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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第十八章 ...

  •   秦桑摇头:“以后少看点小说。”

      郑茜问曾雯雯:“我听说周三周四的考试是为了选拔市竞赛人选,晚自习与周末还要单独补课,你考的怎么样?”

      曾雯雯叹气:“一般般,反正选不上,桑桑肯定可以。”

      “顺其自然,反正已经尽力而为了。”

      圣诞节学校一如往年的热闹,校报特意做了一期圣诞主题,匿名三行情诗专栏成了所有人热议的内容,也是这未经许可的无意之举让秦桑发现所有人都有成为诗人的潜质,三行情书写的那叫一个缠绵悱恻,真挚热烈。

      因着这件事秦桑被李元宏叫到教务处严肃教导了一番,而她振振有词道:“自古以来感人至深者,引人入胜者,感同身受者非真感情而不能书也。”

      李元宏忍俊不禁:“怎么越来越像季俞的性子了,哪里来的歪门邪说,下不为例,去吧。”

      “谢谢主任。”

      甫一出门恰好与季俞撞个正着:“老头没为难你吧!”

      她蹙眉剜了他一眼:“怎么说话呢?”

      “也就只有你能够在李主任眼皮子底下功成身退。”

      “要不要去操场上透透气?”

      “逃课?”

      她眨眼扬眉:“季同学相陪否?”

      季俞笑:“佳人相邀,却之不恭。”

      秦桑道:“我回教室放东西,你在楼下等我。”

      白日铅云压顶寒风凛冽,秦桑小跑下楼时外面窸窸窣窣下起了小雪粒,晚自习第二节下课时间,不少人在走廊上望着外面的小雪惊喜万分,对于下雪这件事总是能轻易的触动人类某根兴奋点。

      两人沿着操场走得很慢,谈及进步飞速的理科成绩,秦桑有她自己的独特见解:“数学立体几何证明,那些立体图形就是我学素描时常画的几何体,至于函数图形依照着公式画出来简直是完美的艺术品。还有物理,粒子在磁场中的运动轨迹,有种把艺术与悬疑结合在一起的刺激感……”

      季俞上下打量了她几眼,秦桑歪头:“你那是什么眼神。”

      “表扬。”

      “惜字如金。”

      “惜字如金什么意思?语文成绩不太好,劳烦秦同学给我解释解释?”

      “不好意思,恰好我语文成绩也不太好。”

      两人双目对视不约而同都笑了,雪粒渐渐变成纷纷扬扬的雪花,秦桑抬头感受着冬日的第一场雪,季俞伸出手掌遮在她眼睛上方:
      “眼睛不要了。”

      昏黄的路灯下季俞低头看着她眼睫毛上沾着的一点白雪,眨眼的功夫融成水珠挂在长睫之上,薄唇微抿,红若胭脂,季俞喉结上下滚动,手掌距离秦桑越来越近,直至睫毛扫过他的指腹。

      秦桑往后退了一步:“你捂上我的眼睛我就看不到了。”

      季俞回过神欲盖弥彰的把手负在身后,指腹依稀残留着酥酥麻麻的触感,秦桑把手中的牛皮纸袋递给他,季俞迟疑接过,里面是条黑色围巾。

      秦桑道:“谢谢你帮我补课,还有吃了你那么多巧克力。”

      “巧克力很贵。”

      “我那是帮你吃的,我都不喜欢吃巧克力,还牺牲自己天天帮你吃巧克力,舍己为人,多伟大。”

      “还委屈你了?”

      “嗯。”

      “你亲手织的?”

      “嗯,不要挑三拣四,我知道你眼光高。”

      一向知道她心灵手巧不想织出来的模样比起商店买的也差不了多少,季俞随口问:“这是什么针法?”

      秦桑想说情人扣,仔细想想似乎不太适合说这三个字,双手插在棉服口袋中语气轻松道:“不知道,针法简单,织起来比较快。”

      “谢谢。”

      “没事,来而不往非礼也。”她倒退着步子,伸手去接雪花,“这雪下大了就可以堆雪人了,小时候每次下完大雪大家都跑出来堆雪人,上海很少下雪吧?”

