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x战警]杀死爱丽丝》红桃骑士

54、美女与野兽

　　10月12日，早晨八点。

　　爱丽丝从酒店房间里走出来，她还是万年不变的发型与妆容，今天穿着轻薄的连衣短裙和及膝的黑色皮靴，脖子上松松垮垮的绕了一圈灰色的流苏围巾，也不知道她是冷还是热，反正看挂历上的女郎穿着是挺好看的。

　　没错，她早就抛弃了行李这种低端物品，而是采用了最尖端的纳米分子技术，将思维与纳米分子连接在一起，需要的时候只要脑中一个念头就可以一秒着装，轻松又环保，真的是居家旅行杀人放火的必备良品啊！

　　好吧，我编不下去了……其实这是她变种能力的一种应用，无涉及生命的小规模分子转换早就如同吃饭喝水一样容易，不要深究里面的细节，因为我也解释不了。

　　酒店大门外出租车已经在此等候了，她拉开车门坐上副驾驶的位置，车子随即启动了。

　　她看了一眼斜上方的后视镜，映照出两个男人含情脉脉交头接耳的模样，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的目光太过犀利，查尔斯终于舍得离开他的好基友，无辜的眨了眨自己柔情似水的蓝眼睛：“是你一定要坐在副驾驶。”

　　她靠在椅背上，收回了目光，懒散道：“我应该在车底，不应该在车里。”

　　这当然是开玩笑，但也有那么一丝微妙的认真……因为她并不是个迟钝的人，先不说出柜与否的问题，这几天以来，她能看得出艾瑞克与小教授是真的志同道合，他们都是有理想有追求的人，探讨的问题经常上升到全人类的高度，她不想插话也插不进去话。

　　毕竟她从不关心变种人的未来……

　　恍然间她好像回到了那一年古巴的下午，鲜花、阳光还有道别——如果她真的关心变种人，当年就会跟爱玛一起走了。

　　而她之所以要留在中情局，其实还有一个更重要的原因。小教授是一个乐观的人，但很遗憾她无法做到像他一样乐观，而中情局与FBI同属于美国政府的机构，想抓她的人在这里一定有眼线，所以只要她留下那他们很快就会主动找上门来，到时候……

　　小教授是一个好人，也许他真的把她当作朋友，但他和自己终究是完全不同的两种人，分道扬镳是早晚的事，至于艾瑞克……

　　艾瑞克一开始答应与中情局合作只是为了获取情报，可在这短短的几天相处之后，她能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已经变了，可能是他的态度，也可能是他的目的。

　　她有一种预感，就算这一次能顺利的杀死肖，艾瑞克也不会……

　　“我们到了。”

　　爱丽丝回过神，原来出租车已经在她不知不觉的时候停下了，而艾瑞克正一手搭在拉开的车门上，垂下眼看着自己：“在想什么？”

　　“我在想……”她下了车，看了一圈这一片翠绿且荒无人烟的环境，“你们找的这几个变种人平均年龄才二十岁，你们确定这帮孩子可以担得起大任？”

　　这些变种人确实能力优越，但年龄实在是太小了，而且颇有些不谙世事的感觉……天使从小生活于单亲家庭，很早就在夜店工作，见过的最大犯罪是抢劫；达尔文远走他乡多年，早就跟家里人断了往来，工作生活单一；至于阿历克斯和西恩甚至还未满十八岁，根本是两个孩子，雇佣童工可还行？

　　她摇头：“至少应该找一些见过世面的……我是说见证过流血与死亡。你比我明白，这是战争。”

　　查尔斯依旧轻松：“不，爱丽丝，是我们要阻止战争。我相信这些孩子会给我们惊喜，如果你是担心他们太过年轻，那我们要找的下一个人一定会令你满意，他会把平均年龄提升到四十岁。”

　　“那他至少得有一百多岁了……是延迟衰老的能力吗？”

　　“其中之一。”

