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艳鬼—周端端》一把梧桐叶

33、第二幕 艳鬼现世 第二十五场

　　第二十五场

　　风雨将来于是雷云翻涌，大难将至于是各有计量。鸟雀纷飞，空阔下黑云底有斑驳点点，中间夹杂有动物嘶吼之声。嘶鸣叫喊能够响彻山谷，回声不停远近交叉传入耳中，有征兆，似乎危险异常。那日丁善人与女鬼周端端周旋之后，女鬼心情澎湃之余少思，少防备。莫说丁善人乃是云雾观云雾老道长门下的大弟子，生来修行之路便是与妖魔鬼怪势不两立。修以降妖除魔以增长功力，以望他日能够得道升天，郝春秋如此，丁善人也如此。正是下了云雾山自奔前程，入了凡尘以为功名利禄，原是为了殊途同归，登天造势。
　　周端端将丁善人引入破庙当中，二者现身时，宋菏泽最是震惊而后失魂落魄。学生们见他伤心如此也十分不解，‘原来山中艳鬼化成大家闺秀，名花已有主了。’诸学子起身迎客后各归原位。思及此女子并不是梦中女鬼，瞧她一身粗布麻衣，双眸清澈无辜比不得羽毛锦缎裹身，血红唇，妖媚眼勾魂夺魄。不尽然全都有失意，惹来齐子修，吴明生、陆无双警惕防备。又有聂子树心想，‘难不成是那梦中艳鬼转世投胎了？’不免的还要偷摸的多看了两眼，一派欢喜她能有一个好前程。
　　许佳年见此女子呢喃道，‘她像极了那个会飞会唱歌的女鬼了，只不过她一身红衣最是惊艳。’陆无双紧皱眉头警告许佳年莫要逾矩，说长道短，徒惹是非。且此时态度严谨，对于周端端的到来冷待，并且接纳此二人进来破庙避雨。
　　丁善人：山旅多雨，幸亏诸位行此方便。小生多谢。（拜礼。）
　　陆无双（摆手。）：无妨。
　　宋菏泽则是痴迷的看着周端端，如狼似虎的眼神甚是教人惶恐不安。便是念叨了一句许佳年多言逾矩则是男女有别，而此时宋菏泽更是逾越男女大防。陆无双哼唧一声，正是要提醒宋菏泽，‘宋……’还未达到目的。宋菏泽一扫前面的颓废模样。灼灼的目光投入真城炙热的一厢情愿。“小姐，小姐怎会来到此地荒郊野外，甚是危险。可莫要独自行走，惹来虎狼觊觎……”
　　周端端见此拉着丁善人的衣角，怯生生的环顾四周，不敢回答宋菏泽的话。
　　宋菏泽转头询问丁善人，带有敌意。“你姓甚名谁？如何落魄此地，平白的连累了小姐？”
　　丁善人便是想要维持一张和善周全大局的度量之人，一时间也要欲语凝噎，怎样回答？便思量，‘这个学生好生无礼。’
　　宋菏泽盯着他身上恨不得立即上前撕咬，陆无双在他身旁显得尴尬。不免的要想着赔礼道歉的事情了。这时候宋菏泽鼻哼了一声。
　　丁善人无奈，苦笑道‘小生姓丁，善人。途经此地，山脚下遇到周姑娘，眼见天色暗沉，大雨将至，于是借此地休憩一晚。不想却打扰了这位兄台……’
　　宋菏泽（拍了拍衣袖上不存在的灰屑，立马与周端端行礼。）：周姑娘，在下乃是青山院山长之子宋菏泽，有幸见到姑娘实在三生有幸。
　　陆无双（立马向丁善人致歉。）：丁公子，是宋兄无礼了，还望见量。
　　三方剑拔弩张，宋菏泽分明嫉恨丁善人。‘原来他与周姑娘也是初识。’这样一想，宋菏泽则是欣喜若狂。
　　而周端端拉扯着丁善人的衣角，宋菏泽见此怒红双眼，正要起身意欲有所为的时候。中间是齐子修‘呀……’一声引起了大家的注意。而透过沾满了蜘蛛网的漏风破窗外一千米地内，有一排连着一排的乌鸦齐齐飞过，伴随呼啸风声，其中乌鸦飞行并不受影响。雷声起，红影子闪电，落叶飘絮，是荒凉孤寂野地之景。若是仔细瞅着这群乌鸦其中还有血红丝眼睛犀利的看着这屋内动向。有齐子修，吴明生、张子鹿见此惊起了冷汗，血液逆流，慌张不知所措。
　　“怎么了，子修？“子树在一旁看见齐子修面色惨白，魂魄不定的样子他也受惊，拉起齐子修的手臂，拼命摇晃，好不容易令他回神。子修瞪着聂子树，低哑着声音，十分苦涩的形容，‘都怪宋师伯，都怪宋师伯。累我等陷入困境。这可如何是好？’
　　聂子树查探四周并无异常（乌鸦之景已经不见踪影。）：怎么了，子修？
　　子修在聂子树的注视下缓缓的摇头，他不知如何形容内心当中挥之不去的焦躁不安是为恐惧。
　　当即众人的心思转移了，不在乎女鬼周端端的相貌异常如何会在凡人中间出现的时候，她低垂着她的脑袋大家都发现不了女鬼其实是在笑着，‘胆小鬼们，这一群胆小鬼的书生……’而周端端正在丁善人身旁很满意他镇定自若的样子。而实际上丁善人犹疑方才的乌鸦出现的甚是诡异，是为凶兆。
