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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第一幕 黑幕森林 第四场 ...

  •   第四场
      周端端自问疼痛无计可施,只得要强自忍耐才行。然不知为何,竟心绪澎拜起来,独独想象着记忆当中的一个身着青衫的男子,他看不清面容,反而对其相貌非常敏感。她其实知道自己散失了许多记忆,他必是自己最想要忘怀的一个人,或许是让自己可恨的存在。然一念执着,这就是自己的选择呀,曾经最想忘的人,如今是自己最想要记起的人呢……
      然而,岂料世间摧残花败,花无百日好。情爱之事需得天时地利人和,非是百般难,千般雕琢事不成。念此颓然升起一身的冷汗出来,又何为‘只羡鸳鸯不羡仙‘呢。只那执着会误了此鬼呀……端端爱极了双双对对的鸳鸯,恨极了孤独寂寞的修行。尝自问为人、为鬼、为仙、为妖又能如何,若是一望无际的修行道路上又是这样的一望到底,六界之中晃荡无归处,这于我有何意义……深觉自己不该如此活着……应该……应该……去找回记忆才是……
      越滕非常着急周端端此时此刻呆滞的眼神,自认为她是疼极了,疼坏了,是以麻木了……难得他此时如此的慌、乱……
      一处深潭微澜当中,水波地下别有洞天,此地乃是黑幕森林的禁地。关押的是火凤妖凰。周端端与越滕的一静一动当中全都入了她的眼,她似乎十分的兴趣,狭窄凌厉的单凤眼炯炯有神的看着这一边,若有所思。火凤赤红色长发披肩散乱犹如乱草杂生,枯而燥,落魄样儿,孤零零,且不自生,无食仓谷,似无语无欲,了无生趣;锥形脸儿,凹凸成形,更显瘦骨嶙峋,便是那个菱角鲜明的假石山,也较她轻巧;而灰白脸色,毫无生机;干涸嘴唇,血色尽无;形容枯槁,凄惨无比,美感全无。她却是一个天上有地下无的美仙儿,曾有仙曰,‘三界之内,亿万年以后其妖艳之名莫出于此凤。’若无端端,此言不虚。她的额角若影若现火焰山胎记,这是一个真真的天命神仙,受尽上苍的宠爱。并且渴望这天地怜悯的一点点水泽,她便一朝化成凤,翱翔九洲,自在自得。
      此老妖怪就是妖凤,在此禁地中度过十万载。她早已经修炼成仙,度化六界之外,仅一情劫未成。但凡历情劫,情深似海,自考不成,反溺其中。上天刑罚,神仙当无所欲,情根断。然天下之大,囚身不如囚心,囚身尚有解脱之日,囚心不知归路何方,不知归路,囚心之旅久矣。她此时禅坐与石床上,石床青玉枕,而后再无一物,此地整齐空荡荡。青玉枕,晶莹剔透,枕上雕琢着精致的鹊桥相会的牛郎织女,此画面雕琢男女神态欣喜,百雀翻腾,瞧这玉面磨损许多,主人这样的欢喜此物。而面前一块养着白色莲花的池子,池底清澈透明,可见光,有锦鱼。而池子水面上便是周端端翻地打滚的画面了。该池能内观六界变化,上达天庭,下至地府,中间无数痴男怨女的悲欢离合;更有妖凤十万年间的修炼加持,助这荷花池中最为亮丽的唯一一朵莲花,不日大成,可化‘人形’。妖凤对此满意,她自有用途。
      而越滕怃慰周端端之时,火凤嗤之以鼻。
      越滕心急如焚之时,端端依旧疼痛如初,越滕无计可施。火凤骄傲自得。
      此老妖只说,‘宵小之辈,逐末之流,也敢在我的面前放肆。‘很有得意忘形之感,犹如深夜寂寥所开放的昙花,那一现的迷离从来让他人觉得像是假的美好。原来这是对越滕的瞧不起,可惜越滕听不到她的不屑。
      妖凤此时却有神采飞扬,眼睛明亮,不是往常波澜不惊,她的枯槁面容,石像一样缓缓的有了水泽,开始会了呼吸、生存。
      她在镜心水波中央处看到周端端的似乎为爱挣扎,便笑的猖狂,越猖狂黑幕森林的狂风更加肆虐,‘千万万年了,我终于等来了你……’凄厉犹如恶鬼在世,夹杂欣喜声调大珠小珠落玉盘,响着刺耳。
      她必是一笑,狂风中带着了属于她的力量,听其号令。这就是妖凤即使被囚,法力被封大半,天神依旧奈她无法。
      端端尤处于梦幻当中,且听着遥远处传来呼唤,似乎太过于真切,以至于她勉强的睁开眼睛。感念眼前空无一物,她不免的有些失落以及遗憾。她以为接触到声音里的人,她必定会揭开数年埋藏在她心底的冲动,‘那个青衫的男子究竟为何会出现在她的回忆里?为何如今她却看不清他了?她是否爱他呢?他现今又在何处呢?’
