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艳鬼—周端端》一把梧桐叶

86、第三幕 情恨天境 第三十八场

　　第三十八场
　　（屠凹奉师命。）

　　那一山入云里。
　　落待九曲十八天，偏一斜晖余照，乍响鼓啸雷铮鸣。此白鹤西飞故里，穿越神光普照无尤地。又再往前，便宜风向，入云烟深处。庄穆一派弦歌引路，有仙娥来往。
　　那穿着为月光莹白色广袖长衣的仙女上前，“君子，我姥姥等了许久。”
　　听闻哗啦一声，白光一闪，白虎上前。再有定睛一看，是为白衫男子化成人形款款而来，又有女声言曰，“姥姥便在鬼姆殿内大座上。“
　　“婆婆可在？“屠凹回头问。
　　该仙子低头不语，径直行走数十步，她便站立殿门墙根儿旁。静默不言时，屠凹又再看了一眼，命白虎留下等候，后留一身影，他便往殿里复命而去。
　　鬼姆殿里，那翠喜便站在善喜所坐的金座旁侍立。
　　先行拜礼，“参见师父……”
　　善喜姥姥：嗯。
　　“师父，先日于黑幕森林发生异象惊响雷鸣，后经查探是为七星连珠之日。徒儿当以为禁地里妖凤或则借助天地之变。“
　　善喜姥姥：嗯。
　　屠凹（再次回禀。）：为免遭森林大变引起天地动乱……还请师父示下……（抬头一眼惊惧善喜姥姥审视目光。）
　　翠喜（看一眼善喜，怔怔然。又转头正面对屠凹时冷笑出声。）：姐姐，他恐怕是为女鬼儿求情吧！
　　善喜姥姥（冷漠声。）：屠凹……
　　屠凹连忙后退三步，再跪下。“师父，徒儿有罪。”磕头行礼三下。
　　翠喜：鬼姆殿里的仙妖不得有私情恋爱，你可知？
　　屠凹听后，又磕头谢罪。
　　再往上时，善喜无意多加约束，便无理会。她便说：
　　“天地异象，是为大难突至。然世人常言此为，‘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大以为警，可坐待之。“
　　屠凹跪地求情，“还请师父为师妹多加谋划，师妹常孤身一人实在艰难……”
　　那边有翠喜嗤笑。
　　座上身旁还有善喜闻听此声时斜眼一瞟，翠喜望下时眼角眉梢处尽是讽刺。再看善喜时她略略有所犹疑。
　　“为师常心中有此忧虑，苦愁深。念吾与妖凤恩怨长达十万年之久，此妖善谋，并且心怀鬼胎，一直寻就脱离禁地的方法方才与我立下此等赌约。她事当临头必然有所作为，尔须得服从师命，方能护得周氏安危。“
　　屠凹连忙点头称是。还听教训，善喜摆手，而后善喜说，‘此事了了，你先且退下。’
　　屠凹便拂袖而去，背后那善喜看一下翠喜，翠喜得意，他便后追寻。
　　大殿还有善喜眼目落于西南角，似有回忆幻象，她便有想法，手指头探向衣袖里，摇摇头，还在想……（痛苦似得挣扎表情闭目，口中呢喃声，‘唔，王氏玉娘今何在？王氏玉娘已经云烟故去魂魄漂泊无定里，人活而不自救，寻则无用，寻则无用哦……’）
　　再说翠喜拉着屠凹，“你须得势必听从姐姐所言，那女鬼方能够免此情劫，或则万劫不复之地。”
　　那婆婆话毕的时候，就看到屠凹一翻身腾飞落于白虎之背，且看他双手交而握拳以拜别。“婆婆，师父的命令莫敢不从……”
　　“但恐怕那女鬼会有诡计。”翠喜不是很放心，她便忧心甚深看着屠凹，“若是妖凤出来了，定会引起六界大乱。”
　　“她不会有机会逃出禁地。”屠凹已经起身，回头嘱咐翠喜婆婆。
　　翠喜婆婆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也罢，万事小心。”
　　屠凹便告辞。
　　此行又过了三日有余。悠悠青蓝天上，正临有艳阳高空。这一日山谷里迎来三只妖儿来。山参宝宝本在一个角落里窝着，发现谷外有细碎杂声的时候立马迎了出去，而白莲正奇怪谷里各种各样的飞石走兽、花草树木，女鬼儿便歇在了一根树杈上（此山谷中有石壁山缝的地方拦腰长出一棵百年松木。）……
　　“屠凹师兄……“那时屠叮叮追着屠凹而来，手里捧着鲜艳显眼的山中野果子，笑容憨憨。直待得见到山参宝宝就站在跟前的时候，反应得到此为女鬼儿居所山谷当中，立马精神萎靡，颓废了下来，笑脸一瞬间尽消散。
　　山参宝宝：这下可热闹了。
　　白泽在屠凹的身后蹲着，屠叮叮过来的时候与山参宝宝面对着面。
　　山参宝宝呵呵笑了两声，在蜘蛛精眼目中包含有警告并且紧张里转头看向屠凹，他说：屠凹师兄，这只蜘蛛精可是太不安分了。
　　屠凹（立马询问，看见了此时此刻屠叮叮的浑身不自然。）：叮叮，究竟发生了何事？
