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一代神兽成长记》香包子

15、第十五章

　　第十五章

　　不同白日的西式军装，就寝穿的是传统日式襦绊，髭切哼着古老的雅乐，奉书纸擦拭刀身上的丁子油，正反一看，恩，刀面光亮可镜。

　　“灵力越来越像了呢，柳姬。”

　　“兄长，你……”

　　髭切看着自家弟弟欲言又止的样子，又是一阵软笑。

　　“原来是这个节点，本灵的脸色真想好好看一看呢。”

　　“兄长，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我们的话题是连续的，没有跳过啊，为什么听不懂兄长的意思。呜呜…………

　　“啊啦，弟弟又哭了。”

　　“没有，我没有在哭。绝对没有！”膝丸吸吸鼻子，强调。

　　虽然欺负弟弟好有趣，但是哭太久就不好了。髭切笑的很纯良，伸手摸摸膝丸的头。“我忘记那个时候，弟弟不在身边呢。”

　　“唉？那个时候是哪个时候？”膝丸有点懵。

　　“恩，是什么时候来着？呃……不记得了。”

　　望着兄长无辜的软笑，膝丸抗议的稍稍加重语气。“兄长！”

　　“嘛嘛，很快就会知道。”

　　粟田口部屋

　　“一期，还不睡觉吗？”起夜归来，窥见一期一振的房间仍亮灯，鸣狐走过去隔着门轻声问。

　　执笔的一期一振一顿，放下笔，起身打开门。笑道“吵到你了吗？鸣狐。”

　　“没有！”

　　灯光下隐约可见的墨迹，鸣狐心里有数他做什么，有些放心又有些担心。

　　一期一振顺着鸣狐的视线一瞧，温和的解释“最近发生事情实在罕见，有点理不清头绪，不如笔墨记下分析。”

　　“不必太过担心，试着相信这位姬君吧！”

　　一期一振想起狐之窗，姬君住处归来的那天，鸣狐一直有点不对劲。“鸣狐是看到什么了吗？”

　　鸣狐沉默片刻，低沉的声音几近不可闻。“没有，只是感觉。”

　　“感觉？是怎样的？”

　　“神明！”

　　一期一振闻言一惊，心头一震，随即镇定下来追问。“确定吗？”

　　“不，时间太短。”

　　所以，只是感觉到吗？一期一振陷入沉思。见他如此，鸣狐觉得自己说多了，一期一振今晚可能睡不着。

　　“去睡吧。”

　　“呃……恩，好的。”

　　直到灯光暗下来，感觉不到里面有动静，鸣狐才转身回房。

　　三条部屋

　　今剑喜欢岩融一起玩，住的也是一间房。在被窝里，他辗转反侧，心里乱糟糟的，睡不着。

　　“岩融，岩融，你睡着了吗？”

　　“还没。”

　　“我觉得最近好像都没怎么关心过三日月，他有什么困扰吗？”作为大哥，今剑觉得自己有点失败。

　　侧身面对今剑，岩融想到以三日月宗近的性格，遇到棘手的事肯定自己先担着，不会那么轻易的求助旁人。开口安慰“没问题，三日月应付不了会说出来的。”

　　“唉，三日月有时真是任性。”吾弟叛逆伤吾心，今剑老气横生的叹息。

　　“哈哈，这个时候就需要今剑的出马。”岩融笑道。

　　“恩，到时三条家的一起好好教育他。”

　　“对了，黄昏的时候，我还看见他欺负姬君呢。”

　　“有这回事？”

　　“姬君都吓哭了，你说是不是。”

　　“那真的是太顽劣了。”

　　“是吧。”

　　闲话几句，放松心情的今剑渐渐入睡，岩融也安心的入眠。

　　在她能进入刀子精的本丸后，乱藤四郎就经常对她发出邀请，私人的，女子的，茶话会。

　　刚开始受到邀请的时候，柳攸宁还是以为自己的耳朵有问题，一再确认并且实地的看过某个女装大佬的衣柜首饰化妆品之后。她决定闭嘴，同时献上膝盖。

　　这一天，同样的女子茶话会，听说一直以来的固定成员是乱藤四郎、次郎太刀以及加州清光三人。现在增加一个她，终于有了真正的女孩子成员，好多试验就可以实行了。

　　“不行！”

　　“为什么啊？”

　　“不喜欢。”

　　“唉？哪有女孩子不喜欢美丽的妆容。”

　　“很抱歉，我就是。”

