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艳鬼—周端端》一把梧桐叶

164、第九幕 前世因果 第四场

　　远山明明各自清，是夏夜晚辉映当空。一度往夕会旧人，飞鸟尽头。再抬眼儿，则显目人心依恋。家儿处处炊烟升起，嬉闹声是个人间乐曲。
　　一处则尽不融于其中。
　　有人经过时，‘周老儿，你徒儿还未归？’
　　“深山采药，未定归时。“药老回答，憨憨笑。
　　二者相对时一拜再拜，方才告辞。
　　‘阿弥陀佛……好心人有好报，徒儿定会平安无事……归来也……‘
　　‘是及，是及……‘
　　须末时候，药老摇头，转身。
　　药老等候正在庭院正中央，手中无一物。深思未解，愁眉紧紧，摇摆不定的是他的左右思想。他抬头，仰望天空，唉声叹气。
　　“都道是，‘命中有时终须有，命中无时注定无。’如此来……“回想下午时光那个纠缠不休，恐怕还要纠缠不休。究竟也不知了祸事纠缠，牵连无辜。
　　行医者名唤周木，是个奇才。年轻时争强好胜，行医救命无数善行，且说当时，一个病症怪人无力祸及佳人，妻子丧命，又有一女受富家公子蛊惑，私奔走，客死他乡。
　　以为善拔天地，济世救人。一举一动，不亏德行。拼得一手医术，落得一生孤寡，身前身后无以为继。岂不是凄零零孤零零愁满怀，愤怒天地妒英才。
　　如今得来一个晚来籍慰，是个女徒儿。俏得像过世女儿，手把手儿将她抚养长大。不愿她度一生荣华，但愿她衣食无忧。则将一手医术传授于她，不是叫她当堂做医，需得等我周天去，也能吃饱饭足落得个家庭和乐，安度余生。
　　随姓周，女子唤做端端，以一个端正做人。不虚妄人间行痴念，贪图富贵，贪图享乐，贪图个把儿是什么红鸾星动的催泪儿引……
　　‘唉，端端哟……早去早回，如何今日累我操心……‘药老拍手，来回走动。嘴角处儿抽搐，‘若有下一次……下一次定让你罚抄药经……累我操心哦……’
　　得个儿归，晚来人回。是个俏女儿，朴素大方，人美心美个己儿不知晓。现眼儿媚如丝，活波样儿，笑嘻嘻。她背着的是，满满的药草儿，初初的将其摘下，水泽泽，嫩非常。
　　远远的来叫唤，‘师父，我回来了……’
　　药老迎入门，满心儿满眼儿欣喜非常，得个开心模样。嘴上不饶人，‘今去怎得久久，令我操心。’
　　布上围裙，烧火做饭。
　　他又说：可饿坏了我，下次定非得要早些儿归。留着老头我，受尽欺负。（药老有回想，则是青天白日间，那些个小厮不怀好意。）
　　周端端听得师父爱护非常，却不知真正的故事。以为担忧，回以一笑。‘莫忧莫扰。今儿个我可得个好药材，师父看看就知晓。’（顺着眼儿，一笑儿眼睛来了一眨。药老听闻时，便去整理药篓子，再无一言。）
　　第二日，又一个一天一个好时光，珍惜寸光阴流逝，早早行儿。
　　周木留下端端以一言，孔明村北边一个姓周名唤大树的壮年郎。上山打猎时候从八米高的树头上掉入滑坡下，本也无碍。是一块二十斤重的石头儿随后落下，躲闪不及时，碰着他的脚跟，现在拄着根拐杖。等着这边药。
　　周端端：好的，师父。（这一边儿计量着药味儿需得再加柴添火。）
　　药老又起一副药罐，正巧此时端端抬头看看，吓得起了一跳，“师父……”
　　药老的手臂一缩，以为耽误大事，不明就里。 ‘何事？’
　　周端端（接过药老的活计，令他休息。药老方知缘由。）：师父，你可是心神未定？
　　‘原来已经抓错许多汤药了。’药老心神未定，更加恨了昨日来得几人。
　　周端端：师父……师父……（被叫着回神。）师父，你怎么了？今日恍惚之状态，往日竟无，可是有何心事？
　　药老（点头，看了周端端一眼。）：阿弥陀佛，险些酿成大祸……（是顾左右而言他，端端模糊不清其中缘故，摇头晃脑。）
　　周端端：师父放心，药好了我便送到周大哥的家中去……
　　周木停下脚步，回头看着周端端一动不动。
　　周端端（不得已微笑，询问师父。）：师父可是有何吩咐？
　　药老：端端，师父这里有一言，你要牢记……