　　哆嗦着嘴角，暗道不妙。屠叮叮心气不足的看向屠凹，“师兄……哦，屠凹师兄……你一定不要相信宝宝的话，宝宝他……（颤抖的手指指向山参宝宝。）他与我不和……”
　　屠凹又问：你可详说？我便要知晓详情。（看向山参宝宝，屠叮叮一面慌张，浑身无力。）
　　山参宝宝：先后有序，屠凹师兄（双手交前，伏首拜礼。），师兄且听我细细的道来。便是在三日之前，屠凹师兄离去以后，此（指向屠叮叮。）蜘蛛精引来那女妖。（二妖翻头看向山谷当中四处奔走的白莲，待得看清楚她的相貌，屠凹惊异而瞳孔紧缩。）
　　“她是谁？”白莲低头不敢多加言语，屠凹还在追问。
　　山参宝宝：此为白莲妖，她被蜘蛛精带来此地见到姐姐似乎含有敌意。又在昨日里与姐姐大战了一场。见势有不敌之象，率先认错后来又没脸没皮的留在了我们山谷当中。此事依宝宝看来此白莲妖必定心中有所图谋，肆意寻机伤害姐姐……
　　屠凹（目光定定的落在那抹跳跃的身影，一身白衣飘飘，莲花坠摇摇，做得是一派天真活泼的模样。）：自然是有所图谋。
　　山参宝宝（举手握拳，愤愤道。）：可惜姐姐为她多有耐心，否则我必定逐她出了山谷……不让她靠近姐姐……
　　屠凹又说：当然要逐。
　　那白莲与屠凹相距五百米以上的地方是为草地里停留下脚步，似乎对其言论有所耳闻。后转身，镇定从容，笑容浅浅看向来者，她问：你是谁？是妖？
　　屠凹敌视。
　　白莲（垂头低吟。）：你的身上还有仙气……（二妖远远相视。）
　　“哎呀……”山参宝宝打断了安静的局面，山参宝宝又在此时候拉了拉屠凹的手，指向蜘蛛精。“屠凹师兄，你且听我言语……”
　　屠凹看他时候，目光又转移到了蜘蛛精屠叮叮的身上。
　　这时女鬼一跃从山壁处一颗松木树杈上飘落，“师兄……”从半空中迎风而来，有一股香风扑面而来。
　　山参宝宝对屠凹说，“是蜘蛛精引来她……”言罢恶狠狠的瞪着屠叮叮，屠凹顺着山参宝宝的视线所至。屠凹看向蜘蛛精，屠叮叮现下的胸口处有抑郁还有正将要解释一个哆嗦，屠凹一下子态度变得冷硬起来，不再看向屠叮叮。“我……”中途怨恨极了山参宝宝，又看向屠凹俯低姿态，其神情是为尴尬至极的要哭不笑，屠凹说，“莫要解释，师妹受了委屈，我定是要给她讨回这个公道的。一切还将要看着师妹如何思想……”并且阻止了屠叮叮急促失控的呼吸声，此时此刻整个妖身几乎要瘫软倒在地上。
　　屠凹眼目并且毫无波澜的平视此妖，屠叮叮揪着自己的衣角几番挣扎以后低头不语，后来尴尬一笑。
　　周端端由天而降落在地上，徐徐走向屠凹处，白泽在一旁发出一声虎啸。
　　女鬼儿笑道：白泽，你也在这儿……（回转身摸了摸白虎毛茸茸的脑袋儿。）师兄……（看向屠凹。）
　　屠凹：师妹你可无碍？那女妖儿（指向白莲。）可是有伤害到了你。
　　女鬼儿：并无碍。
　　屠凹（定睛看着女鬼儿不歇，嘴角处包含有笑容，如沐春风之象。）：想是蜘蛛精惹来了这祸患，师妹若是不原谅她，我必定教训她……
　　一眼既出，又深情款款的宠溺似的直视周端端。屠叮叮突感寒风刺骨，在犹若旁人的领地里，失落，羞愧，愤怒难当。
　　周端端：师兄，（望向女妖白莲，白莲便开始走动过来。）师父常说‘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师妹不敢违师命，便让是非恩怨一切顺其自然。
　　那白鹤妖的眼角余光时时刻刻的注意着白莲的到来，并且在周端端的话音落下的时候仔细看着她。
　　屠凹（想起鬼姆殿外翠喜婆婆所说的话，怔愣过后并不醒神，而随着本能将心里的话一句一句一字一顿的说出。）：师妹，你莫不是忘了从前师父的劝诫也忘了师父的嘱托？可莫要辜负这百年来的辛苦修炼，且今蠢蠢欲动的心思还是一如往常镇压下去……
　　周端端轻笑了一声。
　　屠凹（急切，上前一步，想要拉起女鬼儿的一只手臂，女鬼儿甩开。）：莫不是忘了师父交给你的指令？
　　女鬼儿（此时白莲已经站在女鬼的身旁，白莲向屠凹行半腰见礼。屠凹直视女鬼儿，心中忐忑不安。端端与白莲的视线相交。）：不日便行。
　　屠凹（轻轻的长叹一声。）：哦，那便好……（便看着女鬼儿，并且眉目中所含的忧虑甚深，便是这般儿看着女鬼儿令其不自在。）
　　而女鬼儿则在此时心想，‘变成鬼后的一天，我早就受够了人心难测四个字……‘于是故作不理，便是不理眼前的白莲，从她的身侧经过，白莲淡笑不语，镇定从容，实则是内心骄狂。在其走过路远时，白莲冷哼了一声。
　　似云波静止时，等待风起于青苹之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