      季俞忽然话少了很多,秦桑快走几步捧起冬青上的雪花团起了雪球,季俞皱眉轻拍了一下她的手:“还嫌冻疮不够严重?”

      她笑着把两个大小不一的雪球拼在一块,借着路灯微弱的光芒用枯枝画了眼睛嘴巴,在雪球上左右各插了一片冬青树叶当作胳膊:“呶,补你的童年,季俞小朋友,圣诞快乐。”

      他哑然失笑,接过雪人捧在手中:“真像你。”

      “我比它好看多了。”秦桑扬着下巴辩驳,“我听韩愈说你们男生聚在一块喜欢聊女生,你感觉咱们学校谁最好看?”

      他淡淡瞥了她一眼,面色微沉,秦桑自顾自道:“我感觉咱们学校5班的齐雅气质特别出众,就去年晚会穿着旗袍弹古筝,最后保留节目跳的孔雀舞,聘聘婷婷,是不是特别美?不过男女生审美不太一样,修维说10班孙雅雅最漂亮,就是跳探戈的那个女生,你记不记得……”

      秦桑难得絮絮叨叨说个不停,把她记得的漂亮女生都罗列了出来,季俞静静在一旁听着没有打断也没有接话,秦桑止步:“你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说话?”

      “你最好看。”

      “什……什么?”

      “你……”

      秦桑慌乱打断他的话:“这回答是有多敷衍。”

      元旦前后气温丝毫没有回升的意思,临时却接到出黑板报的任务。

      周五晚自习,他们五个窝在宣传室查了半天资料,周六上午就搬着凳子桌子来到室外的黑板报前,孟萧不情不愿嘟囔道:“这么冷的天,简直能把人冻死,怎么办黑板报,最气人的就是把咱们原来的风水宝地给换了。”

      张奕辉把彩色粉笔放在桌子上摆正位置,呵了一口气,搓了搓手:“只要咱们在,哪儿都是风水宝地,岂是他们可以抢走的?”

      起初因为元旦主题张奕辉、孟萧因为排版布局争执不下,季俞对于他不支持的意见习惯性选择沉默,最终依旧是秦桑提出折中的文案,别出心裁选用了缠枝牡丹剪纸的纹饰,一改往日的喧闹,竖行的板书,左边斗大的标题,行书年号提款。

      奈何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彩色粉笔在旧黑板上涂不上颜色,剪纸的效果难以达到,秦桑直接从桌子上蹦下来,脱下被染得五颜六色的棉手套。

      季俞道:“我不是放了凳子,你就不能按照步骤来?”

      “你以为做习题呢?怎么办?粉笔涂不上颜色。”

      “我就说咱们以前的黑板是风水宝地吧!”孟萧抱着玻璃水杯戴上羽绒服后的帽子,“这天气也和咱们作对,连个笑脸都不给。”

      梁亮把孟萧手里的热水一把抽出来拧开瓶盖喝了一大口,理所当然地抱在怀中暖手:“我打的水,让我稍微暖一会寻求一下心理平衡。”

      “切,小气样,看你粗鲁的动作,野蛮人,粉笔都让你弄湿了。”

      张奕辉拿着湿透的粉笔若有所思,在黑板上写写画画眼睛一亮:“这个办法可行,湿粉笔干透可以达到剪纸的效果。”

      秦桑接过粉笔随意画了几笔:“可以。”

      孟萧举手:“记我一功。”

      梁亮冷哼:“和你有半毛钱关系,水是我洒的。”

      “你还不是误打误撞。”

      秦桑把盒子里的彩色粉笔全部倒出来,走到花洒水管旁边,季俞看她打开水龙头眼疾手快把粉笔抢了过来:“我来吧!”

      孟萧画了三分之一就抱着玻璃水杯在一旁取暖:“桑桑,一会再画吧,你平常不是最怕冷吗?”

