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第二十一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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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去的是市内最好大学之一，越家捐过两三栋教学楼，因此安排个人不是问题，还是萧凌自己提出，希望先旁听一段时间，再考虑合不合适。
萧凌没有选擅长的古代文学或是国画专业，这样说或许有点傲慢，但他研究过，在这两方面，那个大学里目前还没遇到能当他老师的人。
和校长见过面后，越钦带萧凌直接前往学校礼堂，礼堂大门有一张显眼的海报，上面是一位展开双臂起舞的男子，他的四周被灰暗的迷雾所环绕，宛如在森林中挣扎的黑天鹅。
下面一行大字：E国皇家芭蕾舞团唯一华国男首席 —— 越恒主演舞剧《天鹅湖》
“小钦，你来了。这位想必就是萧先生吧？”
两人一踏进礼堂，一个穿灰色西装外套的青年自从台上匆匆走下，他身后紧跟着一个身材高大的男子，两人稳步向两人走来，青年率先向萧凌伸出手：
“我是小钦的哥哥，越恒，很高兴见到你。”
越恒比越钦年长十岁，气质阴柔、举手投足极具分寸；他外套里穿一件雪白的真丝衬衣、搭配黑色修身长裤，发型干净利落，谈吐出尘优雅，如同高贵的王子。
与越恒握手那刻，萧凌脑中灵光一闪，恍然大悟：
“你是海报上的那位？”
“对的，我目前在大学担任芭蕾舞客席教授，外面的海报是我下周在剧场举行的演出。假如你有兴趣，我让助理送两张票到小钦公司，期待在台下见到你们。”
一手礼貌按在胸前，越恒温和地向萧凌一颔首，露出一个浅笑，又向介绍他身后的男子：
“这位是雷铭远，艺术系的辅导员。抱歉我要先离开，接下来还有课。”
越钦约莫有一米九五，而雷铭远几乎能与越钦平视，他身材高大挺拔，声音低沉：
“很高兴认识你们。”
不知道是不是萧凌的错觉，越钦在和雷铭远握手时，这两人似乎难以察觉地交换了一个眼神。
“听说萧先生今后将要到设计专业旁听，如果有什么需要，请随时联系我。”
和萧凌握过手，雷铭远递给他一张名片，沉声道：
“接下来有专科学生来礼堂做实习展示，两位有空不妨看看。”
仿佛呼应他的话，三人身后的礼堂大门处响起一阵喧哗声，几十个青年男女鱼贯而入。
走在前头的是一位穿着时髦的女学生，远远也能看见她手提袋子上显眼的品牌Logo，她身边是一位穿得流里流气的青年，两人举止十分亲密，看上去像情侣。
没想到会在这里碰到她，萧凌脸色铁青，下意识握紧双拳，眼里顷刻几乎要喷出火来。
陆羽协的妹妹——陆雨乔，哪怕有朝一日，萧凌可能会忘记她和她妈不分昼夜的恶毒咒骂；也无法忘记，离开陆家前那个早上，陆雨乔谎称要带他出去，却在下楼时，趁他不备，故意从他身后猛地一推。
当他痛得在地上直不起腰时，一抬头，便对上陆妈妈与陆雨乔脸上令人恶寒的笑。
有那么一刹那，他甚至以为自己会因伤到关键无法走路。
不幸中的万幸，萧凌只是后背狠狠撞在楼梯扶手上，要是滚下楼梯……
“是你？！”
当陆雨乔昂起头走向舞台时，自然而然看到了站在附近的三人，浓妆艳抹的脸瞬间扭曲，轻蔑地乜了萧凌一眼，阴阳怪气开口：
“姓萧的，在这做什么？这是你来的地方吗？”
“陆小姐，请你说话尊重一点。”
不等另外三人开口，雷铭远彬彬有礼上前，居高临下俯视陆雨乔，隐隐警告：
“你们只是借用场地，萧先生是我校的学生，比起他，你才是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人。”
“你？！”
瞄见雷铭远佩戴的教职员胸牌，陆雨乔翻了个白眼，从侧面探出头看向萧凌身旁的越钦，挑起眼眉，刻意放软声音：
“你就是那个富二代？”
那日陆羽协被越钦揍得满地找牙，回家气急败坏嚷嚷要报警，陆雨乔和陆母均没当回事。
谁知，不久竟有媒体找上他们家，声称要大肆报道。
然而，当陆家三人满怀期待翻开翌日新闻，一个字相关也没找着。
“我是他前男友的妹妹，跟他一起住过两个多月，是杂志上有名的模特。”
眼珠一转，陆雨乔向越钦抛出一个娇滴滴的媚眼，嗲声嗲气道：
“难得遇见，你有兴趣看看我的实习展示吗？”
