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艳鬼—周端端》一把梧桐叶

133、第六幕 鸳鸯阁 第一场

　　第一场

　　恰逢一叶春华秋实，再一路向西，路不停。则见思而大地阔圆，描眉淡素鹅黛山，浅浅江河风景画。更奔离走远归处当为宇宙洪荒。回头看，问天行键：
　　自苍茫茫而来，远苍穹而去。其中行止于河泽冰川，曾一目缭乱，舟行在离恨一线。观看其目盼兮，美则安之。其下自变，万紫千红大家晴空，途中有深渊之谜。问何德方能当下自变天道，弄无情岁月蹉跎年华……而有叹兮……
　　曰：苍茫茫天地白雾云烟起，不知何往……
　　中间插播一道娇喝，女声，“路遥遥兮寻四方，拔途远涉之不畏艰险。纵有绿意葱茏，芳草年华，而不惧孤冷……言此之前天涯有行舟，歌女循迹处。俏儿江南居所，端坐贵中人……”
　　“哎呀呀……哎呀呀……光路走脚废，累煞我也……”是为眉间红痣显目婉约，那柔美，故作娇怜。软软绵绵的声音，轻轻儿来笑一笑……
　　同行者一话不言不语。
　　白莲（哗然一个大笑容，而后随着眼神陡变的犀利，面前寡凉。再转身面朝着女鬼儿，是一副愁苦抱怨的样子。）：小路径三千八百里，飞行九万多……再行已经乏了……我乏了……
　　女鬼儿无奈，回答：好个花朵儿，你乏我也乏……无妨你乏我也乏，今儿个前路漫漫，还要不间歇的走，免得耽误了大事……
　　‘大事？‘白莲的双睫毛眼儿抖着这个一上一下，扑簌来回，抿着嘴儿。看了一眼女鬼儿，而后又看了一眼女鬼儿。女鬼儿在她的前方，问，“此一路前去是云虚洞府？”
　　女鬼儿：我便要去问这个姻缘……
　　白莲：姻缘？（嘲讽，发来诡异的笑声。）
　　女鬼儿：不去问这个姻缘？
　　白莲则立马翻脸，‘你若是誓与天斗，敢问天路？何以姻缘未卜？’
　　女鬼儿（回应。）：看看，你又心急了。
　　白莲看着周端端，她理也不理女鬼儿，她便飞也似的走了。女鬼儿摇了摇头，她继续往前走。‘一步一行二路三回，不知前景如何？’，则女鬼儿一路前行，头也不回。
　　云虚洞府隐于深山高崖中段，来往皆是鸟雀争鸣。别无他物，怪石陡峭林立于水木中央，印照在寒潭静纹碧水里头。女鬼儿见此随着烟波骤向，横阔天照，虚幻如影，便以为别有洞天。行走动身探测其中……
　　‘云虚洞府的鸳鸯阁……我且要寻访此处……’此心意一定，心悦诚兮飞跃峭壁之内，往其中探……洞口上方写着‘云虚洞府’四字，又有大门前石壁上寒光冷汗沿着水滴石穿经年不化，阴冷刺骨。又有一棵棵苦竹环绕，野花杂草丛生。突而从天而降的水流瀑布。当拟作天方世界，认为别有奇景。
　　女鬼儿飞往其中，身形淹没于水雾茫茫里，地上方变化成为小溪缓缓流淌……
　　这一处风景妍丽，入其中桃花盛放，玉奇瑰丽。又进入其中，叠叠开来的假山猛的左右移动，幻形入影。深觉危情险境，应当退避。一双眼睛儿猛的往天空上一瞧，发现则有花瓣儿翩飞，一只白鸟冲向东头，一下子没了踪迹。女鬼儿左右走了数十圈，出不去原地里打转，这时候才觉得误入了迷阵当内，性命尚且无忧。而女鬼儿沿着八卦阵向往右寻访周迹，试探前行……
　　周而又返，一头雾水则是理不清思绪。
　　三盏茶以后，女鬼儿盘腿坐下，沉思状。‘莫不是困在了此地将要无路可走了？’不禁懊恼更加是愁眉不解。且过后三日，女鬼于桃花林海当中整暇，唉声叹气了一回。则见月明当空的时候，遥遥相对银河满天星。女鬼儿当前时候微微眯起眼睛，月亮呈此勾桥，当年树下桃花人，今且桃花树下人影不见。生人不见犹似镜花水月，一望沧海明月清风照，惘似故乡未必是故乡。且又往前去，心中有所念意，‘眼前无路未必无路，无路可走时候不妨试试眼盲心盲或者眼目开明，能够得一路经……’
　　且先是笑了一笑，笑声如同玉箫绕梁余音。闭着眼目双手往前探……（不过数十步伐以后，面前改天换日。）
