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不想花钱的第9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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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要买服务器……许檬一听到要花钱，浑身一抖。
她打开微博，亲眼看着自己这两年掉了的粉丝又涨了回来，还比息影前的四千万粉丝多了二百万，评论全都是污言秽语，但惊喜的是，转发已达十一万，评论十四万，点赞十六万，堪称娱乐圈顶流！
“前年有夜光对剧本，去年有半夜做头发，今年有夜包程序猿，檬檬V5！檬檬赢了！”
“檬檬真·豪门金丝雀，连国外的视后都是买的呢！”
“沈总太可怜了，给她买了国外视后她都要夜包程序猿，一定是沈总的手速不够快！”
果然，要多恶心有多恶心，评论说她的词条已经到了热搜第一，许檬点到热搜去，发现热搜已经打不开了。
当机了？因为一个内容仅仅二十秒的短视频，渣浪的服务器挂了？
渣浪的服务器都会挂，那谢星泽那里……五百万的流量，恐怕不够这群网友骂的啊。
许檬脑子里忽然灵光一闪。
她上到顶楼，看到一台台主机在地上和桌上被五颜六色的线连在一起，电脑主机数过去，竟然有数十台。
许檬愕然盯着像巨石阵一样的主机群，线和主机和谢星泽缠绕在一起，他张开双手思考，头顶的太阳光落下来，有那么一刻，像是在十字架上复活的耶.稣基.督。
谢星泽淡淡道：“这些都是我和员工自己买的，他们就算收走公司所有电脑，也不能动我们的私人财产。”
许檬：“那这些员工走的时候没有带走自己的电脑？”
谢星泽：“他们知道放在我这里更有用。”
许檬说明来意：“我问你，会不会有人从咖啡店调取完整视频公布，分走我们的流量？”
“不可能，我下载后已经把源文件删除了。”
够狠，够机智。“那拍视频的那个人，有没有可能提前放出其他片段分流？”
谢星泽偏头，“我在监控视频里看到，他只拍了发布出来的那二十秒。”
够仔细。许檬点点头，“好的，既然我们是独家，那我要去招商了。”
谢星泽莫名：“什么意思？”
“我要卖广告。”
她要在视频前面加广告，她要把自己被污蔑的尊严，用钱全都赚回来！
许檬打给了吴会计，吴会计接到电话的第一句是，“呃，檬檬姐，我真的不会公关，要不您雇一个？”
许檬愣了愣，“雇人的事，等我之后把车全卖掉再说。我现在不需要公关，你帮我迅速召集感兴趣的广告商，半小时内我要他们为我的完整视频竞标出价，价高者得。”
吴会计：“……”
过了半晌后叹口气，“好吧。”
半小时后，中标者为朝歌城某高端洗浴中心，3秒广告费二十万。
许檬对这个结果不太满意，不过吴会计毕竟只是个会计，让她瞬间招商引资到二十万，已经很难为她了。
这视频的主人公是华氏总裁的前妻和母亲，与华氏有合作，或者忌惮华氏的企业，没谁敢来投这个广告，惹一身荤腥的。
洗浴中心就洗浴中心吧。
大众吃人血馒头的钱，慢慢赚。
在服务器准备好之后，许檬在自己拥有四千二百万粉丝的微博账号下，推送了“狒狒视频”的首支视频。
***
朱圆圆向自己的几个小姐妹连哄带蒙卖掉了四辆二手车，转手赚了十几万。
四个开上了保时捷的小艺人簇拥着朱圆圆这个大明星，推门走进一家会所里坐下，各自拍着自拍，然后进入了p图的沉默。
微博推送了一条消息，许檬发微博了，内容为“以下是当天我的澄清视频完整版。”
朱圆圆点开了视频，浑厚的男中音语速极快地高唱起来：
