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笔同人——你能不能不受伤》九九归十一

24、巴乃会合

　　我哭着醒来，浑浑噩噩的状态持续了很长时间，清霖进来我都没有注意，直到他叫了我。我泪眼朦胧地望着他，哑着声道：“我要见白闫。”
　　再一次去到祠堂，我的心境已然有了很大变化，自觉地跪下磕了头，我接过白闫递过来的三柱香，恭敬插上。我们沉默很久，她先开了口：“家主这是想起来了？没想到鬼吹箫竟然有这作用。”
　　鬼吹箫是一种罕见的花，也是对巫女继承人有效的控制之物，自小白离就教我怎么识别它，想到白离，眼泪忍不住落下，“我母亲她，去了哪里？与张起灵的交易又是什么？”
　　“唉，听我奶奶提过，你母亲白离离开十多年后秘密回了一趟白家，那时候奶奶才知道你是新的家主，但由于汪家，当时的长老们迫不得已留你在外，连夜从东北迁移到四川，自此白家销声匿迹，而你母亲和你也没了消息。 ”
　　“汪家？”
　　“你不知？”她诧异地看着我，而后了然的点点头，“白家家主只有死后才会出现新的继承人，期间几年几十年都是个未知数，而你的出现，对于空等了十五年的白家是新的信仰，更是汪家阴谋开始的希望。你母亲自知护不住你，所以才回来求助，她不希望你肩负白家重任，但更不希望你落入汪家之手。你应该知道汪藏海。”
　　我点头。
　　她接着说道：“张家人身体里流淌的是神的血，长寿不老，几百年前就掌控关节点控制社会的发展，张家世代守护青铜门是因为门后的终极，而这个秘密被汪藏海发现了，他想公开这个秘密，便让汪家效仿张家，掌控了社会运转的细节之处，一步步将张家架空。张家历代族长皆称张起灵，而你现在认识的张起灵是最后一任族长。”
　　我越听寒意越甚，这场斗争居然持续了几百年，到我这里又是一场开始。
　　“汪家找我做什么？”
　　“因为你是钥匙。记得先祖的隐世的原因吗？那道神谕就是让白家守护青铜门。”
　　我立马脱口而出：“那不是张家..”
　　“我们护的只有那扇门，你在长白山看见门上的人皮了吗？”
　　我心里一紧，某种猜测呼之欲出，“那是...白家人？！”
　　这次谈话止于我身体的不舒服，我用脚趾头也想得到，是张起灵出了问题，我给吴邪打了电话，没人接，又给解语花打，还是没人接，在两只手腕出现伤口时我一着急偷偷跑去了广西巴乃。寨子里出现了很多陌生人，我不敢去找阿贵，自己按着记忆找到了那片湖，正好赶上吴邪他们出发。
　　我认出了伪装的吴邪，当作不知道的样子，左顾右盼也没瞧见张起灵，于是问胖子：“张起灵呢？”
　　“唉，我在路上跟你们讲吧。”
　　胖子带着我，吴邪，解语花，霍秀秀和几个伙计一边讲述他们遇到的怪事一边着急赶路，翻过湖对面的山脊，下到山谷，胖子往山谷的草丛里一跳，穿草而过，我们跟着跳下去，下面居然是一条暗道。在休息的时候，胖子毫不客气揭穿了吴邪的伪装，吴邪只好同我们讲了他和解雨臣制定假扮吴三省救人的计划。
　　“他不叫解语花？”我问。
　　“那是他道上的名字。”
　　话没说几句，我就听到头顶的山崖有说话声，皮带扣的声音太清晰，我几乎是飞速闪开了坐着的地方，之后才低喊着快离开那里。不过我这马后炮太慢了，吴邪他们都中了招，胖子出乎意料的没有发飙，攀着石头爬了上去，我和吴邪紧跟在后。
　　原来是裘德考的队伍在上面，吴邪决定追上去看看，那群人正在爬坡，行动缓慢，我，吴邪和胖子就躲在灌木丛里，吴邪用胖子从枪上掰下来的瞄准镜朝那处看，我也透过空隙去看，这一看把魂都快吓没了，我竟然在那只队伍里看到了吴邪。
