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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第二十四个案子解决了 ...


  •   下了一夜的小雨终于在黎明时分稀稀拉拉的停下,时不时还落下两滴积攒的雨水,厚厚汇集的乌云并不甘愿就此离去,依旧盘旋在这座城市的上空。刚刚出头的太阳表示自己无能驱散这大批的恶势力团伙,勉强的给阴云抹上一两道亮色就被层层遮掩。雨水带走了空气中的工厂喷涂出来的黑色烟尘,难得的清新而湿润氧气令人精神为之一振,也吸收走了夏季最后剩余的热量,逼着人们不得不开始考虑准备过冬的棉衣。

      而雷正在享受他难得的天气假期,特指因为无法抗拒的天气原因而愉快的放弃健身目标,的假期。

      阴天,这代表着阳光不会跟八九岁的熊孩子一样不请自入的透过窗帘的遮挡,拼命地在脸上跳着踢踏舞让雷起床。他陷在了床铺和被褥双重的温柔陷阱,它们拼命拉扯着雷,消耗他的意志力,而他甘之如饴,死命蹭了蹭软乎乎的枕头,被晾晒过后阳光特有的香气所包围着,准备不到中午誓不起床。

      至于早饭,管他呢。

      雷大大的打了个哈欠,伸手抹掉了眼角被逼出来的生理性泪水,半梦半醒间,一声甜腻腻的猫叫闯入了即将构建好的梦境。

      他楞了一下,猫?不记得他有饲养过啊?然而也仅仅只是一下,愈发深沉的睡意拉扯着他坠向更深层的睡眠,而这是因为五本新发现的侦探漫画而修仙到凌晨三点的代价。

      然而在一声接着一声的甜蜜呼唤中,雷终究还是举手投降了,探出手来四处摸索他的深蓝色睡袍,然后去给这浪迹天涯终于舍得回来看一看它独守空房的朋友,这磨人的小妖精去开上一盒昂贵的猫罐头。

      他端着特地准备的猫粮盆,却发现一听罐头好像根本不够食用,橘子他不仅自己来了,还带了另一位客人来一起用餐,一只小狸花?!

      这太不可思议了好吗,雷觉得有点感动,又有点好笑。在另一个世界,大种花家的田园土猫依旧是占领了整个世纪啊。他又回去开了一听罐头,看着两只猫挤在一起挨挨蹭蹭的共同享用。

      唯一可惜的是这只狸花的警惕性十分高,连稍稍靠近一些都会弹跳着蹦到篱笆上,弓起了脊背随时准备逃走,朝着雷张开了嘴露出尖牙,不停地哈气,让他眼馋极了她那一身蓬松的毛发,对,这是一位女士。

      该死的,连猫都脱单了,而他至今依旧散发着单身狗的清香。

      欣赏了一会猫咪虐狗图,雷反身回屋处理了一下自己的个人卫生,从冰箱里拿出各类食材,开始准备早餐。

      他将吐司的塑料包装卷起,将厨刀够到手里灵巧的挽了个刀花,切下四片吐司,不怎么锋锐的刀锋造成了大量的面包残屑,被雷收集好备用。

      一块黄油被刀锋撇到了锅内缓缓化开,吐司下锅煎至两面金黄,再次加入黄油,单手拿住椭圆的鸡蛋朝着厨台边沿轻轻一嗑,两指用力叩开鸡蛋,蛋清包裹着蛋黄落入锅中发出滋滋的声响,他头也不回将手里的鸡蛋壳朝后一抛。三分,空心篮!

