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x战警]杀死爱丽丝》红桃骑士

105、撒旦

　　爱丽丝与柯利径直离开了法国，两个小人物的消失无足轻重，凡尔赛宫内依旧歌舞升平，他们一路向东南方向走去，目标正是梵蒂冈。

　　“在我们的时代里，梵蒂冈虽然被意大利包围着，但它的历史却要比意大利悠久得多。”行进的途中，爱丽丝继续对柯利讲述欧洲的历史故事：“还记得我之前说过的吗，现在的意大利还只是诸多分散的城邦，而早在6世纪的时候，教皇就获得了罗马城的统治权并建立梵蒂冈宫，直到18世纪末，拿破仑建立法兰西第一共和国的时候顺便征服了意大利，这才有了我们所熟悉的意大利的雏形。”

　　而对此柯利的第一反应是：“拿破仑不是一块蛋糕吗？”

　　爱丽丝愣了一下，“啊对，确实有这么一块蛋糕，但其实这个名字是那不勒斯的误传，与拿破仑没有什么关系……重点是这个吗！？”她一把将手里的假发糊在了熊孩子的脸上，“总之，现在的意大利城邦隶还属于哈布斯堡王朝，也就是玛丽王后的老家，所以在进入梵蒂冈之前，我们伪造的身份无需变动。”

　　“哦……可是我们去梵蒂冈干什么？”

　　柯利不知道拿破仑，但不可能不知道梵蒂冈，只不过对于没有信仰的他而言，那里只有一群神神叨叨的大叔罢了，他不明白这跟他们要回到现代之间有什么关系？

　　莫非大叔会穿越？

　　大叔会不会穿越我们不知道，但爱丽丝知道有一个人可能有办法：“毫无疑问，我们穿越了两百年的时间来到了18世纪，但我们现在身处的时代和我们的未来真的是同一个世界吗？”

　　柯利安静如鹌鹑，显然他没有听懂。

　　“你知道薛定谔的猫吗？”她又说道。

　　“不知道。”他斩钉截铁。

　　“不解释了，有凑字数的嫌疑，回去自己看书。总之有一个假设是同时存在猫活着与死去的两个互相独立的平行世界，这场穿越就像是薛定谔的猫，我们现在必须先找人帮忙确认这只猫是活着还是死了。”

　　机智的柯利准确从这一段话中提取出“找人帮忙”这个词，至于其他听不懂的东西就算了：“找谁帮忙？”

　　“一个变种人，我曾经和他打过架……应该是我赢了？”

　　“这个人在这个时代也存在？那岂不是说明他活了两百岁？”

　　“呵，他可远不止活了两百岁……”

　　“这个人到底是谁啊？”

　　站在高处，爱丽丝俯瞰着前方的罗马城，黄昏的余光下，这座古老城市的每一块砖瓦都沾染着风尘，他们已经到达教皇国的中心了。

　　“这个人是……撒旦。”

　　……

　　红魔鬼阿撒佐，一个有着红皮肤和长尾巴的变种人，因为这种外表，所以在封建时代被人认为的恶魔的化身，也就是撒旦。这个有着漫长生命的变种人最大的爱好就是寻找诱骗各种长相千奇百怪的女性变种人生孩子，然后控制这些孩子为他做事……无论是女人也好、孩子也罢，对于他而言都只是工具人而已。

　　想让阿撒佐帮忙不是一件容易的事，爱丽丝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找到他，所以她在法兰西境内挑选了七个倒霉蛋献祭、以七宗罪的方式将他们杀死，并散播谣言这只是一个开始，恶魔将要毁灭梵蒂冈，穿红衣服的老头们都洗干净脖子等着吧。

　　她的大言不惭很快就引起了教会的注意，说群情激奋还算不上，但教会肯定势必要将这个挑衅的异教徒揪出来放在火上烤一烤，而背了黑锅的阿撒佐肯定会主动来找她这个幕后黑手交流一下感情，将他引出来可比去寻找他要容易得多……

　　“七宗罪是什么？”走在罗马城肃穆古朴的街道上，柯利小声问道。

　　“天主教教义中的七个原罪，傲慢、嫉妒、暴怒、懒惰、贪婪、暴食和色欲。其实在最古老的圣经之中并没有七宗罪的记载，只是有着'世人都犯了罪，亏缺了神的荣耀'这样的文字，所谓的七宗罪是天主教为了巩固自己的地位所创造出来的东西，隔壁的东正教就不认这个。”

　　柯利一脸不明觉厉，一想到爱丽丝是用这七种方法献祭了七个人时他的后背都有点发冷：“姐姐 ，你真的杀了他们吗？”

　　“是，你想说什么。”

