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艳鬼—周端端》一把梧桐叶

103、第四幕 鬼姆殿 第十场

　　第十场
　　（下定决心。）

　　风呈天地云里傲，响龙飞起征西北。
　　越光合影撒东周，弄花也拟自古情。
　　还且要多种人情也劝说。
　　屠凹（和缓语气。）：好儿，山参宝宝是师妹的弟弟。
　　“是吗？“好儿牵着一只手，敌视屠凹，“屠凹师兄可想知道若是将此二小妖抓入到姥姥面前可将会有何种下场？”
　　屠叮叮立即摇头，好儿轻斥，“安分点。”
　　山参宝宝（大喊。）：屠凹师兄可一定要救我……姐姐一定不会愿意见我死的……（屠叮叮在一旁拼命点头。）
　　屠凹（深呼吸。）：你为何会在此地？
　　“我一路跟着你过来的，未曾想到你与山下妖怪却有勾结。“好儿捏着嗓子说话，娇声气儿，咕噜着小话令屠凹瞪圆了眼睛。（好儿则对屠凹的话有所怀疑，一只妖和一只鬼成了姐弟？如何一百年的鬼收了一只万万年的鬼做姐弟？）
　　屠凹：你又为何要跟着我来到此地？
　　好儿：若非你对端端的过分重视，婆婆也不会……（垂下眼眸。）
　　屠凹：如何？
　　好儿不语。
　　山参宝宝的心思嘀咕咕的转，此时深觉得好儿似乎与屠凹师兄有些儿嫌隙，倒是与姐姐相处甚好。便问道，“这位仙女姐姐，你可是知道我姐姐的下落……”
　　女仙则看向山参宝宝，“此地不是你们这等小妖能够来的地方，今日且放了你们一马，不可再犯。”
　　好儿松开白绫，还未等得屠凹道谢。好儿说，“姥姥请你去鬼姆殿。”
　　屠凹背后跟随，那好儿走出百八十米远，回转身一拂衣袖。背后目送他们离去的山参宝宝以及屠叮叮尖厉的大叫一声被狂风卷远了。
　　“走吧……“好儿斜斜的看了一眼屠凹，二者对视，一前一后离开。
　　无悔崖上，白莲得到周端端的示意已经离去。
　　女鬼儿再转身时候，看见一股清冽之气传来，想来是‘好儿’。她便轻轻唤了一声，来者未曾应答。
　　又一仙娥前来，乃是陌生脸。女鬼儿抬头，“怎得不是好儿前来……”
　　仙娥三人屈身，位居其首的是一个寡淡表情鹅蛋脸儿，且她的柳叶眉眉梢长长，桃花眼眼波不动，宛似新儿造就懵懂世态。细柳腰肢，高挑身材。
　　周端端巡视，略微警戒状态。
　　那仙娥扯起嘴角，面皮微红，化就桃花模样，可惜天生薄情是以并无风月痕迹。那仙娥说：
　　“好儿有姥姥另派仙务，姥姥便命我前来收此眷写，师姐可是完成了姥姥的吩咐？“
　　女鬼儿点头，“嗯。”
　　仙娥再行礼，女鬼儿退让。
　　只手指向石桌处，石桌上摆满了许多经书，是为其抄写，“我与师兄各自有抄写七万遍，你且数数便是了？“
　　仙娥微笑，似乎有些轻松了，扭身抬眸看向其身后跟随两位仙娥，“数数……”
　　那仙娥朝着女鬼儿方向前行数步，屈身行礼，端端再次退让。仙娥见此情形轻笑，眼目当中还有毫无掩饰的精光，“我以为师姐有朝一日必定会遇到大造化……”
　　周端端抬头看她，几个眼波来回，暗道敌友未明。女鬼儿首先哈哈大笑，“说笑了。”
　　那仙娥：我名唤珍翠，今后师姐若是有需要珍翠的地方，且吩咐珍翠，珍翠定当全力以赴。
　　女鬼儿翻身悬空倒转，她便坐在石头堆砌的地方。
　　仙娥一路追去，十分执拗。
　　女鬼儿伸长腿儿，晃荡了一个来回后，眼见仙娥还在等候，耐心十足。女鬼儿这才要起身，更加认真的打量着她。“珍翠儿，女鬼儿无德无能，当不起你的信任。”
　　珍翠（从容不迫，并且与女鬼儿对视。）：珍翠儿相信自己，师姐也莫要妄自菲薄。天意弄人，也造就人，是福是祸却从来在一念之间。珍翠儿相信师姐从来大善。
　　“哼，这天下，好人可未必有好报。“端端言罢，突然感伤，“我活着的时候，救死扶伤无数人，后来……曾我救过的那些人儿呀……”
　　珍翠（脸颊上红的立即白，愤慨。）：师姐若是被这些人辜负了，可莫要挂记在心里。你我皆知世人多愚昧，师姐不必与他们多计较。
　　珍翠儿说完拍了拍自己的脸，这会儿粗略显得无辜的眼儿就看着她。
　　珍翠（轻轻的呵呵的笑。）：师姐以为我说的如何？
　　一场又是静默，女鬼儿注视着二位数着经书的仙娥，注目许久之后，珍翠仙娥依旧在等待她的回答。