      “马上就画完了,你休息吧。”

      林夕画完最后一笔从桌子上又蹦了下来,这次一个站立不稳差点崴脚,季俞半搂住她:“当心。”

      秦桑扶着桌子挣脱季俞:“哦,谢谢。”

      季俞把刚在热水房打的滚烫热水塞入她怀里:“抱着,暖手。”

      三个大男生负责把后续工作整理收拾妥当,季俞回转时看到秦桑低头攥握着手指愣愣的发呆,察觉季俞近前,紧紧抱着水杯用滚烫的水温刺激没有知觉的双手:“收拾好了?”

      “嗯。”他眼睛并未离开她的手,“把手套摘下来我看看。”

      她干笑道:“多冷啊。”

      “原来你还知道冷啊,我以为你秦桑不怕冷呢?”

      她把水杯递给他:“你刚刚写字冻透了吧!快点暖和一下,我真不冷。”

      他出其不意扯掉她的手套,冻疮愈发严重了,冻透之后猛然接触高温,手背通红高高肿起,他阴沉着脸,轻柔的帮她按摩手背,活动手指,秦桑不自在往回抽手。

      “别动!我帮你按摩一下促进血液循环。”

      “疼。”她微微皱眉小声说道。

      季俞闻言手间动作微顿,动作慢慢变柔,不得不说季俞出自医学世家按摩自是有一套穴位根据的,不一会她感觉好了很多:“好像最近同你说过太多谢谢了。”

      “那以后就不要说了。”

      全年级挑选二十名同学参加市竞赛,秦桑以年级第十五名的成绩入选,她抱着书走到508的时候教室安静的有些过分,大多都是1班的学生。

      秦桑一眼瞥到季俞旁边有个空位,走过去问:“你旁边有人吗?”

      季俞从背包里掏出一个暖水袋递给她:“坐。”

      秦桑抱着暖水袋冲他笑:“雪中送炭。”

      他转着手中的中性笔:“你不是不怕冷吗?”

      “冷,我手现在刚刚有点知觉,都没办法写字翻书了。”她下巴抵着课桌,可怜兮兮吹着面前的语文课本翻页,事实上她很不愿意承认她太懒了。

      骨节分明的手伸过来帮她翻了一页,秦桑抬眸看他:“我缓缓再做题,先默背一下文言文,你不用帮我翻书。”

      季俞充耳不闻,一边做题一边帮她翻书,文言文背的七七八八的时候下课铃响了,秦桑正欲直接趴在桌子上睡觉被季俞托住下巴在桌面上垫了一双手套:“凉。”

      1班班长卫宣愕然:“秦桑,你可真有面子。”

      “嗯?”

      卫宣指指桌子上的黑色针织手套:“季俞的手套?”

      “那个刚刚我们在外面出黑板报太冷了,我干活比较多,他是出于愧疚,出于愧疚。”

      卫宣意味深长的哦了一声,王修维把书包甩到卫宣旁边的座位上:“你们聊什么呢?”

      “你怎么来那么晚?”

      秦桑本来是打算和王修维坐在一块的,可谁知这家伙比她来得还要晚,他神秘兮兮的笑了笑对季俞使了一个眼色:“取好东西去了,晚上去你家,董骋一块啊!”

      “什么?”

      季俞看了王修维一眼偏头对上秦桑探究的目光淡淡吐出两个字:“补课。”

      卫宣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几个人笑得很是莫名其妙,董骋放下物理习题册附和道:“对,为以后补课。”

      秦桑道:“学霸就可以把看小黄片说得如此冠冕堂皇吗?金玉其外败絮其中。”

      “桑桑,你……”

      “韩愈那里藏了不少,你要我去找他借?”

      季俞攥书的手微微收紧,不冷不热道:“你们关系都好到这种地步了?”

