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一代神兽成长记》香包子

31、第三十一章

　　第三十一章

　　这一瞬间，脑海里仍存的意识，柳攸宁当场呆滞了。几个呼吸之间，思绪飞速转动试图找到一个借口蒙混过去，却在人声渐多之时慌乱起来。不自觉的咬唇，皱眉，她感到些许困恼。

　　即使拥有灵力，见识过彼界，去过平安时代，拜过师，学过微薄的术法。一连串常人一辈子都不会经历的事件下来，自以为眼界拓展很开阔，也改变不了，她只是一个陌生地界里的人际交往淡薄的少女。彼界的冲突靠实力，谁拳头大谁做主。人类之间的冲突，在她不能表露任何异于常人的能力下，真是无能为力。

　　柳莲二设想过许多可能性，其中最坏也是他最不想看到，有人受伤！喉咙有点发紧，心里的想法翻转好几遍，最终，决定选择相信自己的直觉。攸宁不是坏人，不会无的放矢。

　　“攸宁，你没事吧？”

　　在柳莲二开口的瞬间，她心里已经做好最坏的打算。可是，他的问话云淡风轻，眼内没有害怕责怪与戒备。近似闲聊一般。若是不是他的眼睛一直睁着看大和由乃，她真会相信他什么也没看到。此刻，柳攸宁就像是游戏里严阵以待打怪兽，却一击未出，敌方举白旗投降。这下真是无力了，她耸拉着肩膀，无奈说。

　　“没事，大和也只是有点缺氧而已。”知道他想什么，柳攸宁道出他未言的疑问。

　　“那她为什么不醒人事？”真田弦一郎觉得跷蹊，面对陌生的人，他选择的是队友。

　　这位的问话，有点火气了。乱藤四郎一身出阵服没来得及幻化常服，刀还明晃晃的挂在腰间，
　　闻言，气势一变，就要拔刀对峙。一期一振没有阻止，温和的气息褪去，一瞬间锋芒毕露。主辱臣死，这人责问的可是他们视为主公的存在，怎会允许旁人如此无礼对待。

　　余下几人被两人的气势压的出不了声，真田弦一郎更是下意识的摸向腰间，发现没有带刀，才醒悟此刻不是道场。场面一下子僵硬起来，双方居然真的有点对峙味道。

　　“那个女孩方才是穿着这身衣服吗？”

　　“不是，我记得是黄色上衣白色短裙。”

　　“怎么……”这种时候还察觉到不对的地方，两人真的不是一般心大。

　　“你们是笨蛋吗，最重要的不是他们带刀了吗！”

　　对哦！网球部正选们此刻具是惊吓不已，纷纷后退一步。

　　唉……

　　幽幽的一道女声叹息，柳攸宁苦笑的扶额。“乱，一期桑，不要妄动。”

　　又对柳莲二说“如果我说没有恶意，估计你们也不敢相信，只是，我确实没对大和做过什么。”

　　“我信！”柳莲二认真的回应。

　　“我也信！”佐藤英树难得褪去二货的傻样，严肃的脸庞居然有几分男子气概。“柳桑帮过我，你不说，我也知道的，施恩勿忘报，能够贯彻这一点的人不会是坏人。”

　　在场一片寂静，柳攸宁这时再看佐藤英树，眼睛是心灵之窗，拥有清澈明朗的眼睛的他，内心也纯真天然。不由笑了“我还以为自己做的很隐蔽呢。”

　　“嘻嘻，我也是长期受那些非人存在所扰，久病成医，就算不会治起码会看。”帅不过两秒，佐藤英树又一脸傻笑。

　　能若无其事说出与彼界有关的事，她就知道，佐藤英树的事他们多多少少知道一些彼界的事。既然这样，也不必隐瞒什么了。再次开口简单说明能说的后，柳攸宁闭上嘴，给点时间让他们消化。

　　从物理转向玄幻的世界，一般人不一定接受的了。就像她当初一样，傻傻愣愣的，还自我欺骗呢。时间过的真快，现在居然会回想，唉，经历的事情多了，心态也成熟了。

　　丸井文太抱着脑袋，磕在墙上，面无表情的吐槽“不好意思，我需要冷静一下，我的世界观似乎落跑了，给点时间我找找。谢谢！”

　　怕鬼的柳生比吕士在尽自己最大的克制，挺直身躯，维持绅士的风度姿态。即使他在听到柳攸宁解释的第一句开始，他的腿已经发酸的只能靠墙而立。

　　幸村精市早有预感，只是，事情真如他所想的，他又不想见到。不过，万幸的是，大和由乃还有救，这比什么都重要。真田弦一郎想起家族中一些隐秘不说的传闻，沉默了。突然上前一步，在乱藤四郎与一期一振锋利的气场下，郑重道歉。“非常抱歉，在下方才失礼，还请阁下原谅。”