　　双手比划一个大叉，柳攸宁很坚决的拒绝次郎太刀的化妆请求。

　　“阿宁，不要乱动，指甲油要花了。”一直注视着少女的手指，加州清光眉间紧起，提醒道。

　　闻言，她翻过手看看，确定粉色带小花瓣的指甲没有花掉，也没有沾到其他，松了一口气。“还好没事，不然刚刚的痛苦就白受了。”

　　“哪有，阿宁很过分，我让你痛苦了吗？”

　　“你本人没让我痛苦，你的指甲油让我痛苦了。”柳攸宁一脸认真。

　　“阿宁，你真的是女孩子嘛？”加州清光回以一脸认真。

　　“如假包换。小B也是有尊严的。”强行挺胸，柳攸宁颇有一种豁出去的气势。

　　加州清光无言，视线不受控制的移向脖子下，意识到自己在干嘛，迅速脸红，扭头看向别处。

　　“哈哈，清光，你……”次郎太刀见状，指着他大笑。

　　加州清光立刻捂住不良大太刀的嘴巴。“啊~~~不准说话。”

　　乱藤四郎趁着两人注意力不在柳攸宁身上，机灵的蹭到她旁边。“阿宁，我有好多可爱的衣服，要看吗？”

　　相比化妆类的，服饰类的太友好了。点头“好啊！”

　　“一起去吧。”

　　柳攸宁起身跟着乱藤四郎背后，忽然间天旋地转，体内有什么东西蜂拥而来，又找不到出口，憋屈的她喘不过气来。头晕脑胀的，然后，眼前一黑，什么知觉都没有了。

　　醒来的时候，循例，小乌丸殿下在身侧。有一就有二，柳攸宁这次很淡定。

　　“已经压制不住了吗？”

　　“抱歉。”

　　“不必道歉，我没事，迟早会发生的，只是我没想到会那么快。”

　　这次的暴动应该没有上次严重，柳攸宁试着动动手脚，绵软无力，比上次的僵硬好太多。她试着起身，“阿宁，你小心点。”乱藤四郎一脸关心。在他的帮助下坐好。

　　可惜她现在睡得不是床，没的靠背。“还好，情况比上次好。”

　　她安抚的笑脸，似乎触动乱藤四郎的某处神经，低头自责“对不起，阿宁，我让你累着了。”

　　累？柳攸宁失笑

　　“傻瓜！该来的总会来。我应该感谢你才对，要不是你的邀请，我这时应该在家的某个角落躺着呢。”

　　“哦呀，柳姬心性真阔达。”忽然横插一句话，软软的嗓音。

　　迎视某个纯良的笑脸，柳攸宁无视他怪腔怪调的语气，平静的说“不看开点的话，我现在早就不在人世了。”坟头长草一丈有余。

　　“阿宁！”

　　“姬君！”

　　一下子那么多人的叫唤，听的她耳朵有点发聋。好吧，她认输。

　　举手投降状“我错了，我错了，以后不说不吉利的话。”动作话语熟练的很，估计以前也没少这么干。

　　一轮下来，看见鹤丸国永露出严肃的表情，她难得的窘迫“鹤丸，之前许下的承诺可能兑现不了了，抱歉！”

　　环视众位刀子精，忽然笑着说“你们看，幸好我没答应做审神者，不然就我现在这情况，你们会非常痛苦的。”从未得到，所以不会痛苦。得到后又失去，才是痛入心扉，她很明白这个道理。

　　当你以为自己可以一直幸福下去的时候，眼前刹那间灰飞烟灭，徒留她一人茕立。那种绝望恐惧，她到现在都没有办法真正的摆脱。

　　“会有办法的。”鹤丸国永膝行到柳攸宁跟前，她此刻的表情，他不喜欢。

　　“你的问题说难不难，只要找到精通灵力运用的人帮你疏通控制就好。现世找不到，去古代找也不就行了。”反正现在没有时之政府监测，作弊不要太容易。

　　“安倍晴明！”药研藤四郎沉声道一人名。

　　柳攸宁望向他，其他人也是。

　　“那天，髭切桑提议过。”

　　柳攸宁和众人一起视线转移到髭切身上。

　　“啊咧，我说过这话吗？”髭切软萌一笑，歪头问。

　　“兄长！”膝丸急了。

　　行了，不管这个失忆老人。

　　恩，好，听你的。

　　柳攸宁与众人扭头不见他。

　　“真的可以去古代吗？”能活着，谁想死。柳攸宁一脸认真的问小乌丸。

　　“可以！”

　　柳攸宁神色放松，随即问道“我有什么需要注意的吗？或者我回去网上查询一下，我在花国没怎么接触霓虹古代历史。”

