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一代神兽成长记》香包子

35、第三十五章

　　第三十五章

　　清瘦留着两撇胡须的中年大叔，瞪圆一双豆豆眼珠子，嫉恶如仇的指向一期一振。乱藤四郎气的头顶冒烟，小腰一扭，闪到大叔面前。气鼓鼓的大声反驳

　　“胡说八道！这是我们第一次来到京都，也是初次见到这人，怎么可能行此恶事。”

　　怎么回事？柳攸宁眉头一皱，立马上前“乱。出什么事了？”随即当场惊呆了，只见庭院的白沙地上仰面横躺着一名男子，自后脑勺处流淌出殷红大面积的鲜血。

　　死人！

　　心里一骇，赶紧快走几步，那人双目圆瞪失去神光焦距，脸庞狰狞恐惧青白的僵硬，竟然是方才发生争执之人。

　　“是他！”不禁捂住嘴巴后退一步，柳攸宁真的吓一跳。不到半小时的间隙，人就没了。

　　“说的没错！就是他。在之前你们三人与他发生争执，此人出言不逊还没动手，已然被你们制服。此人自知不敌便收手走人，你们却深觉受到侮辱，趁此人临走之际教训一番，未想到阴差阳错的误杀了他。”

　　中间大叔上前几步，在一期一振面前停下，半眯眼睛，一副犀利笃定的样子。正正衣领，义正言辞的描述事情起因经过结果。中间还肯定的点点头，很满意自己推测的结论。说的柳攸宁都差点相信他了，要不是他口中的凶手就是一期一振，要不是他们一直在包厢没有出去过，真的百嘴莫辩。不对！忽然一阵激灵，柳攸宁浑身一震，心里腹诽，她怎么被牵着鼻子走。

　　“这位大叔，请问您是警察吗？”

　　沉浸在自我满足中，中年大叔被忽然问话被噎了一下，身子一僵。很快恢复正常，轻咳一声。

　　“我是毛利小五郎，是一名侦探！”

　　柳攸宁一脸了然的模样，配合的点头。在毛利小五郎得意的神色下，又问“既然不是警察，好像没有质问的资格吧？”

　　说罢还环视四周，清凌凌的眼眸映入众人的脑海，纯净天然的目光让人一时间说不出反驳的话来。尤其是在她接下来的一句话里更是哑口无言。

　　“而且，是在事情没有定论之前，就将我等当做犯人粗暴对待，是否欠妥当？”尤其当下她一副外国人的表现，外交事件了解一下。异国的盛装少女，一步一步的缓步上前，停在姗姗来迟的警察面前，歪头做不解状笑问。

　　只是这个可爱的笑靥，给姗姗来迟粗喘气的胖子便衣警察暖春中背后一凉的寒颤感，隐隐打了个抖索。他整理一下帽子，顺了一会儿气，回应

　　“咳咳！这是我们警察的职责，这位小姐，毛利先生是令和时代最出色的名侦探之一。心系案件，故而言语有所欠缺，还请见谅！”

　　仍沉浸在莫名的自我幻想中，胖子警官说完了，毛利小五郎还没回过神来。小腿微微一疼，才回神。看到胖子警官，还一脸笑意的寒暄。旁边的豆丁小鬼，隐蔽的翻了个白眼，收回小脚。

　　“目暮长官，你来啦！不用客气，我已经……嘶！痛痛痛……”同样的位置，同样的感觉，痛感增加十倍。毛利小五郎抱着一边的小腿，单脚蹦跶着，扭曲的脸庞，甚是滑稽。

　　“爸爸！您少说两句，案件还是交给目暮长官吧！”长发的妙龄少女拉过跳脚的父亲，嗔怪的说道。

　　“小兰！我可是……哎呀，谁？痛痛痛，肯定是柯南你这死小孩。”疼痛来的突然，一开始忘记找下手者，一而再再而三，毛利小五郎用膝盖想都知道谁干的。气歪鼻子，伸手就要抓膝盖旁的小孩时。

　　妙龄少女小手一揽，将柯南塞在背后，一副若无其事的包庇模样。柯南小孩再次收回小脚丫子，推推眼镜，深藏功与名。

　　体谅的点头，柳攸宁微笑的对着垂首会意，表示自己不责怪。在目暮长官暂时松一口气之时，她的下一句又将他放下的心提起来。

　　“作为群众的责任可以配合公安人员工作，只是，我很疑惑，那位名侦探先生是否包括在内？”