      妖凤哪里不知她的困惑,只她十万年以来日夜困于情劫始终挣脱不出。便与情恨天境与云虚洞府相约定,‘若是有情人当成眷属,她必是无错。若是无错,天规不能惩。’届时,妖凤自有方法挣脱天地法则,这束缚。且她尽心尽力寻找被剥离的爱恨情深的男女。于是,数万年以来通过镜心水波当中物色各界人选。今日得缘,唯周端端痴情且被世俗所不容,自怜自艾,贪求情爱,这一途适合三方要求。
      故有此景。
      妖凤试图唤起周端端的记忆,从而认知她的前世今生,不料遇到了阻力,仅仅看到一个青衫男子的背影再无一物,是故周端端头脑疼痛较之往常更甚一筹,乃是妖凤使用的搜魂术。妖凤此刻心想阻力必是善喜所为,不免的乍舌可惜,紧接着她嗤笑道,‘善喜,可恨你如今还是这般自私无情,却有见天顶着大善的脸。若是大善,你事先找到这样的一个妙女鬼儿,为何不履行赌约。’妖凤双手交叉,使出莲花指,磅礴之热气毒辣瞬间爆满了此山洞,亮丽一瞬间,瞬间变幽暗,妖凤口中吐出精血,暗想‘天规果然如此,如今我就是使出一记法力便要折损修为。’着眼看着池中唯一一朵随风摇曳的清莲。目光深邃。
      许久之后,痴然迷离的眼睛闭上了,紧紧的抿着嘴,深深的叹气。“也罢了……善喜如此防备,度她学习《玄天月影》至阴之法,此功法与我的功法又十分不同,今且不能够做法掌控她。善喜好算计……竟是我如今落的下风,且待我诱惑她入轮回……”再做打算。而今且看周端端记忆封印被妖凤所解,此时作何反应……
      妖凤又看了池中的白莲一眼。却有着一言难尽的忘川之旅,犹如湘竹河畔双目凝视的情人送别,她那惘然若失,迷惑不解的表情;她最怕的还是坠入情海当中的深渊,周端端即将要经历的,以及她想要让她去经历的,又难道不是她自己曾经的经历,不是自己求而不得解的谜团;于此想法中,不经意还是一种心中怅然,转眼即逝。暗自道,‘当断不断,反受其乱。’若说是怜悯之心怪诞不经,不过是妖凤十万年以来惶惑最深之处,而后化成仇恨,仇恨足深。
      如此黑幕森林中许多百年的大树连根拔起,翻腾在半空中。原地旋转不停,不上不下,黑色漩涡卷着沙砾,而呼啸的风声传入各生灵的耳中,纷纷躲藏,小巧白兔蚱蜢,蛟龙毒蛇,猛虎白狼等等不敢探头探脑,而是畏畏缩缩的蜷在一起,等待这犹如天罚一样的时光快快过去。天降大难面前,再无嚣张跋扈的妖怪了,弱小如他们只能够避其锋芒,苟且保全性命无虞。
      这时间端端好不容易在越滕精心的照顾之下,那是越滕所能够付出的仅有的保护,让周端端在头疼不止的时候,免受大自然的侵害。狂风暴雨即将到来。
      正如我们所知,狂风针对的不过是周端端,哪里能容周端端幸免于难。越滕的精心也无能为力了,反而越滕深深的注视着周端端,他如何还能够不知道灾难的源头来自周端端,还不知周端端是怎样的人物呢?能够引起这样大的反应,像是仇杀。
      他又怎知周端端抱头倒地翻腾时候早已经筋疲力尽,妖凤不放过她,徒有一角的法力作祟,常人分辨不出,一旁蜈蚣精的精力全在周端端的身上,粗心大意的遗漏了这一点。任由法力作祟,周端端头疼欲裂,最终实在受不住了仰天嘶吼道‘师父,救救徒儿吧……’越滕同时跪下。
      “师父……“周端端陷入泥水当中,挣扎起身,而后污秽满身,红纱遮体,透明贴身,不管不顾,如玉肌肤若隐若现;面上湿漉漉的头发挡眼,眼里空洞洞,含血泪;面色苍白,手心无力,双脚站立不稳,踉踉跄跄,不一会儿,几步远,颓然倒地。此时此刻,怀缅诸事,肝肠寸断,恨不得回到从前,听从师父以及师兄的教诲,必然耐心修行《玄天月影》。