后来，陆羽协兄妹费尽心思，总算在网上找到一条删剩下的小报新闻：
里面写出了越钦的身份，背后越家的势力，还有针对越钦的种种流言蜚语。
说不定是因为没试过像她一样的女人，才会被萧凌这种人给骗到，陆雨乔自信勾起嘴角，同时用露骨的眼神上下打量越钦：
网上说的果然不能全信，小报上说这人是个躲在电脑后的阴暗肥宅，简直是鬼扯！
眼前的青年身材高大，容貌英俊，最引人注目的还是那一对黑眸，犹如寒潭般幽深，稍一对视，便似要把人灵魂也勾去。
“可以。”
及时搂紧即将暴走的萧凌，越钦微侧过头，食指轻点在他唇上，眼中闪过一抹只有两人才能意会狡黠，旋即镇定自若回过头，看向陆雨乔时已敛起眼中杀意，装作饶有兴致道：
“相信你一定能让我大开眼界。”
本想摔门离去，萧凌的满腔怒气，不知为何在越钦的指腹抵上自己的下唇时，消失得无影无踪。
细想后，他第一反应：越钦显然是早知道陆雨乔这号人，难道暗中查过？！
对两人间的心思一无所知，陆雨乔霎时心花怒放，仿佛已看到越家的跑车游轮在向她招手，示威般扬起下巴瞥了萧凌一眼，娇声道：
“那必须的，你在前排看人家喔。”
她边说边要上前，却没注意到与她一起进来的男生，看到她这个模样面色大变，忍无可忍冲过来扯住她的胳膊，咬牙道：
“乔乔，你在这里做什么？大家都等着你。”
“得了，你真烦。”
要不是看在这个二世祖有几个钱，陆雨乔才懒得理他，嫌弃地甩开他的手，不忘转过头向越钦抛了个飞吻：
“等着呀。”
使劲一捏越钦的手臂，萧凌瞪着他，无言威胁：
要是不坦白，回去没完！
手上痛得龇牙咧嘴，越钦心底竟然冒起一丝诡异的愉悦，挽着萧凌在前排坐下，俯身坏心眼地朝他耳垂吹了一口气，满意看到连白玉似的耳廓也沾上红晕，方贴在他耳边用气音道：
“看好戏。”
“嘭。”
台上的陆雨乔看到两人亲密的举动，情急之下猛敲话筒，引得观众席一阵抗议声；她却浑然不觉，直到唤回越钦的视线，才捏着嗓子开口：
“大家好，今天打头阵的，是我与杨山的作品，请看。”
台上两侧屏幕亮起，起初画面一片黑暗，一个突兀的女声响起：
“哎呀，王总，你不要这样啦！”
几个老男人的嬉笑声，女人的撒娇中夹杂着不堪入耳的声音，成年人都明白，在空荡荡的礼堂里，分外响亮。
“停下！”
台上的陆雨乔发出一声尖叫，两腿抖得几乎快站不稳，声嘶力竭大喊：
“谁放的！关掉！”
她这一喊，有好些与她熟悉的同学立马听出来，刚才那个女声，就是陆雨乔！
像是为了印证众人的猜测，下一秒屏幕终于有了画面，一个妙龄女子衣不蔽体躺在地上，讨好地窝在一个大腹便便的老男人脚边：
“王总，乔乔要那个包包，好不好嘛~”
接下来的画面尽管经过打码，动作越发不忍直视，台下学生看向陆雨乔的眼神从怪异、微妙，最后掩饰不住嫌恶。
“不要！”
双手捂住耳朵，陆雨乔崩溃蹲在地上，眼前一阵阵发黑，泪流满面试图否认：
“不是我！”
“贱人！”
站在陆雨乔旁边，是刚拉开她、叫杨山的男生，只见杨山一把扯住她的头发，劈头劈脸一巴掌扇过去，破口大骂：
“说什么家里有人生病，呸！是你缺钱治X病吧！biao子！”
杨山力气很大，陆雨乔被扇得眼冒金星，嘴角出血。
几十个围观的同学虽然知道这么打人不行，偏你看我我看你，谁也不愿上去劝阻。
“停手吧。”
见打得差不多，雷铭远一个箭步冲上台，一把拉开发狂的杨山，冷静道：
“她的事学校会处理，禁止暴力。”
好不容易得了喘气的机会，陆雨乔连滚带爬从杨山手上挣扎开，可她当她要求救，抬眼便是数十道厌恶的视线；她的目光聚焦在萧凌手腕的铂金表上，颤抖着摇头，喃喃道：
“不是，有人害我，是你害我！”
那个俱乐部明明只对特定“会员”开放，保证没有录像录音，不可能被人查到。
可惜，雷铭远比她反应快一倍，迅速从身后钳制住她的双手，她只能像个疯子一样大叫：
“放手。”
“真吵。”
嘴边牵起一个嘲讽的笑，越钦用力搂住目瞪口呆的萧凌，伏在他耳边，温柔道：
“我们走吧，去看新别墅。”
后面的事情越钦已安排妥当，没必要再让这个女人打扰萧凌的心情。
“好，”
堪堪回过神，萧凌看向像个疯子的陆雨乔，忽然想大胆任性一回，双手挽住越钦的胳膊，两人脸颊似有若无贴上，亲昵答道：
“老攻。”
作者有话说第21章 第二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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