　　“我以为……”你是一个好人……柯利感觉很矛盾，他绝不认为杀人是一件正确的事，但长久相处以来他也不认为爱丽丝会是一个坏人。

　　“你是什么时候产生了我是一个好人的错觉？”她原本是懒得狡辩的，如果是别的什么人问出这种天真的问题，她还可能嘲讽一句觉得这样做不对就别跟她一起回去、有兴趣的话可以自己去寻找长生不老药苟活到现代，但对幼崽这种生物总归要耐心一些，所以她又说道：“厄弗里蒙得侯爵贪图自家佃户女孩的美貌，强行得到她后又将其全家杀害，所以侯爵成为了第一个死者，被割去生殖器官后吊死在圣母院墙外，墙上是用他的鲜血所写下的'色欲'。七宗罪的死者分别对应着一项逃脱惩罚的罪行，按照你的标准，他们算是死有余辜吧，如果这么想能让你好受一点。”

　　说话间他们也到达了目的地，这是位于罗马城内的一座教堂，不知道爱丽丝是做了什么手脚让神父相信了他们二人，总之他们就以牧师的身份在这里住下了。

　　教堂在没有弥撒的时候是十分安静的，柯利同学在走出失恋的阴影后又开始对一切事物好奇起来，他盯着十字架上的雕像看了很久，直到爱丽丝问他在看什么时他才支支吾吾的说道，这雕像只穿个大裤衩子就放在这么醒目的位置是不是影响不太好？

　　闻言爱丽丝看向他良久，最终十分无语的告诉他这个只穿个大裤衩子的老哥就是耶稣。不过她后知后觉的想起来柯利不久前还是个瞎子，这应该是他第一次进入教堂，于是她又语重心长的说道，我们要怀着纯洁的心态去看待这些艺术品，无论它们是没穿衣服还是只穿了个大裤衩子。

　　她没有讲耶稣受难记的故事，也没有让他去看圣经，像他这个年纪只会对猫和老鼠感兴趣。

　　在这之后，他们度过了平静的几天，爱丽丝凭借着勉强可以的知识量和还算凑合的演技将牧师的角色扮演了下来，至于柯利还是当他的哑巴，直到一周后她坐不住了，再这么下去他们就要留在18世纪过年了，于是她决定做点什么。

　　罗马城内的谣言愈演愈烈了，据说七宗罪杀手已经潜入城内，他即将在这片神圣的土地上举行邪恶的仪式，仪式的祭品正是红衣主教。

　　柯利知道这些谣言是爱丽丝散播出去的，但他不明白如果红魔鬼还是不肯现身，那她接下来要怎么做？于是他去问了，而他得到的回答是——

　　“那就将谣言变成预言。”她半开玩笑半认真的说道，“继续制造凶杀案，在现场留言'红魔鬼到此一游‘，我不信他还能忍得住。”

　　“呃，这一看就是栽赃嫁祸吧……”他磕磕绊绊的说道。

　　“是啊，你知道是栽赃嫁祸，我知道是栽赃嫁祸，大家都知道是栽赃嫁祸。但是当民怨逐渐高涨又实在找不到真凶时，就必须抓一个倒霉蛋出来背锅，劣迹斑斑的红魔鬼不就是一个很好的对象吗。”

　　“虽然但是……我们不是要请他帮忙吗？”这是请人帮忙的态度吗？

　　“你以为红魔鬼是什么人？”她的声音冷了下来，“即使跪在他的脚边祈求他也不会得到半分怜悯，就算横死在他的眼前都无法得到一个眼神。这千百年来，是他在不断地散播恐惧和挑动战争才会在宗教的历史上留下诸多恶名，否则我凭什么能轻易嫁祸他，就凭几句谣言吗？”

　　“咚”的一声响动在寂静的教堂内炸开，吓了柯利一跳，原来是风将大门吹了开，外面的天色已经黑了，呜呜的风声顿时倒灌进来，令他打了一个寒颤。

　　他想去将门关上，可是刚抬脚走了一步又停了下来：奇怪，风不是很大，它是怎么将厚实的教堂大门吹开的呢……？

　　“叱——当！”

　　他甚至没有看见人影，短兵交接那令人牙酸的声音就在身后响起，他猛地转身，那是一个有着红色皮肤并且长着恶魔尾巴的男人攻击了爱丽丝，但是被她挡了下来，用藏在袍子里的匕首。

　　那就是红魔鬼！

　　战斗就这么发生了，瞬移的红魔鬼神出鬼没，令柯利惊讶的是爱丽丝居然能招架下来，要知道她现在也只是个普通人而已。

　　事实上，爱丽丝并不轻松，但就算心里叫苦连天，她也必须表现出一副游刃有余的样子，如果被对方看出自己色厉内荏，那这场谈判还没开始就可以宣告失败了。

　　两人的战斗很快开始波及教堂内的物品，先是祷告台被刀劈成两半、然后是长椅被掀翻、最后直接将站在旁边手足无措的柯利打飞了出去，可怜的孩子径直飞出了教堂，摔在了外面的平台上。

　　他快速爬了起来，出色的视力让他得以看见爱丽丝的假发已经在战斗中不知所踪，紫色的长发披散开来，穿梭在鬼魅般的红色魅影间。

　　这场面要是让神父看见不得当场心梗？

　　柯利的头脑风暴很快有了结果，他没有冲进去送人头，而是果断的将教堂大门关上了。无论如何，他们的身份不能暴露，否则红魔鬼倒是可以脚底抹油直接开溜，他和爱丽丝就只能被绑在火堆上做烧烤了。