      朝着凝固的鸡蛋上撒上细盐起锅,雷另从盒中挑起一把尖刀,寒光闪过,两片厚厚的火腿安静的躺在了案板上,等待着裹上青菜放上鸡蛋,撒上薄薄的一层面包屑后夹入吐司之中。

      完美,雷心情愉悦的朝着自己的红茶里投了两颗方糖,美滋滋的将自己的早餐端到了工作桌上,出门捡起报童扔在门口的一卷报纸,阅览着每日八卦享用起了自己的早餐。

      满足的拍了拍吃掉了两个用料十足地三明治但是却完全没有变化的小腹,将盘子放到了水池里,加上一些洗洁精搅出丰富的泡沫洗去残存的油渍,一尘不染盘面光洁的摆放在一侧。雷甩了甩手,在门后挂着的柔软绒布上蹭去了多余的水迹。

      接下来他准备无所事事的坐在工作室里撸上一上午猫,如果橘子肯配合的话,或许喂久了那只小狸花也愿意加入进来呢?雷美滋滋的想着。

      木门与指节叩击发出的沉闷响声打断了雷的白日梦,是谁会在这种天气下上门拜访?他疑惑地转动把手,保罗记者一身黑色的西装,手里拄着一把同色的雨伞敲了敲地面,抖落流连忘返的雨滴,“很抱歉没有事先沟通就贸然前来打扰,但是我有一件私事想让你帮忙解决,侦探。”

      “当然,我想我的门牌并没有翻过去,随时准备为您服务,请进保罗记者。”雷反手关上大门,屋外的天气越发阴沉,乌云相互摩擦,微风也被水汽附上了一层魔法BUFF,冻得路上的行人不得不裹紧了身上的衣服寻求一点暖意。

      但是在屋内,狂风暴雨不得袭扰,他们甚至在分享一壶温暖的热茶和一盘当你咀嚼时会发出脆响的小饼干,歌瑞尔太太出品,品质保障。

      一杯暖烘烘的红茶就这沾了果酱的小饼干下肚,保罗记者罕见的透着点青白色的肤色也恢复了古铜的色泽,他将茶杯轻轻放回托盘中,双手合拢道,“我想要写完我的遗嘱。”

      遗嘱???可是雷并不是律师,再者说他办理的是侦探证明又不是律师证,这八竿子打不到的关系保罗记者为什么要寻求他的帮助?

      “抱歉,我不是想打听什么,但是你……”雷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他觉得自己实在是不怎好插手一位记者的恩怨情仇,即使这是一位合作愉快的老客户,但是他不想惹麻烦,谁知道会不会惹祸上身。

      “没有,我很好,谢谢关心。”保罗记者扯了扯嘴角,勉强勾出一个笑容,雷就默默地看着他,拎起茶壶给他面前的茶杯中续了些红茶,又将装了果酱的小碟往面前推了推,他瞬间就有点绷不住了,但是作为一名男人怎么可以在外流泪,他伸手摘下自己的眼睛,借着动作的遮掩死命的眨了眨眼,硬是把眼泪给憋了回去,抽出口袋里的手绢慢慢擦拭着干干净净的镜片,慢慢的念叨着,“只不过……我已经不年轻了,最近有很多事都在我的脑子里转,我不想在我死后还留下麻烦。”

      遗产?情债?私生子?雷脑子里转悠着乱七八糟的八卦,但还是有些不忍,好吧好吧,看在老客户的面子上,他叹了口气,“我理解,生活中总不是一帆风顺的,是有什么要解决的?”

      保罗记者有点犹豫,他将眼睛重新架上鼻梁,仔仔细细的将蓝白格子的手帕叠成四方的形状收好,才下定决心到底是要把这一段陈年往事说出来,“在我的生命里有过一个女人。”

      哦豁,情债,雷十指交叉,不动声色的顶了顶自己的大拇指,示意保罗继续说下去。

      “罗拉·夏露派克,总会有一些这样那样的事造成我们的分别,已经很久了,我,我很想念她,想要跟她和好,并且把她写进遗嘱。”

      别介啊哥们,说不准人家早就忘了你这条老腊肉,左拥右抱小鲜肉去了,到时候不是纯找不自在吗?

      “请帮帮我,请帮我找到她。”保罗恳求的看向雷,真挚的眼神让人不忍拒绝,这还没说两句呢,镜片上飘起了一层薄薄的白雾。

      成吧,牙一咬心一横,不管多麻烦的事不还是得办吗?看在他和保罗记者伟大的友谊,眼神在摆在桌面的支票上一沾即走,和金钱的份上!

