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艳鬼—周端端》一把梧桐叶

131、第五幕 丁玲草 第五场

　　第五场

　　正是在荒草寂寂的山崖顶上。山崖顶上，丁玲儿悠悠转醒……
　　云彩仙子瞧她：
　　她有一双水瞳目，黑乌里面透着清亮。且先细细的瞧着，犹似新生稚童这般灿烂……似乎草活着，能如同多情善愁的烟花红尘之地的女子显而凸现的是她淋漓尽致的出污泥而不染……彩云仙子发出来‘呵呵呵……’的声音来笑话，望你前途安好……
　　“你是……“正在彩云仙子紧紧的瞧着她的时候，又见她迷惑，询问。
　　彩云仙子：你不认得我？
　　她的细长的柳叶儿眉微蹙，随后深锁紧紧的……彩云仙子再看的时候，丁玲儿正在沉思，她是小巧玲珑的身躯，她梳着整齐的灵蛇髻，穿着青绿透着丁黄色儿的流仙裙。又见她雪玉肌肤，眉不点而翠，唇不染而红。俏似相思盼佳人，额头饱满，下巴圆润，翘着小山高的鼻子，两颊粉红。
　　当丁玲儿看着彩云仙子的时候分明好奇，乌黑浓密的睫毛扑扇时候真真的像极了鹅绒扫雪的模样……
　　她此时躺着，她而后站起身来。丁玲儿与彩云仙子面对着面。彩云仙子看着丁玲儿，事先面无表情……
　　丁玲儿（试探，询问。）：是你救了我？你是救我的彩云仙子……（深陷回忆的时候，记忆里分明有五色彩团在面前闪过。而从回忆当中回神的时候，丁玲儿很是兴奋不已，丁玲儿看着彩云仙子……）
　　彩云仙子点头。
　　丁玲儿（屈身行礼。）：多谢云彩仙子……（而后懊恼的样子，她探出双手拍了拍自己的脑袋。）
　　云彩仙子（好奇询问。）：而你作何这样的表情？
　　丁玲儿（圆嘟嘟的胖脸上尽是显得仓促犹豫的神色，她本该活泼开朗的样子。得来云彩仙子的关切的眼神，而丁玲儿更加显得懊恼了。）：云彩仙子，丁玲儿可以将你唤做云彩姐姐吗？（丁玲儿的脸上却都是满满的失落，云彩仙子内心颇为的好奇，然而面上不显分毫。）
　　云彩仙子（正直站着，端正从容。柔声细语。）：当然可以……
　　当时山崖顶上有片刻的寂静，云彩仙子正等着丁玲儿的回话，而丁玲儿正在左右徘徊不定。且见丁玲儿正在徘徊犹豫些什么的时候，天上的云彩仙子是如此的好奇……
　　原来丁玲儿抬头正要说些什么的时候，她发现云彩仙子已经飞到了半空中。其身下是万丈深渊，周身是五彩流光所笼罩。“云彩姐姐……”丁玲儿要追，但正在临近深渊的时候，丁玲儿往后退了几步。
　　丁玲儿抬头直视云彩仙子。再次呼唤，“云彩姐姐……”
　　云彩仙子（嘱咐。）：丁玲儿，我要走了，你当且要好自为之呀……
　　丁玲儿急急的呼唤，“慢，慢，丁玲儿还有事……丁玲儿还有事……丁玲儿还有事情要请教彩云姐姐……”
　　云彩仙子（转身，做得个细细聆听的样子。）：当我救你一命，已经是缘分。且看你执念不化令我失望。好吧……你且说说你究竟还有何事要与我请教……
　　丁玲儿（委屈模样，往下耷拉着她的这一双圆圆的小小的眼角下方，将要快乐。）：哦，云彩姐姐，云彩姐姐，我有一件烦心事……是要求助于你……
　　云彩仙子（重复。）：好，你且说说看。
　　丁玲草将与白鹤妖相遇情形细细的说来，‘自古以来，有恩必报。若是有恩不报是非君子……丁玲儿竟然已经受了这场救命大恩，又得了赐名的恩惠……当以一生囫囵岁月做托付，一世百年……’
　　云彩仙子（点头。）：咋听之下，也确实如此。
　　丁玲儿（眼泪落了下来，委屈，恳求。）：如今白鹤已经化身成人，而我之运际却是一筹莫展。今日强行与天意决斗好不容易幻化成人形。而我已经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了……求求云彩姐姐帮帮我吧……
　　云彩仙子（摇头之后，拒绝说话。）：切不可再胡闹了。
　　丁玲儿（意欲再一次恳求。）：云彩姐姐，我……
　　云彩仙子（告别。）：他日我再来看望你……
　　留一抹清影背离，丁玲儿只好原地跺脚。嘟着嘴巴抱怨，无可奈何。