　　突如其来的道歉，不知怎么的，有股预料之外情理之中的徘徊感，心里微微的发酸。“阁下这个称呼过重了，真田君大可不必如此，你这么做不过是人之常情而已。”何错之有。只不过将她当做坏人，心里不舒服而已，还不到发怒的程度。

　　真田弦一郎闻言，直起身子，沉默的退回同伴之中。

　　“对不起，我觉得有个疑问，可以请教一下柳桑吗？”一直作壁上观的仁王雅治，笑嘻嘻的似乎在跟朋友闲聊一般，完全不管现场肃然绷紧的气氛。

　　柳攸宁一愣，点头。“可以，你问吧。”

　　“柳桑长途跋涉的来到神奈川就是为了拯救大和？有何原因？可以告诉我们吗？”仁王雅治的嘴角扬起，与弯弯的眼角相呼应，活像一个狡黠的狐狸。他这一问，问出柳莲二一直以来的疑问，也问出众人的不解。

　　又想叹息了，这班人真是的。“呐，仁王君是吗？”

　　“是的！”

　　“阴气这玩意，在场除了我们三个，估计只有佐藤最清楚。它很容易沾到人或物品，造成的影响有轻有重。轻的，做几天噩梦遇到倒霉事。重的，危急生命。可是，大和由乃的不一样，她身上的阴气很诡异，具体情况不能说明。你们只要知道，她与我牵连甚大，大到可以威胁我的生命。我这样说，明白吗？”

　　仁王雅治心下一沉，脸色也有点难看，却仍旧问。“只是可能？”

　　柳攸宁沉默一会，有点犹豫。柳莲二见状，似乎猜到什么，开声道“佐藤！”

　　立海大众人一愣，均望向佐藤英树，看的佐藤英树紧张起来。“我，我不知”阴气他是知道，但知道与看到是两码事。他以为是那个妖怪下的手，现在看来，似乎不太对。

　　“莲二，你猜到了。”早一步戳破她想隐瞒的，柳攸宁心里不知道该恼还是该夸他聪明。

　　忽然想起佐藤英树合宿时精神不振，神情恍惚似乎还产生幻觉，才导致撞上柳攸宁的。他那个时候已经受到大和的影响了？幸村精市不禁问道“那我们为什么没事？”

　　“迟早而已。”柳攸宁神情淡淡的。她也觉得奇怪，大和由乃是网球部经理，与他们朝夕相处，不应该只有佐藤英树有事的。这让她百思不得其解，难道仅仅因为佐藤英树体质特殊。

　　“大和班上的同学也没事。”佐藤英树忽然想到这个，脱口而出。

　　脸一沉，柳攸宁皱眉，心里想到某个可能。“如果是这样，那你们的可以放心，她不会直接伤害到你们。”

　　环视众人，青少年朝气蓬勃的精神面貌让人看得赏心悦目，如果失去了，那多可惜啊。柳攸宁脸色一敛，难得严肃淡漠，声音清冷的如同超脱凡世之人。

　　“今天的事本不该让你们知道的，既然知道了，就到此为止吧。再探索下去，会不会改变你们现在原有平静的生活，谁也不能预料，谁也不能一直护你们周全。彼界，普通人最好不要接触。如果不相信，现存的阴阳师家族可以去了解一下，愿不愿为你们解惑，就看你们的本事了。还有，明后两天去神社找净水去晦吧。”

　　“至于大和由乃。”柳攸宁侧退一步，继续说“她现在是安全的，过一会就醒，她身上有我的封印，暂时不会再出事。这几天，多注意一下她的情绪，不要太刺激她。她身上有阴气的事，你们自己决定要不要告诉她吧。”

　　言尽于此，柳攸宁对柳莲二颔首，一步一步的与他们擦身而过。徒留网球部众人无言以对。片刻，柳莲二开口说“抱歉，精市，我还有些话想单独跟攸宁说。”

　　目送同伴背影远去，网球部众人每个神色各异，面对力不能及的陌生事物，他们能做的，近乎没有。就连好坏，他们也判断不了，真可笑。一群自诩桀骜不驯的少年，又再一次败在自傲上。

　　正在他们自嘲之时，大和由乃似有苏醒的意向，真田弦一郎赶紧扶起她。大和由乃意识开始回笼，刚看清外界，后颈的疼痛感让她整张脸都皱起来。“疼~~~怎么回事啊？唉，真田君，我不是在，嗯？为什么大家都在？”这里是女洗手间，店铺的客人都围观起来了。

