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给豪门嫩男人[古穿今]》冰糖牛奶

2、第二章

　　虽然不知道越钦为什么要设这个“协议”，不过，为报答对方救命和收留自己的恩情，萧凌认为这些都不算什么。

　　“我答应你，君子一言九鼎。”
　　低头抿了一口热可可，萧凌被甜得眯起眼睛，浓郁的巧克力香萦绕鼻息，入口绵柔，如同丝般细滑，身体渐渐变得暖和起来。

　　他没留意，当他伸出小巧嫩红的舌尖，卷走可可上雪白的棉花糖时，盯着他的越钦喉结滑动了几下，随之飞快飘开视线。

　　融化的鲜奶油在他嘴边上留下一圈白沫，像长胡子的小老头，他抬头问：
　　“接下来要做什么，画押吗？”

　　“画押？噗，你是穿越来的吗？”
　　好久没听过这么古代偶像剧般的台词，越钦拿来平板，复述一遍协议，立起放在桌上：
　　“协议内容我输入好了，你看看有没有问题。”

　　听见“穿越”两字，萧凌握住杯子的手一颤，脸红了红，刚要开口道歉，忽然记起来的路上，越钦对他说的话：
　　“不懂就直接说不懂，不用对不起，没人是全知全能。”

　　“我不是很熟简体字，也看不懂英语字母，所以，上面的东西我可能看不明白。”
　　鼓起勇气，萧凌放下杯子，看上去有点小心翼翼，解释道：
　　“但是，我会写繁体字，我也相信你不会用假协议骗我。”

　　只会写繁体字、不会英语……

　　沉思片刻，越钦眸中明暗不定，压下涌上心头的种种疑惑，轻松答道：
　　“没事，我转成繁体。”

　　看着他只用手指点了几下，屏幕上的字瞬间变成自己熟悉的繁体，萧凌惊呼出声：
　　“好神奇。”

　　像个第一天上学的小朋友。

　　“很简单的，我还有一台不用的平板，以后给你玩。”
　　轻柔捏住他的手指，越钦唇角扬起，细心给他讲解怎么录入指纹、签名：
　　“对，就这样，轻轻一点，放开，再来，做得很好……”

　　萧凌的手指纤长白皙，掌心软绵绵，温热细腻；越钦没忍住，悄悄揉了两下，见对方没发现，他像只偷腥的猫，意犹未尽舔了舔嘴唇，即面不改色松开手。

　　“好了，是不是很简单。那么，接下来我对你说的，你必须牢记，以后千万不能随便让别人给你录指纹，因为这是相当重要的个人信息。”
　　壮着胆子用食指关节点了点萧凌的脸，软腻得跟剥壳鸡蛋一样，越钦竭力板起脸，压低声“恐吓”道：
　　“不然怎么被吃掉都不知道。”

　　“好，我记住了。”
　　似懂非懂点了点头，萧凌眼神干净纯粹，声音软软糯糯问：
　　“那你要吃掉我吗？”

　　凝视他的眼睛，半刻钟后，越钦才反应过来是自己想歪，恼羞成怒道：
　　“对，知道害怕了？”

　　自以为“可怕的威胁”没起半点效果，一对上他那双湿润透亮的黑眸，越钦几乎立刻败下阵来，强行挽尊道：
　　“哼，现在还没到下锅的时候，先洗干净，养点膘再宰。乖乖把可可喝完，休息一下，我找毛巾给你洗澡。”

　　忘了多久没这么放松过，萧凌小口小口啜着热可可，兴致勃勃沉迷在越钦教他玩的平板小游戏中。

　　搬进来时很急，越钦半数衣服还放在行李箱里，他硬着头皮将所有衣物整理出来，扬声问客厅里的萧凌：
　　“唉，忘了我这里也没备什么东西，你先穿我的睡衣可以吗？下午一起去买。”

　　萧凌答：“我都可以。”

　　幸好越钦比萧凌高一个头，身材比他壮实，因此衣服大概能凑合凑合。

　　准备好洗澡的东西，越钦自己也换了一身运动服，便带他进浴室，试探问：
　　“会用花洒和浴缸吗？”

