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一代神兽成长记》香包子

13、第十三章

　　第十三章

　　柳攸宁蹲在角落，双手巴拉木柱子，探头探脑的遥望不远处的垂钓两人组。

　　“声音太小了，听不到，在说什么呢？”

　　“姬君，你在这里干什么？”

　　“嘘！小声点，他们会听见的。”

　　“听见什么？”

　　“你怎么那么多问题，啊~~~”

　　注意力全部都在垂钓两人组上，完全没有留心周围环境，耳边突然的多出的话语，下意识的回话。直问的不耐烦了，她才反应过来。吓得身体向前扑，在脸快要砸地板上时，幸好后面的手脚快，立马捞住她。

　　“啊，对不起，姬君，你没事吧？”来人同样吓一跳，捞起柳攸宁，嘴里道歉，眼睛上下打量她有无受伤。

　　拍拍胸口，吐出一口气，柳攸宁仰头望来人。“原来是小狐丸，刚刚吓死我了。”

　　小狐丸形似狐耳的发端，低落的垂下，英俊的脸庞满是歉意“对不起，姬君，吓到你了。”

　　“不，不是你的原因，是我自己没注意。”所以，不要委屈，她有罪恶感。

　　“不，是我不应该打扰你。”

　　“打扰什么的，偷听都会被发现，我就知道我没有做坏事的潜质。”搔搔后脑勺，她无奈道。

　　轮到小狐丸奇怪了，红眸眨巴眨巴，疑问“偷听？”

　　“恩！偷听。”话语刚落，柳攸宁这才反应自己可能暴露了，忙躲到木柱子后，见两人没有发现，还不忘招呼小狐丸一起看。

　　“他们两个，在讨论什么严肃事情，氛围很微妙，总感觉他俩不像说事，像对峙什么似的。”

　　“恩，是有点像！”而且还是自家小弟挑起的，小狐丸摸着下巴，得出结论。

　　“对吧，瞧见这个的，一般人都会避开。我刚刚也是这么打算，可是，他俩的声音忽然大起来，提到我了。”然后，等回神的时候，已经在偷听了。

　　柳攸宁摊手，心口说拒绝，身体很诚实，她也是没办法。

　　“哦啊，那是他们不对，怎么能在背后议论淑女。”小狐丸一脸不赞同，同时怀抱歉意的柳攸宁说道。

　　“唉？”好像很有道理，又好像哪里不对，她有点糊涂。

　　“不管他们，姬君我待会要做豆腐，想吃吗？”就让那两个笨蛋吵架去，鹬蚌相争渔翁得利，小狐丸轻声诱惑道

　　“想！”吃货的本能展现。

　　“那一起走吧。”引着人走开后院，小狐丸笑的很开心。

　　远远的还能听见他跟柳攸宁的对话。

　　“姬君喜欢油豆腐吗？”

　　“恩！喜欢。”

　　“太好了。”

　　“可是，我想吃咸口的，可以吗？”

　　“当然，虽然甜口的是我最爱，但是偶然试一下其他的也不错嘛”

　　“哇噢，我和小狐丸的想法很像呢。”

　　“是吗。真的太好了，能跟姬君志趣相投。”

　　“嘻嘻，谢谢！”

　　“哎呀，我忘记要去找鹤丸练习平安古语了。”

　　“不要紧，姬君与我练习也一样。”

　　“可以吗？不会妨碍你？”

　　”怎么会，不如说很乐意。”

　　“非常感谢！”

　　“不甚荣幸！”

　　垂钓的两人组，相对无言，鹤丸国永更是脸都黑了。

　　“你们三条家的真狡猾，声东击西，你来拖住我，小狐丸趁机占据姬君。”黑心。

　　不，他不是，他没有，别瞎说。三日月宗近表面神情冷漠，此时心里也被鹤丸国永带偏了。

　　付丧神五官的感应比人类要灵敏，柳攸宁靠近后院的时候，他们就已经发现她了。鹤丸国永是碍于此人心怀不轨，尽量少让他接近小姑娘。三日月宗近则是想知道柳攸宁接下来的反应。可惜，两人都没料到小狐丸会横插一脚夺人而去。

　　“哈哈，鹤丸好像还没有告知择决”三日月宗近避开小狐丸话题，重新跳回那一问。

　　鹤丸国永双手抱胸，不满道“扯开话题。”

　　三日月宗近笑而不语，好一会儿后，鹤丸国永没辙。摊开手，甩了甩，接着双手忽然合十交握。狡黠的笑说“笨蛋才要选择，我不要则以，要的话，两个都不放弃！”也就是说小姑娘要护着，同伴也是。

　　三日月宗近深深的凝视眼前的白毛混蛋，金色的瞳孔不单单有执着还有决绝。

　　他忽然仰天大笑“哈哈哈~~~”

