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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第十七章 ...

  •   第十七回

      卫乙和子零接应的靖国使团到达皇都,一天后翼国和大仇的使团同时到达,作为东道主,大夏当晚设宴欢迎,可是宴席上,身为主人的轩辕国主面色一片惨淡。据闻,国主的同母哥哥,在前些时日的望城坡爆炸中不知所踪。
      宴席上,安南的女使者坐位颇为远些,其他皆是礼仪周全,只有一位妙龄女子,频频打量主位的轩辕国主,一双勾人美目顾盼生辉。旁坐的是翼国使团,领者是一位亲王,肥肠圆肚,刚看到安南这位美女惊为天人,后在宴席上一直示好!奈何落花有情美女无意,安南美女更是一个眼神也没有给他。
      翼国亲王,脸上面子挂不住,一郑酒樽:“哼!不守妇道的骚狐狸,尽会勾人!不愧女人窝里养出来的!”
      此话无理,又颇为大声,众人都听见了!安南静坐于一旁不动声色,安南美女转过头,给了翼国亲王晚宴的第一个眼神,目光如炬炯炯有神的直盯着大肚亲王。这女子想来也不只是养在深宫的娇憨女儿,愤怒的眼神卷席着锐利的杀气,让大肚亲王端了两次酒樽,因为手抖的厉害,都没有端起来。
      那安南美女还欲再说,安南静低声道:“玉儿,不可造次。”
      “是,姑婆!”安南美女垂下眼睛,看向了眼前的酒菜。
      那翼国亲王松了口气,又发觉刚才太怂,就准备找回面子。
      正在此时,大仇的领者悄然对圆肚亲王身后一位使者打了个眼色,略微摇了下头,只见亲王身后那位地位略低的使者从隐秘的后方,悄悄按主了圆肚亲王,亲王肥硕的身体立即坐直了。
      轩辕国主坐与主位,略高,将所见尽收眼底,不动声色的端起酒樽继续着愁眉苦脸。
      靖国的使团在来时的路上损失惨重,只余了三人,还都带了伤。对前来接应的大夏倒是感激涕零,又提及了靖国遭受的蝗灾,差点潸然泪下。轩辕国主于是只好又打起精神安抚了一翻。
      因着国主兴致不高,其他两国也经过长途跋涉,不多会儿,宴席就散尽了。
      轩辕踏过屏风,与后方暗中观察的圣王林軻烈焰汇合。
      “靖国应是安全的,只为借粮。”
      “安南也应是无虞!”
      “翼国至少有人异心,你们可看到翼国亲王身后一位使者,他地位低下,却能制住亲王。”
      “下官还看到了他与大仇有眼神接触。”
      “不错!吾可盯得清清楚楚。”
      “照今晚的晚宴来看,本王的踪迹并没有泄露出去,那本王刚到之时,又是谁给阿离的羊奶下药。”
      羊奶下了药,想来下药之人不知是给幼虎喝的,只以为是给阿离的吃食。
      拓拔野对此事耿耿于怀。
      ……
      “先将大仇与翼国使团密切监视,把太师府控制起来,太师府这段时日可一直在找本王的尸首,认定本王已经炸死在了望城坡。”拓拔野戾气乍现。
      “阿兄,国祀日只有七八天了,这大夏……”
      轩辕如还是那个只五岁的稚童,只要阿兄在身边,就只想依赖阿兄。
      “无碍!”拓拔野拍拍轩辕国主的肩膀。
      “阿兄在,不必害怕!”
      烈焰坐在后方阴影里,眼神闪烁,晴原来并不是强大无敌的,只是他的安全感从我这里无法得到。烈焰心里堵的很,又比较酸。
      “林軻秘密潜回西林,带我兵符,将西林及周围郡府的屯兵,都调至皇城外三十里处,此事要隐秘。林軻和蒙大人商议,即刻办理。”
      ……