      周端端(跪求,疾呼,十分狼狈。):啊……师父……救我吧……
      越滕亦位于周端端面前跪着,蜈蚣精的惊叫声凄厉,好似千万倍多疼于周端端,‘这可如何是好呀……’不言其他,唯独爱慕情深,依旧目光痴迷当中,“端端美鬼儿,真是枉我修炼至此,竟是无力助你分毫。苍天捉弄我呀……”
      许是眼花缭乱,身心俱疲的周端端没有听全乎越滕所言足以感天动地的话语,事发之时真心实意,并且他过后无悔,端端装作不知。
      且不论越滕如何的畅所欲言自己会为眼前这个已经死去活来的端端,哦,不,周端端早已经是一只鬼了,死不得了……但周端端会疼……魂魄虚弱了,宛如受到了无数的攻击,几乎要泯灭于世道。这可非是妖凤的目的,妖凤汗流浃背同样为周端端记忆中的禁制所累极,轻不得一份法力就怕无法撼动善喜那厮余留下的痕迹,重不得一丝法力就怕伤了自己好不容易寻来的宝贝儿,如何能够轻而易举的让周端端的记忆恢复。妖凤思想着,一边内心冷笑‘枉你机关算尽,岂能不知我妖凤不达目的死不罢休呢。’火红色的烟雾夹杂黑色,窜起腾高飞了出去,便是天地规则对此毫无察觉。它不顾及周端端为突破禁制将要折损福报,而将受天谴。她的洞府内温度极高,这是处于火焰当中呀……当黑色的烟雾灵蛇一样钻入了周端端的脑袋里面的时候。显目的白莲花蔫吧蔫吧吧被抽取了生机一般,好在大功即将要成了,周端端已然晕了。越滕丝毫无怀疑,风停树止,大雨磅礴转眼天晴气朗,简直骤变无常,喜怒哀乐更是捉摸不透。越滕此时以为危机已除,暗自庆幸不过是虚惊了一场。越滕会说自己会为周端端付出一切,却对她的困境无能为力,危机依旧在,隐没在暗处了—周端端陷入到自己的梦境当中,从出生到枉死,一幕一幕,划过她的眼前,她像是局内人,为画面中的女子饱受的冤屈,又像是局外人,为其可惜可叹之余,只恨苍天无眼,世人愚昧……
      精神饱受折磨,想不到自己还有所求。还有一个心爱的男人等着她,那个拿着书卷的青衫富贵男儿在她的面前笑着‘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周端端睁眼的瞬间望天时,(悲吟,唱):天公不做美矣,薄待小女子……天公不做美矣,棒打鸳鸯情,情深情劫过,怎容你难忍……恨哉、怨哉……
      妖凤(嘶哑的扯着嗓子,对着镜心水波里的周端端尖叫):痛苦吧!痛苦吧!我来助你一臂之力吧!我来助你继续痛苦吧!啊~~哈哈~~啊~~哈哈哈哈~~千万万年了,善喜,我们的账要好好算算了。啊~哈哈~~总算有人为我做主了……(疯婆子样精神崩溃一直在尖叫,嘶吼……没有谁知道她在意些什么,说些什么……只知道她痴迷执着于一件事。现在,妖凤心满意足了。)
      ‘四周妖物’。小巧白兔蚱蜢,蛟龙毒蛇,猛虎白狼等疯狂的四处逃窜,纷纷絮叨,‘是老妖怪……老妖怪……老妖怪回来了……‘
      原来‘老妖怪‘的威名已经十分的影响颇深了。却无人知晓,她,曾经便是这儿的主子。
      妖凤见她依旧愁苦满脸,怨恨渐消。便就咬牙切齿,暗想‘必定是善喜所为。’瞥一眼池中白莲,指向画面,‘她就是你要前去帮助的人,务必让她与心中男子在一起。善喜成天的唠叨无情无爱,无欲无求。哼,我偏要破她的规矩。’白莲于话音落下的时候摇摇曳曳,该是听懂了。