　　“也好！也好！两全其美的办法就靠鹤丸了。”

　　话语刚落，三日月宗近便扬长而去，徒留鹤丸国永望其背无言。

　　“那个老头子，在搞什么呀。”

　　下午至黄昏的一个时辰，是柳攸宁的学习时间，一直由大阴阳师指导。平时她都会打足十二分精神来应对安倍晴明的审查与提问，今天例外了。心思完全不在书本上，安倍晴明何等聪明，第一眼就看出来，也不说，等她自己坦白。

　　可惜，柳攸宁比他预想中的能忍。

　　撒拉一声，安倍晴明收起折扇，觉得自己主动也无妨。

　　“说吧，到底怎么回事？”

　　执笔的手一顿，柳攸宁神志回笼看着草纸上的笔迹，本来字就马马虎虎，心一乱，更加惨不忍睹。连自己的都看不下去，她扯了一张新纸覆盖。

　　“今日你让我一起招待博雅大人，是另有目的吗？”

　　此话一出，安倍晴明还没有表态，其他刀剑付丧神就先乱了，还没有等他们发问，柳攸宁又问“是需要我做什么吗？”

　　垂下眼帘，安倍晴明的神情清冷淡漠，让人看不丝毫蛛丝马迹，问话也是平静如水

　　“看出什么了？”

　　“死气。”

　　柳攸宁想了许久，源博雅人很好，身老心不老。面对与自己岁数相差无几却仍旧保持年轻相貌的安倍晴明，长久以来依然真心相待，不见一丝一毫的嫉妒晦暗，可见，其心灵纯净的堪比稚子。

　　“果然。”安倍晴明少有的轻叹，似是释然，又似无奈。

　　“果然？晴明桑自己也看出了。”为什么还……

　　“不，我看不出来。”

　　“唉？”柳攸宁一呆

　　“像我这样的存在，自己的命运不能算，亲近之人亦是。博雅啊，是与我牵绊一辈子的好友。”回想半生，安倍晴明不禁感叹，声音携带的复杂情绪，她一时间分辨不出。

　　柳攸宁沉默，这个时候安慰什么都是废话。也是感同身受，尽自己所能帮的了就帮吧。“我能做什么？”

　　“不，你什么都不用做，只需告诉我，他还剩多久？”

　　“不到两年。”根据死气的浓厚，她觉得时日不多了。

　　“嗯！我知道了。”他沉默许久，应道。

　　期间，柳攸宁张口想问什么，看到他淡漠平静的脸又闭上了。

　　“道经还要继续看，虽然对你无甚作用。”

　　没作用你为嘛要我看！柳攸宁一愣，随即心里狂喊，双眼也跟着瞪的老大。

　　“可宁神。”少女的表情逗乐他，扇敲柳攸宁额头，他微不可见的笑了笑。

　　“……”她选择闭嘴。

　　“你的能力特殊，引导你的不该是我。只不过，你我之间有一段因果，教你基本的灵力常识与运用涵盖在内。”

　　能力特殊？“我不就是有灵力的普通人吗？”

　　“呵呵，是这样吗？”展开扇子，他遮住嘴，眉眼笑开反问。眼角还不留痕迹的扫了在场的刀剑付丧神。

　　真的好像狐狸，看着面前人妖媚的双眼，风情万种的，柳攸宁心里感叹。对于他的质疑，她理直气壮。“就是！”

　　付丧神们？刀剑付丧神不说话神色各异，有些懵懂着，有些心里猜到几分不敢断言，有些明显的不在乎。大家对外声称是柳攸宁的属下，在没有坐实这个声明之前，他们之间的实际情况还是不要给外人知道的好，包括半师之宜的安倍晴明。

　　接下来日子，柳攸宁一行人宅在土御门，足不出户。就算她不是他们的审神者，也知道刀剑付丧神的职责。

　　不可妄改历史！

　　与安倍晴明交往也罢，毕竟是大阴阳师，他们的来历，大概猜到七八成。其他人，能不接触就尽量不接触，实在不行，行走在外都必须携带安倍晴明提供的符箓，以便被遗忘。毕竟，早期霓虹环境灵力充沛，人民连神明都能目睹，更何况是他们这些末席付丧神，小心谨慎为妙。

　　一日逢魔时刻

　　饭后，几人喝茶闲聊之际。忽然从远处传来急促的快步声，众人一顿。柳攸宁与沉不住气的鲶尾藤四郎和今剑位望向发声处。

　　来人扑通一声，跪倒扶地大声喊道“安倍大人！请，请求您前往罗生门前支援，百鬼夜行再次袭来。”

　　“百鬼夜行？我记得是在七月七。”时间对不上啊。今时不同往日，对于霓虹文化，她可是做过功课的人。

　　柳攸宁那副骄傲自信的小模样，让在场的人都不由自主的一笑。安倍晴明转身问来使“是谁派你来的？”

