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珠]艾纪元年(悟贝/卡贝,abo)》沧海千山

5、chap.05

　　众人很快来到了比鲁斯的星球，维斯正在外面悠闲地浇花，没有看到比鲁斯的身影。
　　孙悟空上前问好：“好久不见了，维斯先生。”
　　“哦呀，是悟空先生，还有界王神大人，杰比特先生……嗯？”维斯打着招呼，忽然看到了贝吉塔站在旁边，打量了他一番后，秀气的眉头微蹙，问，“这是贝吉塔先生吗？感觉不太一样了呢。”

　　孙悟空赶紧介绍道：“啊，他是贝吉塔，但是不是这里的贝吉塔，他是嗯……那个……什么的……”他不知道该怎么跟维斯解释Omega的含义，支吾了半天也没说出所以然。
　　维斯偏了偏头：“嗯？”
　　贝吉塔用手肘顶了孙悟空一下，对他凶道：“闭嘴，笨蛋。”
　　孙悟空捂着左肋倒吸一口凉气，不开心地抱怨说：“嘶——很痛啊，贝吉塔。”

　　贝吉塔不理他，上前对维斯说：“我不是这个次元的贝吉塔，维斯先生，我来这里是想求助您找到我所在的时空。”
　　维斯看向界王神，辛简单地跟他说了一下大致情况。
　　听到自己陷入休眠后，维斯的脸色渐渐沉了下去，喃喃道：“事情有些棘手呢。”
　　辛说：“水晶球只能看到本宇宙的信息，不知道你的权杖能不能帮上忙。”

　　维斯有操纵时间的能力，只有极少数人知道这一点。
　　辛曾经见过比鲁斯失控，在他摧毁了一个星系后，维斯立刻把时间倒退回了三分钟前，将比鲁斯打昏带了回去，成功避免了悲剧发生。
　　这也是他们选择来找维斯的原因之一。

　　维斯思忖了一会儿，问：“贝吉塔先生，关于你所在的次元，有没有什么其他的信息？”
　　“没有，其实我不太清楚。”贝吉塔摇了摇头，“我不是神，没办法使用巴特拉怀表，是卡卡罗特将年份与位置改好了给我的。”
　　“我明白了。”维斯说，“因为你没有使用巴特拉怀表的权力，是被那边的悟空先生强行撕裂时空推过来的，所以怀表马上进行了自我修正，回到了原本的时空，只不过阴差阳错地将这边的贝吉塔先生带了过去。”

　　孙悟空不解道：“可是如果这样的话，那怀表修正后，贝吉塔也不能回去了，那个时空的我难道不清楚吗？”
　　“他应该是知道的。”说话间，维斯看向了贝吉塔，“我觉得他一开始就没打算让贝吉塔先生回去，他应该意识到了自己也许无法战胜那股力量，最终会把整个宇宙摧毁，所以他才让贝吉塔先生逃离了那里。我想，悟空先生应是报了必死的决心。”

　　“卡卡罗特……”贝吉塔想起了卡卡罗特交与自己怀表时的神情，他以为那是充满信心的坚定，可现在他才意识到那分明是孤注一掷的决绝。
　　他当时跟卡卡罗特说，一定要坚持住，等他回来。
　　卡卡罗特是怎样回答他的？
　　他说，对不起，你要照顾好自己。
　　对不起的含义原来是这个。
　　他不是为自己被控制在道歉，而是为自己会在爱人今后的人生中缺席感到惭愧与抱歉。

　　这个笨蛋……
　　贝吉塔眼睛发红，他转过身去，背对着众人，仰头长叹一声。
　　孙悟空不动声色地揽住了他的肩，将他半圈在怀里，无声地安慰着他，同时对维斯道：“那为什么他会选择这个时空？”
　　“因为操纵时间是重罪，连神也不例外，一旦被发现，就算是被摧毁也不能有任何怨言。”维斯严肃地说，“不过，只有一个地方是例外。”
　　“时之界……”孙悟空猛地反应过来。

　　维斯点头说：“没错，那位悟空先生是候补破坏神，对于时之界应该也有所了解，或许他听过你跟贝吉塔先生正在时空巡逻队任职。总之，作为时间穿越者的贝吉塔先生，去时之界是最稳妥的选择，悟空先生考虑得很周全。”
　　即便现在说这个不太合适，但孙悟空还是由衷地佩服道：“那个时空的我，真的好厉害啊。”
　　“有什么用？”贝吉塔冷冷地说，“不也是个自以为是的笨蛋。”

　　“欸？”虽然贝吉塔骂得不是他本人，孙悟空依旧觉得有些难为情，“别这么说嘛，贝吉塔，说不定那个时空的我会慢慢脱离那股力量的控制，给他一些时间，他应该能做到的。”
　　维斯突然出声提醒：“你忽略了一件事情，悟空先生。”
　　孙悟空：“欸？什么事？”

　　“你的假设还忘记考虑了一个因素。”维斯伸出右手轻轻一捞，权杖慢慢浮现在了他的手中，“如果在我休眠期间，大神官大人联络我，发现我不在的话，他们就会立马知道第七宇宙的情况。倘若全王决定清除整个宇宙，那就再也没有回旋的余地了。”
　　他拿着权杖点了两下地面，脚下的画面顿时变成了无数个飞跃的星系：“怎么样，贝吉塔先生，你想起了什么关于你的时空的信息？”

