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年代香女》狐尾天门冬

18、第十八章

　　既然丰瑞知道，丰雪也不瞒他不过“哥哥难道不知道吗？好东西都是要最后出场的。”

　　“啊？”丰瑞真的不明白。

　　“你傻啊，贾梨花今天刚打了爷爷，她晚上就出事了，那不是明摆着告诉别人这事儿和爷爷有关吗？就算她想不起来，万一去找爷爷的晦气怎么办？”丰雪向丰瑞解释道。

　　“那怎么办？难道就不管了？”丰瑞一听丰雪的意思像是要放过贾梨花，不服气道。

　　“谁说要放过她了，不过我得想办法让她吃了亏，还没时间出去找事。”丰雪的眼睛亮晶晶的，一看就是有了主意。

　　很快，丰雪说的机会就到了，秋收之后，把冬小麦种上，镇上的初中就该开学了，就在贾梨花开学的前一天，丰雪和丰瑞抹黑去了一趟贾家。

　　第二天早上，丰瑞和丰雪在地里上工，就听到不远处的婶子们讨论的声音。

　　“听说了吗？那人家里昨天进老鼠了！”

　　“活该，吃人肉，喝人血的东西，就该和耗子为伍。”

　　“也是，听说那位假小姐吓得花容失色，今天一大早就回学校去了。”

　　早上田里的一段对话听在某人耳中，微微勾了勾唇。“印香五文，狼粪少许，研成粉末，混合均匀。在净室之内，用香炉焚烧，老鼠自然而来。[1]”

　　丰瑞就站在丰雪不远处，闻言扭头看向丰雪。

　　丰雪看到丰瑞的视线得意的挑了挑眉。

　　丰雪还没高兴完自己的丰功伟绩，就听到韩桂枝在田垄上叫道“丰瑞，你发什么疯，今天学习开学不知道啊？还带着妹妹来地里干活？把你妹累坏了，看我不扒了你的皮。”

　　丰瑞闻言，无奈的看向丰雪“唉，小雪，你有没有发现娘最近的脾气见长啊。”

　　“有吗？我怎么没发现？娘打你还不是你惹娘生气了？”丰雪看了一眼丰瑞嫌弃道。

　　丰瑞一听这话，顿觉冤枉“什么叫我惹娘生气？每次的事情都是你惹出来的好不？”

　　“谁让你不看着我点的？”丰雪强词夺理道。

　　“我……”丰瑞被气的说不出话来。

　　“丰瑞，你在做什么？老娘叫你不管用了是吧？还不快带你妹子去学校？”韩桂枝看丰瑞和丰雪半天没动静又叫道。

　　“来了，来了。”丰瑞应了一声，拉着丰雪就往韩桂枝那里跑去。

　　“开雪了都不知道，一天天的也不知道干啥吃的。”韩桂枝看到丰瑞和丰雪过来，对着丰瑞埋怨一声，看着丰雪红扑扑的脸颊，忍不住的开心，谁成想一度想要放弃的女儿不仅身体没康复了，还能出落的如此出众。韩桂枝忍不住摸了摸丰丰雪的脸，感受到手里的滑嫩，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小雪，你跑慢点，看你脸红的，累不累？”

　　“娘，我一点都不累。”丰雪感受到韩桂枝手掌的温暖，柔声道。

　　“累了你就说。”韩桂枝忍不住又念叨着“都说了你还小，这地里的活用不着你，你偏不听，你看看，都晒黑了不是？”

　　听到韩桂枝的话，丰瑞看了看自己露在外面的皮肤，又看看丰雪的白里透红的脸，不由得问道“娘，您眼睛是不是有问题啊？小雪这样子能叫晒黑？”

　　韩桂枝闻言，立马给了丰瑞一个脑瓜崩“你要死啊，敢说你娘眼睛有问题？”

　　丰瑞一阵吃疼不敢言语，等韩桂枝和丰雪离开的时候，才跟在后面吐槽道“不是眼睛有问题，就是被小雪灌了迷汤了，要不怎么她说什么都是对的？”

　　“你嘟嘟囔囔的说什么呢？”韩桂枝听到后面的声音，转过头来问道。

　　“没，娘我什么都没说。”丰瑞见状，一本正经的回道。

　　“没说就好。”韩桂枝点了点头，又和丰雪走在一起问道“小雪，你老实告诉我，昨天贾大富家里的事是不是跟你有关？”

　　“什么事啊，娘？”丰雪装傻道。

　　“得了吧，在我眼前你还给我玩这一套，你可是我闺女，我还不了解你？”韩桂枝忍不住翻白眼道“咱们一大队也就你有那本事，还不快给我老实交代？”

　　“就是您看到那样呗。”丰雪耸耸肩，这事她也没打算能瞒过家人毕竟，她每天捣鼓的那些东西都得家人支持才行的“不过娘，您放心，我有分寸，不会让自己有危险的。”

