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vacation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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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得被迫放假了。
尽管已经尽力提出抗议，试图在兰德教授的实验室继续工作顺便关注这个危险项目的进展信息，斯塔克还是强行给彼得请了个长假。
“斯塔克集团提供的项目实习”，下学期课程的免听申请上是这么写的。桑尼看过来的目光堪称嫉妒。
“听说你高中就在斯塔克集团实习过一段时间？”桑尼用肩膀撞他，发出羡慕的□□，“看来他们对你很满意！天呐，你认识斯塔克先生吗？毕业会去斯塔克集团工作吗？到时候能有一个内推名额给我剩下吗？”
“别看我学的是生物化学，生环化材没有前途，我早就想转码了。”桑尼神志不清地嘟哝，“转码！线上工作！远离坐班！远离实验室！”
他举起双手，激昂地高呼：“The flesh is weak！*”
彼得担忧地看着他。为了做出兰德教授缺乏决定性材料的课题，这个仅存的倒霉劳动力已经在实验室连续加班三天了。
……这显然对他的精神状态造成了一定的影响。
“你这三天……不，单就今天。”彼得说，“兄弟，你喝了多少咖啡？”
“五杯？”桑尼严谨地说，“第一天只喝了200毫升，很明显人类是有极限的，维持清醒所需的咖啡因剂量呈现指数型增长。”
“我恨工作！”他大笑起来，“噢，我爱工作。也许是咖啡因让我爱的，谁知道？”
彼得其实对他的状态颇为理解。当一个无忧无虑的学生挺好的，是不是？虽然知道课题的希望渺茫，但能充分地为什么事燃烧自己总归是幸福的。
“我……我还是得告诉你。”彼得迟疑着说，“也许退出课题会是一个好选择。”
“如果你愿意的话，我可以向斯塔克先生本人推荐你。”彼得说，“我们在同一个课题组待了好几个月，我知道你的专业水平不会让斯塔克集团失望的。”
他不敢多看桑尼。打破这种投入的快乐像是一种罪过。
“斯塔克本人？”桑尼处在一种虚幻的快乐之中，原地转了个圈，乐呵呵地说，“哇，我也是能间接联系到首富的人了……”
“你担心课题做不出来是不是？也许是斯塔克集团那边有什么消息？”桑尼说，“你真好，彼得。嗯……但我还是想试试。”
他的黑眼睛里有蓬勃的期待，“奥斯本工业成功了，或者至少接近成功了。我可不比他们差。”
“我再试试！”他说，“等到今年招聘季，再没有头绪，就得拜托你的敲门砖了。”
“转码前的最后一搏！”桑尼傻笑了两声，疯疯癫癫地跑了。
彼得目送他跑远，低头用脚尖蹭了蹭地砖缝里的小草叶。
他是个爱多管闲事的人。戴着蜘蛛侠面具的时候很多人这样评价彼得，他有时感到面具下的自己才是真实的。但他此时却没法强迫桑尼就此退出，既没法给出理由，也不那么确信自己所做的事情是正确的。
他揪着书包带在原地停留了一会儿，抬起头来向四周望了望，一时不知道该去哪里好。梅上班去了，斯塔克先生今天似乎又要开会——自从约刻市和纽约被那扇怪门连接起来之后，这位纽约首富几乎是天天都有会要开——原本这个时候他该和桑尼一起在实验室加班的，现在也去不了了。
好吧。彼得吸了口气，指望用空气把有点空落落的胸腔填满。怎么没有地方去了？他暗自想，彼得，彼得。想想以前你都是怎么过来的？
“嘿。”金发的女孩和他擦肩而过，偏过头来说，“这儿可不是发呆的好地方。”
彼得惊醒过来，窘迫地从路中间退到了角落里。他飞快地掏出手机解锁、打开通讯软件，想要装出忙碌的样子掩饰尴尬，意外发现了一条小小的未读信息。
“对假期有安排吗？或许你愿意到斯塔克大厦来一趟。”落款是“H.J”——哈里·约瑟夫，斯塔克指派给彼得的“生活助理”——，3分钟前。
彼得看着落款的J字，慢了一拍才调度出快活的语气来回复：“当然当然！我正发愁该去哪呢。马上就到！也许五分钟！”
他把这几个小小的句子分成四条消息发送。彼得喜欢消息连续冒出来时候的音效，听起来很积极。
为了实现自己五分钟到达的承诺，彼得是穿着蜘蛛侠套装、从窗户里跳进斯塔克大厦的。他落地非常轻巧，以至于哈里转身时看到大厅里突然多出来的一只人形红蓝蜘蛛时不由自主地倒退了一步。
“……哦天。”他缓了口气，“也不必来得这么急。你不是在放假吗？我们不赶时间。”
彼得赶紧从地上弹起来，贴着墙边规规矩矩地站好了，挠挠眉毛小声说：“抱歉抱歉，我不是故意的——就是放了假才来得快呀，早到总比迟到好。”
哈里没能忍住笑意，示意他赶快坐下：“不用这么紧张，我又不是日理万机的斯塔克先生。我的工作职责就是配合你的工作。”
“斯塔克先生跟你说了吗？”他问彼得，“你的‘实习项目’。”
“‘实习项目’？”彼得愣住了，“我以为那只是一个……用来请假的书面理由？”
“噢它可以是。”哈里说，“这取决于你的意向。嗯……那么斯塔克先生吩咐我来问问你，你比较倾向于在纽约度假，还是去约刻市？”
“……约刻市？”彼得以为自己听错了。
“如果你选择后者，斯塔克先生还有些任务要交给你。”哈里补充说，“‘彼得在那边有朋友，办事比较方便’。他是这么说的。”
“朋友？……”彼得说，“我不知道，……我能去吗？”
“如果你不想留在纽约度假而要去那边工作的话。”哈里说，“当然。”
彼得为他的俏皮话短促地笑了笑。
“好吧。”他说，“我……我还得再想想。我能再想想吗？要什么时候决定？”
“随时都可以。”哈里说，“在你的假期结束之前，什么时候都可以。”
作者有话说第41章 vacation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