“我爱洗澡，洗去人间烦恼！朝歌天沐高端洗浴中心欢迎您观看许檬咖啡馆事件完整视频！”
全会所：“……”
后面是冗长的两人在镜头的角落里喝咖啡的监控视频，声音嘈杂，看了下时间，居然有一个小时。
不过她倒是发现了一点奇怪的地方，这一小时的视频加载速度极快，她随便拖到后面看了看，全程无卡顿，她虽然没有仔细看，也很快确定，不管她们吵了什么，都没有解释“许檬的视后是不是买的”。
她的这个澄清，在朱圆圆看来根本就是无效的。
她给沈夫人打了个电话。
沈夫人正在为许檬的澄清视频发愁，已经打算让沈翊帮她到渣浪封禁视频，并且准备发律师函，状告许檬侵犯她到肖像权，还卖广告进行牟利。
但是朱圆圆劝道：“您千万不能这么做，她那个完整视频根本就没人会看，反倒是您如果跳出来说阻止，倒让大众觉得沈家心里有鬼了。更何况她那个视频里，根本没有澄清买视后的事，所以就算发出来，也只会被大众认为是跳梁小丑，喷死在耻辱柱上的。”
沈夫人没什么主意，被她这么一说，都不去找自己儿子诉苦了。
朱圆圆这边打完了电话，那边又不忘拨一个给许檬，开个嘲讽。
与此同时，许檬也正在对着视频，和谢星泽陷入了无限的沉默。
按照他们对流量大小和视频爆发规律的预测，他们本预计澄清视频能在一小时内就达到一百万的流量，在今晚能够冲破五百万，但目前看来……
只有三十万。
许檬知道视频一定是出了什么问题，而问题绝对不出在画质和流畅度上。
谢星泽已经在狒狒视频网站写入了新算法，超高清4k监控摄像，10g的大视频容量，加载和拖动仅仅需要0.001秒。
所以问题出在了哪里？
手机忽然响起，许檬不耐烦地按下免提，朱圆圆的爽朗笑声跨过城市上空的电缆和通讯分发器，在空旷的瑞华大楼里回荡着。
“啊哈哈哈哈，许檬啊许檬，你是猪吗？”
“在澄清视频前面加广告，你是给沈夫人增加告你肖像权牟利的口实吗？还有你的视频，一个小时，毫无重点，你是让全华夏的网民看全咖啡店的人喝咖啡吗？你这微博发的是什么鬼，两年没出来，不知道网络社会需要噱头吗？网民最喜欢看的就是造谣，他们早都信了，谁有耐心听你解释？再说你解释一万句，也不如营销号一句，只要营销号不转发你的微博，你连热搜的尾巴都爬不上去，你还真当你几千万的粉丝是活的啊？”
许檬听着若有所思，连忙拿个小本本做笔记。
她以为自己与沈夫人的交锋相当精彩，但实际过程之长有如庭审，两人也说了很多无关紧要的闲聊，观众想看的，只是刺激眼球的情节和结果，至于冗长的喝咖啡插科打诨，大可略去不表。
至于自己上不了热搜……
许檬忽然抬头问了朱圆圆一句，“营销号……你那儿有吗？”
***
朱圆圆挂了电话，许檬现在可是连个帮她公关的都没有，确实太惨了。
她询问了坐着看好戏的小姐妹。大家都刚买了许檬的车，朱圆圆又从中赚了十几万，都觉得要是不给许檬营销号的联系方式，显得很不人道。
朱圆圆则有另一层考虑，各大营销号把许檬的澄清视频宣传一波，但只要网友抓住许檬“没有解释买影后和出轨”这两件事，对许檬人品劣迹的讨论就会比现在还要猛烈。
许檬的复出遥遥无期，或者复出了也只能在娱乐圈的底层边缘勉强糊口，对朱圆圆来说倒是乐见其成。
朱圆圆让公关把自己的营销号和各大媒体列表发过去，这些都是艺人公关通稿标配。
许檬收到列表后打开一看，想起过去自家公关会国际惯例提前拟好通稿，经由媒介在每天早上十点前，将通稿的压缩包发给营销号和各大媒体。过不到一个小时，自己的身影或是八卦绯闻，就会出现在各大app和网页上。
许檬的工作室两年前就已解散，她翻着手机通讯录里几个熟悉的联系方式，心里并不自信地想着：她们还会帮她吗。
***
仅仅一小时后，营销号统一发力，视频在全网铺开。