　　吴邪也显然看清楚了，白着脸不动，我再三确认了这个是真正的吴邪才吐出口气。为了验证事实，胖子利用了一个叫皮包的伙计，然后他成功偷袭带走了假吴邪。假吴邪一定要同吴邪单独谈，我和胖子只好走远。
　　我竖着耳朵仔细听，听见那句阴曹地府猛然发现不对，飞奔过去时，吴邪不见了，忽然身后的闷哼声传来，我转身看见一个怪人扛着胖子跑。顾不得其他，我连忙追上，那人对地形非常熟悉，我勉强跟得上，最后他跑进了一处山洞，我在外面静观其变，直到那人正面从我躲的地方经过。我想起，他是同我们在老高脚楼抢箱子的那个人。
　　我小心进入山洞，一股怪味迎面扑来，洞底有一个大坑，胖子正光溜溜躺在白骨之上。我移开视线，寻找他的衣服。几声大喊之后胖子没有反应，我找了块称手的木棒，往他身上戳。弄醒胖子我们一商量，决定来个瓮中捉鳖，谁知那老鳖带回来一只小鳖，哦不，吴邪。
　　我和胖子交换眼神，我在那人进洞之际从旁边闪身出手，从背后把人按在了地上。胖子也从藏身处走出来，骂道：“让你他娘的偷袭我，胖爷这招瓮中捉鳖使得怎么样？”
　　地上那人一点也不惊慌，只看着吴邪问：“既然你站在我这一边，你来这里是为了什么？”
　　“我侄子的朋友被困在了张家古楼里，我得去救他。“
　　“是那群人……那群人和你有关系？其中有一个年轻人，身上带着一把刀？”
　　“对。”吴邪点头。
　　“他们已经死了。他们已经进到了那幢妖楼里，已经不在这个世界上了。”
　　我们说什么也不相信，那人就说带我们去看，走到洞外的一块山岩，泼水之后显露出里面的人影，胖子说那就是他们碰见过的石中人，也叫密洛陀。那人讲述了考古队考证得出的结论，他们认为，张家利用地下的暗洞建立了张家古楼，又在明朝引发了羊角山的那场大火，还让古瑶民饲养了密洛陀。
　　这整座山就像一个巨大的鱼塘，岩石中全是密洛陀，不过由于山顶的碱矿层，下雨后会干涸成碱性物质，阻止那些东西出来。张家古楼设置有覆盖着强碱的条石，但是它们会被里面的人散发出来的热量所吸引，挤在张家古楼四周。一旦聚集在四周的密洛陀太多，张家古楼的机关就会启动，大量强碱性的水会从洞顶流下，形成水雾，充斥整个古楼，把聚集在四周的密洛陀逼退。整座古楼会处在强碱性的雾气中，楼里的所有人便都活不了。
　　吴邪诈问当年考古队运的东西，那人只说是‘陈情派’提出来的，他们也被骗了，然后他告诉我们他叫张起灵。吴邪差点跳起来踹他一脚，胖子忙安抚住他。听他说，他们的组织曾经对全国叫张起灵的人进行过排查，在找一个叫张起灵的人，还集中了这批人进行测试，最后只有面前的这个人留了下来。
　　我知道他们要找的是我认识的这个张起灵，为了长生。
　　吴邪告诉他，这个张起灵与老九门有瓜葛，那人沉默很长一段时间，才问：“他现在在哪里？”
　　吴邪指了指脚下道：“就是你说的那支已经死了的队伍里，他现在在山里，胖子说，在一面镜子里。”
　　那人听完只说会指点我们进去，他似乎非常肯定我们会死在古楼里。他带我们去了当时考古队的营地，挖出一个洞口，对我们说：“就是这里。有些洞是走人的，有些洞是走其他东西的。但是有一个窍门——你要找到一个很特别的影子，这个密洛陀和其他的都不一样。在这个影子面前，你可以使用这个。”
　　他从怀里掏出来一个水壶递给吴邪接着说：“里面是火油，你把火油倒在这个密洛陀前面的地面上，油的走向会告诉你们接下去的路线。”
　　具体是怎样的特别他也形容不出来，在他走后我们收刮了营地残留的东西，背着枪出发了。里面的影子太多，刚开始我们还在说笑寻找，后来连嘴都不张了，麻木的像个机器人。终于不知道走了多久，我们找到了那个特别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