　　目暮长官噎住了，遇过那么多次命案，破过那么多次棘手的案，还是头一次有人质疑沉睡的小五郎。一时间脑筋转不过弯来，打哈哈道“呵呵……这个嘛，毛利先生是警察的好帮手，有他在，公安人员的工作会便利些。”

　　回过味来，怎么觉得少女的话有坑。承认了毛利老弟的存在，便间接的贬低了警察在其中的作用，显的是无能之辈。不认的话，又让毛利老弟陷入强出风头却冤枉好人的困境。

　　好难啊！对胖子友好些吧！

　　柳攸宁一脸恍然大悟样子，单纯认真望着毛利小五郎，期望的笑问“原来是这样啊，那毛利先生有人证物证可以证明谁是凶手吗？”如果再说是凶手是一期一振，她就下符纸诅咒他倒霉一个星期。

　　握紧拳头威胁胆大包天的小鬼，毛利小五郎忽感一阵危险压迫感，身体条件反射转身，徒然对视异国盛装少女的眼眸。明明是可爱漂亮的模样，眼睛水汪汪的好看，他硬是从里面看到了恐吓之意。又是一阵寒颤，他连忙后退几步。

　　“纳尼，纳尼……啊，嗯！”

　　然后，众人眼中的毛利小五郎，忽然倒坐在阶梯上，垂下头颅，仿佛睡着一般。

　　“啊！出现了！沉睡的小五郎。”

　　“我还是第一次见呢，原来传闻说的是真的。”

　　“不知道毛利侦探会怎么说呢。”

　　…………

　　被齐集在庭院的客人，工作人员以及公安人员，有点开始窃窃私语，有的焦急的等待结果，有些害怕转过头不看。而柳攸宁则在乱藤四郎的示意下，坐在她拖来的蒲团上。

　　“死者并非死于谋杀，仅仅是意外。方才我指认那位先生为凶手，也是为了观察是否有人神色有异常。真是对不起啊，先生，还请您原谅！”

　　众人齐齐看着白衣青年，一期一振温和的笑着微微点头，“能够有所帮助，是在下的荣幸。”

　　俊逸的外貌，有礼的态度，青年优雅的身姿得到现场女性的欣赏。毛利兰身旁的少女，更是眼冒红心的只差流口水的凝视青年，在其耳边小声压抑的兴奋说“小兰，小兰，你看那帅哥，超级棒的，你说我追求他怎么样？”

　　“园子！冷静一些。”毛利兰无言的抓紧好友，就怕她忍不住冲出去。

　　躲在柱子后方的，用变声器解读案件的柯南，额头一滴汗直流，同样无言的差点忘记说话了。

　　静静的听着传闻里有如神助的名侦探毛利小五郎解说，她的注意力一分为二，一边在这里，一边在其中一名店员的身旁，若隐若现的身影悬浮半空，悲伤的注视着他。

　　案件抽丝剥茧的分析与他人的证词中，逐渐显露出来，死者的事迹也慢慢为人所知。

　　“……多年的老顾客，经常光顾，料理店的价格不算昂贵，也不便宜到时不时来这。死者似乎也没有正式的工作维持，看来这方面需要有劳目暮长官了。”

　　“应该的。”

　　“说起来，我多年前曾经见过他的夫人，真是位出色的女性，可惜了！”其中一位上了年纪的工作人员，想到了当年的美丽夫人，感叹道。

　　“夫人？怎么说？”

　　“我还记得，一开始的时候，这位先生还不是这幅模样。好像是他夫人离世后，才性情大变的。”

　　说道这里，一脸悲伤的透明身影，似乎被什么触动，缓缓的转身看着地上的死者。怨恨、悲凉、惭愧，最后化为无悲无喜。

　　想到什么，目暮长官忽然上前，在死者身上翻找几下，找出一个破旧钱包，里面还放着一名年轻女性的相片。身材窈窕，美丽雅致，正微笑着依偎在年轻的死者身侧。

　　“啊！是的，就是她了。真可怜，好多年了，还留着妻子的照片。”年迈的老人凑近细细一看，点头确定道。

　　最后的案件以意外身亡终结，柯南有点不甘心，直觉案件还有内情，就是一时间找不出来。包厢里面的食物查验过，死者没有中毒迹象，庭院的花花草草也没有致幻作用。这么矮的距离一般人最多一个口子，骨折都少见，像他这样直接摔断颈椎骨而死的，还是生平第一次见。不对劲，到底是哪里呢？可是，第六感以及种种迹象又告诉他，死者并非出于谋杀。

