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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3、融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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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加入某个不可描述部门的一个月后，塞西尔接到了他的第一个任务，任务内容看起来很简单，需要他跟踪接近一个小女孩并将她抓获。
“你再说一遍，几岁？”
在看到她的相关资料后他有些难以置信的睁大了眼睛，并质问着面前坐在办公桌后的男人。
男人神色一凛：“注意你的言辞，奥古斯特。”
“……是，长官。”他恭敬地说道。
奥古斯特-August，这是他在部门里的代号，在这里工作的每一个人都有一个类似的代号，如果在任务中死去也会以代号的名字下葬，而真正的身份则会被制造成一场意外事故。这里就是这样，神神秘秘、戒备森严、等级严明，所以即使长官是他的父亲，他也必须忘掉这层关系。
拿着资料回到公寓，塞西尔详细的看了一遍：这个名叫莉莉的女孩年仅十二岁，出生于英国伦敦，父母离奇死亡后被亲戚接到了美国，如今已经过去五年了。
以上是大多数职员能看见的信息，而接下来则是只给他看的“绝密”，那是对她父母死亡原因的详细报告以及三天前她遭遇的一场车祸的报告，两份报告所得出的一份结论是她可能拥有超自然的力量。
……这类事情，对于某些人来说已经不算新奇了，就连外星人也是早就已经确定存在的东西了。塞西尔躺倒在床上，眼角余光瞥见了被扔在一旁的绿灯侠漫画，如果这女孩也拥有这样的力量，那她会成为超级英雄还是超级反派？
不，她不会有这样的机会……一旦被收容，她可能永远都不会重获自由了，最好的结果也是被豢养起来。
他闭上眼睛，深深地呼吸了几下后又睁开，目光坚定——无论如何，为了这个国家和那些无知而无辜的普通人，他必须完成任务。
接近她比想象中要容易，乘上通往佛罗里达的火车所所发生的变故是他也没预料到的，那些人可能是父亲所准备的plan B，也可能不是，但他没有机会去求证了，拥有与外表严重不符的果断与狠辣的女孩重创了他们，随即他毫无选择的跟着她跳了车。
上帝！这可不是在拍电影，他当时剧烈的心跳不是能装出来的！这是他第一次亲身接触超自然的力量，那种恐惧并存着快感在他的脑海中挥之不去。
他着了迷。
随后他们被迫在里士满住了一晚，这一晚，他与接应自己的同事碰了头，并将琴盒里的小提琴换成了狙/击/枪，他躺在床上闭着眼睛，伪装着均匀的呼吸却并没有睡着，冰冷致命的武器就放在他的手边，他并没有放下戒备，但却一直没有执行任务的紧迫感，他知道这是不应该的，可他总是会想起白天的时候女孩在树荫下笨拙的拉小提琴的画面，如果不是那种能力，她也只是一个普通的小女孩。
回想一下，他在这个年纪的时候还在学校上课，对校花想入非非，也会卡着开学前的最后一天疯狂补作业，嫌弃父母管的太严……而她已经开始逃亡。
如果……他是说如果，他和她能在另一个情形相遇，也许他们会成为真正的朋友。
可惜没有如果。
“……我喜欢你的头发，这颜色真酷。”当心脏被刺穿之时，随着疼痛袭来的还有快速模糊的视线，但他还是看见了那抹明艳的紫色，他其实还想再说点什么，但身体已经没入海水之中，再无意识。
他没有想到自己还能醒过来，还是在十年之后，按理说他的肌肉早就应该萎缩，可他却感受到身体里充满了力量。他的声音沙哑无比，却不是因为干渴，房间内没有镜子，连窗帘都严密的拉着，但他依然从护士的瞳孔中看见了自己的倒影——他变成了一个怪物。
父亲为了救他，孤注一掷的在他体内注射了药物，她的基因在他的体内攻城略池，在拯救了他的生命的同时也将他改造成了这副模样。他曾经的朋友们嘴上为他高兴，可眼里的惊恐却出卖了他们，变种人们更是毫不留情的耻笑他，他陷入了迷茫、开始自暴自弃，直到他意外得到了那件至宝——宇宙之心。