　　这是一座华宇宫殿，四方神兽石象守候，中间参杂钟鼓雷鸣之声，闪电霹雳。也有不知名的欢歌笑语，与那鬼姆殿的一派庄严是浑然不同。而是仙气环绕并且陈旧气息浓郁冲鼻而来的时候，这只女鬼儿捂着鼻子后退。我们看这一处长廊是个四通八达，七绕八拐之地。
　　女鬼儿（望着眼前之景，自问。）：这便是云虚洞府情天老祖的居所了，各有三十六殿。不知鸳鸯阁需往哪一条路走……
　　当前有所不解，而后不知要何解。此时此刻就免不得多要愁容满面，而不知意欲。女鬼儿只好原地打转，自问无果，其后不知要如何求好？
　　周端端（心语）：不死鸟说了，此处暗藏玄机，情天老祖定能够帮助我……必定寻到他的下落……
　　仰头则长叹，当空月明星稀。夜下空回并无人影……
　　女鬼儿一身红纱薄衣，当时的足铃与丁佩齐齐作响。率先飞起，望着红砖屋檐壁上行远……
　　正在屋顶上，女鬼儿定住脚跟地方。是听闻脚下方的这一处长廊有议论声音，再就是仔细的聆听时候，得知是两小儿正在说话：
　　仙童小乐：你此次前去，且查看鸳鸯簿，看看是否有所遗漏？此事需细致。
　　仙童小天：老祖的交代不敢有误……
　　二小童同行，一个手拿着花灯，一个手拿着书卷。
　　屋顶上自是密听此事的女鬼儿，她的眼前一亮发光。
　　周端端暗道‘鸳鸯簿？’心中奇异，于是蹑手蹑脚跟上了两位仙童。
　　期间又听闻正在说话，女鬼儿幻影跟随其中，眉梢处透露风情，真个心情舒畅。
　　……
　　仙童小天（回声。）：是。
　　仙童小乐（催促。）：我们得要快快的走，我听闻最近的情恨天境十分的不安稳，老祖心系鬼姆殿的善喜姥姥……
　　仙童小天（叹气。）：老祖十分的看重鸳鸯簿？
　　仙童小乐：鸳鸯簿记录天下姻缘有情人，老祖想做多情人，自然‘看重。’
　　女鬼儿心中喜悦，以为正好得到了好处，‘原来鸳鸯簿里记录了天下姻缘有情人呀……’正好知晓得她的下落……
　　仙童小天（斜一眼仙童小乐的方向，见他不以为意。不乏胆怯的说话。）：老祖听了你的话必定要生气的……
　　仙童小乐（不耐烦似的摇了摇头，这会儿取笑说话似的瞧着又有许多悲思的样子。）：将此话不让他听见就是了……我可从来没有见过老祖没有个失魂落魄的时候，他说自己被多情所扰，天地惩罚他在此看守姻缘，看人间来往人烟分分合合，是做惩罚……我倒是不觉得这便是惩罚，多有老祖想着缅怀故人罢了……少见不得他多情无路的模样，瞧着像是天地都欠了他也无……
　　仙童小天（面上表情一滞，转头，憨憨笑道。）：这便是老祖想多了。
　　仙童小乐（同时转头，与仙童小天对视。）：嘻嘻……我也觉得他是想多了……
　　仙童小天走路时候有了片刻慌乱，也快了他一步。而小乐眼角处看见角落处的一个骚动，转头时颇为得意的笑了笑。
　　仙童小天回头问话，“怎么了？小天？”
　　仙童小乐：无，（声势渐大，故作恢弘。）咱们可要仔细些……而鸳鸯簿若是出了事，师傅必不轻饶……
　　仙童小天（疑惑得回头再看了仙童小乐一眼。）：……平日里也仔细守着，也不见你如此紧张……
　　仙童小乐（挑眉，心语，‘此一时彼一时而已。’并不道明真实缘由，而是寻了一个理由搪塞。）：近日六界并不太平，咱们也瞧见了鸳鸯簿大放光芒，情形能惊动老祖。而老祖猜想也许有客前来，所以让我们严防死守……
　　周端端（心语。）：原来不死鸟说的是真的。（而后继续听着……）
　　仙童小天（感叹唏嘘声。）：哦，是呀，昨日见这个鸳鸯簿里有异样……看来人间又要添几桩风流韵事，多几对痴男怨女咯……
　　仙童小乐（被仙童小天的话里意思一噎。）：……（想了许久，点了点头）也对。
　　周端端：鸳鸯簿？世上竟有鸳鸯簿？我要去看看鸳鸯簿里他的姻缘？此乃寻根问底，果然不辜负我来这一遭。
　　二小童还正在说话中，女鬼儿目光不离。
　　而继续跟随仙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