　　怔怔站在光洁的浴室里，萧凌摇了摇头，眼巴巴看向他。

　　“好吧，你脱下衣服，放到一边；然后用毛巾裹住重要部位，坐到浴缸里，就是那个。”
　　转过身，越钦挽起衣袖，像是试着缓解尴尬，打趣道：
　　“幸好我常替阿猫刷毛，很有经验，不会弄痛你的。”

　　萧凌：听上去好像有哪里怪怪的？？

　　“我好了。”
　　缠好毛巾，萧凌从背对自己的越钦身旁走过，赤脚踏进浴缸坐下，仰起头问：
　　“这样？”

　　萧凌身材颀长，匀称得没有半点赘肉，皮肤嫩得像豆腐，在灯光下白得反光；唯独背后翼状肩胛偏下一点的地方，有两三片骇人的青紫，与其他部位羊脂玉似的肌肤相比，分外明显。

　　“对，这次我教你，以后我在开关的地方贴上繁体字，你就会认得。”
　　难不成是刚才摔的？越钦边回忆，边细致给萧凌洗干净头发；又教他花洒的用法，最后帮他放好浴缸的水，旋即头也不回走出浴室，留他一个在里面，虚掩上门，喊道：
　　“要是有哪里忘了，就喊我。”

　　有件事越钦忘了告诉萧凌：尽管两人结婚是假，越钦是同性恋，比珍珠还真。

　　因此得亏越钦刚没动什么歪心思，否则萧凌真可能会“被吃掉”。

　　“知道了。”
　　对自己“虎口逃生”一事毫不知情，他走后，萧凌任暖水打在身上，双手捂住眼睛，像缺氧的鱼一样，大口大口吸气……

　　打开冰箱，越钦认命拿出没怎么动过的一个外卖，忽然听见“滴”一声：

　　大门锁被打开，一双张扬的深红高跟鞋、十二厘米高的鞋跟“啪嗒啪嗒”敲在实木地板上；这位与越钦眉眼有几分相似的女子，一手扶着大门，一手叉着腰，昂起头看他。

　　“明天我就把指纹数据换了。”
　　从冰箱里拿出一瓶矿泉水放在桌上，越钦环起胳膊，淡淡问：
　　“怎么知道我在这？”

　　越钦看上去冷静得吓人，反而让越思佳更紧张，她边关上门边答：
　　“你姐我年轻时满世界找那个人渣前夫，差点混进CIA。在S市找个人，小菜一碟。”
　　摸了摸扑过来的阿猫，越思佳走到厨房桌前坐下，沉声开口：
　　“回国三天，你不回复信息，也不接电话。还冷不防跟陈瑾说你已婚，我必须来看看你。”

　　“怎么？怕我又做出些什么事，影响企业形象？”
　　露出一个讥讽的笑，越钦低头打开手机外卖，冷冷问：
　　“总不能是怕我想不开吧？”

　　越思佳皱了皱眉：“小钦……”

　　“阿钦，我好了。”
　　肩上搭着毛巾，萧凌穿着宽松的浅蓝兔子睡衣，锁骨若隐若现；两片可爱的酡红在双颊晕开，纤长的睫毛上沾着水汽，黑眸湿漉漉。
　　他一走出浴室，入眼便是客厅里的两人。

　　短暂的沉默过后，越思佳尖叫：“他是活人、还是你用3D打印出来的？”

　　萧凌：？？？

　　越钦白了她一眼：“真人！”

　　男人，洗澡，穿弟弟的睡衣……

　　作为最早知道亲弟性向的人，越思佳张大嘴，还没来得及出声，便听越钦开口：
　　“介绍一下，阿凌，这是我姐，越思佳；姐，这是我丈夫，萧凌。”
　　走到萧凌身边，越钦一手自然而然环上他的肩，故作轻松道：
　　“回国之后来不及联系，是因为我们沉浸在二人世界里，如胶似漆，没怎么注意时间。”

　　萧凌：！！！

　　越钦偏过头，朝他眨了眨单眼：“阿凌，姐来找我有事，你先喝杯果汁等我一下，可以吗？”

　　“好。”
　　霎时记起自己的角色，萧凌用力点点头，两眼亮晶晶，露出一个甜甜的笑：
　　“你忙吧，老攻。”

　　越思佳：妈惹！

　　抬手拍了拍快下巴脱臼的亲姐，越钦嘴角不自觉上扬，压低声道：
　　“我们去阳台聊。”