　　“我的时空……”
　　他们所在的星球一样，但赛亚人的性别不一样，或许人也有一样的，可这对维斯的搜索有什么帮助呢？他们并不是一个维度的东西，要是同一个维度……
　　“艾纪768年！”贝吉塔忽然说，“我离开的时候，年份是艾纪768年！这对您有帮助吗？”
　　维斯的权杖开始闪烁，他对贝吉塔笑了笑：“这下搜索范围小了很多呢。”

　　——
　　维斯闭着眼睛一直在搜索着可疑的平行次元，辛和杰比特紧张地待在他身边，静静地等待着结果。
　　贝吉塔找了个树荫的地方坐了下来，孙悟空陪着他。

　　贝吉塔无聊地扯了两根野草，问：“你很担心他。”
　　孙悟空有些意外，挠了挠头：“啊？被发现了……”
　　贝吉塔对他笑了笑，但这笑容稍纵即逝，很快又变为了担忧。
　　“因为我现在的心情跟你一样。”贝吉塔说。
　　如果让他一个人苟活于世，还不如死了好。

　　两人沉默了一阵。
　　贝吉塔忽然感慨说：“其实我觉得很奇怪，为什么在这个时空，你跟我都同居了那么久，还没有进一步的关系，我没法理解。”
　　“我们没有同居……”孙悟空立刻反驳道，但这句话还没说完，他声音就小了下去，到最后几乎细如蚊蚋，他放弃般地承认道，“好吧，是同居。”
　　他们不止睡同一栋房子，连卧室也是在也一起的，只不过不是同一张床罢了。

　　他没办法回答贝吉塔的这个问题。
　　因为他从未考虑过要跟贝吉塔发展进一步的关系，事实上他也从未考虑过恋爱这件事，在他什么都不懂的时候琪琪就跟他结了婚，而他自己对此也没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结不结婚对他来说根本没有什么区别。
　　后来他习惯了婚后的生活，尽管他花在修炼上的时间要比在家里的时间长得多，他还是很喜欢待在家里的感觉。以至于后来琪琪去世，他恍惚了好长一段时间。

　　他现在几乎每一天都跟贝吉塔在一起，并且这一待就是二十多年，他们对彼此的熟悉更甚于自己，相互的羁绊早已深入骨髓了。
　　如果贝吉塔有一天也离开了他……他无法接受那样的事实，只是稍微联想一下，他就会难以呼吸。
　　毫无疑问，贝吉塔是他生命中最重要的组成部分。
　　所以贝吉塔对他来说，意味着什么呢？
　　孙悟空自己也找不到答案。

　　孙悟空说：“能跟我说说在你们的时空发生的事吗？”
　　“我跟你的事吗？”
　　“嗯。”
　　“我在弗利萨手下做了很久的人质，后来逃出来去了地球找卡卡罗特。因为拉蒂兹跟我说过，他有个弟弟很小的时候就被送到了地球，我就去找他了。我见到他的时候，他还在参加那个什么天下第一武道大会。他不记得自己是赛亚人，也忘记了一切，忘记弗利萨杀掉了他的父母。我当时很生气也很失望，狠狠地揍了他一顿，他根本不是我对手……谁知道从那以后他就缠上我了。”
　　说话的时候贝吉塔看向孙悟空，孙悟空不知为什么觉得脸很烫。

　　“之后我们一起经历了许多事，我们结婚了，有了孩子。而他也变得越来越强，杀掉了弗利萨，消灭了沙鲁，打败了布欧，认识了界王神他们，到最后当上了破坏神候补。”
　　贝吉塔说得很简短，可孙悟空从他的三言两语间却听出了十足的惊心动魄，这些经历他也曾有过，每一次的历险都是一次出生入死，在这样的历练中，他们才得以成长。

　　孙悟空说：“我们也经历了很多事，只不过我跟他没有那么早相遇……不过我们认识之后，我确实一直把他当作对手，如果没有他，我不可能变得那么强。”
　　贝吉塔问：“那如果你们认识的时间有我们那么早的话，会不会也跟我们现在一样呢？”
　　孙悟空没有立刻回答他，像是斟酌了很久，才模棱两可地说：“或许吧。”

　　“对了，卡卡罗特。”贝吉塔忽然说。
　　孙悟空侧头问：“怎么？”
　　贝吉塔说：“你穿这件红袍很好看，等事情结束了，我要给他买一件类似的。”
　　“！！！”孙悟空的脸一直红到了耳朵根。

　　——
　　与此同时，另一时空。

　　“我居然在天下第一武道大会把卡卡罗特打得不省人事……”贝吉塔哭笑不得，但又觉得很爽。
　　卡比塔狗腿道：“在我心里，爸爸一直都是最强的。”
　　贝吉塔追着问：“后来呢，还有什么有趣的事？”
　　“后来啊，爸爸他们就……”卡比塔倏地站起了身，警惕地盯着前方。

　　“嗖——”
　　卡卡罗特瞬间移动到了他们面前。
　　两人心中警铃大作。
　　他们都确信这里的位置十分偏远，而且他们已经把气息压到了极致，不可能被发现踪迹。
　　到底是怎么暴露的……

　　不过很快，他们就发现卡卡罗特的眼睛已经恢复了往日的清明，不再是嗜血的猩红。
　　卡比塔有些惊喜，但更多的是不确定，他试探着叫了卡卡罗特一声：“父亲？”
　　卡卡罗特也回应了他：“卡比塔？”
　　他想走上前，但贝吉塔却谨慎地拦住了他，挡在了他的面前，小心翼翼地问：“卡卡罗特，你清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