　　捂着肚子，饿过头之后就不怎么饿了。柳攸宁双手撑着脸颊，外人眼里目不转睛的盯着不远处的工作人员。实质却是那个透明的身影，心思百转千回，终究归于一叹息。

　　“不要怕！意外从来都不可避免，所以，不要怕。”

　　不知何时，柳攸宁的身旁多出了一个身影，她疑惑的看了一眼乱藤四郎与一期一振。他们回以一笑，没说其他。她又转头看身旁的人，张扬的红发眼光下格外耀眼夺目。“谢谢你的关心。”

　　“不，不客气。”少年脸微微发红，似乎不太习惯说这样的话，不自在却还是礼貌的说。

　　她接着说“但是，我并不害怕，有一期尼和乱酱在，我无需恐惧。”

　　“我只是在想，那个人的死亡真不是意外。”

　　“纳尼？”少年楞了楞。

　　这个露天庭院像家乡那边的天井，微妙的熟悉感。天气很好，蓝蓝的，清澈的。就像雨水洗刷过后的干净。

　　“只是时间到了，该与阳间告别。”再看了一眼那个身影，她无可无不可的晃动悬空的腿。

　　少年似懂非懂，望着死者的方向，陷入深思。同伴恰在此时招呼他回去，柳攸宁的身边又再安静起来。

　　找不到更为有用的证据，命案以意外身亡结终。客人陆续离开，都没有用餐的欲望，起码近段时间都不会到这里。除了柳攸宁以及苏醒过来的毛利一行人。方才的红发少年与同伴们已经不见踪影，那位灰色发的少年临走前那一眼真犀利，察觉到什么了吗，真是敏锐呢，难道打网球的都这么厉害的？

　　庭院的死者被带上救护车抬走，听着救护车特有鸣笛声，她低声的说“执念已去，放下吧！”

　　身穿料理店特色和服的男子，似乎吓了一跳，看了一眼不知何时走到身边的柳攸宁，不解的四周张望，勉强的笑问“这位客人，您在跟我说话吗？”

　　清凌凌的眼眸注视他十几秒，在男子冷汗都要出来时，挪开了视线，摇头又点头。“是，也不是！”

　　“客人？”男子有点崩溃，小心的问。

　　“有时候，人的执念会桎梏着某些东西、某些人，使其不得安宁，这是你想要的吗？”柳攸宁的视线固定在男子的身旁，仿佛哪里有什么人一般，柔柔的嗓音小小的，似乎在对谁说，又像是自语。脑海里浮现的两道背影，她心里忽然难过起来。

　　一阵微风拂过，庭院残留的血腥味冲入鼻腔内，在平安时代见惯这些，从一开始的恶心呕吐做噩梦，到现在无任何不良的反应。男子却不同，稍微有点抖的手，骤然死死的握住，紧张不自知的嘴角发抽。

　　“如果没什么事，客人自便，我先去做事了。”匆忙鞠躬然后逃跑一般快走而去。

　　目送着他的背影，男子身旁的若隐若现的影子，看动作也是在鞠躬一般。

　　头顶忽然传来温热的厚重感，柳攸宁心神一凛，连忙揉搓脸蛋，换回轻松的表情。“一期尼……”

　　“阿宁也不要勉强，不想笑就不笑吧，不用假装的。”

　　甜甜的笑容凝固在脸上，她僵硬几秒，在一期一振包容的目光下败下阵。垮着肩膀，垂头丧气道“对不起，难道出来玩，我还坏了大家的心情。”

　　腰间一紧，低头一看，乱藤四郎甜美的笑脸仰头直冲向她。“不啊，我很开心，阿宁在我们面前释放自我，想哭就哭，想笑就笑，不开心就丧着脸，发脾气。真性情的阿宁，我最喜欢啦。”

　　“……真是的，乱酱好讨厌，一期尼你帮我说他。”

　　“唉……好偏心，为什么只说我，一期尼……额，我错了，一期尼，呜呜……”

　　“噗！哈哈。”

　　“过分！呜呜……”