　　商场摸爬打滚多年，震惊过后，越思佳马上找回理智：
　　人在经受巨大挫折之后，通常会出现一些反常行为，譬如平日自律的人崩溃后可能会酗酒、自我放纵。

　　“你们在演戏。”越思佳笃定道：
　　“我太了解你，那个小朋友看上去很青涩，真下手你就是……”

　　“他比我大。”
　　本来就没指望能骗过带大他的亲姐，越钦简单把遇到萧凌的过程说清，若有所思道：
　　“我觉得他可能是被拐卖的，说不定被非法禁锢过。”

　　没有问越钦“那你为什么会出现在那座破居民楼里”，越思佳想了想，斟酌问：
　　“你最讨厌多管闲事，从小到大也不喜欢跟陌生人接触，把他留在这里，没问题吗？”

　　越钦漫不经心答道：“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我积功德。”

　　一拳捶向他的胳膊，越思佳瞪了他一眼：“说人话！”

　　以前她们几个孩子一起看《玛莎与熊》，四岁的越钦语出惊人：“我要代表森林里所有动物，把玛莎扔到北极冰窟窿，让她知道人作死就会死”，当场将其他小孩吓哭。越思佳对他了如指掌：只有原始动物那种单纯直白的情感表达，才能打动越钦。

　　“嘶”一声痛呼，越钦没躲过她第二拳，投降道：
　　“他长得漂亮，结婚了就不用被老头逼着相亲。”

　　越思佳：……

　　诚然，大多数时候，越思佳都不能理解亲弟的脑回路；她却是注意到，刚刚看见萧凌出来时，越钦呼吸极不明显地一窒，还有听见“老攻”两字时的小表情。

　　而萧凌看上去像只温顺的波斯猫，越思佳隔着玻璃朝沙发上的漂亮青年挥了挥手，转头问：
　　“好吧，要我帮你查他的身份、或是安排户口什么的吗？”

　　“我已经把他的照片和指纹发给局里的熟人，查不到任何记录，等会有空我整理资料给温简，让他处理。”
　　从阳台植株里扯了一片薄荷叶，越钦放进嘴里里嚼了嚼，到底没有拒绝：
　　“要是你能让人帮忙跟进那更好，我讨厌在这种事上浪费时间。”

　　同样礼貌地向越思佳挥了挥手，萧凌在对上她友好的笑容时，紧绷的神经勉强松弛了一点点。

　　和越钦一样，越思佳长了一双好看的桃花眼，只是相比而言，她的美更妩媚娇柔。

　　她看上去二十六七岁，画着精致的妆容，身穿一条深黑天鹅绒长裙，将身材衬托得玲珑有致；要是在古代看到她，萧凌一定会认为她是哪个异族美丽的女皇。

　　阳台门在这时被打开，越钦做了个请的手势。

　　“阿凌，”
　　走到萧凌身边坐下，越思佳递给他一张名片，温柔的语气与方才“殴打”越钦时判若两人：
　　“我都听他说了，这是我的电话，要是他欺负你，随时打给我，我替你揍他。”

　　萧凌受宠若惊：“谢谢。”

　　站到萧凌身后，越钦一手搭上他的肩，却是对越思佳说：
　　“行了，你可以回去。”

　　站起身，越思佳总算放下一块心头大石，邀请道：
　　“对了，我的画廊这两天来了一批新画，你们有兴趣的话可以来看看。”

　　两人送她出门，萧凌手上握着名片，好奇问：
　　“画廊是什么？”

　　“就是卖画的地方。”
　　牵他坐回沙发，越钦没放过他眼里一闪而过的渴望，打开吹风机，边给他吹头发边问：
　　“你想去看吗？”

　　眨了眨眼，萧凌答非所问：“你姐姐不介意我在这里吗？”

　　越钦哭笑不得：“当然不介意。”随后又补充了一句：“长得好看的人她都喜欢。”

　　抿嘴笑了笑，萧凌眨了眨眼，红着脸开口：
　　“那我想去画廊看看。”

　　“可以，”
　　帮他吹好头发，越钦把平板和一张珊瑚毯放到他怀里，眼中闪过狡黠的光：
　　“只要你帮我做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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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越钦：以身相许怎样？
萧凌（一本正经拒绝）：越先生，不可以违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