　　韩桂枝闻言看了丰雪一眼才道“哪次你们兄妹干坏事不是你撺掇的？要不是知道你有分寸，我会只罚你哥？你哥脑子笨，容易被人骗，要不是有你管着，我还真怕他在外面找事。”

　　丰瑞跟在后面听到韩桂枝的话，抬头张了张嘴想要解释，又作罢了。他知道自己母亲大人的脾气，一旦认定了，是不可能扭转的。

　　兄妹俩回家拿上书包，转身就忘学校走去。他们现在还在上小学五年级，明年就要升初中了。

　　他们上的这所小学是红旗公社的小学，整个红旗公社十一个大队的孩子都在这里上学，所以人数也不算少，只是老师比较少。仅有三个初中毕业的老师和两个知青在这里教课，一人负责一个年级，也不分语数，原来还有个懂俄语的老师，被搞了下去，现在他们也不学外语了。

　　红旗小学离他们所在的一大队不算远，走路十多分钟就到了，中午还能回家吃饭。

　　丰瑞离开家门，走了没多久就忍不住了“小雪，你说咱娘那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叫我脑子笨，容易被骗？我每次考试都是年级前三的。”

　　“只有四十三的前三你也好意思说？”丰雪嫌弃的看丰瑞一眼。

　　“你不也是四十三人中的第一？”丰瑞反击道。

　　“所以我没说过啊。”丰雪其实心里一直很奇怪，自己从来都是垫底的存在，来到这里之后居然还有比她更差的？第一次拿到第一名的时候，丰雪其实还去找过老师，担心是老师改错卷子了。老师见她来找自己还以为丰雪是来要夸奖来了，丰雪在办理学习不错，上课听话，老师还挺喜欢她的，见了她了，拉着猛一顿好夸，夸的丰雪以为老师说道不是自己呢。

　　从那以后，丰雪再也不管怀疑过老师，她倒是开始怀疑是不是这里的人都笨？

　　听到丰雪的话，丰瑞赌气说了句“反正我不笨。”

　　“是是是，你不笨。”丰雪像是在哄耍脾气的小孩一样，连连点头。

　　“你……”丰瑞都说了自己不笨，自然听出来丰雪话里的敷衍。

　　丰雪叹了口气，问丰瑞“行了，哥。既然你说你不笨，那你能不能告诉我上次你是为什么不写作业被老师罚了？”

　　“我写了。”丰瑞辩解道“你还说那事，那天，我是和你一起写的，你看到了，我找你作证你居然装作不知道。”

　　“是，你写了，但是你的作业呢？”丰雪问道。

　　“我怎么知道，到学校的时候还有呢，交作业就没了。”那件事丰瑞记得特别清楚，就是放假前的最后一次交作业，考试之前自己刚被老师批评，考试还没考好，从万年老二变成了第三名。

　　丰雪见状，摇了摇头，还说不傻，到现在都没想明白怎么回事“你原谅是第二名，因为没交作业被老师批评，影响心情变成了第三名，哥，你真的没想明白吗？”

　　“唉，不是，我没交作业和考试第三名怎么又有干系了？”丰瑞抓了抓脑袋问道。

　　“行，这个事儿咱先不说，哥你告诉我，爸给咱们一人买了一个本子，你的去哪儿了？”丰雪问道。

　　“给王珊了，我们是好朋友，我把本给她，她把她的笔送给我。”说到王珊丰瑞忍不住笑道。

　　丰雪看到丰瑞一脸的啥样，实在是没眼看“什么朋友？她拿一支两分钱不到的铅笔，换你一个两块钱的本子？算盘打得好啊。”

　　“我们是好朋友，怎么好用金钱去衡量？你这样……实在是不应该。”丰瑞有心批评她两句，但是看到丰雪的眼睛，就什么重话也说不出来。

　　丰雪见丰瑞没有因为王珊怪罪她，欣慰的笑了笑“你没有因为她对我发脾气，这就说明，哥你还有救。”

　　“我怎么可能向你发脾气？”丰瑞皱眉道。

　　丰雪也不接话，笑道“首先就是这拿笔换本子的事情。那王珊是不是先把送笔给你的？你不要她还硬塞给你？”

　　“对啊，人王珊可好了，你和她相处一下就知道了。小雪，你真的误会她了。”丰瑞点点头，想要自己的妹妹和自己的朋友也是朋友。

　　“免了吧，面对着假笑，我怕我吃不下饭。”丰雪摇摇头，眼神制止丰瑞接下来要说的话，说道“那王珊把笔给你，等你接了之后才说那支铅笔是她最心爱的东西，她只有这一支完整的笔。一听，这是人家最重要的东西，你当然不能要了，但是那王珊非说送出去的东西哪有拿回来的道理？然后你心生愧疚，觉得占了她的便宜，就把本子送给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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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编编说有引用的要注明出处，可是之间有点久，冬冬忘了，只能注明，本章中[1]是引用的，《香典》《调香手记》其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