　　就在此时，一道格外磁性的男低音忽然发出一问，让全场为之一顿。

　　“相信我们这些非人存在真的好吗？姬君。”至此至终，一直平静注视众人的笑面青江，刻意隐藏的红眸，光明正大的显露，微笑着仿佛随口一句话。

　　小嘴微张，柳攸宁有点愣住了，眼一眨不眨的盯着笑面青江。迟疑的问“这位先生？”

　　“我是笑面青江。嗯嗯，你也觉得是个奇怪的名字吧？但是，如果你听到名字的由来是因为斩杀了一个微笑着的女幽灵，还能笑得出来吗？”

　　“……”她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霓虹神明与妖怪的界限本就模糊，刀剑付丧神说是末席神明，说到底，不过是稍稍向神明靠近的存在而已，本质还是妖怪。那样，你也相信我等？相信我们会带你去平安时代求助，而不是趁机神隐并囚禁于本丸内？”

　　笑面青江明明是笑着，却让人觉得他在自我剖视什么，氤氲的目光晦涩难懂。他的这番话，让柳攸宁沉默了，也让其同伴神色各异。

　　“笑面桑，太过分了，我们才不会这样做。”乱藤四郎率先发难，紧绷着小脸蛋，压抑着怒气道。

　　“是啊！我们才不会呢。”

　　“姬君是很好的人，不应该如此对待。”

　　“有违武士之事，新选组是绝对不会姑息。”

　　你来我往，刀剑付丧神纷纷似乎都在表忠心，实质透露的不安，连她都感受到了。轻轻一叹，有时候肉麻的话还是要说的。

　　“大家！听我一句。”现场当真瞬间肃静，柳攸宁环视众人，大大小小的刀剑付丧神集聚于此，交流一下心理想法，也不失为一个好时机。

　　“我没有交付信任各位。”

　　话音一出，全场刀剑付丧神皆是一震，或哀或悲，或淡漠或事不关己，通通的真实想法又深埋心底。随后，柳攸宁接着的一句话又将他们的希望点燃。

　　“直到现在为止，都在疑惑。我与各位的关系到底怎么定义。熟人、同伴、朋友甚至是你们期待的主人。灵力暴动之后，其实你们就可以借此机会将我留下来，以你们的能力这并不困难。可是，你们没有。基于什么原因，我一开始也没想明白，后来，慢慢的，这段时间的相处相知。让我发现，你们真正渴望的，跟人没什么区别。”

　　柳攸宁想到什么，笑了笑，眼里有温柔有善良，也有理解。“既然跟我一样，谈信任什么，似乎太刻意了。我们相识时间不长，你们的想法，我大概也能猜到，无非是有亲有友，有花有酒，英勇杀敌，才华得用。”

　　“好好的活着！”

　　接着又说“听说你们都是霓虹历史上赫赫有名的刀剑，高洁骄傲，若是出此卑劣手段才能存活，估计你们每一位都会第一时间反对。”说完，她联想到这场景，摇头失笑。重新对视笑面青江，她歪头，疑问“这样的回答，满意吗？”

　　少女的嗓音清脆悦耳，说出的话语，使所有人一时间无所适从的感觉。她尚显稚嫩的脸庞，隐隐的露出世事无常的通透。她真的明白，真的理解他们。恍悟这一点，让他们忽然间呼吸不畅，竟像窒息一般。

　　“哦呀，哦呀！果真是位了不得姬君！青江失礼！”笑面青江，忽然笑了，异色双眸敛去复杂的情绪，温柔且缱绻。

　　“不敢当！我只是实话实说而已。”

　　现场的气氛在慢慢的回升，鹤丸国永见状，转动灵动的金眸，抛开肃然的面具，鹤丸国永一脸‘我是专家’的面孔，假装正经的说。“姬君，方才你说的平安时代历史。不用查了。鹤丸我可是平安时代的刀，不懂的问我就好。”

　　噗……忍不住笑场，柳攸宁觉得鹤丸国永真是活宝。这个时候还敢踊跃发言，不怕身旁的同伴揍他吗？

　　敢情就只有你是平安刀，其他平安时代的刀剑不满，纷纷踊跃发言。

　　“哦呀，说到平安时代，小狐也是锻造于那个时期。”

　　“我也是啊，今剑与岩融都是。”今剑兴奋的举手，顺便将岩融也带上。

　　“源氏的重宝，髭切。”

　　“膝丸。”

　　“我是狮子王，平安后期的太刀”

　　在场说话几乎都是交谈过的，唯有最后一位，金发侧扎低马尾的少年比较少见。少年是太刀，这个又是罕见，她知道，刀身的种类长度决定了刀子精的化形姿态。

　　越长。如大太刀-太郎太刀，接近2米身高。

　　越短。如短刀-今剑，孩童模样。

　　目前，她知道的，只有大太刀萤丸以及太刀小乌丸不同寻常。现在，又多一位。

　　狮子王，以及……

　　“狮子王先生，我想问好久了，你肩膀上的是？”