　　笑声随着风飘到仍在庭院注视着死者前一刻还躺着的地方。

　　柯南百思不得其解，如果真是意外，为何死者的脸上却是如此的恐怖，仿佛看到什么极度恐惧的事情一样。这时，耳边一阵剧痛。

　　“臭小鬼，还楞着干嘛，回去啊！”毛利小五郎扯着柯南的耳朵，半眯的眼睛还有几分猥琐的威胁意味。

　　柯南护着耳边，看到一旁的毛利兰，连忙痛叫大喊。“痛痛……呜呜，兰姐姐，我好痛啊！”

　　不过错开一步，又闹起来了，毛利兰赶紧上前分开两人。

　　“爸爸！柯南只是一个孩子，你手劲太大会伤到他的。”

　　“柯南，你没事吗？还痛吗？我去找店家借药箱。”

　　“胡说，我才没用力。”毛利小五郎绝对不承认自己欺负小孩子。

　　“没事，叔叔放手就不痛了。”假装而已，不必那么大动干戈。柯南仰头露出一个‘纯真’笑脸，真挚的说。然后，毛利兰的注意就转移到毛利小五郎身上。

　　这时，看到几米远的被毛利叔叔冤枉一行人，与一名料理店的工作人员交谈，那人脸色难看的飞奔逃离。直觉告诉他，有疑点！那一行人在刚刚发生的凶案现场，居然还能轻松愉快的笑出声来。忽然，他撒开腿跑过去，直觉那一行人不简单。

　　还没有靠近，身穿和服的可爱女生变察觉到他，蓝眸一瞬间锋利入刀，在确认无害之后，他才收回骇人的气息。

　　糟糕！果然不是一般人，他太过松懈了。想要放弃，发现已经迟了，只好硬着头皮上。仰头摆出最无辜天真的笑脸，柯南装小孩早已装出经验来，怎样的表情最容易放下戒心，最容易放松拿手的很。

　　“呐呐，花国的大姐姐，你不害怕吗？这里刚刚有人死去了。”眨眨大眼睛，柯南一脸纯真。

　　眼前的异国少女，一身昂贵奢华的服饰外加琳琅配件，一般人家可供养不起，娇生怪养的贵女应该对这些害怕到花容失色才对。此时，一脸的若无其事，仿佛见多了不稀奇也不害怕的样子，十分可疑。

　　少女低头一看，然后笑开了，收敛好膝盖下裙摆，慢慢蹲下，平时他的眼睛。嗯！意外的很体贴呢，柯南心想。随即便被她的话吓的差点暴露。

　　“小弟弟，你想知道什么？”

　　“哈……哈哈，不，大姐姐，我只是好奇……”柯南脸色有点僵，打哈哈的说道。

　　“真相真的那么重要？”少女又说。好看的眼眸虚无缥缈。柯南见过人形形色色，这样的眼神不常见。听到她这么问，他就知道她肯定知道什么，难道是方才走开的店员？

　　“真相从来都只有一个。”为了死者，为了无辜的人，真相当然重要。

　　“如果真相是科学解释不了的呢？你也要知道？”少女的笑轻轻浅浅的，柯南却忽然背后一凉，浑身鸡皮疙瘩激灵升起，一种毛骨悚然的冷感顿生。

　　“大姐姐真会开玩笑，难道你想说凶手是鬼吗？”柯南又是一阵强笑，下意识的后退两步。

　　“不是哦，那人确实是意外身亡，鬼并没有伤害他半分，只是见了他最后一面而已。”少女摇头，语气惋惜感叹。

　　“……”他是不是听到什么不得了的话？

　　“厨房后厨或者偏远一点的垃圾桶，你可以翻查一下，应该会有所发现，至于是不是你想要的，我就不知道了。”

　　头顶几下轻柔揉搓，柯南下意识的捂住头，听到少女的话语。眼神一变，严肃锐利。

　　厨房？果然，那个店员就是厨房工作，该死，他方才就觉得不对劲，漏掉这个。

　　霓虹的和室，讲求朴素典雅，光与影的交织调和汇聚宁静和谐的氛围。这时，柳攸宁一行人回到包厢，桌上换上新的一锅，食物的香气又勾起她的食欲，开心的眉飞色舞。

　　“真好，还以为吃不成了呢。”这家店的服务真没的说，发生这样的事还照常待客。

　　三人尽兴的享受一顿美味的午餐？下午茶？嘛，反正填饱肚子就好，管那么繁文缛节干嘛？吃完之后才有力量应付不请自来的人或者非人。

　　“那么，请现身吧！女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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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此花无名”与“鹤球”的营养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