      么得法,总不能坐山吃空,人还是要恰饭的啊。

      眼瞅着雷接下了这么件麻烦事,保罗记者也没什么理由继续叨扰,硬是拒绝了他的挽留,撑着那把大黑伞走进了淅淅沥沥的雨幕之中。

      送走了保罗,雷坐在椅子上就开始挠头,你说这情债肯定不会是这个年纪才惹上的啊。哦,当然啦不排除保罗他老当益壮,但是很明显不是啊,那他到底要从哪里入手,找到这么久远的事情呢?

      他生生将那一头柔顺的褐发挠成了卷发,才想起来去求助路西警官,被迫许下了若干不平等条约,才求得她的帮助,让雷偷着摸的混进了档案室。

      看着那成堆的档案雷感觉头都大了,硬是靠着咖啡续命,才在旧纸堆里找出了罗拉的资料,泛黄的纸张上有着她的住址,但是这么多年过去了,谁能保证她还住在那里呢?

      不过也算是有了头绪,雷叹了口气,将纸上的地址摘抄下来,回到家中好好休整了一天,打扮的人模狗样的前往纸上的地址。

      遗憾的是,门牌上并不是罗拉的名字,而是写着加德纳这个姓氏,如果罗拉还没有搬走,那就是用了她丈夫的姓氏,雷上前扣了扣门环,一位金发夫人疑惑地打开了木门,他抱着歉意的微笑询问道,“打扰了,夫人,我是一名侦探。请问您有没有听说过罗拉·夏露派克这个名字呢?”

      “罗拉是吧?我记得她是这房子的原主人,我也不知道她为什么要搬走,不过多亏了她我才能在这个城市有了一个属于自己的家。”加德纳夫人说着说着就笑了起来,“请原谅我吧,人上了年纪总是喜欢说些有的没的,唔让我想想,我记得她好像留下过一张字条……不过我需要找一下,毕竟年份太过久远了。”

      好在加德纳夫人并没有让雷等太久,不一会就拿着一张保存完好的纸条重新出现在了雷的面前,笑眯眯的递给他。

      “非常感谢,加德纳夫人。”雷接过纸条,再三对加德纳夫人表示谢意

      “啊,能帮到你真的是再好不过了。”她和蔼的笑着,脸上充斥着一种莫名的温柔,“罗拉小姐是个好人啊……”加德纳夫人碎碎念叨着关上了门。

      这是一张行车路线,上面详细的描述了经过的位置和最后的目的地,按理说有了这张纸条找到罗拉小姐应该不算难吧?雷扫了一眼右下方一行倾斜的花体数字,挑了挑眉,五年前的日期,别说五年了,就算是一两个月就会有大大小小的变动,城市不会总是一成不变的,它随着时间的流动而不停地变化,按着这个路线,还能找到当初的目的地吗?

      算了,还是先去调查一下吧。雷将纸条小心的夹入速写本,虽然看起来保存完好,但是也不能确定它经得起折腾啊,还是小心保存为妙。

      跟着纸条路线上的指示,感谢上帝,那些重要的标识至今未变,其中走岔了34次,迷路了23次,走错了15次,穿越了大半个城市后后,尽管依旧脸不红气不喘,汗都没流两滴,但是雷还是有一种莫名的疲惫感。

      他默默地喘了口气,一座位于小湖边的教堂出现在眼前,绿茵成森,大大小小的树木和灌木遮掩着这栋砖红色的房子,草地上稀稀拉拉的散布着两三人群,他们礼貌而又节制的相互交谈,手上或身上都都佩戴有十字架,看起来像是周日来参加弥撒的教徒。

      最终的地址是这里,而这座教堂已经存在了很长一段时间了,并不是最近新建的。所以不管怎么说,雷总是要进去看一看的,幸好现在教堂是空的,他得在下一场弥撒开始之前找到罗拉,或者有关罗拉的线索。

