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乱》骤雨狂飏

6、第三章 发现（上）

　　紧闭的窗口，总会透着令人意外的微风。

　　“……就这样？所以你们连一具尸体都看不牢？”况天扬慢条斯理地说，那轻淡的语气仿佛在谈论着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一样。
　　奉命向况警官汇报的小警员吞了吞口水，有点艰涩地说：“是这样的没错……可是我们也没有想过会有贼偷尸体……”
　　“所以，尸体不见了，你们没责任？”况天扬挑眉。
　　“也不是这样说……”那小警员虚弱地说。
　　“二零零八年三月十二日，一个孕妇被不明物体袭击，肚子里的婴孩被活生生地挖走，孕妇当场死亡，而现场却没有发现任何的可疑人物和作案工具；二零零八年四月十八号，三名失踪多天的少女被意外地发现集体晕倒在富仪街的后巷，醒来后不记得所有的事情；二零零八年六月二十七号，一名中涉嫌贩卖人体器官的外国籍男子，被抓获后深夜在牢里被杀，而当时监房是上了锁的，凶手到现在还逍遥法外；而今天，好不容易找到有点的线索，你们既然把这么重要的“证物”都弄丢了，虽然没有证据显示以上的事件是跟昨晚的凶杀案有关，可是你们这种做事态度，什么时候能破案？怎么向无辜的市民和死者的家属交代？”
　　“这……这……这个……”小警员舌头仿佛打了个结，怎么也说不下去。
　　况天扬揉了揉眉心，无奈地说：“带我去案发现场吧，我亲自去看看。”
　　小警员如获特赦，连忙点头答应。

　　停尸间里摆满了尚等待解剖化验的尸体，而在一片阴冷苍白中，有一张卡床是空荡荡的，连一根毛屑都没有。
　　况天扬带着胶手套，小心翼翼地查看那闪着金属光泽的卡床。
　　这张床跟这里所有摆放着尸体的卡床一样，都是不锈钢制造的，床身被打磨抛光得十分光滑明亮，况天扬用手仔细地摸索，发现在那看似光滑的平面上，有一点点突起的，不显眼的小疙瘩。
　　况天扬眯起眼睛，不动声色地继续摸索，在床身的表面发现了悦来越多的小凸点，而且大部分集中在中央位置。
　　从常理来说，为了尽量保持尸体的完整不受外界的影响，用来暂时存放尸体的卡床一定要打磨的十分光滑平顺，不能让一些小瑕疵留在上面，使尸体受损，从而影响到法医的判断。
　　而现在，在这张床上却发现了不少的缺陷，是做这种钢床的工厂粗心大意，还是偷尸体的人不小心留下的证据呢？
　　“838474，838475！”
　　“是的，况警官！请问有什么吩咐？”被叫道编号的两个小警察异口同声地说。
　　“将这里所有的尸体都暂时搬到别的停尸间去，另外叫几个值班的法医来这里一趟。”况天扬命令。
　　“啊？全部都要吗？”两位小警察看着这里几十具尸体，傻了眼。
　　“没错。”
　　两个小警察暗自叫倒霉，无奈地跟几个同僚一起做免费搬运工。
　　况天扬看着卡床上的，那小偷不小心留下的“证据”心里暗暗发誓，这次一定要抓到你！

作者有话说

　　第二位猪脚出场……撒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