这颗宝石本身是有意志的——很可惜他并没有发现这一点，他的情感被扭曲、他的愿望被篡改，他迷失了曾经的自己，变成了一个真正的怪物。
“塞西尔，你究竟想要什么？”
时间回到现在，他的身体被紧贴着自己的女人贯穿，她这么问向他。
他开始涣散的思绪下意识的顺着她的问题思考，他想要的是什么？是怨恨她想要报复吗？那他早就有很多次机会可以杀了她。对了，他是想要她来见证，见证自己消灭普通人与变种人之间的隔阂——只要其中一方彻底消失，就不会再有争斗。
“战争已经开始了，无可转圜。”他轻声说道。
“你在全世界的范围内煽动仇恨。”她已经猜到了。
“是啊，但其实你应该明白……”他的语气已经虚弱到近似于无了，“即使我什么都不做，该发生的始终会发生。”
“那都与你无关了。”没有急切，也没有愤怒，爱丽丝抽出贯穿他身体的手臂，转为拥抱了他，她像是与老朋友叙旧一般平静的说道：“再见。”
“是啊……上次没来得及说……再见。”
怪物的躯体风化散去，很快淹没在漫天的黄沙之中，再找不出存在的痕迹。
爱也好、恨也罢，一切都随风而逝了。
疯帽子走上前几步，他一直就在旁边，虽然他什么也没说、什么也没问，只是在完成激怒老板失控的任务之后就静静地看着，但他还是明白了很多东西——
“你不怨他。”他说道。
“是，我不怨他。”她应道。
“你在难过。”
“是，我在难过。”
“你喜欢他。”
她好像没有听见。
“爱丽丝，你真是一个烂人啊。”
疯帽子本还想嘲笑她一番，然而她这么无趣，他也没了兴致：“算了，关我屁事。说正事，宇宙之心哪去了？”
当时在老板失控之后又发生了剧烈的爆炸，巴比伦崩塌，他们又回到了撒哈拉沙漠上面，而当强光消散之后就是他被爱丽丝贯穿的模样了。
爱丽丝的听力好像又恢复了，只见她一手按着自己的胸口：“在这里。”
“……什么意思？”
“当时失控的并非是塞西尔，而是这颗宝石，如果让它爆发，那地球的下场就会与那外星人的家乡一样，我根本来不及思考，只能凭借本能抓住了它，然后我们就融合了。”
疯帽子沉默了，如果忽视他抽动的嘴角，那他看起来确实很冷静……这结局太扯了，什么叫融合、怎么就融合了？这分明就是烂尾啊！
“你说过你对它不感兴趣。”他说道。
“的确。”她也说道。
“那就把它给我。”
“好啊，你来拿吧。”
她摊开手，倒是大方的很，而他又是一番沉默，最后憋出一句fuck，他无能为力。
“小怪兽要闹了。”他冷笑一声。
说小怪兽，小怪兽就到。只见沙地之下快速钻出个靓仔，警惕又急切的视线很快落在了爱丽丝的身上，作为宝石忠实的奴仆，它永远会追随它的下落——
“@《%#^！”这是它发出的一阵无法理解的外星脏话，但爱丽丝却露出了无奈的神色，显然她现在能听懂了。
疯帽子翻了个白眼，偏偏是对它最没有兴趣的人得到了它，说起来……“爱丽丝，你现在算是什么东西？”
他一向敏锐，所以就算没有证据也能联想到一些事情，如果此时这里有人能听见心跳、感应到呼吸，那么这个人就会发现……这些她都没有。
融合了宇宙之心，她已经不能算是“人”了。
“……不是生物，也不是非生物。”她维持着原本的面貌，声音也还是冷淡慵懒的，仿佛什么都没有改变：“我很难用你能理解的方式说清楚，一定要说的话，是某种【概念】吧。”
话还没说完的时候通道就张开了，她不想再解释了，现在她的识海滚烫如沸水，她需要让自己平静下来。
眼看她就要离开，疯帽子赶紧喊道：“老板的遗产怎么办？”
“那种小事随便你处理了……”
黑色的隧道与她的身影一起消失了，漫无边际的黄沙上只剩下他和无能狂怒的小怪兽，他先是愣了一下，随即跳了起来：“你好歹给我一张回去的机票啊！”
他话音刚落，一片阴影就将他笼罩，抬头看去，正是那架神似大蒜的宇宙飞船，不过现在它似乎不是幻觉了……
他看向小怪兽、小怪兽也看向他，两道狐疑的目光变得深沉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 预计失误，还有几章完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