　　“…………”众人又再无言以对，尴尬无比的快速离开。

　　长腿快步前行，柳莲二不一会儿就追上刚出门口的柳攸宁。柳攸宁见状，有些疑惑，该说的都说了，还有其他吗？

　　“攸宁！”

　　“嗯，还有事？”

　　“谢谢！”

　　“唉？”

　　“无论如何，我都应该对你说一声谢谢。”他感觉得到，柳攸宁是真的为他们着想，她眼神明澈不带丝毫的杂念。提及彼界时，疏离与无奈甚至带着不自知的恐惧，仿佛如果有可能，她绝对不会踏足那个世界一般。

　　“还有，之前没有机会，现在觉得不说是遗憾。”

　　柳攸宁见眼前清新如莲的少年，浅浅的展开一个淡雅微笑，眼内似有光芒闪过，听到他低沉温柔的嗓音道出“家宴那天，你真的非常美丽，那一身装束很适合你。”是他生平所见，最耀眼夺目的之美。

　　嘴角慢慢扬起，弧度越来越大，最后成一个灿烂的笑容，她也听到自己变得温柔的声音。

　　“谢谢！”

　　网球部众人走出店门口时，只看到柳莲二清瘦修长的身影，笔直的站在门口等候他们。掏出一个小香囊，香囊？递给一人一个叠成三角形的黄符。

　　“平安符？难道是柳桑给的？”佐藤英树最熟悉这东西了，赶紧拿出钱包放好。柳桑那么厉害，她给的平安符肯定也厉害。

　　其他人脸上仍带着方才落荒而逃的羞耻，此刻望着手里的的东西，心里五味杂全。

　　“都带好吧，根据数据分析，用上的可能性为65%。”

　　“为什么不是御守啊？”丸井文太左瞧右看，顺口就问，在霓虹的国界，不是御守更有用吗？游戏里面都是这么设定的。

　　安全感叠加几分，佐藤英树惘然摇头，“不知道，反正我一直用都是符纸，嗯，可能是懒得给我御守吧。”

　　“……”丸井文太

　　众人学着佐藤英树放好黄符，一路沉默好久才慢慢的开口讨论其他事，默契的一致不谈大和由乃的事，只是脸上仍未褪去微微的担忧。唯独大和由乃，神色平静自然，仿佛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一般。只是旁人不能及的地方，眼神幽深莫测，不知在想什么。

　　夜色已深，根据手机地图标识的地方寻找，原以为很简单。可惜，她的方向不怎么好，转来转去的还是找不着。无力的摊在做小公园的长椅上，柳攸宁欲哭无泪的抱着乱。

　　“失策了！我应该先找好落脚地再去找人的，呜呜…………”她不要流落街头，还连累人家优雅如王子的一期一振与可爱的乱。

　　一期一振温柔的笑了，不禁伸手摸柳攸宁的头，体贴的说“是我们的错，没能帮上的什么忙。”揉揉，再揉揉，姬君的毛茸茸的脑袋跟弟弟一样柔软可爱呢。

　　柳攸宁蹭蹭乱的肩膀，愁眉满面“你们都没怎么接触过现代社会，不知道很正常。怎么办？还是不找了，随便寻家酒店先住一晚？”

　　就在此时，一股不同寻常的气息逐渐蔓延到她附近，乱藤四郎反应迅速的一手抱着柳攸宁，一手刀已出鞘，整个身子都警戒，眼神如刀。一期一振慢一步，瞥见弟弟的反应，突然而猛烈的拔刀小心视察四周。

　　被护在身后的柳攸宁脸色严峻的盯着公园的另一角，忽然开口。“来了！”

　　话音刚落，一阵无声的冲击波袭来，柳攸宁当机立断竖起结界。冲击波扬起的尘埃模糊了视线，只见一团全身布满眼睛怨气冲天的怪物，史莱姆样的八足迅速爬行，似在逃跑。一道清瘦的身影紧追而来，又快又猛的突入，带起的风瞬间吹散扬尘。

　　来人半空中一个转身，缓冲落地滑出一段至少三米的痕迹才停下，又瞬间爆发出骇人的速度，忽地朝怪物正面砍去。这时，柳攸宁才看清，来人是一少年，手里拿的是罕见的双刀，看长度，应该太刀加胁差的组合，真少见。

　　少年清亮的嗓音，吟唱着古老的命语。“丰苇原中国，在此引起骚乱之者，吾夜斗神降临于此，臣服于雪器之威，佛除种种污秽障壁，斩。”干脆利落，不带丝毫迟疑，少年了结怪物的生命。本以为少年会收刀离开，没想到接下来的一步，又再一次打破她的先入为主。

