半突然就暗了下去，他突然记起来伟歌已经不在学校啦，“听谁说的，我和他顶多算是半个普通同事。”陈祁樊盯了大眼一眼，还诧异地以为昨天伟歌来学校的事情被败漏，不过，应该只是自己多疑罢了。
　　“大眼！别开小差，快传球给我，给你秀一波我最近练成的空中大灌篮。”陈祁樊的眼睛里充斥了火焰，“下次咱可以去校外打野球，学校全是女生，风头都被你占光了！”
　　大眼把球传给陈祁樊，然后看着陈祁樊的“绝技”，球场围栏外不由地站着几个看陈祁樊打球而尖叫的女高中生，球技和骄阳的碰撞在陈祁樊额头的汗珠中汇聚成了一抹青色。
　　“怎么样，这招还不赖是不是！能和专业球员媲美了吧！”陈祁樊并没有回头看大眼，只是看着球被投进篮筐后撇了撇脸颊的汗滴，“那等下次试试我擅长的羽毛球，肯定打得你无地自容。”大眼老师嘻嘻笑着，眼睛又迷失在了烈日之下。隔壁的篮筐下，洛粒一个人在那边投篮，“怎么，洛粒也喜欢打球啊！哈哈哈哈哈要不让祁樊老师教你，他很厉害啊是不是！”大眼瞅了一眼陈祁樊，“是啊，我还挺喜欢的～篮球。”洛粒虽然平时里挺开朗的，但显然面对陈祁樊有点含羞到语无伦次。
　　“衫季，来打球吗？陈老师教学来了！”大眼看到衫季和毛俊杰结伴吃完饭从球场经过，便不由地叫了出来。
　　“不了，我还是算了吧，刚吃完饭运动不太好。况且...”衫季看到陈祁樊和洛粒也在球场，还是不要招惹比较好。衫季不太擅长篮球，之前似乎对于被篮球砸到脑门的阴影还挥之不去。陈祁樊觉得只单独手把手教洛粒不太好，“算了吧！下次下次，陈老师累了，告退了。”说着陈祁樊就使出浑身解数击了一下大眼的后背，搭着他的肩准备离开，瞪了他一下“下次别给我接这样的活，要接自己接。”
　　“别这样啊，陈老师如果一直这么高冷，大家都好怕怕的。”大眼老师半开玩笑地说道，一边撒腿跑开了。
　　洛粒暗自觉得好是可惜，不过也别无他法。
　　“浑身上下都湿透了，不过冬天难得运动一下也不错！”陈祁樊打趣道，“怎么样，大眼，去实验室五楼冲凉去伐？”
　　“可是那边不是只有冷水嘛？夏天我是没有问题，冬天还真没去过！”显然大眼老师并不会认为这是一个好提议。“怎么，怕冷了！我们大眼老师身体素质不行啊。哈哈哈哈哈哈～”
　　“不存在的！”说着大眼老师和陈祁樊径直朝着实验楼的方向走去。
　　“血型是通常所说的血型是指红细胞膜上特异性抗原类型，而与临床关系最密切，人们所熟知的是红细胞ABO血型系统及Rh血型系统。”小茗老师趁着社团课开始的间隙，又温习了一遍生物课上的刚学过的内容。“不同的血型之间是不能供血的，o型血可以自由供给给其他血型的患者，但是，格列佛小镇的基本是没有o型血的，因为是20年前的一场意外造成的...”衫季感兴趣这场意外到底是什么，虽然自己是o型血，但是小茗老师并没有顺着这个话题继续讲下去。
　　“我们今天的任务是校园内的植物多样性研究，需要大家找到校园内的婆婆纳物种，你会发现学校里有很多的婆婆纳，但大部分是蓝色花朵，淡蓝色花冠的阿拉伯婆婆纳，不同于我们今天要找的粉色婆婆纳。”小茗老师一边布置着这节课的内容，一边看向了窗外的位置，仿佛他很早就知道正确位置似的。
　　“所以，那个山药脆片的袋子你会自己去研究的吧，不需要我插手？”毛俊杰坐在生物实验室朝着衫季耳语。
　　“放心吧，我有认识的人，再说我舅舅是警察，你专心处理你自己的事情就好。”衫季一脸笃定。“你们在说什么呢？我也要听。”筱美猛地一记凑近了过来，似乎也想要加入她们的谈话。
　　“没什么，哈哈哈哈我们可以出去找婆婆纳了，快点筱美。”衫季不想参与多余的话题，这种事情知道的人越少才越好。
　　毛俊杰跟着徐熟的植物组的同学们去找了，在这件事情上明显比鸟兽组的衫季和筱美轻车熟路一些，“筱美，放下望远镜吧！今天咱们就拿普通的放大镜就可以了，你看婆婆纳呢么小。”筱美想想平日里上课都不能使用望远镜，想到社团课终于有用武之地了，所以竟然显得些许地恋恋不舍的表情。
　　实验室的五楼有供男教职工更衣的地方，因为大部分物理/化学/生物实验室都设立在一层至三层，一般很少有学生会来这边，所以设立地感觉也比较正常，和更衣室相连的地方有简单得淋浴设备，学校男职工比较少，所以校方并没有装暖气，也没有热水，冬天的话老师基本只是来这边换件便衣就走。
　　“还真的有点冷啊？不过这地方常年通风也还好感觉！”陈祁樊脱掉了上衣，准备把衣服放进左手边第一个大柜子里，“诶，怎么回事！感觉好像这个柜子被焊死了一样。”
　　“还是我来吧！祁樊，你这力气也不太行啊。”大眼老师一边讥笑着说，猛地间发现自己似乎也完全打不开这个柜子，“算了算了，旁边其他一排柜子不都半开这嘛，别纠结了，用这些就可以了。”更衣室的柜子整齐得排着一整排，虽然有些旧了，但因为用的人不算多，所以还基本都保存完好。