      妖凤(疑惑。):如何此女鬼心绪渐平,难不成……(必定《玄天月影》有修心之法,练此寡欲了。再恨善喜所为也无益。思及对策。)
      凤鸣声起,号令诸物生灵。但四方妖怪心中惧怕躲起,妖凤之威早已过时了。此时凤鸣犹如海螺声起,叫唤引诱。
      ‘妾发初覆额,择花门前剧。郎骑竹马来,绕床弄青梅。同居长干里,两小无嫌猜,十四为君妇,羞颜未尝开。低头向暗壁,千唤不一回。十五始展眉,愿同尘与灰。常存抱柱信,岂上望夫台。十六君远行,瞿塘滟滪堆。五月不可触,猿声天上哀。门前迟行迹,一一生绿苔。苔深不能扫,落草秋风早。八月蝴蝶来,双飞西园草。感此伤妾心,坐愁红颜老。早晚下三巴,预将书报家。相迎不道远,直至长风沙。‘妖凤念起《长干行》乃先人所著。意在唤起周端端情思,以声做媒介,引其入梦,置身幻境中去。
      周端端无知无觉的入睡,越滕莫名其妙的看着眼前的女鬼,至始至终他都不明白她究竟为何如此。但如今安睡,不再折腾他,幸亏好哉,越滕捂胸道是‘珍重。’时来运转兮。
      梦中端端的耳畔处响起了那名青衫男子的声音,那男子哀戚说话声,似在思慕佳人。他在周端端的身后,曰:
      “端端,你忘了我了吗?“
      周端端转身见到此人面容。俊郎儿,两眼桃花开,多情目,双唇淡红;白面如雪,雪花里开出朵红莲儿,额上朱砂痣,眉似高山之景,系眼角汩汩流水……
      青水衫,竹清绕,很是高洁一君子;腰带珠□□花缠;别上折扇绣花,牡丹繁簇……目光清贵,时而温柔似水,时而动如涟漪,淡淡生情。寡淡可比嫦娥,颜色俏如女子。道是富贵人家一子孙,多情风流种子,种种姿态,万花丛中过,愿此花叶不沾身。
      ‘端端……端端呀……你忘情了……你好狠的心……如何敢……怎么敢忘了我……’温柔转变霎时犹如九幽恶鬼。
      此时这方女鬼儿挣脱了越滕的控制,心疼至极。双手抚着太阳穴,望天姿势,高喊‘不忘。’而后头疼欲裂,嘶吼乱叫,不似女仙,像是尖牙利爪的厉鬼,哦……平时她是温婉忧郁的女鬼儿一只。这一番下来,真真是那个深山野岭出来的受尽搓磨的女鬼儿,不一样……
      却说周端端,她的片段记忆模糊了。
      而彼时间山林当中,‘哈哈哈’大笑声音由远即进。
      一时间又狂风作祟,动物奔跑,怎敌天降奇祸,死伤无数,气象不定。
      周端端形似崩溃,越滕一旁守护也无可奈何。
      那时青衫男子含情脉脉,又是风流倜傥玉树临风的模样了,他细细的怃慰着心情崩溃的周端端,“端端呀……我一直都在等你呢……奈何桥上的水真凉呀……”
      这一言,惹的女鬼怒容。她满脸的怒容,头发上粘满了泥沙,她面上、红色纱裙全是污秽,疯婆子的模样。
      ‘谎话,谎话……都说给我听的全是谎话,我看到你的洞房花烛,人生得意,新娘却不是我……’周端端此时疯狂至极,即便蜈蚣精在此也不能阻挡她的功力。
      幽潭之中,那个红眼睛幽幽的老妖怪的怪异笑声再次传出了整个黑幕森林……
      妖凤(大笑、疯狂、饱含心满意足。):这就对了……
      妖凤与周端端各有所烦恼,苦了越滕不明就里,不知周端端为何做苦,不知这天降奇祸究竟为何。好歹功力极深,抵得住一时间的乱象升腾,可也禁不住眼前周端端的折腾呀……