　　双刀转变成了人，一名初中生模样的少年。柳攸宁眼睛一亮，望向乱，乱与一期一振却神色不变，她不明了，歪头想了一会，决定还是不懂就问。

　　“呐呐，乱，他也是刀剑付丧神吗？”

　　“唉？不是啊，他是神器。”

　　“噢！”忘记还有这个可能，白开心一场。

　　乱藤四郎见柳攸宁这样子，也奇怪了，问“怎么啦？”

　　摇头，她沉默了，总不能说，她以为那人是审神者，想请教一下吧。

　　这时，不远处的两少年好像在吵架，声音越来越大，柳攸宁从开始模糊听到清晰。

　　“夜斗你这个白痴，都说多少遍，那些什么心灵道具都是骗人。啊啊~~~我辛苦打工的钱，你还我，还我！”

　　“咳咳，咳~~~听，我说，雪音，相信我，很快咱们就可以住上大神社，下面有众多神器神官巫女辅佐，”

　　“你做梦去吧，蠢蛋神明。”

　　少年说着说着，眼睛都湿了，泪汪汪的，卷起袖子擦眼泪。旁人看着都可怜，名为夜斗的神明却浸淫在幻想中猥琐的笑着。

　　两把刀剑付丧神冷漠收刀，觉得一分钟之前的自己是傻子，这一神一器分明就是两二货。柳攸宁看着两人，考虑要不要过去搭讪。

　　“呐，一期，你说那位神明好不好说话呢？”神将是老师式神，鬼神是抖S鬼畜，神兽疑似是长辈。除此之外，真正的神明似乎没打过交道，不怎么熟啊，听说神明都高贵冷艳什么的，眼前这位似乎不是。

　　粟田口的两兄弟对视一眼，均在对方眼里看到叹息，姬君两眼发光，跃跃欲试的样子，即使夜战瞎子的一期一振都瞧得见。

　　或许柳攸宁的目光如电，或许是夜斗太敏锐，陷入妄想中的神明神情瞬间清冷透彻，眼睛准确的抓住柳攸宁三人的位置。

　　他的眼睛，可以砍断一切。这是柳攸宁脑海突然浮现的印象。可是，它在悲伤抗拒什么？带着不解，她站起来，笑着说“晚上好！那个，夜斗神？”

　　夜斗神的神情上一秒还是高贵冷艳的神明，下一刻就成二货逗比，“嗨嗨，我就是省钱快速让人安心的配送神明夜斗，您的愿望我一定速度解决。”

　　“神社都没有的落魄神明。”

　　“我有神社！！！”

　　“那你去住啊。”

　　“呜呜，雪音，呜呜……好过分。”

　　活宝啊！柳攸宁忍不住捂嘴偷笑，“你们两个感情真好。”

　　“谁和他好！”雪音炸毛

　　“是啊是啊。”夜斗得意洋洋。

　　笑够了，柳攸宁问“神明也会做配送快递之事？”原来霓虹有八百万神是这么一回事，小小的快递都有信仰的神明。

　　“是的，童叟无欺，只要五元。”

　　“五元？”柳攸宁透出一个硬币，“是这个五元？”

　　夜斗狂点头，两眼发金光，“恩恩！没错！你有什么愿望吗？”

　　柳攸宁一喜，就要开口，一旁的乱藤四郎急的都要跳脚，扯着兄长的袖子拼命眨眼睛示意。一期一振淡定的拍拍弟弟的脑袋，温和笑说“姬君，请稍等。可否让在下来？”

　　乱藤四郎一愣，不是不让姬君许愿吗，怎么变成兄长去了？柳攸宁更傻了，歪头不解状。一期一振继续笑，笑的她莫名心虚起来，缩脖子胆怯的说。“好，好的！”

　　奇怪了，她怎么就怕起来啦。望着一期一振的背景，低头与乱对视，从对方眼里看到自己的脸蛋。那个熟悉又陌生样子，不就是每次被老妈教训时的怂样。

　　“有什么事吗？”夜斗轻浮的笑着。

　　“请问，愿望是每个人都能许的吗？”

　　“是啊，就连高天原的神明也可以。”夜斗仍是那副笑脸，眼神却已经变成淡漠无情。

　　一期一振笑了，心里了然于胸，“看来夜斗神帮助过许多神明。”

　　“这倒没有，神器的仅有一次而已。”那一次就让他被痴女缠了几百年，得不偿失啊。

　　“让夜斗神破例是在下不对，那么，可否请夜斗神找到我等的住处？”

　　“唉？”找住处？迷路了？夜斗瞪圆了眼。

　　“恩恩，作为报酬，可以请你们吃大餐。”摸摸肚子，花国吃货的习惯让柳攸宁瞬间发出邀请。

　　就连一期一振想阻止也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