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JOJO]Gold von den Sternen》人间鸽子

36、第三十一颗金子

　　“结果、你就把人给灌醉了？”

　　场景返回温暖的茶室。院子里，冬雪无声地堆积起来，暖窗上渐渐蒙起了一层白雾。

　　花京院打着哈欠，视线落在终端的屏幕上，北条时宗的武士小队向苏美尔边境进发，玩家操纵镰仓幕府向吉尔伽美什宣战。

　　“……我没注意，”空条用帽檐的阴影挡住表情，实际上，他自己的嗓音里也泛着酒气，“她喝得比我还快，上头。”

　　唯一还神智清醒的人长长叹了口气。

　　“我才是最有理由喝个痛快的人吧，结果反而要我来照顾你们两个吗？”

　　他酒后的同伴发出一声不自在的轻咳。

　　“花京院，”过了一会，空条盯着窗外开口，“你是怎么想的？虽然这应该是你自己的事，但我需要知道。”

　　“……如果你的想法和我一样的话，那就不只是我一个人的事了。”

　　为这话背后的意味深长，他们再度陷入沉默。话题中心的女主角正卷着棉被在暖炉边熟睡，全然不知另外两人的纠结。

　　早上特意绾起的发髻已经彻底散开了，发梳被取下来放在木桌上。初诣前，她抓着长发按照荷莉的时尚杂志摆弄了半天，最后还是超精密的白金之星严格复制图片上的步骤给她打理好了发型。法皇从梳妆台的架子上取来金箔叶子的饰物戴在她盘好的头发上。

　　而几个月前，他们还从未想过用替身来做这些琐事。

　　诚然旅途中总有不方便的地方，替身不得不派上战斗之外的用场：乔瑟夫用隐者之紫卷过行李，波鲁纳雷夫偶尔也拿银色战车临时充做剃刀。走夜路车子熄火的时候，自带荧光的法皇甚至曾被征用做过路上的照明。只是离开开罗之后，他们却仿佛默认了替身是战斗的一部分，即使并不避讳提到，也很少像那时一样频繁地让其现形。

　　日常生活尚未能驱散的、与迪奥战斗至绝境所带来的阴影，能够在与这个人共同度过的“不那么日常的日常”中渐渐消散。总是诱导猎物自投罗网、进行绞杀的替身，和总是重拳连打、以暴力对抗暴力的替身，站在喜欢的女孩身边的时候，就仅仅是擅长打牌作弊和单手能托起火锅盆的她的朋友们而已。

　　大学才刚过完一个学期，做过的傻事已经比过去十八年加起来的还要多了。但是，一边犯傻一边吐槽“好无聊”，这样的日子一点也不讨厌。

　　“……你的眼神，”空条啧了一声，“已经把什么都说了。”

　　“有那么明显吗？”

　　花京院苦笑着摸了摸自己的眼眶，他视线的落点大半张脸沉在被子里，露出的一小块额头被酒精和暖呼呼的睡意蒸得泛红。

　　“除了她自己，应该所有人都看明白了。”

　　“……”

　　最后他回敬：“这个‘所有人’里面也包括你，我只对这一点感到意外。”

　　毕竟是能把别人费尽心机塞到他借书单里的表白信当作遗落物品交给失物招领处、对叽叽喳喳想吸引他注意力的女孩们只当她们太吵——毕竟是这样的空条承太郎。花京院心情复杂。

　　空条这一次是真正尴尬地借帽檐挡住脸。

　　他诚然不擅长体会和处理那些需要细腻情感的方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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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2022.9.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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