      蜈蚣精(大惊,手足无措的生生受了周端端几掌,吐血,摇晃身姿,欲坠,依旧不回力。):这是怎么了,我的端端女鬼儿……
      且有端端后来解释,‘负我者,即便逃过天劫处置;亦要忍受我千万世的追杀。’令越滕目瞪口呆,一边暗叹‘这样狠戾的女子,便让我遇见了,绝不容错过,绝不容错过……’面上所有欣喜若狂,宛若已经得之。于是,下手又要轻了几分,生怕用了劲就会伤了心尖上的女鬼了。
      周端端(暗叹,低吟):天下间,痴情的女子,多得是负心的汉。今日你且说爱我千万年,他日又是谁在你的怀里共枕眠。共修乃是你的巧言善辩……你胆敢欺骗我……(眸色变化血红。)
      越滕听后不知所措,彼时间愿意解释承诺时不知从何处说起,一时间,眼睛蒙纱,迷惘不知事,奈何谁。
      周端端见越滕无语,又言:你且忘了我吧……我不是一个好……唉……(周端端想起了自己现今已然不是个人了。)
      越滕目瞪口呆,原谅他一只深山修行的老妖精,寻常老妖精不通人情世故。实在是蜈蚣精用光了脑容量也想不通周端端霎那间变幻脸色,变化成温情小意的脸色究竟是怎么回事?越滕就是一只寻常的蜈蚣精,初动情思,不懂装懂爱护意中人。
      幽潭里的妖凤(狠戾的双眸化成赤红色,不知缘何周端端已经破除了幻境。不由得气馁。狂呼):啊……(天地变色之际,一仙雍容华贵的现身,便是善喜。)
      妖凤回头时,早有所料,冷喝一声,‘是你。’
      善喜姥姥(无喜无悲的眼神刮过妖凤的脸颊):是我……妖凤(熟稔的语气。)十万年了,你还是不知错……(善喜陈述的这似乎是一件大事情,假如妖凤没有按照要求来做的话是一件很不值得饶恕的事情。)
      满脸失望的转开眼,看一眼就觉得痛心。‘呵呵……’妖凤见此笑的古怪极了。
      妖凤(执着的向前询问,然而被透明屏障所阻隔,在妖凤碰触屏障时有雷电萦绕,从上而下,光亮当中,华美之最,危险异常。妖凤贵重之躯亦不敢轻易靠近。):我还记得那个赌约,我们的赌约……你为何要阻止我……(妖凤疯癫模样更是较之周端端有过之无不及。)
      善喜姥姥(依旧平静的作态,万事皆足。这作态让妖凤感觉好气,要发疯。但又无可奈何。):你已囚禁在此处十万年了,他可曾过来看过你?(皱了皱眉)我不晓得,你究竟为何执着……
      妖凤无言,但神态中沉重,眸里光亮不灭。她似乎在用这种方式表达自己的肯定,‘哦,我自有主意。’
      善喜姥姥(无奈):妖凤,你可知,他不爱你,也不爱我;他最爱的是自己。你我无需证明任何,你我皆输了。
      仅需片刻,为一语而偏执。
      妖凤(狂呼,她就如同失去了理智一样):我不信。
      善喜姥姥静静地看着妖凤情绪激动,只不过此时妖凤再无法引起风云变化了。
      良久之后。
      妖凤(冷静下来,她使用双手整理她的红色的乱发,缓缓而动,耐心与先前的疯狂天差地别。许久之后,她轻声说道):我只知道你阻止了他的愿望,而我成全了她……你道她恨你还是恨我……
      她并未说‘他’是谁?或者‘她’是谁?但足以让两个心知肚明的神仙也难过,无可奈何。
      而狂风静静地停止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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