　　黑乎乎毛绒绒，还眨巴眼睛的大型动物，原谅她见识少，不认得是什么。

　　狮子王侧首看伴生伙伴，爽朗笑道“这个吗？是鵺。我的同伴。”

　　“鵺？”柳攸宁歪头，好像连听都没有听过。

　　“恩，一种物怪。安心，它很乖，不会伤人的。”怕她误会，狮子王急忙解释。

　　柳攸宁闻言一喜，期待的望着狮子王问“那我可以抱抱它吗？”

　　“抱抱？当，当然。”不知道想到什么，狮子王脸有点红。

　　抱着狮子王递过来的毛绒绒，柳攸宁很开心的埋在鵺柔软厚实的毛发里蹭了蹭，她这叫什么？吸鵺吗？

　　见她这样，其他有宠物的刀剑付丧神不满了。五虎退周围的小老虎，急躁的抓住榻榻米，想上去又不敢的样子。

　　“我，我的小老虎也可爱的。”眼睛水汪汪似有泪，五虎退胆怯却勇敢的举起一只老虎说道。

　　“我的龟吉，凉凉滑滑的，也很舒服的。”摸着肩膀的乌龟，浦岛虎彻也忍不住为其正名。

　　“呀呀，我是鸣狐的从者，狐狸的皮毛也有治愈心灵的能力。”不等鸣狐出生，小狐狸自己就着急发言。

　　“说到皮毛，小狐的皮毛也是蓬松柔软的。”浓密生长的秀发，光滑漂亮，小狐丸很自信。

　　一时间，柳攸宁床褥旁围满了动物。这个摸摸，那个抱抱，开心的她找不到北。

　　“哎呀，我以前也养过乌龟，有10年了，可惜最后还是死了。”

　　“真遗憾，不过，我家龟吉很好养的。”

　　“小老虎好像猫咪呢，我养过一只猫，但是不到一年就跟母猫跑了。”

　　“小老虎很乖，不会乱跑的，请，请安心。”

　　“对了，我小时候还养过一只小鸟呢。”

　　莺丸闻言，放下嘴边的茶杯，笑问“难道是黄莺？”

　　柳攸宁抬首，摇头，皱着眉头想着“我也不知道，在田地里捡到的。”

　　“哈哈，那后来怎样？”

　　瞬间面无表情。“邻居家的小弟弟喜欢，吵着拿走，几天后问他，说睡觉的时候不小心压死了。”

　　“…………”莺丸的后颈忽然一冷，打了寒颤。

　　“所以，很长时间，我都不敢养小动物。”

　　怕分离吗？在场刀剑付丧神不约而同的想到这里，心里忽然五味杂全。

　　在刀子精处休息半天，身体仍旧发虚，但是起码行动自如。以前一直没能感应到什么是灵力，如果不是他们的存在提醒她，她会以为这不过空虚寂寞产生的臆想。现在身体莫名的刺痛，有股无法宣泄的力量涌动，横冲直撞的冲击内脏骨骼。

　　疼痛的程度，她还能忍受。听小乌丸殿下解说，如果到了她也承受不住的时候，很有可能会爆体。当然，还不到死的程度，大概会灵力全失瘫痪一年半载，之后半生身体娇弱如林妹妹。至于灵力能否恢复，看人看天意。

　　“那我先回去了。”

　　“我跟你一起吧，顺便帮你收拾一下行礼。”鹤丸国永率先提议。

　　“时间那么紧吗？现在就要整理行礼？”她有点惊讶。

　　“越早越好。”

　　“那，那麻烦你了。”总觉得不好意思。

　　“嗨嗨，不客气。”

　　看着鹤丸国永嚣张的，众人大怒，捏紧拳头，回来的一起群殴吧。

　　第二天早上

　　拖着一个大号行李箱，咕噜咕噜的滚动到本丸大门，还没有敲门，门就自动开了。

　　“早上好！阿宁。”

　　“早上好！药研。”

　　药研藤四郎伸手拿过行礼箱，眼里满是惊艳，笑着赞叹“阿宁今日很漂亮。”

　　“是吗？谢谢”被男生当面称赞，她有点害羞。

　　在时空转换器前站好，在场除了药研之外还有五名刀剑付丧神。在他们眼里，柳攸宁看到了与药研一样的赞美。难得羞怯的红了脸，她刚要欠身，想起今天的服饰，转而行了一个福礼。

　　“在平安时代的日子，请大家多多指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