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霉神的恋爱日常》织吖

110、第 110 章

　　“前代？！”步召不可思议地尖叫出声，瞪着眼睛似乎想把中原中也和那个常年居住在雪山胡子拉碴养孩子的一米九壮汉联系起来，但是……

　　“不可能不可能！荒霸吐怎么可能是中也呢？！”

　　“荒霸吐？”太宰治歪着脑袋带着意味深长地眼神看着中原中也对步召问道，“步召认识荒霸吐大人吗？”

　　中原中也也有些懵。

　　他是知道自己荒霸吐身份的。但……怎么又多出来一个荒霸吐？

　　神明是人类信仰的集合，实际上并没有死亡这么一说，诞生之后，除了被忘记而消失之外，只有神堕才有可能彻底让神明消失。

　　所以也不存在是不是那么一说。

　　形象的话，差不多就可以用游戏来概括。神明的诞生就像是地球注册了一个账号，信仰不断的注入会让神明慢慢变强大。而被人类彻底忘记，就是相当世界销号了，神堕则是利用bug对账号销号。

　　至于换代，就相当于砍号重练，从满级变回新手村。记忆啊，力量啊，会化为世界的养料重新回归世界。

　　荒霸吐还是那个荒霸吐，本质没变，只是少了换代前全部的记忆和经验值，最有力的证据就是神器。

　　神器是由神明赐予亡灵的力量，是神明的本源力量，就相当于和账号绑定的装备，哪怕是重练也不会消失的。

　　前代赐予名字的神器，到了换代之后，照样不会有任何的影响。

　　一器的状态就是最好的解释。一个神明只能对同一个亡灵赐予一个名字。荒霸吐给一器的名字在封印的力量中毁去了，但因为唯一性，现在的荒霸吐也无法给一器重新赐名。

　　“但我并未在中也身上感受到荒霸吐的力量啊。”

　　一器小心翼翼地看了眼中原中也，才低着头慢慢吞吞地说道：“中也是荒霸吐，但又不是荒霸吐。他是前代换代时散去的力量。”

　　步召一愣，想了一会儿才有点明白。合着中原中也是经验成精啊！

　　异能者、神明、神器、妖怪、人类……说白了就是能量集合表现出来的形式不一样。

　　在这个世界存在的一切都是世界的能量，物种有强有弱，也只是因为世界给予的力量多少、性质不同。

　　异能者和普通人的区别就是可以容纳能量不一样。身为异能者，体内的异能力是普通人无法容纳的。

　　因为世界能量划分得比化学元素表乘一万还要复杂得多，所以出现什么样的可能都不奇怪。

　　但说真的，步召还真是第一次见中原中也这种“经验”成精的例子。

　　步召和现在的荒霸吐并不熟，和以前的荒霸吐也不熟，认不出在漫长时光中“变质”产生的中原中也也是正常，但一器不一样。记忆被磨灭、名字被破坏，但比记忆更深更浓烈的灵魂的本能，让她在见到中原中也的瞬间，比记忆更快的本能就被唤醒了。

　　就像人会呼吸一样。

　　“那你又是为什么要跟着中也呢？”太宰治笑眯眯的，但包裹着他的气息却不像他表现出来的那么友好，“中也既然是前代的力量，那么是不是就有那种可能呢？那种，只要把中也送给现在荒霸吐吞掉，就有可能让前代回来的可能。”

　　“你把前代，视作一切，对吧？”

　　一器愣住了。

　　“喂，太宰，你胡说什么啊！”中原中也还是懵懵的，但是看到一器快要哭出来的表情下意识地就打断了太宰治。

　　很奇怪的感觉。

　　早早就知道自己并不是人的中原中也虽然一直在努力作为一个“人”为之努力着，体验着各种各样感情，但自己的很多感情，也无法像人类那样明了理解。

　　很多人类的事情他都没有经历过，像一器那样悲惨的经历也没有体会，但却能感觉到她的悲伤。

　　中原中也很清楚，那股怜惜是自己的，不是她口中那个“前代”的，所以才为她感到悲伤。

　　愿意付出一切的神主不再需要她，可以为之付出生命保护的名字也再也不会出现。不管是现在的荒霸吐也好，还是他这个前代荒霸吐的力量集合也罢，都把她从最重要的那个位置抹去了。

　　没有意义，也没有归处。

　　“我只是……想要保护中也……”很温暖，中也的手……很温暖。

　　明明只是个从未见过的陌生人，但是中也却愿意救她。那样的温柔，让她很眷恋。

　　她知道中原中也并不是前代，没人比她更清楚了。但中原中也的温柔，却让她依恋。只是，远远地看着他保护着他就足够了。

　　荒霸吐不需要她，中原中也也不需要她，但至少，可以看着他们就够了。

　　“哈？！中也是黑手党欸？！你说要保护他？！”太宰治的表情跟吞了苍蝇似的难以言喻。

　　“青花鱼你闭嘴！”

　　“说起来中也你也很奇怪吧！明明是个黑手党，干嘛还当好心人一样地去救小姑娘啊！你的滥好心是无处安放了吗？！”烦躁，就很烦躁！太宰治也说不上来自己为什么烦躁，但是看到中原中也一脸温柔的样子，就，很生气。

　　果然因为太讨厌中也了才这么烦躁吧！

　　讨厌死了，果然最讨厌了！

　　“那为什么又要偷太宰的东西呢？”步召问出了关键点。

　　一器的脸上立刻浮上了愤恨，恶狠狠地瞪着太宰治说道：“那里面明明是炸弹！是打着礼物名号送给中也的炸弹！”