　　查尔斯神秘的笑了笑随即踏上了上山的路，他们这次要找的人就在这半山腰上。美国是出了名的地广人稀，而且大部分人又都住在诸如纽约、华盛顿这种大城市里，而这种山区内夏天蚊子多、冬天风又冷，也只有一些避世的社恐宅男才会居住在这里。

　　艾瑞克上前几步，站在抬头望山的爱丽丝身边说道：“变种人将自己隐藏起来，让自己看起来与人类无异，他们的绝大多数并没有见证过流血与死亡。”

　　她收回目光，用了三秒的时间去反省自己苛刻的要求，她不能指望每一个人都能把砍人当作砍白菜一样轻松，杀人好像踩死一只蚂蚁。人应当对生命怀有敬畏，所以她出于理智的不想杀人，但在情感上……她从未因此而感到羞愧。

　　“是我太奇怪了，对吗？”她说道。

　　“是我们。”艾瑞克说道。

　　这片山林没有多么原始，一条上山的路走起来也不是很费力，她们一行人走了大概二十分钟后路就变得平坦起来，秋日的风吹在有点出汗的身上带来一丝凉意——

　　查尔斯抬手接住飘落的东西，惊讶道：“这是雪花？”

　　一片翠绿的山林里转眼间大雪纷飞。

　　“这是怎么回事……”查尔斯仍旧有些难以置信，然而爱丽丝在短暂的愣神后却像是被踩到尾巴的猫一样一下子跳了起来，惊讶与兴奋同时在她的脸上出现，如果是认识她久了的人都会惊讶，原来她也有情绪这么激动的时候。

　　爱丽丝飞快的眨了眨眼，不容置疑的快速道：“我知道你要找的人是谁了，但她不可能答应。相信我，你们先回去，我要去见她一面。”

　　“什么？”艾瑞克不解，然而她就像是起床时发现还有十分钟上课的学生一样飞奔而去。

　　就像变魔术一般，在她离开后这雪便停了。

　　艾瑞克从来没见过她这副模样，这应该是他记忆中她行动最快的一次，所以只能骚扰自己的好基友：“查尔斯，我想你没必要再保持神秘感，这是怎么回事？”

　　“嗯……也许她说的是对的，这场雪就像是一个警告，让我们别再接近，但是……”查尔斯按着自己的太阳穴，一副便秘了三天似的表情。

　　“也许？但是？”

　　“我们这次要找的人名叫詹姆斯·豪利根，是一名出生于上个世纪的变种人，可以延缓衰老并用自己的骨爪战斗，他经历过一战与二战，是一名经验丰富的战士……”他说完认命的放下手，转而看向艾瑞克：“我知道你很疑惑，但这就是我所看到的信息。詹姆斯是一个男人这毋庸置疑，山上只有他一个人也毋庸置疑，但爱丽丝说了‘她’……”

　　“好吧，你的意思是爱丽丝将一个一百多岁的男人认成了一个女人？是她又精分了？”还是你的外挂欠费了？

　　查尔斯道：“还有一种可能，山上其实有两个人，操控冰雪的另一个女性变种人屏蔽了我的能力，所以我没有看到她。”

　　艾瑞克道：“听起来不错，但我更关心她跟爱丽丝是什么关系？”

　　“我不知道。”查尔斯双手插兜，无辜又无奈，“我的朋友，你知道现在爱丽丝的脑子里塞满了什么吗？就像一百只兔子在跑马拉松！她现在很兴奋，我难以进入到她的记忆中。”

　　他拍了拍沉思状的基友的肩膀，宽慰道：“但依她的反应来看她们应该是朋友，不用担心，我们先回去吧。”

　　“琥珀。”艾瑞克脱口而出：“是那块琥珀，我想起来了。”

　　“什么？”

　　“爱丽丝确实有一个可以操纵冰雪的朋友，在很多年前就不告而别，只留给她一块包裹着雪花的琥珀。她跟我提起过一次这件事情，但她没有细说，我也没有多问。”

　　他当然记得，那是她很珍惜的东西，但早在两年前就被他烧毁了。而直到现在爱丽丝也没有向他问过那块琥珀的下落，因为这是她所希望的，她很欣慰他在以为自己已经死了的时候能够放下过去。