      这一夜,阿离睡着的较早,依旧是拓拔野守着他熟睡之后,安排蔓娘好生看着,才退身到最近处的太和殿,与轩辕国主一行商议事宜。
      阿离又一次近到古碑之前,他知道他是在做同样的梦,反正都会醒来,他也不在害怕。就是太空旷了,身在这无边的空旷中,怎生的寂寞。是自己的还是这古碑的寂寞沧桑之感呢?阿离也分不清楚,好像是古碑的,他有点同情了,你一个人孤零零的立在这里,可空虚寂寞了?多久了,可有等到可等的人了?一定寂寞的可怕吧,你看,时间都把你熟知得都带走了,只余下你了!阿离伸手去触摸古碑,古碑幻化成微微的紫光,嘿!把他的手都穿透了!
      阿离又把手伸出来,古碑又恢复了质感,入手是冷冰的光滑,照得出人影,是一面光滑的琉璃镜子。阿离穿的是月白的内衫,领口、裙摆和袖口都绣了大朵的祥云,裙摆和袖摆宽大,甚是飘逸。一根二指宽的腰带系在细腰上,黄金比例恰恰好,腰间盈盈一握,动时一团祥云漂浮,还挺漂亮的,阿离就在古碑镜子前臭美起来,照照镜子,做做模样,丝牙咧齿,张牙舞爪在镜子里自演自导起来,看着镜子里一样的搞怪人儿,还怪有趣的,心情特别愉快。
      太和殿内,寂静无声的黑夜,突然传来蜂鸣声,似在耳边低语歌唱。
      “阿兄,你们可听见异响。”
      轩辕晴站了起来,侧耳倾听。
      “古庙那边传来的!”
      蜂鸣还在继续。拓拔野招过卫翦:“看好阿离。”
      转身就出去了。
      众人一路向着左边古庙的方向行去。
      皇宫外驿馆内,大仇的使者在黑夜中遽然睁开双眼,翻身坐起,从胸前的衣兜里翻出一个布包,一层层打开,是一块残破的碎片,似古玉似石头,约拇指大一块,正发出紫色的光晕。
      大仇使团领者苍老的面上呈现狂喜,疯癫的说:“果然在这里,我族大巫不会有错的,我族之福啊,果然在这荒蛮之地。嘎嘎嘎嘎嘎……”
      而在距皇都百里外的一座寺庙中,正在打坐的归元大师缓缓睁开双眼,他的手里静静躺着一块巴掌大的圆形玉璧,正发着紫色的微光,只是这玉璧缺了个口子,掉了一块。
      阿离闹够了,摸摸古碑。好像挺懂他的:“哎!我回去了哈!有空再来找你玩儿,可不许把我变成石头啊!开始时吓死我了!”
      阿离摆摆手,还道了个别,走了。
      卫翦进内室查看,阿离睡的很沉,应是做了个好梦,还犹带笑容,翻了个身,又睡去了。
      ……
      轩辕国主一行三人又站在了古庙内,除了先祖画像,宗庙里无其他物。
      “我和焰查探过多次,无异常发现,确实蹊跷。”
      轩辕国主如是说。
      “刚才异动确是从这个方向传来的啊?”
      几人搜索一翻,无发现,又原路返回。

      摄魂已经十多天未休息了,骑在马上,向皇都狂奔,他带不走宁壅怡,看那些黑衣人的态度,对宁壅怡志在必得,如果他舍不得宁四子,他也会折在宁国,可黑衣人透露,已有人渗透到大夏,图谋国祀庆典。
      他们是在寻一物,如今此物在大夏。
      他的右臂已经腐烂,连奔十余日,已经到大夏皇都的境内,已呈穷途末路之势,摄魂依旧不敢传讯。
      可不能就这么死了,此次任务没有完成,十余人只剩下他,消息还没有带回去,好不容易逃出宁国,怎么能死了呢?他们密谋的国祀庆典,还有三日,太师府,太师府是他们的营地,他们怎么敢?
      我不就是从死人堆里挖出来的么,家族灭门惨案,百余口人直接推进万人坑里,都省了挖坑掩埋了。我的幼弟,刚从阿娘肚子里早产,小衣服都没有穿一件,直接被他们扔了进去……
      主上把他挖了出来,还救活了幼弟,报了仇。我必须活着回去。回去见主上,回去抱弟弟。我把幼弟托付给城外的孤寡老妇,我不回去,弟弟可不能活了,走时还用他肉肉的小手圈着我的脖子,让我给带风车车呢?
      ……
      摄魂眼神模糊,只控着马向着皇都的方向奔去。怎么变样了,是累极了么,大山都成平地了,摄魂过了望城坡,倒在了城门口。
      蒙将军正在协助皇都郡守刘紫云查清望城坡爆炸一案。刚好在东城门看到守城的卫兵在踢打一个已昏迷的黑衣人,走进一看,不像乞丐,就随手翻查了下,在衣角稳秘处发现了个标志,就不动声色的扔在随行的马上带走了。
      是夜,蒙放驾了辆简易的破旧马车,从皇宫角门进了宫,全安在内里接应,卸下了一车杂物,从里面背了个人出来,急匆匆的向着太和殿而去。
      蔓娘沉默的配合着太医们给摄魂医治,挖骨割肉,直把摄魂的右臂割挖近肩胛位置,才看见鲜嫩的血肉,止血包扎。蔓娘很痛恨自己的一双手,总是带给身旁亲近的人痛苦,一直用她手中的刀在他们的身体上留下创伤。又感到庆幸,因为有这一双手,又将他们从阎罗处抢了回来。
      唉!在想什么呢?跟着阿离久了,一样喜欢胡思乱想了么?
      蔓娘摇一摇头,退了下来。
      “禀主上,摄魂服过汤药过后,两个时辰必醒,能保持清醒一刻钟左右,性命保住了,右臂废了!”
      “好!下去吧!”
      “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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