　　此山山脚下，当然也有人见到这种乌鸦飞过的情景。这是一个奇景，乌鸦们在大风下飞行的有顺序又整齐，‘叽里呱啦’整个一片山林是乌鸦叫喊，盘旋还有各类怪叫声。有道士认为只有山妖鬼怪的出现的时候，天气潮湿冷冽异常，是为妖魔鬼怪所把控。也许是此妖必定功力高深，也许是此妖贼心最是阴毒。乌鸦们会出现，实则上苍不忍人间受苦受难的百姓，或者无辜丢命的平民，以此作为警告世人。
　　都有传言山野荒地，嘈杂昏暗居所，西北风转东南，还有夹私诡异的自私自利的小人心机，此最容易惹来妖魔鬼怪，这句话没有说错。都说惹来了妖魔鬼怪的地方最会惹来道士们的匡扶正义，这句话也没有说错。有小道士郝春秋来到这座山的时候，大叫一声（惊天动地，鸟兽齐飞。）：好大的鬼气，哪来的妖魔作祟，看我不收了她……（紧接着叉腰抚头，仰着下巴看望，眼睛里点点细碎的星光能够燃烧了整个世界一般。）
　　此破布褴褛衣裳，身上挂着大包裹，腰间别上玉葫芦。幼稚面容，短小粗腿，嫩声总是豪言壮语，出行乃是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嚣张，他向来如此，虽然也有欺软怕硬的行径，但从不谦虚。这人无疑是与周端端错过两次见面的小道士郝春秋，他想要抓住在人间为非作歹的这一妖一鬼许久了。现在知晓妖是万年老妖，惹不起哦；鬼是百年小鬼，幸亏是百年小鬼。郝春秋觉得自己对付她必定是绰绰有余了。郝春秋为了不再继续的于师兄们面前丢尽脸面，则对她势在必得。
　　后来道士做的一种掐指算法，其实一窍不通，什么也算不出来。他观看四周，啧啧点头，心想，‘看来此处就是那条蛇所指之处了……’一边得意洋洋，以为捉到此类百年小鬼，不在话下。
　　且先拭目以待之。
　　小道士的心里面还有另外一种算计。
　　阴暗潮湿且寒冷。他来时路上有打听，并且据凡人所讲，此地月余如此风光。雨季将来，或者妖物横行所致。唉……郝小道士想到那日那蛇妖是如此说的，‘蛇妖说，往前去一座山山有一座庙庙里面就有他的同伙……上万年修行的一只鸟会带着一只小鬼？‘道士颇感不可思议，不可想象，又或者是蛇妖骗我？天下哪有妖怪与道士合谋的，定是妖怪使了奸计。远看浓云密布，颇有些退缩不前了。但这是势在必得的小鬼，关乎于面子上的大事，而退缩不前的心理就显得尤为可笑了。紧接着郝春秋闭上眼睛前行，不怕风雨无阻了，自然是眼不见为净的做法，莫说是心虚了。
　　半日后。回到了原地的郝春秋这时发现了这树林子的不同之处。
　　郝春秋（摸着脑袋，另一手拍着玉壶，玉壶在他的腰间悬空晃动不停。）：怎么又回到此处了？莫不是遇上了鬼打墙？（十分不解的看向前方被云雾笼罩的山林，左右前进返回，不知里头风光。）
　　虽说郝春秋时特意的寻来此处，不敢轻易就此放弃离去。但越是求而不得，越是焦躁不安，越是觉得此女鬼必定是功力尚浅，是以周布迷阵以自救。于是心安理得的大步来回，只为抓住这女鬼邀功请赏。越来越粗心大意。
　　现下且看他。
　　拍了拍玉壶，摇了摇玉壶。郝春秋这个小道士就是这样的无畏生死，实际上自恃本领高强。而究竟是否真正的本领高强。总之，还是先照着他的想法来，捉到了山中此鬼。
　　“小山精，你说是不是？”郝春秋自言自语里，迷茫中包含有坚定不移的信念。
　　坐待此路正中央，旁有青木松树。仰天长叹一口气，小道士先想要驱鬼，却是困在鬼阵当中。困在鬼阵当中，又要再次长叹一口气，‘此鬼必定是只与我之聪慧不相上下的鬼了……’郝春秋左思右想无法破阵，所谓要打鬼，首先就要先去了‘鬼打墙’，究竟是要如何是好呀？
　　郝春秋（山风凛冽时，倒是吹醒了他的几分理智。他站起身来。又看他斟酌，并未如同猛虎出山，不知死活。）：外面天色已晚，再不能够行路了。此时进一步山路崎岖有未知危难，而退一步先居庙堂浅出歇息此处，此时此刻养精蓄锐或许明日还能够拨云见日。暂且按耐住心思，权当做考验吧。
　　道士决议暂且收兵离去。而他走后一刻钟左右，又有了一阵鬼风袭来。是女鬼出没此处，她身着朱红色长纱拖地裙。琢磨道，‘今时不同往日，却有道士出现此处。莫不是为我而来……’
　　且又看望天色，‘时隔数月，想必师兄要回来了……’并未曾料到那个毁容蜘蛛精正在她的身后龇牙咧嘴，恨不得将此鬼抽皮剥筋，令她魂飞魄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