      该死,这不会又是一场非法入侵吧?雷深吸了一口气,先从路边的花店中买了一束白菊,然后做出一副严肃的表情走进教堂,多亏了他常年一身耐脏的黑衣,捧着一束白菊看起来倒像是前来祭拜的家属了,顺利蒙混过关。

      教堂被锁的严严实实,雷暂时是不敢光明正大的掏出他那一套工具的,他绕着教堂四周走了一圈,倒是在后面的园圃摆放的雕塑旁发现了一个广告牌,看来连圣洁的神职人员也是苦于在人世间挣扎啊,倒是不知道上面有没有人需要侦探啊。

      怀抱着一种隐秘的戏谑之情,雷快速的扫了一眼广告牌,倒是在一堆五花八门的广告里瞟见了一个清新脱俗的悬赏,“寻找吸血鬼猎人,超高奖励。”

      喔,这个有点意思,雷掏出了自己的速记本,将下方的电话号码记了下来,有时间的话可以问一问,或许能从侦探转职为猎魔人呢。他合上本子,将钢笔重新收好。

      顺时针绕了一大圈,雷来到了正门门口右侧的墓地,墓地中新开了两个坟坑,看起来又要有悲伤降临于某个家庭了,但是这与他毫无关系。倒是保罗记者看到的话可能会真的无法压抑自己的心情吧。

      雷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被挖掘开的两片土地正中间夹着一块石质的墓碑,墓碑前摆放着一束因为失去了水分显得有些蔫头耷脑的鲜花,上面刻着一行字,罗拉·夏露派克。

      啊哦,最糟糕的结果,所以说那张路线图是指向罗拉的葬礼吗?难怪会有那么多的标志性建筑,保罗知道这件事一定会很伤心。

      雷弯腰将手里的花束跟另外一束并排放在了墓碑前的石台上,也算是歪打正着了,他无声地叹了口气,无意间看到另外一束鲜花中夹着的白色带有黑色花纹的卡片。

      这是什么?他小心翼翼的伸出两根手指,将卡片从那些脆弱的鲜花中夹出,上面用着深蓝色的墨水倾斜着写着一行花体英文,“给我敬爱母亲的五十周年纪念。”

      哦豁,雷弹了弹手中的卡片,果然女人坚强起来就没男人什么事了,看看罗拉女士,人生赢家

      啊!他得去跟罗拉女士的孩子谈一谈,看到他们保罗记者或许会宽慰一些……也可能会更加伤心?

      新娘结婚了新郎不是我?

      雷坐在园圃中摆放的长椅上,听着教堂内传来的祈祷声,感受着凉风的吹拂有些昏昏欲睡,即使已经垫上了报纸,但可能是心理作用吧,他总觉得自己屁股底下湿漉漉的。雷仰头看向依旧灰蒙蒙的天空,无声的叹了口气,这该死的乌云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散去啊。

      弥撒的时间太久了,雷昏昏欲睡的依靠在椅背上,控制不住的做着点头运动,一声宏大唱念传来登时让他打了个激灵,看来弥撒即将完成,他整理了一下因为久坐而产生的皱纹,将报纸折好投入垃圾箱内,逆着人流走进教堂之中,朝着正在整理物品的神父走去,“打扰一下,神父,我是一名侦探,受到了委托前来寻找罗拉·夏露派克小姐,但是很遗憾……我看到罗拉·夏露派克的墓上有些鲜花,你能不能告诉我是谁放在哪儿得?”

      神父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眯起眼打量着一身黑衣的雷,似乎是在思考这个俊朗的小白脸到底是不是侦探,看起来是真的不像啊,半晌才慢吞吞的回答了他的疑问,“我记得她的孩子的名字跟孩子父亲的差不多,但是我的记忆力大不如从前了,让我想想看……”

      雷眨了眨眼,看着神父合上了圣经,揪着自己的胡子喃喃自语,“莫德?鲍勃?保罗?保罗……宝拉!”神父一拍手,给出了一个完全出乎意料但是仔细一想有特码含着点理所当然的名字。

      宝拉记者?!雷默默抽了抽嘴角,奉上十元捐献以表谢意,抱着足以让人原地爆炸的好奇心招来出租车回到了工作室,迫不及待的拨出了那个排在第四位的电话号码。

      在短暂的等待过后,爽朗的女声传来,她大笑着,像是雨天的一抹热烈的阳光,听到她的声音,你就能想起有关海滩的一切,“有什么事,侦探?你终于打算使用那一杯咖啡的约会了吗?”