      秦桑一时没有反应过来还未应话,董骋率先察觉情况不太对:“颜老师来了。”

      “发下去。”颜福元走到讲台上把试卷递给最前面的同学,“这节课先做套习题,你们先感受一下竞赛的基本题型,系统了解一下知识点,有不明白的及时反应,我相信在座同学的能力。”

      发放的物理试卷难易程度自然非平常考试可比,如秦桑这般不属于1班学生的人着实有些不太适应,教室很安静,只能听到试卷翻页及验算书写的唰唰声。

      50分钟眨眼即过,秦桑认真的在打草纸上分析着最后一道压轴大题,却被温热的大手隔着衣袖握住了手腕:“怎么了?”

      季俞把她的手翻转了过来,本来朝下的大拇指变成了朝上,他拿着中性笔在她画的草稿上画着受力分析,她恍然,画了一道运动轨迹,手掌无意识攥着他的一根手指开心道:“这样对不对?”

      季俞不答,目光落在两人交叠的手指上,秦桑赶忙放开手:“放学我请你喝奶茶好不好?”

      “加我一个。”王修维从前面扭过头来,“我和他一起回家。”

      “电脑坏了。”

      “什……什么……”

      “自己做题。”

      “你怎么翻脸比翻书还快?不带这样的,你……”

      卫宣阴阳怪气看热闹:“哟,小夫妻吵架了?”

      秦桑一副看热闹的模样,季俞瞥了她一眼,秦桑抬手:“你们继续,继续,当我是空气。”

      ……

      比起其他老师的突击训练,李老师的语文课简直是一股清流,晚自习第一节课下课铃响秦桑打了一个大大的喷嚏抽出纸巾擦鼻涕,王修维看着一方便袋擦鼻涕的卫生纸对着季俞道:“你没啥要说的?”

      季俞对秦桑道:“我陪你去医务室看看吧。”

      “靠,你也太区别对待了。”上周他感冒某人一脸嫌弃的看着他擦鼻涕的卫生纸拒绝与他同桌,对比现在还帮秦桑去丢垃圾,这待遇简直是天壤之别。

      “论述唐宋八大家,快来说说你们最喜欢谁?”卫宣把语文课本卷起来敲了敲桌子,“鄙人不才,先说说自己的偶像韩愈,文起八代之衰,牛不牛。”

      “你别给我抢,韩愈的论题我早就想好了。”

      “那就比比。”

      “比就比,谁怕谁?”

      “我写欧阳修,文学宗师,除了韩愈柳宗元你们数数谁和他没有关系?”

      “没人给我抢我家苏学士就好,我还是喜欢苏轼这款的,幽默风趣,豁达开朗,上可陪玉皇大帝叙话,下可陪街头乞儿聊天,多么容易相处,还有诗书画样样大家,全才。”

      秦桑说起她最喜欢的苏东坡眼睛都带着星星,而他们几个不知为何都鬼使神差的望向了季俞,这话是没错怎么听起来却又那么一点点别扭:“季俞,你呢?”

      “王安石。”

      他吐出三个字没有多做解释,秦桑:“还真像你。”

      说完又止不住咳嗽了起来,季俞放下手中的笔快速收拾了一下课桌上的试卷:“我带她去医务室,帮我们请个假。”

      次日傍晚天空又飘起了纷纷扬扬的雪花,季俞早早来到508教室的时候只有秦桑一个人正趴在桌子上睡觉,左手带着棉手套,右手拿着一支黑色中性笔,课桌上有两张化学试卷,他摘下脖子上的围巾盖在了她的手背上,伸手把她额前的碎发顺至耳后。

      秦桑长相并非一眼惊艳的漂亮,但越看越舒服,丹凤眼笑起来微微上扬,睫毛很长,唇不点而红,他俯身慢慢凑近,薄唇颤抖,两人距离非常近,呼吸可闻。

      走廊传来细碎的脚步声,季俞快速取出书包里的课本,董骋、王修维正在热火朝天聊着游戏,放下书包问:“桑桑怎么样了?”