　　“是芦屋大人！”来使的头颅压的更低，哑声说。

　　他一挑眉，眼眸满是怀疑。“卢屋啊，按照他的性格，应该支使式神前来，怎么反倒派个人来传信。”

　　“仆不知。”声音明显颤抖，身子都跪不稳的样子。

　　“罢了。吾去去便是！”一甩袖，安倍晴明潇洒的起身。

　　“嗨！万分感谢。”来使赶忙起来，低头倒退出门外候着。

　　走了几步，安倍晴明停下来，侧身对柳攸宁说“机会难得，一同前往观摩百鬼夜行吗？” 顺便瞧瞧那个人葫芦里面买什么药。

　　“唉？可以吗？”虽然她有点怕，但是又有点兴奋，怎么办。

　　“也该实践一下了。”扇背轻敲下巴，笑中带着不怀好意。

　　可惜，兴奋莫名的柳攸宁没看到。庆幸的是，其他刀剑付丧神瞧见了。

　　“作为姬君的护卫，我们也一同前往吧。”率先出声的居然是三日月宗近。

　　柳攸宁的笑脸一僵，头不敢转，滚动眼珠子斜看人。三日月宗近见状，新月蓝眸闪过兴味，眉间弯了弯，低声笑问“姬君，怎么啦？”

　　不不，她什么事都没有。挪一挪脚，调整身子的方向，自以为隐蔽的躲在鲶尾藤四郎侧后方，避开三日月的视线。

　　就跟第一次见面时一模一样。鹤丸国永撑着脸颊一看，笑了，心里不禁回想那一天。

　　同样的，柳攸宁感到此刻的行为，略熟悉。稍稍一回忆，不就跟骑马那天情况相同吗。

　　“哎呀，干嘛捂我眼睛，看不见了。”

　　“当然是因为鹤丸我太感动了，都哭出来了，男人哭泣的熊样怎么能给女孩子看到呢。”鹤丸国金眸飘荡着温柔的目光，整只鹤都温暖的要展翅高飞，一本正经的胡扯。

　　“呀呀，鹤丸这么说，我会不好意思的。”把人感动到什么的，莫名有种羞耻的感觉，小脸蛋都要红了。

　　感受到手掌逐渐升温，鹤丸国永眼珠一转，温柔转变成戏谑。松开手，突然凑到柳攸宁的脸前。

　　“哇~~~吓到……”了吗？

　　啪！

　　“呜哇~~~”黑暗褪去，适应骤然出现的亮光，映入眼前是忽然放大的脸。柳攸宁吓一跳，反射性的一巴掌甩过去。

　　鹤丸国永话还没说完，便捂住脸，委屈的快要哭了。“很疼哦，阿宁。为什么打我？”

　　打得好！隐藏在本丸内墙各个地方的付丧神们，一致的想着。

　　柳攸宁回过神来，看见鹤丸脸上隐约可见的手掌印，急了，立马道歉“对不起，鹤丸你没事吧？我去找冰给你敷一下。”

　　“疼~~~阿宁帮我冷敷。”

　　可恶的鹤丸国永，躲起来的刀剑们气的要暴起揍人。

　　“好好，你等我一下，你们本丸厨房在哪里，我去找找。”

　　“我带你去吧。”

　　两个傻逼都不记得柳攸宁不能进入本丸，一个急着赔罪，一个趁机玩闹。本来就走到本丸外墙，马槽连同后门的小路，眼睛一扫就看到门。

　　就这样，两人进门了。

　　唉？刀剑们懵逼。忘记掩盖偷听的动作，纷纷呆看两人。

　　鹤丸国永意识不对，忽地反应过来。捂脸的手不变，瞧瞧柳攸宁又看看众人，再望一下后门。

　　事情大发了！

　　“咦？怎么大家都在。对了，我不小心弄伤鹤丸了，厨房在哪？我想找冰块帮他冷敷一下。”焦急的她面带歉意的对刀子精们问道。

　　乱藤四郎首先回神，眨眨眼睛，荡开一个甜美笑容“这个先放一边，宁酱。你可以跟我先走一趟吗？”

　　“是什么紧急事吗？鹤丸他……”

　　“不，他不会有事，药研尼会帮他处理伤口的。”

　　“但是……”

　　“来，跟我走。”

　　“要哪里啊？”

　　“本丸大门。”

　　“？？干嘛呢？”

　　“试一下能不能进。”

　　“不是已经试过不可以了吗？”

　　“可是，你现在可以啊。”

　　“唉！！！”柳攸宁这才反应过来，脚踏本丸内的土地，遥望不远处的后门。呆若木鸡！

　　事情大发了！瞬间与鹤丸国永思想同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