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一眼留魂》蛇蝎心肠

21、第 21 章

　　身为二代目火影的男人为了保护他们这一群人而献出了生命。

　　当提出诱饵计划的时候，宇智波镜其实是打定了注意要亲身前往的，但是却被千手扉间的一句话说服了。

　　“镜，想想你的儿子。”

　　镜愣在当场。

　　其实他早就应该知道的不是么，虽然他已经将儿子托付给了火核大人，但是按照男人的敏锐，怎么可能察觉不到？

　　就这么一愣神的功夫，千手扉间已经站起身来，使用飞雷神离开了。

　　宇智波镜错失了最好的拦住千手扉间的机会，只能伴随其他的同伴加速离开雷之国。

　　或许事情还没有到最坏的那一刻呢？那可是千手扉间啊，那是有着忍界第一神速美誉的男人。要是逃的话，他怎么都能逃掉的不是么？在赶路的时候他是这样想的。

　　强压着心下的不安，宇智波镜一行以最快的速度赶回木叶请求援兵。

　　但是当他们带着援兵回到分开的地方的时候，见到的就只是一片残骸。

　　大地被互乘起爆符毁的面目全非，焦黑的土地就如同当年在梦中的时候一般的死寂。地上散落着看不出原本模样的肢体，即使是再敏锐的忍者也无法从中判断出那些残骸到底是属于谁的。

　　但是镜知道。他不知自己到底为什么能够明白，但是他就是知道那些焦炭一般的物体是那个男人身体的一部分。

　　他踉跄着后退了两步，踢到了一块被烟熏的焦黑的铁片。他俯身捡起那片东西，隐隐约约的从形状上分辨出那是曾经属于千手扉间的半首。

　　上面的木叶痕迹还清晰可见，只是中间横亘过了一道深刻的刻痕。

　　更旁边一点是烧焦了半边的白色毛领子，那是千手扉间总不离身的东西。但是为什么，为什么是红色的？

　　“扉间大人，牺牲了。”他说出这几个字。他以为自己的声音应该是沙哑的，但是没想到却意外的平静。

　　他想他应该是悲恸的，但是泪水却像是被封印在了身体里，什么都是血色，他的眼前能见的尽是血色。

　　那个让他决心活下去的男人，就这样不负责任的抛下了他，彻底的离开了。

　　血泪从眼眶之中流出，落进宇智波族服的领子之中。他抬手擦去了那道血痕，却又有更多的血从眼中流出。

　　“老师！”站在他身前的队友们开始痛哭。他们试图在那残骸之中分辨出哪些曾经属于千手扉间。

　　但是这是没有意义的。人死了之后就什么都没有了，无论是悲伤还是欣喜，无论是绝望还是希望，都在他死的那一刻消失了。

　　他冷淡的站在原地，露出一个淡漠的笑容。他一定是哪里坏掉了，不然为什么什么都感受不到？

　　本来还沉浸在失去师长的悲伤之中的志村团藏余光扫过了宇智波镜，看到了他的队友露出的笑容，不由得怒火中烧。

　　“老师已经死了！你竟然还笑得出来！”他上前一把攥住镜的领子，“果然是个宇智波，老师真的是信错了人。”

　　团藏的声音实在是太大了，吵得镜耳朵之中一片嗡鸣。

　　“你是嫌短么？难道一定要我面露悲伤，流下眼泪，屈下双膝，最后痛哭流涕到不能自已才算是悲伤么？”他握住团藏的手腕，鲜红的写轮眼直视着他的队友。

　　会有谁比他更加悲伤呢？他的心已经因为悲伤而麻木，因为痛苦而撕裂，在千手扉间死的那一刻，他也已经死了。

　　如果这样还不算是悲伤，那什么又算是悲伤？

　　“团藏，冷静一点。镜只是太悲伤了。”猿飞日斩分开了眼看着就要动手的两个人，不赞同的眼光瞥向了宇智波镜。

　　显然，他似乎也不觉得镜是最悲伤的那个人。

　　错谬啊。当一个人悲伤的时候，也总希望身边的人也和他们一起悲伤。而他们表现出自己的悲伤时，也希望身边的人用同样的方式表现出悲伤。

　　宇智波镜沉吟了一下，垂下眼眸，一双写轮眼也变回了原本的黑色。他的心中满是怨恨，就是这样气量浅薄的人让那个男人付出了生命。

　　他的双膝一弯，直直的跪倒在猿飞日斩面前，额头磕在地上，发出了响亮的撞击声。

　　“非常抱歉，三代目火影大人。属下只是一时间震惊万分。”他的额头因为撞击而破了皮。血流到沙土上，泛起瑰丽的红。

　　猿飞日斩也没有想到镜的反应如此剧烈，一时间慌了手脚。

　　志村团藏虽然和千手扉间一样，也对宇智波好感欠佳，但是宇智波镜毕竟是千手扉间所信任的宇智波，更何况他跪地的姿势太过卑微，最终他就嘟囔着“我也有错”的退开了。

　　援兵和他们最终只能收敛了千手扉间的尸骸，原路返回木叶。

　　二代目火影逝去，三代目火影猿飞日斩继承火影之位，同时原二代目火影亲卫队的人自动升为长老团协助猿飞日斩处理木叶村政务。

　　不过这些都和镜没有关系了。

　　千手扉间死后，他就搬回了宇智波一族的族地。他像是彻底把那个已经死去了的男人从生活之中剜了出去，他决口不提二代目火影的教导，也并不和他的同僚们亲近。火核大人倒是带着他与千手扉间的血脉来找过他一次，还劝他不用太过悲伤。

　　“人都死了，活着的人还得活着，我明白这个道理。”他把宇智波火核搪塞回去，就连自己的亲子他都懒得施舍半点眼神。

　　但是，千手扉间都死了，他为什么还活着呢？

　　宇智波火核的担心毫无用处。他很快就发现曾经的宇智波镜完全的消失了。没有了千手扉间的宇智波镜就像是失去了缰绳的马，哪怕外表上没有改变，但是心却已经被痛苦愤怒以及绝望填满。

　　镜无意继承千手扉间保护木叶的遗志。所谓活在心中只是一个谎言，人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而这个让千手扉间豁出命去保护的村子，根本不值得男人的性命守护。

　　他日复一日的研究着千手扉间留下的禁术，徘徊在实验室和宇智波的神社之中。他浑身都散发着冷酷的气息，一点也不像是当初那个温和有礼，异常会照顾人的青年。

　　宇智波斑就是这个时候找上门来的。

　　这也不是第一次镜和这个拥有者永恒万花筒写轮眼的男人见面。

　　上一次见面的时候并不愉快。

　　意外的想见，男人夺走了他的右眼，而他给了男人一个强力的幻术。

　　但是时移世易，以前的宇智波镜和现在的宇智波镜已经不能算是一个人了。

　　见到男人的时候，镜没有惊慌。他平静的放下手中的试管，冷淡的擦去溅到脸上的血迹：“斑大人找上门来，必然不是想要我的命。”

　　宇智波斑没有对后辈惊人的变化有所反应。

　　一来他们不熟，二来他也知道失去了至亲挚爱的宇智波被痛苦淹没时性情大变也不无可能。

　　他就只是有点感慨，千手扉间那样卑劣的男人竟然能得到他这个还算不错的后辈的爱。

　　不过也就仅此而已了。他找宇智波镜可不是对这个小鬼的情史来品头论足的。

　　“你听说过“月之眼”么？”
　　宇智波斑开始卖安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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