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朋友爱穿小裙子怎么办》某日慕和

5、第四章

　　今天顾子聿是没穿裙子，头发照样是随手扎的一小揪，长裤短袖捂着，棚里要是没空调估计要热死，他硬是一路过来没摘口罩。
　　午午穿着她三百多天不重样的lo裙，花样和柄图都够花里胡哨。粉色的团云一样，还加了裙撑，顾子聿远远看到午午向他招手，只是点了点头。
　　主办的姐姐也不过三十出头，气质和顾婷有点像，职场上能说一道二的一种。
　　这是第一次见，顾子聿也要在人前树立好形象。
　　“澜姐，这就是子非鱼。”
　　顾子聿伸手去，表示礼貌，对方也回握了一下。
　　“你好，子非鱼。”
　　“你好，我是这的负责人，和午午一样叫我澜姐就可以。”
　　半点多余的话没多说，澜姐又去忙别的事，顾子聿扯了扯嘴角，戳了一下旁边的午午。
　　“我不会要一下午都在这干等着吧川泽不来？”
　　午午收了一下裙子，坐在他旁边，疑惑道：“川泽为什么要来他只是负责作词而已，昨天已经问过了，川泽有事就不来了。”
　　“那我们等谁？”
　　午午看了一眼他，叹道：“你这是老年痴呆了？等星辰啊。你们是属于竞争对手啦，我昨天都微信上和你说了，你又是话只听一半的。放心，这边主办应该是更倾向你的。”
　　星辰这名字听得倒耳熟，他一边细想还是没记起来。
　　这边等的无聊些了，就翻开手机。刚开屏就看到微信各种各样的推送，还想点进去关掉，就看见中间那条和川泽的聊天窗口。
　　鬼使神差下就点了进去。
　　“川泽大大，你的小说同人曲是不是要出来了，你觉得我唱怎么样？”
　　旁敲侧击，试图暗箱操作。
　　顾子聿刚才才想起来这个星辰是怎么回事。大概都是翻唱圈里的，总不免让人来做个比较，自己倒不至于去攀比。但是粉丝之间什么恶战也是控制不了的。年前还有帖子冒出来黑子非鱼，后来被粉丝挖出来是星辰家的粉丝故意黑。然后两边的口水战就持续了一个多月，顾子聿作为其中还乐呵呵的吃瓜，心里想着身正不怕影子斜。后来也就是热度下去之后不了了之。
　　他不算讨厌星辰，但是两边怎么说关系也不算好。
　　手机“滴”了一声。
　　川泽：“可以。”
　　简介明了。
　　子非鱼：“那推荐一下。”
　　川泽：“我联系一下。”
　　一本正经的还有点可爱。
　　跟喜欢的大大互关是什么体会，大概就是在某些特定的事上都可以暗箱操作吧。
　　子非鱼：“哈哈哈，大大你真是太可爱了。说话都是这样言简意赅吗？”
　　川泽：“……我问了那边，说今天本来定人的，我这样过去问了之后就定你了，那边也省些事，今天走个过场就好了。”
　　顾子聿心想，这是什么高级的手法，想到这里嘴角就不自觉往上翘。
　　午午偏过来看了他一眼，以为他是和对象聊天聊得起劲，犯花痴相。又不好打扰，但还是出声了一句：“你这是谈恋爱了”
　　谈恋爱那几个字还是压低了声音小声说的。
　　顾子聿瞪了她一眼，才收了笑脸。然后正经道：“我这样的，有谁配得上。”
　　午午越发觉得他没脸没皮。
　　鄙夷地看了他一眼，又切得一声转过头去。
　　“我这边搞定了，今天就走个过场，估计等会儿也不用怎么唱。”
　　“你干什么了？不会出卖色相去求机会吧”
　　顾子聿额上的青筋跳了一跳，“滚，我只不过开了暗箱而已。”
　　午午没说话，那边澜姐就叫到顾子聿上去录一段。
　　顾子聿稀松平常地唱了一段慢歌，很舒缓的调子，有些悠扬。加上顾子聿的嗓子，有几个音用了他自己独特的处理方式。听起来就别有一番风味了。
　　澜姐也是不苟言笑的，即使听完觉得不错，也是面无表情地鼓掌，然后点头，说了一句“不错”。这些木头冰块性子的，让顾子聿想起沈川。
　　“好，下个星期来这录歌。”
　　顾子聿那句好才说了一半，就被人打断了。
　　“抱歉，来晚了。”
　　顾子聿抬眼看见一个穿着黑色短袖，黑色长裤，戴黑色帽子，以及黑色的非主流耳钉，总之就一身黑的男人走到澜姐面前道：“我还没唱就定人了，是不是有点不太好。”
　　走近点的时候，那人摘了帽子。顾子聿才看清长相，眉眼里都透着一股桀骜不驯的样子，鼻梁挺拔，薄唇。第一眼能想到的就是，这人比他还杀马特。
　　“你好，星辰。”
　　顾子聿不知道是该握手好，还是干着好。午午在旁边怼了他一下，他才把手伸出去。
　　澜姐像是见过大场面的，半句都没多说，让星辰也进去录歌。
　　和顾子聿完全相反的风格，星辰直接来了一首快歌，他的嗓音微哑。不至于烟嗓，但是又恰到好处。他唱完的时候，旁边和午午一样的几个姑娘，都傻了眼。
　　澜姐一边鼓掌，一边说：“好。”
　　其实旁边人都看出来澜姐有些偏星辰这边。又小声说了一句什么，两边在商议。
　　“聿姐，原谅我站一分钟，他好帅。”
　　顾子聿直接给午午来了个爆栗，疼得她捂着头瞪了他半分钟。
　　“不过就是一张冰块脸还带点什么厌世，看谁都跟欠钱一样。真搞不懂你们这些小姑娘怎么都喜欢这样的”
　　一股酸味。
　　“承认吧，你还是比较招男人喜欢，现在好多人还对你是男是女分不清楚呢。”
　　顾子聿没往她头上再敲一下也是客气的。
　　澜姐在门口和主办一边的人说了半小时才进来，“我们临时决定这首歌加入一点rap元素，然后两位合唱。如果可以的话，拟好合同下个星期就可以过来录了。”
　　顾子聿犹豫了一下，这暗箱没开到位啊。
　　星辰先开的口：“好，就这样吧。”
　　然后，当真这首歌就变成两人和了。
　　公关出来以后顾子聿还是有点担心两边粉丝的问题。
　　川泽：“不好意思我刚我刚才收到主办那边的消息，改成两个人合唱了。”
　　子非鱼：“嗯。”
　　川泽：“……负责人也是顶着压力上去的，网络舆论两家粉丝什么的，也有考虑。”
　　子非鱼：“了解。”
　　川泽：“听过你所以翻唱了，还是很期待合作的。”
　　子非鱼：“合唱很好，挺欣赏星辰的，两边粉丝那边我也会去努力。谢谢川泽大大，今天晚上更新吗？”
　　川泽再一次发挥了他跑路王的实力。

