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木匠传奇》孤独的山猫

5、木匠也是状元才

　　年关将至，潘耀涵想念狄安，欲与师尊谈及此事“师尊，徒儿学艺已有三月有余，甚是想念安叔，不知可否...”话未完，李天师打断：“你既念及安叔，近日为师便去寻你安叔，让其与你我二人共度年关如何？”潘耀涵听后感激道：“谢师尊！”几日后李天师去往狄安住所，在与狄安商议后，狄安因多日未见潘耀涵，亦甚是想念，故而随同李天师同往雁京。
　　雁京的年关虽无法与当朝京都相比，但也别有风味，“小木匠哥哥，我们来堆雪人好吗？”一个稚嫩的女孩声音，响彻在李天师住所外的一块雪地上，“好啊！”潘耀涵应声道，随后一男一女两个七八岁的孩童就在雪地里堆砌雪人，一边堆雪人二丫一边说道：“小木匠哥哥，你长大了想干什么？”“我要跟我师尊一样，成为一代天师”潘耀涵骄傲的说道，“小木匠哥哥，那你不是要去京城做大官”二丫天真的看着潘耀涵，潘耀涵不解的看向二丫：“为何要做大官”二丫脸上带着纯真的笑容说道：“我爹爹说的，京城的天师都是大官”“是吗？那我将来也去做大官”潘耀涵一边堆砌着雪人，一边含笑道，雪人堆好后，二人又开心的围着雪人玩耍起来。童真的快乐时光，在任何年代都是记忆犹新的。
　　光阴似箭，一晃五年时光，跟随李天师学艺的潘耀涵，如今已年过十三，五年的学艺生涯，让潘耀涵已然能独当一面，一些门窗的修理活，或哪家的桌案、凳椅等物，李天师均安排着潘耀涵前去修理，自身也落个清闲。然，这一年要说唯一的喜事，便是狄安在雁京娶了一房媳妇，当初若非李天师强行让狄安居于雁京，恐此刻的狄安仍在山野以打猎为生，更别说娶媳妇之类的事，狄安留在雁京，自觉七尺男儿须有自立之能，岂能在李天师处白吃白喝，故而在雁京萧家寻了一份护院的活计，每日居住于萧家，隔三差五则会回李天师居所，而其娘子则是萧家一管事之女，二人一见如故，在李天师的安排下，拖了媒人，便将此事办成。
　　“小木匠师父，我家的香烛台坏了，能否帮我修理一下”只见一位年近四旬的中年男子走进了院子，此时家中唯有李天师一人坐在院子内，一边喝着茶，一边拿着蒲扇扇风，无不惬意，中年男子进门后一看到李天师，立刻尊敬的说道：“李天师在啊！”“我徒儿去市集了”李天师微眯着双眼看向来人，此时的李天师已近花甲之年，中年男子听后忙道：“天师，既如此那我就不打扰了，晚些时候我再来”李天师点了点头，没在理会来人。然而此刻的潘耀涵坐在雁京西街市集一处较偏之地，昔日李天师的年糕推车，此刻成了潘耀涵摆放他木质饰品的摊车了，所谓有其师，必有其徒，摊位边的潘耀涵根本对生意漠不关心，只因今天是第七天摆摊，六天以来，一直无人问津，所以此刻潘耀涵，也就只顾着手里的书籍，此书乃是其师所著，其内容彰显李天师毕生创作的经验，同时包含着图样和原理。
　　看得入神的潘耀涵听到一女子的声音“小哥，这个胭脂盒怎么卖”潘耀涵放下手里的书，抬眼望去，只见一位二十出头，穿着光鲜的女子站在摊位前，潘耀涵随手拿起胭脂盒道：“姐姐真识货，此盒出自名家之手，我也是花了好大力气才买来的，你看这花纹，再看看这光面，多么的平整”人家只问个价，潘耀涵却夸夸奇谈，女子听后捂嘴笑道：“小哥，我只问个价钱”潘耀涵，抬手挠了挠头道：“二两银子”女子听后摇了摇头道：“太贵了，能便宜点不？”不太懂得做生意的潘耀涵听后：“那就一两吧！”女子开怀一笑，似想逗弄潘耀涵一番，继续道：“还是贵了”潘耀涵将胭脂盒放下后，直接道：“不卖了”女子听后抚弄了一下秀发，娇笑道：“好吧！一两就一两”伸手从随身的钱袋里，拿出了一两碎银递给潘耀涵，一星期下来，也就做了这么一单生意，看着离去的女子，潘耀涵心道：为何我的东西这么难卖出呢？叹了口气，在日近西山时，潘耀涵收拾了摊位直接回了居所。