当许檬的视频被广大吃瓜群众打开的时候，标题发生了惊天逆转。
“大打出手！息影女星许檬和华氏豪门婆婆公开开战！”
被修改为5条连续滚动无痕播放的短视频，各个标题狠辣吸睛，除了第一条滚出的是洗浴中心3秒广告外，全无尿点。
超高清画面中，“狒狒视频”的水印大而碍眼，许檬和沈夫人的上半身被放大在镜头最中间，毛孔清晰可见。
沈夫人开门见山的一句话，“说吧，给你多少钱，才能不离开我儿子？”
清晰震撼的杜比声音效果仿佛电影，瞬间吸引了朱圆圆的目光。
说完这句话，朱圆圆已经瞪大了眼睛，小姐妹们不知是酸还是羡慕，“我还以为是沈夫人甩出几百万打发许檬出门，结果是砸几十亿留住媳妇？”
朱圆圆的胃里翻江倒海，连忙追看下一条，许檬居然还拒绝了？！！！她是疯了吗，她居然为了沈翊那个死僵尸脸，拒绝几十亿现金？！！！
朱圆圆已经开始期待下一部分，当新的短视频滚出来，许檬和沈夫人唇枪舌剑的斗鸡言论，那句要许檬生蛋的言论，瞬间就让几个人头上冒了烟。
紧接着金丝雀言论，沈夫人对许檬极尽讽刺之能事，把辛苦的艺人比作斗鸡，将资本置于高高在上的态度，竟然在这一瞬间让朱圆圆等人唇亡齿寒。
当两人话赶话，到了水火不容的程度时，沈夫人率先站了起来，随后许檬紧跟着站起。
超清晰的画质中，许檬的脸上毫无瑕疵，不愧是当年的国民女神。
她的脖颈处有青筋暴起，嘴唇和下巴细微抽动，字字铿锵地，对着面前的丑陋的资本嘴脸说：
“它既然是我许檬的坟，我就一定让它头顶长出草来！”
这句话好像从视频里灌入观者的心肺，让所有不屈的灵魂为之一振。
网友们的评论被一个又一个高潮吸引着，将短视频推上了热搜。
营销号的配文直指网友关注的要害：
“如果许檬真的出轨，沈夫人为什么还要用几十亿来留住她？”
“如果视后真是买的，许檬事先根本不知道，她算不算受害者？”
“狒狒视频加载如此之快，是否标志着超越蓝光的5G超高清视效时代的到来？”
营销号下分析党的热评获得最多点评赞，有人立刻扒出许檬不仅在根本不认识对方的情况下救了对方的性命，还进一步在搭救他的企业。
沉寂已久的许檬粉丝开始与水军黑子唇枪舌剑，口碑因此缓慢发生着逆转，这几条短视频的平均浏览量在午夜前已经过了七百万。
当天午夜，某知名问答社区有一条问题吸引了不少答主。问题是：“论金球奖可以被华人资本家购买给金丝雀的可能性。”
题目槽点满满，但内容却可圈可点。
先向不知道的群众科普了金球奖的权威性，评审组成。
随后列出与这部剧同期入围的其他几部剧的投资商。
除了许檬这部，投资方为华氏外，其他国外电视剧的投资方为：迪斯尼，派拉蒙，时代华纳，hbo。
所以华氏想用资本取胜的可能性为，0 。
答主又贴出了许檬那部剧的炸裂演技动图，做结论道：
“年轻一代的认知里只有近两年占尽流量的小鲜肉，但许檬永远是值得我们千禧一代守护的女神。
“不管她已婚还是未婚，不管她被捧还是被欺压，不管她有钱还是没钱，我们绝不允许任何人在她的坟头动土。”
许檬看到后援会发来的这个答案差点泪目，却被最后一句生生憋了回去。
她在后援会群里发了一声，“谢谢。”
随后她深吸一口气，转过身，望着身后突然出现的几人。她们是不顾一切，为她奋战了一下午，又和着星月向她奔来的昔日公关团队。
许檬深鞠一躬，“狒狒视频，欢迎各位的加入。”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不想花钱的第9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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