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艳鬼—周端端》一把梧桐叶

129、第五幕 丁玲草 第三场

　　第三场

　　风过吹铃响儿叮咚，天上宫阙庙堂开，徐徐归影狂歌骤。一把胡琴曲向，正是乡里，自称大家世界。清晨阳光洒落，雾罩朦胧，犹似故人梦中来。弄花也拟纤云巧，流水潺潺。隐没有声儿疾呼……其身处若水之滨，再盼……
　　现象处正在于天上转生轮回台，名唤神仙投胎历劫之地。天命官随后就到。
　　善喜姥姥、翠喜婆婆、仙娥好儿跟随其后；且当作临行送别，白鹤屠凹正当面……
　　屠凹向善喜姥姥、翠喜婆婆双手交叉向前，鞠躬。
　　“徒儿常闻人间百态，‘天下无不散之筵席。’我……“此声立即歇停，想到的却是那个红衣女鬼，屠凹眼眸深处伤感，“我想，我则是想……此去之后，心魔尽除……”
　　善喜姥姥则静静的看着他，仙娥好儿眼里有不忍之处。
　　翠喜（大叫。）：好个天命官，还不速速现身……
　　一个头戴纶巾，身着白色亮袍的矮小肥胖、皮肤黝黑的仙官出现。他的手里拿着一根玉式狼毫笔，另外一只手拿着密密麻麻写着字的天命薄。
　　他来了，走近善喜姥姥……
　　“拜见仙长……“这样一个声儿唯唯诺诺，奴颜婢膝，此仙官嘿嘿笑话。
　　翠喜婆婆则不买这个一套戏，于是发出了嗤笑的一个声。仙官抬头的时候就看到她的怒眼圆瞪，立马俯下头颅一个畏畏缩缩的模样，此仙官名叫肖玉。
　　善喜姥姥：仙官不必害怕……（而后，再无言。）
　　肖玉只好抬起头来，内心许多的无奈，如何不怕呢？唉……
　　“小官请姥姥得安……“
　　善喜姥姥（面无表情。）：嗯。
　　肖玉立即又变得战战兢兢的了。
　　翠喜（插话，指责，怨气深深。）：你这个小官，我问你，我问你……为何我们鬼姆殿的善喜姥姥的徒儿历劫就会有损修为……
　　肖玉的脸色煞白，不敢回言。但内心却诸多的吐槽声，‘啊哈，他与我等神仙历劫不一样，他是妖如何用得了转生轮回台… 若不是……若不是……’仙官肖玉的内心许多不甘愿，抬头一看善喜姥姥的时候立马就低头，后来哆哆嗦嗦的腿脚站立不稳了。
　　善喜姥姥（询问。）：好个仙官，你唤做什么？
　　肖玉：今日正是小官当值，小官隶属神机子，神机子是授天帝之命统辖这神仙之地……
　　善喜姥姥（面色不愉，冷声嗤笑。）：嗯……
　　肖玉（腰身微屈，感觉疼痛难忍了，后来的心绪里多加的好几个处的心惊胆战。）：小官名唤肖玉。不知姥姥还有何吩咐？
　　翠喜（插话。）：如何才能让我鬼姆殿的弟子下凡历劫归来之后而修为不减……
　　“这……“肖玉得闻此言语，面上尽是踌躇犹豫，贼溜溜的用他的小眼睛看了又看善喜婆婆，且见她面无表情，并未对翠喜所言有所期盼。肖玉先小心翼翼的松了一口气，就在善喜姥姥还未有所动静的时候，肖玉小心翼翼做出试探，唉声叹气的悠转来回了一下……
　　就在善喜姥姥微微皱眉的时候，嘴角下拉。她的眼里放射出来的眼神儿犀利……肖玉看准时机重重的叹气，转一瞬之间，跪在了善喜姥姥的面前，高呼，“小官有罪……”
　　“嗯……“善喜姥姥斜眼看了肖玉，而后转移视线。
　　翠喜婆婆（嘟囔声，似乎渴望的眼神儿。）：姐姐……
　　善喜姥姥抬起右手又放下。
　　翠喜瘪着嘴巴，幽怨的看着跪在天阶上的天命官。
　　善喜姥姥（冷声，肃穆之语。）：且看你如何说了……
　　仙官肖玉磕头，指向转生轮回台，“姥姥，这个转生轮回台是神仙转世投胎用来消除心魔的绝妙方法……只是……”这时候颇有些抱怨这只无事生非的白鹤妖了……（肖玉心语：无事生非的白鹤妖，如何投胎历劫也是这些笨妖怪想做的事情了？妖怪也会有心魔？不是最肆意放纵的妖怪了吗？）
　　“只是什么……“翠喜婆婆催促着他说。
　　仙官肖玉（看了看善喜姥姥，猛咽下一口气，闭上眼睛之后又睁开眼睛。）：神仙之物又如何是给这等笨妖怪用的……鬼姆殿的姥姥呀……
　　“闭嘴……“翠喜婆婆来了个着急的呼叫，看向善喜姥姥。
　　善喜姥姥又说：休管天意，你说说此事……
　　仙官肖玉：神仙与妖毕竟有所不同……（被善喜姥姥挥手打断。）
　　善喜姥姥看向屠凹。翠喜率先说话，“姐姐，就让……”
　　“勿要节外生枝。“善喜姥姥看了一眼翠喜，遂后闭嘴。