　　周端端（回头问，笑言语。）：师父，你有何事交代？
　　“富家多是浪子的心多情的皮，你可不要痴情落入万丈深渊。”药老犹豫之后，还觉得要如此说。
　　周端端心语，‘莫不是师父怕我与周大哥纠缠不清，师父多虑了。’回头认真回答，“师父，我自小师傅管教。这等小事早就记入骨髓，不会的。”
　　药老：如此甚好。
　　则周端端却是迷惑了：怎得师父担忧此事？周大哥也不是富家子弟呢？
　　药老（感叹声，凄零零的语气。）：要是我的女儿想你这番懂事，也不会落得个客死异乡的下场，唉……
　　周端端：师父，端端必定代替师姐好好的孝顺你。（深知师父受其所害，不敢出言以劝，假装微笑以为宽慰。）
　　药老（心力俱疲的模样。）：好孩子。
　　周端端（恼恨无情往事，诸如为富不仁。则师父为何会思及往事，疑惑，询问。）：师父，可是有个富家人威胁你了？（担忧不止。）
　　眼见徒儿担忧，嗤笑，‘好徒儿如此？聊表天意之过，尚能够抚慰我心。’周端端等候答案。
　　“师父？当年我们来到此地，孔明村村长以其身家性命为保证，约定是莫让人欺负与我等。不如端端前去告知村长，好让他前来助我……”
　　药老（摆手。）师父早就发誓不救富贾，还会有谁求上门来？（已经无意多言。）
　　周端端面目不改的还是担忧。
　　药老：不理他。
　　周端端：师父，若是……
　　药老（回答，宽慰。）：天下医者这样多，他们有钱有财也能够求得奇能异士，端端不必担心。
　　周端端只好点头，“也对的。”（忍下诸多疑虑，定要探究个明明白白，此事定有村中人看见，且问问周大哥是否听到了风言风语。）
　　便看见她的手下的动作麻利了很多。
　　且与药老告辞以后，路桥头。碰到独行聂子树，聂子树心想，‘怪医者脾气不好，且先看他拒绝得了我一而再再而三的请求，若是被我的诚意感动也无不可……’
　　这一个抬头，前方女子，提着食盒。一眼所望，相逢有时。愣着许久，痴迷模样。他以为一眼得见终身，说得是当时心动，“其婉约神似仙子，莫非果真是仙子？哎呀呀……仙子哟……“聂子树追去，未得料一个背影令他日后纠缠不休，自此以为多情公子。
　　当时周端端听闻叫声，皱起眉头。心语，‘这一声喊，只觉得浪荡公子来。哪个玩意儿……哼……’头也不回。
　　聂子树见她头也不回，更心急。猛然间一个椎子脑海里头钻去，‘啊……’大叫一声，坠地。（坠地声响传入周端端耳中，周端端心中犹豫是否与他接触，顿一下脚步。）
　　其誓曰，‘聂子树若负我，拔吊其子孙后代皆为不孝不悌。此恩怨纠缠不解，则吾之怨魂长存于世。’
　　‘啊……‘聂子树捂着脑袋大叫，十分的疼痛难忍的样子。周端端回头，“你这是怎么了？”是一颗仁者医心，不忍看众生苦楚，曾以为一力挽回可救命。现下无数关心。
　　梦且梦梦中真假，佳人如斯，未可知之心意缠绵，从前多少纠葛。若待如法，尚知晓一线生机，勿忘初心。（聂子树趴着地上，眼睛眯成一条缝儿，看眼前女子，只是越看则越头疼难受。）
　　直到周端端蹲下身，要再问他，‘是否旧疾？’的时候，聂子树快速的探出手拉住她，差点儿将食盒打翻。端端则以为这个男子诡计多端，满心怨恨。好心没得个好报。
　　聂子树（吐露心声。）：我一心悦你。
　　周端端抽回了自己的手，冷下脸来，看到聂子树的时候半点儿情面也不留了，“你当你的深情值当几斤几两？“心道，‘师父果真没有说错，这一个纨绔子弟，花言巧语，糊弄人心咧……’（转身，提着食盒，将欲离开。）
　　聂子树这时站起身，已经正常如斯，未见病痛。周端端更恨了。
　　”好一个清冷面，却是个妩媚多情脸儿迷惑人心。瞧她的眼，娇儿未出世，一种清澈见底，洁白无瑕。她并无算计，能令我心似她心。（眼前一跳而过的画面正在‘浣女花’的高台上得众人围观的多愁女子，她则是个万众瞩目。）便沉醉在女子一手拿着食盒一去不回头，浅笑之……
　　似乎岁月静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