      “不太严重。”

      王修维凑近他好奇道:“你耳朵怎么红了?”

      “冻得。”

      “今天没有那么冷吧……”王修维嘟囔了一句没有在意,轻拍了拍秦桑,“桑桑,不要睡了,当心着凉感冒加重。”

      秦桑迷迷糊糊揉眼睛:“怎么睡着了。”

      “不如你请假回宿舍躺着吧!”董骋诚心建议道。

      “没事,感觉好多了,就是吃了感冒药有点困。”

      秦桑把手边的围巾折叠整齐推给季俞:“你围巾怎么在我书桌上?”

      季俞看了她一眼继续做物理题,秦桑竖起化学课本悄声问王修维:“他怎么了?感觉今天怪怪的。”

      王修维道:“他一直都是这样一幅死样子。”

      上课铃响之后李老师把一沓文案递给最前面的同学道:“发下去。”

      既而拿起粉笔转身在黑板上写了两个大字“情书”,然后撑着讲台笑道:“同学们,古有围炉夜话,今晚雪落无声咱们也附庸风雅一回,缓解缓解大家比赛之前的紧张情绪,刚刚发下去的是我整理的一些与情书有关的书信,有古代文人雅客的,也有民国才子佳人的,发到相同文章的同学组组对,分配一下,一人读一段。”

      教室里窃窃私语,大家互相看旁边人的文章,卫宣瞅了一眼王修维的文案,咬牙切齿道:“怎么会和你一样!”

      “徐志摩与林长民互相写得书信肉麻死了。”王修维夸大得打了个哆嗦笑嘻嘻问季俞,“你的是谁的情书?”

      “朱生豪先生的。”

      “和我一样?”

      秦桑正在看手中的情书闻言诧异抬头,卫宣乐道:“哟哟哟,什么叫做缘分呀,这就叫做命中注定,围观秦大才女和季大少爷的情思互诉,一定很有趣。”

      她大略浏览了一下朱生豪先生写给夫人宋清如的情书,那真的叫一个缠绵悱恻,柔情百转,心中不由暗忖李老师还真是百无禁忌。

      按照顺序陆陆续续有同学站起来阅读,有潘安、纳兰容若等文人雅客写给亡妻的悼亡词,有徐志摩、朱生豪、沈从文等民国才子写得情书,安静下来静静的倾听,开始那种好玩打趣的心态淡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说不出道不明的感染。

      季俞、秦桑同时站起来时卫宣、王修维、董骋好整以暇的挤眉弄眼,就差吹口哨活跃气氛了。

      秦歌开口念道:“醒来觉得甚是爱你。
      这两天我很快活,而且骄傲。
      你这人,有点太不可怕。尤其是,一点也不莫名其妙。”

      “不要愁老之将至,你老了一定很可爱。而且,假如你老了十岁,我当然也同样老了十岁,世界也老了十岁,上帝也老了十岁,一切都是一样。”

      “我是,我是宋清如至上主义者。”

      董骋忍笑:“你是秦桑至上主义者。”

      秦桑瞪了他一眼继续往下念:“风和日暖,令人愿意永远活下去。
      ……
      回答我几个问题:
      1、我与小猫哪个好?
      2、我与宋清如哪个好?
      3、我与一切哪个好?
      如果你回答我比小猫比宋清如比一切好,那么我以后将不写信给你。”

      “我想要在茅亭里看雨、假山边看蚂蚁,看蝴蝶恋爱,看蜘蛛结网,看水,看船,看云,看瀑布,看宋清如甜甜地睡觉。”

      “我想作诗,写雨,写夜的相思,写你,写不出。”

      “我愿意舍弃一切,以想念你终此一生。”

      “酒面扑春风,泪眼零秋雨,过了别离时,还解相思否。”

      ……

      秦桑声音温柔平和,一字一句酥到了人心尖上,季俞声音暗沉疏冷,一字一句情真意切,一度让人有种穿越时空的错觉。

      最后一句季俞放下手中的文章:“傻瓜,我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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