　　“你看着淋浴器感觉有点生锈诶，要不跟上面报备一下，怎么咱男老师的基本需求学校也得照顾一下啊。”淋浴器上洒下的水断断续续的，冰凉的水打在身上即使是体格健壮的陈祁樊也忍不住打了一个寒欠。
　　虽然此间陈设跟学校设立的女生休息室有着异曲同工之妙，但是再怎么说这所谓的男生休息室却显得格格不入。
　　“别扯犊子了！洗快点，这水太冷了！”陈祁樊只是简单得冲了一下身子，不顾水往下流滑倒了脚边的排水口。
　　“我说，最近天气就这样，我看这边也不像没有人用过的，你看这不那边靠近柜子的那个淋喷还有水渍嘛，说明最近有人还用过呢！”大眼老师指着隔间的那滩水渍，似乎是这个原因，所以他们并没有选择靠近门的那个隔间。
　　格列佛小镇冬天的湿度还是比较大的，不算干燥，想当然水的蒸发和凝结势必需要一定的额外的时间准备才行。
　　“你下午没事了吧！祁樊，一起去新开的尤娜塔俱乐部逛逛，我打桌球很厉害呢！”大眼老师冲完冷水澡之后，先是换上了干净的白t，后套了一件鹅绒大衣在外面。
　　“赌不赌，要是你输了hhhhhh，等着看你笑话！”虽然头发湿漉漉的，但还是抵不住刺骨的寒风往空隙里面钻。
　　“要不咱先去学校后花园的暖棚里看看吧！”筱美提议，“按冬天的温度和气候来说，在暖棚里应该发现的几率大一些。”
　　“是没错啦，不过我记得之前我没有在学校暖棚里看过粉色的花啊，”衫季虽然感觉小茗老师眼神所指之处不在后方，但还是妥协了，“先去看看吧！反正咱时间多的很呢！”
　　暖棚里挤着十几个都是上社团选修的女生们，大家在暖棚里到处转了半天，想找到那种开着粉色花苞的婆婆纳，却发现难度不小。
　　“看来大家的初步想法都一样！想先从室内找起，”衫季心里想。
　　“我看我还是去室外找找吧！婆婆纳据说冬天只要环境不算太恶劣还都是能直线生存的！”毛俊杰和另一个同学先跑出去了。
　　“我们也走吧，筱美，呆在这里是不会有结果的。”
　　“可是，外面很冷诶！我怕冷。”筱美有点扫兴，把大衣的帽子翻了起来，看样子似乎很怕冷的样子。“咱就转一圈，要是找不到的话我就回教室里了。”
　　Y女中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从学校最南端的靠近羽毛球馆的后花园到北门走路需要大约十分钟左右。“所以，绕了一圈还是没有什么发现。”衫季拿着放大镜从后花园绕到了行政楼，篮球馆和食堂后面都没有发现要找的植物样本。
　　“好吧，那我们先回教室去吧，也许有人已经找到了！”筱美搭着衫季的肩膀，两个人顶着寒风往回走。
　　“现在没找过的只剩实验楼和图书馆的那个阴暗的小过道了！应该不太可能吧。”衫季心里这么想着，筱美已经坐在了教室的座位上用望远镜观察起了窗外的跳行的树麻雀。
　　没办法，衫季还是往那条小径去赌一赌运气，“怎么，找到了嘛，衫季！”小茗老师顺着路看到了衫季往里面走，“还在找，我也不知道！”
　　“再过五分钟我们就集合了啊。”小茗老师会心一笑，似乎在暗示着什么。
　　“确实啊，这种被太阳光挡住的地方真的会有吗？”虽然被太阳光会挡住的过道，但是体感温度比起外面来说却还是稍微高了几度，也许少量的婆婆纳已经被人抓走了也说不定。
　　“诶，怎么听到了水声，就在不远处。”衫季小跑跑到能看得见水源的地方，那是连接实验楼u型水管连通器的地方，“奇怪了，今天下午没有课啊，楼上应该不会有人做实验才对。”衫季猛得一惊，“可以看到水管中流出了些许的红色液体，应该不是化学试剂才对，至少很少会在这个天气做有关酚酞的氢离子浓度变色实验才对，因为室内温度太低了。”
　　不远处，似乎有人拿着望远镜往实验室的方向看过来，衫季并没有察觉到存在而已，只是拿起一个样品袋，用塑料试管汲取了一些，转过身就跑开了！
　　“所以，大家有发现嘛，婆婆纳！”小茗老师问道，“没有！”学生们都摇了摇脑袋，这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只找到了阿拉伯婆婆纳！在暖房里，外面的绕了一圈基本没看到！”从普遍结论来说是这样的回答。“其实老师也没有找到哈哈哈哈！我就是在今年春天看到过一次，想着是不是大家一起找会不会可能性更大一些！”衫季将样品袋放进了书包的另一个隔层，以免跟山药脆片的袋子污染，看样子等下还是得去一趟欧冷少女侦探事务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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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下一章节预告：尤娜塔俱乐部的不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