　　此刻李天师见进入院子的潘耀涵，笑道：“涵儿，今日生意做得如何？可有卖出物件？”“师尊，我连续摆了一星期了，只在今日卖出了一个胭脂盒，一两银子就卖了，那个胭脂盒我可是用的上等木料，而且涵儿觉得这个胭脂盒，做工非常精细，应该最少可以卖二三两银子”潘耀涵情绪低落的说道，李天师和蔼的笑道：“孩子，你还小，很多人情世故还不明白，不论哪个年代，名与利是不可分割的”“为何？我若有真才实学，迟早会被世人认可的”潘耀涵看着李天师，李天师摇了摇头道：“千里之驹稀少昂贵，若无伯乐，千里之驹又岂有身价”潘耀涵听后，点点头说道：“师尊，我明白了，万物虽以稀为贵，若不被挖掘，即便再稀少之物，也无其价值”李天师欣慰的笑道：“此话虽粗浅，但其中之意，却也如此”潘耀涵听了师傅话，正重的点了点头，随后李天师又道：“现在街坊邻里虽对你的手艺有所了解，但毕竟有所局限，与天下相比，这不足为道”“师尊，您的意思，是否涵儿应该去更多的地方展现手艺？”潘耀涵带着疑问道，“也不一定，你父亲潘正南，昔日只是镇守高丕城池，虽战败，但其名不也传遍晋国上下了吗？”李天师温和的说道，潘耀涵更是不解，同时李天师提及他的父亲，这让潘耀涵隐藏许久的辛酸顷刻显露：“师尊，我爹他….”“好了！为师只是举个例子，时隔多年，你也不必为此再耿耿于怀，为师所指便是，隐于深山，或不问世事，但其只要在某件事上，成就名望，自可名传千里”李天师耐心的讲解道，潘耀涵听后紧皱了眉头：“师尊，我要如何名传千里呢？”李天师闭目思考了一会道：“你的路还长，如何选择取决于你，或轰轰烈烈一生，或庸庸碌碌一世，人生之路，需要自己去体会，好了，快去做饭”“哦！知道了，师尊”说完潘耀涵就进屋做饭去了，近两年来因李天师日近年迈，故而洗衣做饭之事基本是潘耀涵包了。
　　次日上午，潘耀涵做完早膳，并准备了李天师中午的干粮，便推车欲往市集，继续摆摊，正出门，却被昨日来寻求修香烛台的中年男子堵住“小木匠师父，有劳先去帮我修理一下香烛台，昨日到此未见你，只得今日再来一趟”潘耀涵见到来人：“莫大叔，我这就跟你去”随后潘耀涵放下手里的摊位车，带上工具，便随着这位莫大叔一同去了家中，潘耀涵先是查看了一番香烛台，随后道：“莫大叔，你这台子还是换了合适些，再修下去，只恐这外形会很丑陋”“没事，只要能支撑住就好了，现在咱家有些穷啊！我儿这不昨日才出发嘛！总要为他准备好进京的盘缠”莫大叔憨厚的笑道，潘耀涵道：“莫大叔，你儿子是进京赶考吗？”莫大叔点了点头道：“是啊!只希望他能考取个功名，这也不枉费我的一番苦心呐！”潘耀涵一边说着，一边往香烛台脚位置钉入木销，不过在听到莫大叔说道考取功名之时，好似被点醒了什么，内心暗道：过几年我也可以去考取功名，万一中个状元什么的，不就名声四起了，也不愁我的手艺没人知道了，木匠状元，这也不错；想得入了神，脸上时不时还流露出渴望的神情，久久没把香烛台的支架给装上去，随后就听见：“小木匠师父，你怎么呢？”“哦！没什么，马上装好”潘耀涵赶紧掩饰内心的想法，随后把香烛台的脚安装好支架，站起身来道：“莫大叔，好了”莫大叔看了看，微笑道：“多少银子”“不用了”潘耀涵说完提着工具就走了，莫大叔在后面笑道：“这孩子，真是的，怎么能白干活，改天给他送去”然此时潘耀涵已经回到居所，因为想到考取功名之事，便走到师父身边道：“师尊，过几年等涵儿年岁渐长，去考取功名可好？”李天师听后，差点没把一口茶水喷出：“你不是想做一名木匠状元！”“师尊涵儿正有此意”潘耀涵骄傲的说道，李天师大笑道：“好！好！好！为师赞同”听完师父的三个好字后，潘耀涵开心的推车摊车去市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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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修改了五章，后面还有三十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