　　周端端（审视。）：你似乎知晓得我后来发生了何事……可知后来发生了何事？想我一心为善，救活的那些人却是害我的人，我最后却一命呜呼了……
　　女鬼儿起身一步一步的走向仙娥。那仙娥娥眉微挑，眼角多下垂，勾着嘴角。自从听了女鬼的话以后有许多失意，且看她似乎回忆过去，眼神呆滞，不知是喜是悲。
　　“珍翠儿，珍翠儿……“仙娥醒神，女鬼儿又说，“如此一来，我便枉活了一世，若是知晓救活了那些人有朝一日又会害我性命，我怎得还会去救他们？”
　　珍翠（恢复从容微笑，客气有礼。）：师姐是想要说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是为天道不公？
　　“是。“周端端立即说。
　　珍翠（劝说。）：天道有轮回，善恶终有报。师姐……（被打断。）
　　女鬼儿：可是师兄教你如此对我说？
　　珍翠观看女鬼儿有浅浅笑容，眼目中疏离。便知晓自己不可多说了，仙娥再一次屈身行礼，“师姐不愿听，我便不说了。此事与屠凹师兄无关，是珍翠自作主张。”
　　另二位仙娥抱着书叠过来，并且与珍翠相对面的时候各自都有点头。珍翠突而再转身，“师姐，我便要回鬼姆殿与善喜姥姥复命，且先行告退。”
　　周端端在其身后见其离远以后，心中萦绕一种怪异之感，嘀咕声，“我见此女面孔有些儿熟悉，却也想不起何时见过了她。”
　　女鬼儿回转身，从边儿崖上望下，‘如此姥姥的惩罚已经交托完整，受毕。无悔崖就不必多呆了。’心念如此，一跃从高崖上落下。
　　自在崖底遇到屠凹。他飞起接住坠落的女鬼儿，与女鬼儿高空旋转落下，屠凹深情所望，女鬼儿通过他的眼神儿似乎看得还是更远方。
　　“师妹……师妹……“他轻轻叫唤。
　　女鬼儿回神，“嗯，师兄，你怎么在此地？师兄是何时下山的？”
　　屠凹：师妹又是如何在此地的？
　　女鬼儿：姥姥派仙娥收回了我们抄写的经书，我便下了无悔崖。
　　屠凹：师父命我带你前去正殿认真学习……
　　“可还是经书，我还是要读那些清心寡欲的经书？“女鬼儿问。
　　屠凹不回答。
　　女鬼儿：看来这便是了，师兄呀，我若是一直重情恐怕再读七万年的经书也毫无作用呢？
　　“唉……师妹……“屠凹心中打探，‘可师父心中未必是如此思想呢？’
　　一路跟随，小径蜿蜒再行数千里，倒是一派仙气缭绕之地，安静场所，左右并无仙人经过，虽为正殿，也是废弃屋所。
　　其名为‘清心殿’，端端抬头望着这牌匾，‘清心未必清心，有情未必深情那！’打开门以后，里头仅仅一张木桌，破布遮帘挡不住风光景象，而后蜘蛛网儿上梁头。一进门儿，落灰无数。
　　“师妹，师父说安居未必需求荣光华居，能得遮风避雨更加磨砺心性。你且安心修行，师兄定然保证护你周全。“屠凹解释。
　　女鬼儿（用手抹了一把桌椅边角之地，双手灰蒙。）：嗯，姥姥所言正是端端的心意……（则心想‘姥姥住的可是金石打造的鬼姆殿正殿，闪光颇刺人眼……如此一比较真真是天上之云，地下之泥呀……‘）
　　“那师妹，我还需向师父复命，这儿……”颇为尴尬。
　　女鬼儿（屈身。）：端端自有主张，请师兄放心。
　　屠凹（认真看着女鬼儿，暗叹气，心想。）：可委屈师妹了……
　　“师兄可就要先行一步了。“
　　女鬼儿（挥手。）：端端与师兄告辞。（而屠凹一步三回头，直到拐角地方再也看不见女鬼儿的时候，方才急忙离去。）
　　‘师兄，事事了了，不必争锋。师兄，你可必得要好自为之呀……‘端端心里暗道，送别屠凹后，待立原地，扫视四周以后，先且嗤笑一声，“让我猜猜，此举定然是婆婆的作为了。”
　　“何愁何怨又何以如此招待于我？随后大灾相救，陷害不断，婆婆可真是一个奇怪的仙。“周端端缓缓来到角落地方拿起扫帚，紧接着绕着整座大殿一番行动了，直到云顶上云霞明灭时，这边儿还在一场来回奔波。
　　想非想若非结果，念非念诸事勿扰。而若非因果循环皆有报应，如何事过万年还有恩怨纠缠，一场争锋你死我活绝命之地。
　　一抹阳光余下落地灰影，隔多久远又拉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