　　鬼姆殿上。（是为今日迎来一个客，善喜姥姥以及仙娥好儿将其请入后山云望角的地方烹茶煮着清泉酿相迎。）
　　仙娥好儿再一次给云彩仙子倒了一杯清茶。
　　云彩仙子满脸挣扎犹豫，先冲着仙娥好儿摇了摇手，盯着冒烟的茶杯口许久不言……
　　善喜姥姥（摆弄衣袖，冷笑声。）：怎么？可是我这儿的好茶、好风景没有能够带给你一个好心情？
　　云彩仙子（懊恼的看了善喜姥姥一眼，回以嗤笑。）：哼。多情愁绪愁煞天，少逢得不过如此……是世道。（再看了善喜姥姥一眼。）你可莫要取笑我呀……（她端起茶杯一饮而尽，仙娥好儿继续斟满，守候在一旁。）
　　善喜姥姥（莞尔一笑，则看着云彩仙子正经说话。）：不知是哪个事情能够烦恼了我们的云彩仙子？
　　“哎……“云彩仙子这就看了一下善喜姥姥，“却有一事……”
　　善喜姥姥（少不得表现几分的好奇，故作大惊小怪。）：哦，你且先说说……
　　善喜姥姥这时候一挥手，仙娥好儿上前，“你且先退下。”
　　“是……“屈身行礼过后，好儿放下茶壶，缓缓后退。直到好儿离去以后……
　　善喜姥姥（抿着茶杯口，眯起眼睛缝儿，她的眼角地方出现细丝纹络，而垂眸看的时候，碎光很是犀利的模样。）：好了，现在你就说吧……
　　云彩仙子（首先唉声叹气了一回。）：我就是可惜了一株修行不易的小草，就将要大业初成的时候。为了化成人形竟然舍弃一身修为……如今还要一心投入凡尘……真是枉造孽……
　　善喜姥姥（接话。）：你如此可惜这株微末的小草，呵呵……我倒是可怜我的徒儿名唤屠凹，他为了一只女鬼儿竟然要丢了他万年的修为，可惜了我的一番造就……
　　云彩仙子（询问。）：他……可是名唤作‘屠凹’？是屠凹……
　　善喜姥姥（疑惑，询问。）：怎么了？
　　云彩仙子便细细的道来，诸多话语最后竟是苍凉一眼。苦笑，“原来竟是姐姐的徒儿，我道是谁能够让这草木无情的主儿失了心……”
　　善喜姥姥看了看云彩仙子，并无立即回话。她亲自煮茶，云彩仙子这就看着她行云流水的模样煮茶倒水。
　　云彩仙子（善喜姥姥给她斟满茶水后，云彩仙子一手捧起。）：姐姐……（眼角里尽是疑问。）
　　善喜姥姥手心向上，抬起手儿。云彩仙子小心陪笑了一笑……
　　善喜姥姥（沉吟许久之后，回答。）：若是你毫无思绪，我这里倒是有一法子……
　　云彩线：如此甚好，还请姐姐细细告知。
　　“这苍穹之上，神机子管辖转生轮回台，我听闻你与他有诸多交情，若是你上前求他一求……自然就如了那株草的意愿……“
　　善喜姥姥观察云彩仙子，正在云彩仙子有所动容的时候说话。“只是……“
　　云彩仙子（焦急询问。）：姐姐但说无妨……
　　善喜姥姥（解释。）：妖精使用转生轮回台是为私情，且她的修为尽无，恐怕以这神机子高傲脾性不会答应……
　　云彩仙子（了然，微笑。）：无妨，姐姐知晓神机子与我交情甚好，定当是有求必应……
　　善喜姥姥似乎要劝阻。而云彩仙子起身告辞……
　　直待得云彩仙子离去以后，翠喜婆婆现身，她屈身行礼之后，询问，“姐姐，这接下来应当如何应对？”
　　善喜姥姥（冷笑。）：行云流水的世界，清净无波。而这未免太遂了妖凤的心愿……（声音渐趋狠戾。）
　　“姐姐……“翠喜不解。
　　善喜姥姥：你且先去盯着那株草是否用了转生轮回台。只要有哪个仙朋好友向天帝告上一状，想必神机子违反天规定然是要受了些苦楚的……
　　翠喜（面上一喜。）：是。
　　做得这样一桩算计，原来也是为了防备为患之忧。翠喜离去以后，善喜姥姥空站着，将一桌茶水一卷袖，席空位。几个呼吸之间，善喜发出哈哈大笑，‘世人说我癫狂如梦，我笑世人看不穿，看不穿……’
　　其中便无深解，也许是前情往事的回忆以至于如此。她总是在细细地琢磨，一遍又一遍的警告自己，‘一步错步步错，一步空落地，万丈深渊深深埋。’
　　后来，她，便哭了一场。然缘何如此，却无人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