　　他竖起耳朵，忐忑不安的去听里面传出的声音，可是只能听见打斗发出的声响，而过了一会儿后连这种声音都消失了，四下一片安静，他立刻上前想推开大门，可是一只手刚推开一点缝隙就听见爱丽丝严肃的喝道：“出去！”

　　他吓得手一抖，只能不明所以的乖乖退下，心中想着：可能也许大概……她赢了吧？

　　教堂内部，站着两个暂时休战的人，胜负未分，但没有继续的必要了。

　　爱丽丝还是没有求人的态度，开口依旧是威胁：“红魔鬼，阿撒佐。被天使一族禁锢在异空间内千年的滋味如何？如果我没记错，你是献祭了自己所有的子女才得以逃出，如果再被关进去，你怕是永远都不能离开了吧。”

　　她说的这些都是红魔鬼鲜为人知的往事，有恶魔就有天使，作恶多端的恶魔被正义善良的天使制裁，这种故事实在没有多言的需要。值得一提的事，她知道这些事当然不是因为她查看过维基百科，而是查尔斯曾经对她讲述的。

　　红魔鬼活这么多年也不是吓大的，他对天使只有厌恶，根本谈不上恐惧。无论他是怎么看待天使的，不想再被禁锢是一定的事，所以他决定杀了这个碍眼的女人——在确定她没有其他的底牌后。

　　“如果我死在这里，那么教皇也会死，这里的所有人都会死，而你将会承受上千万教众的怒火，这把火终会将天使引来，后面的事应该不需要我再重复了。”爱丽丝漠然的说道。

　　红魔鬼从来看不起人类，但他却也承认不能看不起人类。

　　“魔女，你想要什么？”红色的魔鬼声音低沉、目光如炬。

　　犯下七宗罪，这个魔女叫她并不冤枉。她心知肚明，对于红魔鬼而言，恶人要比善人更容易令他接受。

　　这不是小学生互助小组，想要恶人相助，就要比他更恶。所以她说的那些威胁……都是真的。

　　“我只需要你的一个情报。”她的声音柔和了下来，“我不属于这里，我想要回到我来时的地方，那是不同于这里的另一个时空，我需要能帮我做到这件事的人。”

　　“你要找的人在东方，隐居在喜马拉雅山上。”红魔鬼只说了这么一句话，言下之意是他只知道这些了。

　　喜马拉雅山，这名字听起来好眼熟……爱丽丝脑海中的地球仪转呀转，最终锁定在了一片她只在书上看见过的地域。

　　好吧，现在有两个消息：好消息是她的世界地图就快全部点亮了；坏消息是喜马拉雅山距离罗马十万八千里，如果只靠两条腿，不知道这辈子结束前能不能走到那里。

　　……所以她还得求红魔鬼瞬移带她过去。

　　她看向那张隐隐约约流露出等着看好戏的大红脸，进入了一种名为蛋疼的状态中。

　　花开两朵，门外的柯利已经伫立许久了，他一直在紧张的待机中，直到爱丽丝的声音再次传出：“进来。”

　　他狗狗祟祟的将门推开一条缝溜了进去，气氛十分诡异……他避开地上的一片狼藉来到爱丽丝的身边，而她直接握住了他的手臂，另一只手又拉上了红魔鬼，三个人呈现一幅手拉手的滑稽动作，下一个瞬间他们就全都消失在原地。

　　转眼之间，物换星移，他们身在的尼泊尔已经是深夜了。

　　柯利之前就有过瞬移的经历，所以对此已经见怪不怪了，而爱丽丝松开钳制他的手，对着即将离开的红魔鬼说道：“给你一个劝告，如果未来有一个男人邀请你加入什么组织，想活命就拒绝他。”

　　并非是她故意隐瞒什么，而是她真的记不清了……记不清那个男人叫什么名字，也记不清组织是什么组织。她只记得红魔鬼死了，死于多管闲事。

　　如果他没有加入白皇后所在的组织，没有交上乱七八糟的同伴，没有去救人，没有落入圈套……也许就不会死了。

　　而他仿佛没听到一般，头也不回的就原地瞬移消失不见了。

　　不过萍水相逢，她也只是突然想起来才提了一句，至于他领不领情那就是他自己的事了。回头看向柯利，他从刚才开始就安静如鹌鹑，视线与她撞上时心虚的说道：“我是在想……我们是不是很对不起神父……”

　　是挺对不起他老人家的，骗了人不说，还把人家的教堂砸个稀巴烂，上帝看了都不能忍。

　　“你要是实在过意不去，等我们回去后可以去梵蒂冈捐点款。”爱丽丝表示她的良心早已喂狗，她现在只在意要如何找到那个人。

　　那么首先，他们得爬山……喜马拉雅山，地球上最高的山脉，平均海拔超过两万英尺，如果是在白天就能看见山顶终年不化的白色冰雪。

　　废话不多说了，爬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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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文章纯属娱乐，对宗教没有恶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