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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第 3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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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良看着差不多到点了，上学校门口堵住了刘小东，领着他回了刑警大队，泡了两盒泡面，正吃着，就听手机珰啷一声响，一看，好嘛，宋北川给他卡上转了五万块钱，严良有点懵，又猜不透她什么意思，又怕是自己想的那样，赶忙就进了小二楼的办公室，给宋北川挂了个电话过去。
贺锜一看，自己刚帮北川给她家那口子转了钱，手机还没撂下，电话就过来了。朝病床上那人挤了挤眼，给她把手机搁在耳边，“你家先生来电话了。”
宋北川白了她一眼，接起了电话，“喂，你什么意思啊！”“东子在你那，那是生活费。”
“我不需要，啊，告诉你，你赶紧把你家祖宗给我接走了，咱俩就算两清了。”严良扒开帘子，偷偷地看了一眼刘小东。
“我现在不方便。”
严良暗叹口气“这是你儿子，啊!不是我儿子，行么。我告诉你啊，我现在贼忙，再不管，出事儿了。”
宋北川看了看自己头顶的输液瓶，又撇了眼身旁直勾勾盯着她的主治医生和发小，低了低声音，半哄半委屈，“严良，夫妻一场，你帮个忙就不行嘛。”
严良挂了电话，挠挠头，有点无奈。
刘小东猜到严良故意避着他打电话，指定是跟他妈打的，看严良从办公室出来，赶紧走上前，“我妈什么时候来接我。”
严良看着眼睛都在发亮的小孩儿，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咳，内个，快了。”
刘小东觉着严良敷衍他，背着书包就想走，“站着！哪儿去啊。”“回家睡觉。”
严良搅合着他的红烧牛肉面，指了指沙发，“沙发上睡去。”
刘小东才不想睡警局的沙发呢，心想着自己又不干别的去，回家都不让？说话更加硬气，“我要回家。”
严良歪了歪脑袋，“回家？放你出去你就不知道跑哪去了，从今天开始，我在哪你在哪，要么，把饭吃了，要么去睡觉。”
刘小东把书包往沙发上一甩，“天天吃泡面。”
听小孩儿抱怨，严良扔过去一盒奶，“把这喝了。”安抚好了小孩儿，严良看了看表，又开始吐槽“这什么速度啊，挖个雪人这么长时间。”
又是一天混过去了。严良溜达到院子里打量昨晚弄回来的雪人儿，在心里勾画着嫌疑人的侧写，“喜欢抽烟，这，左胳膊还挺粗，不会是个左撇子吧，请来抓我，呵，还挺有礼貌。”
严良笑眯了眼“聊聊吧，为啥杀人。跟我玩沉默？你不说，我也能抓住你。”
和院里的小雪人儿聊完天，严良吸了吸鼻子，进了办公楼，听林奇他们要排查那百十来号人，颇有些无奈，“用不着都查。”“为什么呀？”“我说不用查。”“我问为什么。”
严良耐下性子给这些人讲解，“我发现了一个秘密，三年前第一起雪人案，受害者身高一米八八，体重将近一百公斤，被吊在树上。一年后，第二个受害者，同样身强体壮，却被雪人从警察眼皮子底下掳走，第三个受害人也一样，还是个体育老师，可为什么今年，在年近半百，矮小枯瘦的孙红运身上雪人要用上电击棒呢。按他以往的风格，下手干脆利落，不到万不得已，是不会用电击器这种会引起警察注意的管制物品的。”
“那按你这么说的话，凶手在杀害孙红运之前没有信心制服他？”“以三年前的雪人，对付孙红运这样的，齐了咔嚓，一招之内就能了了，但他却选择了电击，所以啊，我又去现场看了一下。”严良把照片递过去，“你们看看，能发现什么。”
“这个黑点是什么？”“是汗么。”
严良边解释边跟老宋做示范，“没错，只有这样的姿势才能让额头上的汗直接滴在雪上，而且只有这样的姿势才更容易伪造脚印，更重要的是，相对来说更省力。”
“有三张照片，黑点密集，这说明二十米内，凶手就停下了三次休息，大概六米左右，种种迹象推断，这雪人的身体现在非常虚弱。”
“小李，老宋，重新排查名单上的人员，查看联网病历，把范围缩小到身体长期患有疾病，和最近受过伤的人。”
严良看林奇如此上道，向林奇竖起了大拇指。
“老宋给发回来的，孙红运死亡当夜，曾与一个叫黄毛的小混混发生争执，这个黄毛本名徐添丁，半年前曾因血气胸住过院。”
“没啦？”“没啦，那我给你介绍下一个…”“不用，咱一个一个来，先从这个黄毛开始，一个都不放过。”严良敲了敲桌上黄毛的照片。
“那我去查查。”“不用，你们消息再灵也是把警察俩字写脑门上，我给你找个人问问。”
严良在金康和柏弭玮之间犹豫了一下，还是没给柏弭玮打电话。
金康不久就到了，“严头儿。”
“坐吧，给你介绍一下，林奇，林队长，领导。”严良转头对林奇使眼色“这是我一哥们儿，你就叫他金表吧。”
金康厚脸皮地凑到林奇跟前递了张名片。
“长话短说，认识黄毛么，徐添丁。”
“这个…好像…”
严良看他那墨迹样就是忘了，干脆把照片拿给他看。
“奥，这逼…不，这个人啊，小坷垃一个，坑蒙拐骗的，我的人都懒得理他。”
“那行，以你对他的了解，你觉得他有可能杀人么？”
“杀谁啊？孙红运？”
“你怎么知道我说的是孙红运。”
“谁不知道啊？就他，借他八个点他也不敢，对了严头儿，孙红运不是让雪人儿杀的么。”
严良一瞪眼“别胡说八道，领导问你啥你说啥。”
“好嘞好嘞，但是这小子杀人绝对不可能。”
“绝对么？你能保证？”严良撇了一眼金康，“你可说准了，回头查出来是他杀的，你可是包庇罪。”
“那严头儿你要这么说那谁敢说绝对啊，是吧。”
严良指着金康“你小子不敢说别瞎说，回去问，问明白再说。”
“好嘞，严头儿，那我再打听打听去。走了，林队。”
“去吧。”
林奇等金康出去才忍不住问严良，“不是我说，严良，你认识的这都什么人啊。”
严良一晃，想到了之前宋北川和他陪兄弟喝酒，她从没嫌弃过他朋友的职业，生存方式，哪怕是杀猪的，斗鸡的，遛狗的，那丫头都客客气气的，现在一听林奇的话语气忍不住生硬了起来，“管他什么人呢，好使就行呗。”
林奇奇怪地看严良一眼，没吱声。严良才觉得自己语气生硬了些：“流氓之间传的话，警察永远也不知道。”
“我们先来排查吧。”
排查了许久，就进了死胡同：“这人也不是，继续查。”林奇懊恼地攥拳捶了一下桌子，刘晓东被吓了一跳，忍不住回头看他们。
“有手机号么？”严良不经意回头，发现刘晓东在偷看，更加烦躁了：“看什么看！写你作业。”
“不会呀。”刘晓东转着笔，头都不敢抬。“不会？你上学干啥吃的？这也不会，那也不会。”严良接茬训刘小东。
刘小东很像一拍桌子，指着严良的鼻子告诉他，老子要是都会还上个什么学！可惜，他话都到嘴边了，到底没敢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