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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古潼京 ...

  •   几个当兵的从水下捞出一个包着金属的箱子,众人都在疑惑的时候却见黎簇跟见了鬼一样瞪大双眼,结巴半天,才说道:“这东西最好别碰。”
      考察队的人没把他的话放在心上,转头清理其他捞上来的装备去了。吴邪招呼我,黎簇和王盟就地在海子边生火,继续讨论这件事情。
      吴邪向我们分析道:“这件事有两个假设,有人故意把它们抛入水中,一是阻止我们继续前进,另一种则是,诱导我们发现水底的东西。但第一种仔细想想,有一丝说不透的矛盾。”
      “什么矛盾?”
      “哪些仪器是不防水的,我们几个外行人自然不懂,那肯定是考察队的人。但这些仪器只是单纯进水,谁也不确定能不能修复,除非是冲动性犯罪,否则,把仪器全部砸烂才是阻止前行最好的办法。”
      黎簇若有所思,我撑着头等待接下来的解密,不是我只想坐等结果,实在是我脑子跟不上,有吴邪在,干嘛要费多余的功夫。
      不过一两分钟,黎簇看着吴邪,说:“我觉得只要再去水底看看,我们能知道更多的东西。”
      吴邪勾起笑问他:“你想在水底看到什么?”
      “有没有运输工具的遗骸,或者建筑的废墟。”
      “和我想的一样,不过你还不能碰水,晚上让他们两个去。”
      王盟一听有些害怕,和吴邪讨价还价,吴邪不客气堵住了他的嘴,让他去跟考察找借口拖延时间。
      当天晚上,我让清霖留在帐篷,自己跟着吴邪他们去了海子,将皮筏划到中央,王盟和马日拉穿上装备就下到水里。吴邪摸出烟准备点燃,抬头看了看我手一顿又放回去,我盯着吴邪,问:“很难受?”
      “习惯了。”
      这时候黎簇忍不住了,问吴邪:“吴老板,你说你们有你们的办法,我不学,但我就是想知道,能不能给点提示?”
      “不行。”
      “又不要我帮忙,又不想让我知道,你这不是存心憋屈我吗?”
      “是。知道为什么吗?”
      “如果你不是变态,那就是传说中的迫害狂。”
      “我近些年脾气不好,虽然看上去轻微神经质,但我要是失去耐心,一定会把你埋进沙子里。”
      一番唇枪舌战下来黎簇被气得老实闭嘴,吴邪又说:“其实我老憋屈你,是因为你很像以前的我。”
      “你以前什么样子?”
      “像你现在这样,什么也不知道,不知道为什么会卷入一切,也不知道会等来什么。”
      “这么说你以前是个傻、逼?”
      黎簇说完立马捂住嘴巴,心虚地看着吴邪,吴邪却也没动怒,只点了点头。
      我眼里的笑意瞬间不见,摩擦着银镯上不平的突刻,心道,自己又何尝不是。
      十几分钟后,王盟冒出头,喘息着说不出话,我们连忙把人拉上来,等他好转,才告诉我们马日拉不见了,水下的沙子还在不停翻动。吴邪静静看着水面,拿过王盟的护目镜翻进水里,到底后立刻翻上水面,对我和黎簇大喊:“快靠岸!”
      “海子在动,别愣了!”
      我把浆塞给黎簇,顺便拍了他一把,那孩子一边拼命乱划,一边大吼:“干嘛给我?!”
      “我不会呀。”
      划了半天还在中心,王盟一把抢过浆朝岸边划,等靠岸后,用手电一照,才知道海子在带着我们疯狂跑路。皮筏靠近岸边就被反弹回去,天亮以后,海子才停下,我们把皮筏拉上岸时,下面的沙面整片坍塌下来,露出一辆卡车的斗,里面装满了先前看见的那种箱子。
      觉得事情不对,我们四人开始刨沙挖车,挖了没几下就从沙子里露出一具风沙干瘪后的尸体。黎簇被吓得后翻,王盟也够呛,只有我和吴邪没当回事儿。
      吴邪啧了一声:“妈的,不是什么好兆头。”
      我想到以前和吴邪下墓的经历,不厚道笑出声,黎簇看疯子一样看着我,我撩了撩头发,对他说:“别爱我,没结果。”
      “都是疯子,怪不得成一对。”
      黎簇小声自语,我愣了愣,扯住他急声道:“你刚说什么?!!”
      黎簇被我严肃的表情吓住,哆嗦回道:“没...没说什么。”
      说完他好似反应过来,甩开我的手,赶紧爬起来离远了些。
      “十朝?”
      吴邪关切的眼神落在我脸上,我像是被烫了一般及时回过神,朝他笑笑,“没事。”
      挖车的工作继续,吴邪在车头挖出了古潼京的界碑,他看着我们,说:“我们已经到古潼京了。”
      吴邪从坑里出来的时候,沙子又重新淹没了那块界碑,他抖抖后背的沙砾,又说:“资料上看到的古潼京沙子都是黄色,但这片全是白色,我觉得资料里的‘古潼京’或许并不是这里。”
      “那怎么办,意思是我们等不到考察队了?”王盟问。
      “可是——”黎簇接话,说:“当年飞机投下旗帜的地方就是古潼京啊,那不就是这里。”
      “看样子这下面藏着一个不为人知的秘密,很可能考察队的资料是假的。你永远不知道上面隐瞒着多少真相,少年。”
      吴邪点头,看着不远处的海子道:“我们只能靠自己回去,从现在开始我们要注意周围一切,特别是这片海子。”
      王盟被吩咐留下看海子,吴邪和黎簇去车底搬尸体,我看着黎簇回头挥了挥手,少年毫无表情地转回去,问吴邪:“那她干嘛?”
      “她?”吴邪抬头看我,“休息。”
      我听见黎簇哼了一声,好笑地摇摇头。王盟正晒太阳发呆,惬意的像只海龟,我就地坐下,从衣袋摸出七八粒药片,这是我假装吃掉藏起来的,太阳当头,我却觉得全身血液都像是被冻住,寒意止不住从心脏蔓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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