      “不,不,当然不是。”雷有些头皮发麻,他有些不擅于应付这类女生,是女人的时候也不擅长,他更喜欢一个人呆着,不论是男是女,最多再加上一只宠物。

      “宝拉,如果不冒犯的话我想问你一个私人的问题,”他攥紧了手里的话筒,谜题揭晓的时刻将要到来,“你母亲的名字,是不是叫罗拉·夏露派克?”

      寂静的室内,一点点声音都被数倍的放大,急促的呼吸声像是狂风过境,剧烈的心跳声像是轰然
      的雷鸣,滚烫的血液冲刷着血管内壁,雷觉得自己快要喘不上来气了。

      “哦,这个啊,”对面稍稍沉默了,不复以往的开朗,带着一点的悲伤,“是的,她去世以后我就改了姓。我还真不知道你这么关心我的过去。”

      真相大白了,但是他不确定是否要把这个消息告知宝拉,也不确定她是否愿意在她空白的,仅有母亲一方亲人存在的生命中再加上另一方。

      但是宝拉有权知道,雷长长的,长长的呼了一口气,右手握拳重重的敲打几下完全失控了的心率,开口道,“保罗·利泽,委托了我一份案件,让我寻找他的旧情人,也就是你的母亲。”

      “啊,这样很多事情都能解释了……”宝拉并没有爆发什么激烈的情绪,没有痛哭,没有怒骂,反而带着一丝恍然的平静道,“我从来不知道我父亲是谁,你知道吗,我想为报社工作,是因为我母亲很喜欢利泽的专栏。”

      “所以,你是保罗的女儿?”比起疑问,这更像是一个已经知道答案的陈述句。

      “我……我猜的,我应该要跟他谈谈!”说到这里,宝拉终于有了一点得知了自己可能的生父应该有的慌张,她为了不再透露自己的情绪,甚至恼羞成怒的挂了电话。

      好吧,家务事,外人不必插手,雷听着电话里传来的嘟嘟忙音,耸了耸肩,随手将话筒放回了座机上。

      一天之后,保罗记者再次上门拜访,这一次他总算不那么死气沉沉,反而多了一点希冀和忐忑。
      “我猜宝拉跟你谈过了,怎么样?”雷抱着自己的杯子不撒手,暖暖的热意透过杯壁流淌到四肢百骸,险些让他舒适的□□出来。

      “我们谈了很多过去的事,还有罗拉……”年过半百的男人严肃的脸上终于泛起了点鲜活的笑意,眼角拉起了些许皱纹,“我们虽然之前就认识,但是现在一切都不一样了。我想要补偿我这么多年都不在她身边的遗憾。”他脸上的笑意越来越大,最终情不自禁的咧开了嘴角,笑弯起了双眼,带着一种衷心的,对于未来的期盼道,“我唯一的担心是,我作为一个父亲来说可能有点太老了。”

      雷也被保罗的笑意所感染,由衷的恭贺到,“你是她成为记者的理由,这是有意义的。”

      “谢谢,”保罗站起身,拿上了自己的雨伞,将手搭上了门把上,“但是我不是她崇拜的唯一对象。”咔嚓一声,门被打开了,屋外依旧飘着零星的小雨,他没有打伞,而是走入了雨中,落下一句让雷感觉浑身不自在的话语,“别让她失望啊,神探。”

      啊??

      神探??

      谁??

      我吗??

      雷一脸懵逼的注视着保罗大步离开的身影,感觉后背隐隐发毛。

  • 作者有话要说:  突然发现我没加更,大长更走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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