　　拖更新这事，沈川倒也想准时更。但是提前发了又没存稿了。这几天是忙得不行，新书准备上，同人曲的歌词还要改，以至于他还得剩点时间补作业。
　　他抬头看了眼钟，已经下午五点了，摘了眼镜之后又揉了揉眼睛。
　　手机响了两声，本来不准备理的，结果响了第三声。
　　林辰：“今天见到子非鱼了。”“主办临时决定改合唱。”“你什么时候出来，一起吃顿饭。”
　　林辰就很喜欢把话错开来发，很符合他的性子。
　　沈川：“明天要上课，下星期吧，我请。”
　　林辰性子在某些方面和沈川有点像，沈川没有他那种桀骜不驯，怎么看都像好学生。
　　林辰：“好。”
　　沈川放下了手机，合眼休息。

　　顾子聿到家的时候已经八点钟了，顾女士一走，房间就恢复了冷清空荡，突然有些想念顾婷在的时候电视开着，声音响到二楼都听得见。
　　家里本该有的热闹，只剩下安静。
　　抽屉的照片，是难得的一张全家福。他平时不敢把照片摆出来，偶尔想到会去翻一翻看一看。照片上关于父母的，他的，都记不清了。
　　顾子聿一向不习惯在别人面前吐露自己的脆弱。常人看他嬉嬉笑笑，不算正经。
　　但哪有人天生会是这样的，更何况是他这样的人。
　　今天去他母亲墓前，他甚至都不敢去看那张灰白的遗照。可在人前他忍着，也未有表现悲伤的时候。
　　他想了想，疲惫地合上眼，不去想这些事。

　　星期一照例是上课就开始困，头顶电风扇的声音，夹杂着老陈讲数学时候枯燥无味，顾子聿双眼一闭，自然而然就睡去了。
　　沈川依旧是认真听课的端坐着。
　　老陈的课好不容易下课，等他端着保温杯走出去，一堆人已经忍不住哀怨“这么热的天怎么活啊”！
　　顾子聿抹了把脸，从桌上爬起来，问沈川：“下课了？”
　　沈川回了一句：“天塌了都未必，下课算什么？”
　　得，又开始怼他了。
　　然后就到了自习课，依旧是学霸看书写作业，学渣扎堆玩游戏的课。
　　顾子聿看书自然是不可能，后排几个已经开始鼓捣起来了，还要防这防那的。何莘作为班长的同桌，要防着方徵羽。
　　顾子聿是不管这些，沈川只是偶尔怼他两句，不至于太不仁义厚道。
　　前排的孟诚，五班名列前茅，也不算什么好学生行列的，和顾子聿这些上课睡觉的一起干什么偷鸡摸狗的事倒都有参与。
　　还特地组了一个群，叫“我爱学习”，这种欲盖弥彰的事，也是能干的出来。
　　孟诚：写什么作业，哪有游戏好玩。
　　何莘：作业写完的人比较有底气。
　　顾子聿：还玩不玩
　　孟诚：这回不带顾子聿了，太垃圾了。这种水平扔垃圾桶都不知道是干垃圾还是湿垃圾。
　　何莘：干垃圾吧，猪不吃同类。
　　然后群里就是接龙一般的“哈哈哈哈哈哈哈”，一起嘲笑顾子聿。
　　顾子聿：……
　　不过就是日常互损，和沈川天天怼顾子聿差不多，顾子聿，真食物链底端。
　　他瞥了一眼毫无波澜的沈川，手里的笔没停过。
　　“川哥，那什么帮我放风，老陈来了叫我。”
　　沈川斜了他一眼，直接拒绝：“不要，挡不住，你目标太大。”
　　于是顾子聿把手机暂时放下了，双手去扯他衣角，软声说：“川哥，我包你一星期巧克力，就帮下忙。”
　　沈川最受不了这种软语，原则性地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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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这几章看起来就是开始写，后面交集会多一点，然后慢慢变甜的