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笔同人——你能不能不受伤》九九归十一

9、灵宫

　　顺子带路往小圣山走去，很快我们就到了冰川地界，里面地貌各异，十分难走，到小圣山下时，天都快黑了。我们在脚下的山谷打雪洞扎营，听顺子提起古代先民冰葬，大家都有了兴趣，决定去看看。
　　冰谷在我们休息地方的一公里外的悬崖下边，顺子丢了冷烟火下去，透过光亮，冰谷下的密密麻麻的黑点显露出来。之后我们找到几处温泉，洗漱完就回去了。
　　今夜轮班的是顺子，郎风和潘子，其他人早早睡了，我睡不着，坐在火炉旁欣赏风景。顺子在一旁抽烟，我刚站起身想挪地方，就看到从帐篷钻出来的吴邪。他见我一愣，裹了裹衣服问我：“十朝，你怎么不去睡觉？”
　　“不困，而且晚上的风景很好。”
　　吴邪欲言又止，他知道我异于常人，或许是顾虑顺子，他只是笑着回应了我。我看他和顺子聊天聊的高兴，就打了声招呼回帐篷，张起灵侧身躺着，见我回来睁开眼看了一下，我还以为他有事和我说，结果他又把眼睛闭上了。
　　第二天天没亮就启程了，越往上路越难走，让我惊讶的是胖子，他居然是走的最快的。空气逐渐稀薄，身后的喘气声接连不断，我回头看了看张起灵，他除了呼吸比平时重一点倒没什么不同。
　　“白小姐身体真好，一点高山反应都没有。”
　　“你身体也挺好呀，这时候话还能说这么流畅。”
　　怼完华和尚后，我继续跟着胖子向上，估计那几人早就开始怀疑我了。我没想过多掩饰，也无法完全掩饰，他们充其量怀疑我身体素质好到超脱常人罢了，何况已经有了一个强到非人的张起灵。
　　陈皮阿四定的龙头宝穴是与山体成六十度的陡坡峭壁，我们一个接一个错开身形像那处爬去，陈皮阿四毕竟年纪大了，爬了半个多小时就不行了，只能让郎风背着他。等吴邪爬上雪坡，基本都要虚脱了，双腿打颤，人就开始往下滑，我赶紧手疾眼快拉住他。吴邪趴在雪地上缓气，这时候我注意到张起灵朝着三圣山的方向跪下，恭敬的叩拜。我不明白他为什么会露出悲切的神情，只觉得这一幕十分神圣。
　　他的举动犹如昙花一现，拜完之后，恢复了万事皆不入眼的正常模样。其他人都没去问，想问也问不出来。我靠过去喊他，他不应，我只好把糖塞到他手里，爱吃吃，不吃拉倒。吴邪他们商讨用的方言，我听不懂，跟着张起灵闭目养神，突然轻微的爆炸声响起，吓得我立刻清醒过来。
　　平整的雪面一下子开裂，裂口的雪块像流水般落下去，我这才发现，所有人都爬上了裸岩，顺子不知道怎么又倒下了。还没等我询问，头顶的咔嚓声顿响，我抬头看去，高处的雪坡快速蔓延着无数裂缝。
　　“谁他妈有病啊！上面要雪崩了！”

