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x战警]杀死爱丽丝》红桃骑士

116、后山

　　那则通话后的第三天，疯帽子回到了学校，而他还带回了那个婴儿，理由是：“白皇后说她讨厌大小便不能自理的小鬼，你出多少钱她都不会收的，何况你还不给钱。”

　　爱丽丝眼神死，原来还要给钱吗？她哪知道，她又没养过孩子。

　　“所以我带回来给教授了……嘛，他喜欢小孩，反正你的基因弄出来的东西大概率也是个变种人，让普通人领养不太好。”疯帽子说道。

　　真麻烦，要不然还是塞回去好了……所谓的动摇不过一瞬间，她很快接受了现实，既然当事人都同意了。

　　说起来，她就是来与教授告别的。

　　她要离开地球，这是在融合了宇宙之心的那一刻就决定的，也许这才是她一路走来与周遭的一切都若即若离的关系，她生来就不属于这里，注定要前往无垠的宇宙。

　　她本该独自离开，疯帽子却死缠烂打非要跟她一起走，按理说他不该知道这个消息，但他就是知道了。

　　“地球已经容不下你了。”他说道，“至于你为什么要离开，是不想给地球招来灾祸？哼，可能真的有这层原因吧，但更重要的是你想离开。”

　　怎么可能不想呢？她确实没有什么野心，不想统治宇宙，也不想消灭一半生命，但她想要这种力量做很多无聊的事，比如建造一个袋鼠主宰的星球，那里的大海就是天空；又比如她还想去其他的世界看看，抓只皮卡丘或者丧尸暴龙兽。

　　“如果你一定要带走点什么。”疯帽子说道，“那就只能是我，除了我还有谁会舍弃一切而选择你这么一个烂人呢？”

　　——她想带走点什么，那不是一朵花或是一株草，而是某个人，所以她问了教授那个问题，而沉默就是无声的拒绝，所以她又去找了第二个人，那人不是老布朗，遇上他只是巧合，她所找的那个人是在这之后，至于结果……应该是被拒绝了吧。

　　说‘应该’，是因为连她自己都忘记了……那个人是谁。

　　回忆只在顷刻之间，她看着疯帽子，露出了轻蔑的目光：“带你？还不如带条狗。”

　　“狗会的我都能做，狗不会的我还能做。”他哂笑着说道。

　　“是吗，那先叫一声听听？”

　　“汪！”

　　……行吧，人不要脸天下无敌。爱丽丝上前几步，晴天白日的天空忽然间就昏暗了下来，如同橘红的染料泼在了天幕之上，又飞速的变得阴沉，从深红如血直到彻底的黑暗降临。

　　这不是黑夜，亦不是盲者所感受的黑暗，这就像是光明被从这个世界剥夺、依赖其的所有生命也随之消失殆尽，最终化为无边无际的死寂的黑暗。

　　就在这黑暗之中，忽然喷出一道绚烂的颜色，如同磷光一般发出光芒，那颜色无法用色谱上的任何名字来形容，却又绚烂到极致，它以毫无规则的轨迹流动在这个世界中。

　　疯帽子感觉到大地在微微颤抖，但他很快意识到这是他自己的腿在颤抖，无形的压力笼罩着天地，原来这就是她的识海——不是海洋、也不是星空，而是这般模样。

　　很快他感觉不到颤抖了，他什么都感觉不到了，因为有无穷无尽的信息被强行塞进了他的感知中，他本该立刻死亡，而就在这一刹那之前，那道流动的颜色飞速涌进他的体内，直到他的整个身体都与之同化，人形的色彩不规则的坍塌后飞快的游走了，消失在无边的黑暗中。

　　“疯帽子？疯帽子！”

　　疯帽子猛地回神，眼前已经恢复成蓝天白云的景象了——不，不应该说恢复，现实中的世界没有改变，是他被拉入她的识海中，并完成了某种仪式。

　　她说她会给自己的狗一些奖赏，所以她给予了他与她共生的权利，或者说成为她永远的奴仆。

　　有人在叫他，是汉克，说实话他并不想理会，但还是得敷衍道：“你怎么来了，有事吗？”

　　“这句话应该是我问你。”汉克已经变成了野兽的模样，因为眼前的东西让他本能的产生了危机感：“那是什么东西？！”

　　疯帽子顺着他目光的方向看去，只见一个高达数百英尺的紫色人形机器伫立在那里，就算忽略身高，它也不像普通机器人那样方方正正，而是有着纤长的四肢和复杂的细节，怎么看怎么像某个总是暴走的人形兵器……