　　“阿拉阿拉~这就露馅儿了啊，那就没办法了！”太宰治一脸可惜地说道，“没能见识一下中也你被炸开花的场面才真是可惜呢！”

　　“混蛋太宰！我就知道你肯定要搞事！”中原中也气得又开始暴打太宰治。

　　步召：“……”所以说他牺牲了睡眠时间出来到底是为了什么？看中也暴打太宰的吗？

　　中原中也的脾气暴躁，但那有限定对象。除了被太宰治惹怒化身小学生暴揍太宰治外，再除去黑手党的干部身份外，总得来说，中原中也是个温和有礼又心软的五好青年。一器跟着中原中也不会有什么问题，但看着一器脖子上显眼的“一”字，不知道消失几百年的愧疚心又冒了出来。

　　还是个孩子啊……作为人死去的时候是个孩子，成为神器后又被关在封印里失去了一切。

　　步召将自己和由希代入想象了一下——住脑！快住脑！再想下去非得把自己憋出病来不可。

　　“一，如果有事情的话，随时可以来找我帮忙的。”

　　一器稍微愣了一下，然后客气地点点头：“谢谢您！”

　　一器和步召并不熟，所有的交集也只是在那天的临时合作。她的身上之所以还留着步召给她的名字，单纯只是不可以。

　　被封印力量侵蚀了几百年的祝器已经变得很脆弱了，加上又两次差点在战斗中用得折断，她的身体已经临近崩溃，步召和毗沙门给的名字是束缚也是力量。他们的力量暂且可以让她避免断痕扩大。

　　虽然只是相互利用的合作关系，但她也很感谢步召和毗沙门。

　　“谢谢您！”她笑着再次感谢道。

　　笑容里少了很多初见时的狠厉和想要杀光一切的执拗。

　　应该，我说谢谢才是。步召看着她的笑容，有些恍惚的想到。

　　步召说是去去就回，但实际上去的时间还挺长的。草摩由希睡了个小短觉，迷迷瞪瞪感觉到肚子里传来的饥饿，便醒了过来。

　　说起来，他晚上还真的没怎么吃呢。

　　温泉旅馆里很安静。

　　温泉旅馆是下属草摩家的产业，老板娘为了让他们玩得开心一些，特意不再开放旅馆，只是因为侦探社是送出去的人情，港口Mafia是提前好多天定下的预约，其他的都好说，唯独这两个推不掉，好在港口Mafia和侦探社和草摩由希都有些渊源，不用特意做预防草摩家秘密泄.露的准备。

　　“草摩同学？你还没睡吗？”

　　草摩由希在厨房里正为难着，本田透的声音就传了过来。

　　“我已经睡过一会儿了，本田同学，倒是你，怎么这个点了还出来？”

　　本田透不好意思地说道：“有点渴了，就出来找点水喝。”她看到草摩由希对着冰箱在那里苦恼，便猜测道，“草摩同学你饿了吗？我看你晚上都没怎么吃。”

　　草摩由希有些不好意思：“是有点饿，但是……”老板对食物的要求很严格，所有的菜都必须是现做的才行，所以冰箱里只有一些食材，而没有直接可以吃的东西。

　　草摩由希是个十项全能的天才，但围堵在家务上难倒了他，做菜像炸厨房，收拾房间像避难，连打领带这种事情都不是很擅长，每次都要步召帮他。

　　“那就交给我吧！”本田透信心满满地撸起袖子。

　　本田透速度很快地给草摩由希弄出了足够美味的可以填饱肚子的食物，草摩由希很惊讶，不管看多少次，都觉得本田透真是太厉害了。

　　“哪有哪有……”本田透不好意思地摆摆手，“草摩同学才厉害呢！那么难的数学题物理题，你一眼就能看出要怎么做了。每次考试还要麻烦你。”

　　“对了，这个给你。”草摩由希突然想起了一直放在身边，但因为身边乱七八糟的事情太多，给遗漏掉的重要事情。

　　本田透看着那个小小的礼盒，有些疑惑地问道：“这是什么？”

　　“我和步召的回礼。”草摩由希低着头有些不好意思地说，“情人节的时候，让你破费了。”草摩由希从步召那里知道学校催着本田透交钱的时候愧疚得不行，明明知道本田透的生活已经过得很艰辛了，还让人破费送要与不要都没什么关系的情人节巧克力。

　　“哪里哪里！”本田透赶紧说，“我一点也没事的！”

　　“巧克力，很好吃。而且……”草摩由希真心实意地感谢道，“谢谢你教了我那么多次。”

　　本田透收下了草摩由希的回礼，低声问：“草摩同学，你喜欢步召大人吗？”

　　草摩由希愣了一下，脸上不自觉地就浮上两片薄红，步召傻乎乎的笑脸在脑海中闪过，他也跟着带上了笑意：“嗯，喜欢。”

　　“那就太好了！”本田透高兴地说道，“妈妈说，能找到一个自己喜欢的人，是一件很不容易的事情。但只要找到了那个人的话，就会变得很幸福的！”

　　“草摩同学，你和步召大人，一定要幸福哦！”

　　草摩由希愣愣的点头，一股温暖的感觉从心脏顺着血液流过了全身。

　　幸福，他和步召吗？

　　“谢谢你，本田同学。”

　　啊……会幸福的吧，他和步召，一定会幸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