　　善喜姥姥（询问。）：可是计算清楚了要损多少年的修为……
　　肖玉（立即回应你。）：一万年……（而后做鹧鸪模样，千万般头顶上打雷装作无知无觉。）
　　“一万年……“翠喜大叫。（一旁的仙娥好儿看了屠凹一眼，有些儿同情的看着他。）
　　翠喜的大叫声惊起了各位的心绪不同，一干众等等候着善喜姥姥的说话声，一为惊二为悲三为胆颤，屠凹目无波澜。
　　善喜问他：可是毫无悔意？
　　屠凹（躬身行礼。）：是。
　　“哈哈……“善喜姥姥这是仰头大笑，她举起一只手捂着嘴巴，其眼神却是犀利，盯着屠凹丝毫不放松，“为何？”
　　屠凹：尚无悔意，一万年太久，只争朝夕。若有悔意，如何舍一身修为无畏无惧……
　　“哼……“善喜姥姥。
　　翠喜（插话，似乎关切之声。）：我看来你就是做了这等荒唐之事吗，还是莫要管那劳什子……（被打断。）
　　“婆婆……“屠凹以及仙娥好儿齐声说话。
　　翠喜从絮叨里回神，这时候发现善喜婆婆正在盯着她，“姐姐……”
　　善喜姥姥（回头看着仙官肖玉。）：一万年？
　　肖玉（战战兢兢。）：这是天规……（被打断。）
　　善喜姥姥（冷斥。）：我怎么不记得天规里有了这一条……嗯……
　　肖玉这时候慌张，惊惧似的抬头又低头。此时此刻的翠喜婆婆似乎已经明白了善喜姥姥的用意，怒吼，“我看你是不是吃多了仙米，皮硬了些，竟敢讹到了我们鬼姆殿来……”
　　仙官肖玉的小腿开始站立不稳。
　　而善喜姥姥的视线所及，并且一声声冷笑犹如刺骨刮刀深深的引起他内心里的恐惧。
　　“我……我……“肖玉有几度想要解释，但善喜姥姥开始面朝着他来回走动，肖玉再也忍耐不住了，立即就跪了下来。“求姥姥饶命……”
　　善喜姥姥再问：你且仔细的交代……
　　肖玉欲哭无泪，翠喜正在一旁虎视眈眈，并未有些儿好意。“是……妖儿用我等神仙之物必须得要付出代价……”
　　善喜姥姥（冷笑。）：再说……
　　肖玉（跪着再一次磕头。）：求姥姥饶命……此非我的罪过，是使命神机子的交代……
　　“呵呵……“善喜姥姥往下瞧了这厮一眼，冷下了脸来，并未拆穿他的谎言。“可是以为我鬼姆殿好欺负……”
　　肖玉（立即再次磕头，求饶。）：这……求姥姥饶命吧……
　　善喜姥姥：这件事我定会找上神机子……
　　“不。“肖玉尖叫，“不不不……”再次磕头。（‘神机子根本未曾交代，若是……如此一来，我必定小官帽不保了……’于是声声乞怜。）
　　善喜姥姥：我徒儿是为天地大义去应了此劫，以此功勋更称之为卓著。他日定当位列仙班……
　　“是是是……“肖玉虽有不服，依旧磕头迎合。
　　善喜姥姥：你说我徒儿前途无量，是否有个服侍的更好？
　　“是……“肖玉立即闭嘴，他长大嘴巴，目光呆滞。
　　善喜姥姥（接话。）：我看你机灵可爱，就给予你这个无上大恩机会吧……（施恩模样，等候谢恩。）
　　“嗯……“翠喜就在一旁催促了，肖玉被翠喜婆婆拉到一旁教训。
　　如此肖玉仙官的前程已定。
　　善喜姥姥看向屠凹。
　　善喜姥姥（嘱咐。）：可要时刻记得你的身份……
　　屠凹（点头。）：是。
　　善喜姥姥（瞥向他一眼，冷笑连连。）：怎得心情不畅，可是见过你的那个好师妹了？
　　屠凹（依旧点头，这是看他似乎是浑身凄凉之感。）：师父，如今看来，倒像是我自作多情了。
　　善喜姥姥：人各自安好便是好了。（还冷笑，无奈模样。）
　　屠凹（蹙眉，目无波澜。）：我这心不安静。
　　善喜姥姥（叹气，劝说。）：世间最难的一件事就是成全，但师父还是要说，强求无果。
　　肖玉走了过来，满脸不郁，正在翠喜婆婆随后的跟随逼迫的架势里，他瘪着嘴巴，嘟囔声，“时辰已到。”
　　屠凹（跪下磕头，三拜。）：姥姥，我有一个计划，日后再与姥姥言明。
　　“哎……“当即善喜姥姥想要叫住屠凹的时候，屠凹已经投入轮回道。善喜姥姥皱着眉头收回来探出去的手，立正站在原处也就一会儿，“也罢。”最后摇了摇头，说了一句随着风刮着飞轮云海一样的去了，仙娥好儿而后跟随。
　　天命宫里。
　　翠喜婆婆：去吧。（推搡着肖玉。）
　　“好了，知道了。“甩开翠喜的牵制，其后跟随，同一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