　　我低声吼着，突然一团雪就砸到了郎风头上，他们几个脸色大变，纷纷抬头往上看。雪崩看来是板上钉钉的事了，胖子迅速找到了边上一个躲避的夹角，他系上绳子最先过去，脚下是滑溜溜的冰面，可他稳稳走了过去。有了胖子的帮助，他们一个一个平稳过去了，剩下我和吴邪。
　　吴邪让我先过，我不肯，我一直觉得他自带倒霉光环，留在最后指不定要出什么问题，更何况他一副惊慌的样子。果不其然，他一踩到冰面就开始抖，胖子低声道：“别想那么多，才两步而已，跳过来也行啊。”
　　吴邪犹豫着就要起跳，脚下的冰面却突然碎了，他一歪整个人就往斜坡下滑，我用力拽紧绳子，胖子那边也使劲拉住了。吴邪滑在冰崖边缘，我见他不停蹬脚却还是在向下滑，猜到是出了问题，危机关头，他拿出了登山镐用力敲在冰崖上。震动让我瞬间回神，顾不上吴邪的死活，我借助峭壁一蹬，飞身跃起，与雪崩擦肩而过。
　　雪量不是很大，所以吴邪也没被刷下去，不过一分钟，雪崩就停止了，我们把他拉上来，胖子拍拍吓呆的吴邪，说道：“你小子真的算是命大，不过你差点把十朝妹子害惨了，幸亏她反应快。”
　　吴邪转头看向我，我知道他吓死了，“你可得好好赔偿我，我要去你家白住一个月。”
　　他点点头，对我说了声对不起。
　　这场雪崩使得下面的冰川完全暴露，我们看见了冰层中的巨大黑色影子，那影子十分诡异，不伦不类的。穿戴好冰鞋下到冰面，陈皮阿四突然说道:“这影子，难道是‘昆仑胎’？”
　　他不是被苗人刺瞎了吗，怎么能看见下面是个什么东西？
　　我疑惑地盯着他，可其余人像是没发觉一样，只关心昆仑胎。我扯扯张起灵，轻声问他：“小哥，他不是瞎了吗？”
　　张起灵对我做了个不要说话的动作，我们就站在那里听他们讨论怎么挖下去。他们都想不出安全的办法，还是张起灵拿着烧茶的无烟炉子放在冰面上，这才有了招。两三个小时后，他们终于弄出几米深的洞，胖子在洞底继续烤了烤冰面，用锤子一敲，冰块接二连三掉下去，下面是空的。
　　黑色胎影其实是一个胎形山洞，洞口巨大，那里面还修建的有一座宫殿。除了我和张起灵，所以人都激动的不行，胖子见我一脸茫然，一拍脑袋笑嘻嘻解释：“这是陪葬陵的灵宫，也就是我们摸金校尉口中常提的龙楼宝殿，墓主人的墓，应该就埋在这灵宫的底下。”
　　有了目标以后，几个人都齐齐围在洞口，离灵宫所在的胎洞有一百多米的落差和二十多米的横向距离，谁也不知道该怎么下去。
　　“一群没出息的。”陈皮阿四见状走了过来，看了看里面道：“万变不离其宗。咱们先找一个人上这些撑着冰穹的木头廊柱，顺着廊柱爬到山洞的上方，然后用绳子下到外面架空的建筑瓦顶上。”
　　这是最好的办法，只是廊柱承压可以，不知道能不能承受拉力，为了保险，只能尽量选择合适的人选，所以我成了领头羊。
　　我小心翼翼爬下去，用潘子给的飞虎抓子绕在廊柱上，荡过去爬上另一根，踩在廊柱上我的呼吸都是静止的，好在廊柱只响了几声，之后我一直向前，直到尽头的山崖石上。上面的手电光线太弱了，虽然我能在黑暗中视物，但还是丢了几支荧光棒下去，十几米之下就是琉璃瓦顶，我绑好绳子滑下去。确定没问题后，上面的人一个个照我的样子到达屋顶。
　　再下到灵殿门口，胖子他们把门翘起一道缝，为了安全，让张起灵带着我们进去，我十万个不乐意，却也知道，这事只能这样安排。灵宫中十分空旷，大殿的中央有一座玉台，上面的雕像不知道是什么东西。
　　“你们看这里。”
　　潘子从周围一只人头鸟身的铜尊中捧出一只铜猴，身上还雕刻有奇异的花纹，其他铜尊里也发现了同样的东西。没有特别的东西我们就往里移动，在后殿看见了地宫的入口。入口被石板盖着，张起灵仔细检查了一遍，确定没事后郎风，华和尚和叶成上去推石板。整个石板推开却不是我们想象的入口，是同旁边一样的青砖。张起灵用长指拔出一块青砖，把其他没见过的人惊到了，然后他们就着这个缺口开始挖。
　　我并没有任何痛感，想来是张起灵的手指早就练习的没有感觉了，我第一次对他的过去生出想要窥探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