　　很奇怪吗，她可以跟着他天南海北的追杀纳粹、支持他复仇，却也曾经说出过“如果有一天我死了，不要为我复仇”这种话——

　　“如果是我死了，你也不会为我复仇吗？”
　　“艾瑞克，我的男孩。我一定会死在你前面，我可不想活过六十岁去坐轮椅。”

　　玩笑一般的话语却流露出真实的情感……真是个残忍的女人啊。

　　艾瑞克的想法跳动在大脑的最表面，这让查尔斯十分轻松的就能捕捉到这些念头，这使他的内心多了一丝沉重的情绪，因为他很清楚的知道爱丽丝的那些或认真、或玩笑的话意味着什么——她那么努力的想要活下去，也依旧改变不了她的厌世倾向。

　　他没有提起这些，与艾瑞克一同转身离开了。

　　……

　　半山腰上，爱丽丝已经减缓了速度，甚至步调比往常还要慢一些。雪早就已经停了，那一点飘落的雪花很快就消融在松软的土地里，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风吹树叶、昆虫嘶鸣、雏鸟叫嚷……这是属于大自然美妙的声音，在她敏锐的感知下格外清晰。

　　“吱呀——”

　　那扇还散发着微弱油漆味的蓝色大门被人从里面推开了，雪白的身影从里面走了出来，在大地温柔的颜色中醒目得甚至有一些刺眼——

　　纤细的少女依旧披散着白色的长发，厚重的鬓发与额发遮去了三分之一的面容，也许是入乡随俗，她并没有穿着家乡的服饰，在这秋日中只穿着一条白色的亚麻长裙，遮住了脖子以下的所有部位。

　　岁月对她宽容得过分，十多年过去，紫发的女人在笑起来时眼角已经有了细纹，而她依旧是少女的模样。

　　爱丽丝轻笑起来，这次会是真的吗？

　　那就来试一下吧。

　　雪女走出了院门，面对突如其来的攻击她还是面无表情的模样，这是她教出来的学生，熟练着她为数不多的每一句教导。

　　少女一个幅度甚大的后弯腰，白色的发尾都垂落在了地上，这是爱丽丝毫不留情的压制在上面，一手扼着她的锁骨，带着炫耀的语气：“不用能力，我也可以打败你。”

　　波澜不惊的面容出现了一丝破裂，她的嘴唇轻启，只是还没来得及说出话就见爱丽丝遭人重击，整个人飞了出去。

　　爱丽丝的后脑与大地来了一个亲密无间的接触，一条比她大腿还要粗壮的胳膊横在她的喉咙上面，男人满是胡须的脸就在她的眼前，浓重的烟味刺激着她的感官，提醒着她自己正被一个高大的男人压在地上。

　　疼是自然不用说，粗心大意被偷袭才是最为羞耻的，她几乎是咬牙切齿的说道：“让你的宠物从我的身上滚下去，否则我可要还手了！”

　　显然她是看在雪女的面子上才没血溅当场，当然男人也并没有杀意，否则他的骨爪早在一开始就该插入她的心脏。

　　在雪女的示意下男人很快明白是自己误解了这场友好切磋，但他十分讨厌别人攻击自己的妻子，无论是出自什么原因。

　　是的，妻子。

　　两边对垒，面面相觑。

　　爱丽丝似乎没反应过来，她脸上的不满还未褪去，就出现了难以置信的震惊，这让她的表情看起来有些滑稽的扭曲着——

　　“……你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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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理智：杀人不好，不该杀人，每个人都有活下去的权利。
情感：杀就杀了，剧情需要，有本事来找我报仇，能成功算你厉害，不成功算我厉害，看咱俩谁厉害。
理智：生命是珍贵的，我应该活着。
情感：好像死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爱丽丝肯定有一定程度的人格障碍，虽然这不讨喜但我还是得写，因为结合人生经历她不可能不障碍。
但这个东西不会展开写，事实上人格分裂也快要解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