　　“你妈的……”疯帽子嘴角抽了抽，发出一句甜美的感叹，显然这东西是爱丽丝搞出来的，会不会上新闻已经不重要了，他只是觉得自己以后要伺候这么一个随时抽风的家伙，他的生活会十分精彩了。

　　“这个结界只是一个简单的障眼法，倒是没有阻拦的作用，一般很少有人会来到这后山……”爱丽丝瞥了他一眼，“问题不大，稍后让教授清理掉他的记忆就好。”

　　“重点是这个吗？你搞出来个初号机是几个意思，是要开着它离开吗？EVA的驾驶员只能是十四岁，你今年几岁了？不要无视我啊！”

　　而她正看向机器人的方向，就在那机器人的脚下，竟然有一辆冰淇淋车，静静地停靠在这学校荒无人烟的后山里。

　　她走了过去。

　　汉克可没有听到疯帽子和爱丽丝的队内语音，他拉着疯帽子非要他给出一个解释，后者想了想，随即正色道：“那是我的手工课作业。”

　　“手工？”汉克一脸你特么在逗我，“几百英尺高？”

　　“嗯……其实只是一个十英寸的模型，那是利用小孔成像的原理放大的幻象，小孔成像你知道吧……我编不下去了，教授快，把他打成白痴！”

　　汉克看向姗姗来迟的教授，一脸你们在搞什么鬼的表情，但是很意外的是教授没有清除他的记忆，而是说道：“这件事有点复杂，等一下我再对你解释。”

　　“你要说出来？”疯帽子幽幽说道。

　　“是，独自保守秘密是件艰难的事。”教授面带微笑的说道，“我们曾经在一起生活过，我想她不会介意。”

　　“她当然不介意，就算你拿大喇叭全世界播报她也不会介意。”疯帽子说道，“不去介入不是不能介入，如果她在乎这个，连你的记忆都会被清除了。”

　　“那么你们介意现在就对我说明吗？”汉克受不了他们在这里打哑谜了。

　　“有没有人对你说过，你这人很不会看气氛？”疯帽子怜悯又嫌弃的语气让野兽当场就掐着他的脖子不停晃动，不过这种事情已经无法对他造成影响了，他淡定的对着前面那个渐行渐远的身影喊道：“爱丽丝！”

　　她像是没听见一样继续朝着机器人的脚下走去。

　　“等等吧，她去拉屎了。”他头也不回的说道。

　　就你也好意思说别人破坏气氛……查尔斯本想吐个槽，不过话到了嘴边又被他咽了回去，因为他很快意识到如果自己理会这个话茬，那么接下来的话题恐怕就会一直围绕着拉屎展开了……

　　还是让这个话题快点过去吧。

　　那边疯帽子的目光一直没有离开她的背影，其实从刚才开始，他就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这种感觉就像是你身上奇痒无比却找不到具体的位置，只有那无法忽视的痒刺激着你的神经。

　　而她走的已经很远了，全身上下只有一种的单调的白色让她在阳光下像是一个半透明的影子。

　　白色……他恍若惊醒：“我说哪里不对，她换了发色啊……”

　　“什么换发色？”野兽停止摇晃他的脖子，勾肩搭背的问道。

　　“不就是她把头发变成了白色，你说我要不要换个绿色……”疯帽子摸了摸自己的头发，不过他的想象很快被野兽有点疑惑的话语打断了：“你在说什么，她的头发不是本来就是白色的吗？”

　　疯帽子整个人都僵住了，强烈的违和感随着这句话的同时疯狂袭来，他机械般的看向查尔斯，教授的神情说明他也认可野兽的话——爱丽丝生来就是一头白发。

　　“开什么玩笑，她明明就是……”就是什么？他不知道，因为他记忆中的每一个画面都向他传递着这样的信息——从她见到他的第一眼开始，她就是白发。

　　“……你们说的对，是我记错了。”转眼间，他的语气复而平静。教授和汉克没有理由在这种事上联合起来骗他，何况就连他自己的记忆都是如此，这就是现实。

　　那么他的违和感恐怕是……“就是这样与众不同的外表让她的人生很坎坷吧。”他故意感慨道。

　　“在这一点上，我想我们都差不多。”野兽停顿了一下后又说道，“好吧，她可能比我惨一点，毕竟我没有被做人体试验，也没有被关在疯人院十年。”

　　“疯人院？”疯帽子若有所思，然后点点头，“不错。”

　　“不错在哪？”野兽惊悚道。

　　“时髦值高。”他不假思索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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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识海的样子参考了星之彩
关于EVA，查询她14岁时的精神状态，可能还真挺适合当驾驶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